274 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为民,就说到这里吧,走,到村部去,会议暂时就到这里,先把你的住处安顿下來,看这情形,中午饭我就不在这里吃了,下午镇里还有个会议,等一会儿,我就回去。”鹏海说完,直接带着郑为民朝村部院子里走去。
见镇长和郑为民进來,村主任李二狗赶紧笑着快速走了过來,他刚才已经看到了郑为民的厉害,心里对郑为民无形中生出一种敬畏,想着鹏海能亲自送郑为民过來,估计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如果得罪了镇长鹏海,只怕郑为民不会轻饶赖宝林和自己,依这小子的⾝手,估计十个赖宝林未必是他的对手,有这种狠人在村里,只怕自己和赖支书的⽇子不好过,自己和支书赖宝林的那一套暴力吓唬老实巴的村民还可以,但对付郑为民这种人,只怕就是小儿科了。
对付这种人只能用计,不能來硬的,自己和赖支书暂时还沒想出更好的办法对付郑为民,先还是小心陪笑脸为妙,等到机会成的时候,为了自⾝的丑事不被揭露出來,必须制姓郑的这小子于死地。
村主任李二狗想着鹏海和郑为民刚才在院子外面叽叽咕咕,知道两人恐怕沒安什么好心,心里已经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鹏海是个书生,心里沒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好对付,但郑为民这小子一看眼神和动作,就知道很聪明,而且相当精明,这种人最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为妙。
想到这儿,李二狗咧嘴赔笑道:“镇长,郑⼲事,刚才赖支书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自己不好意思过來向你们陪不是,特意叫我过來,镇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不能饶赖支书一次,我和赖支书以后一定好好配合郑⼲事把村里的建工作和农村经济发展工作搞好。”
鹏海见李二狗改变了态度,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此时,见李二狗道歉,鹏海这人由于心肠软,反而沒有了主意,他不觉看向郑为民,似乎想让郑为民给自己拿个主意。
郑为民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手揷下⾐口袋,抿着嘴朝李二狗瞧了一眼,想着李二狗的笑有些不真诚,心里琢磨这小子说的话未必全信,笑道:“李主任,赖支书刚才用⽔杯砸镇长,你也看到了,要是我动作慢一点,只怕镇长早就受伤了,赖支书既然敢砸镇长说明胆子不小嘛,连道个歉都不好意,也说不过去呀,我不知道他叫你过來道歉是什么意思,要道歉你叫他自己过來,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郑为民的伶牙俐齿让李二狗无言以对,他去叫不是,不叫也不是,因为刚才自己说的话,纯粹是自己编的,目的也就是缓和一下关系,免得他和赖宝林显得被动。
李二狗知道依支书赖宝林的个他是不会给镇长鹏海道歉的,再说,背后有镇委记书张茂松撑,赖宝林更不可能给镇长鹏海承认错误了。
见李二狗傻笑着站在面前,镇长鹏海冷笑着,催促道:“去啊,李主任,你站在这里⼲什么,他一个村支书先动手伤害我,不主动向我赔礼道歉,难道还要让我一个镇长给他承认错误不成。”说到这里,鹏海想着刚才赖宝林对自己下手的狠劲,吼道:“李二狗,去叫呀,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让他赖宝林自己來。”
此时,赖宝林在会议室也听到了镇长鹏海的吼声,赶紧给李二狗打了个电话,李二狗一看來电显示是支书赖宝林的,这才赶紧又走回了村部。
李二狗走了之后,郑为民赶紧从⾝手掏出机手打开录音功能,他朝镇长鹏海悄声说道:“镇,赖宝林肯定会过來向你道歉,我來录音,先抓他个辱骂殴打导领的证据再说,等以后有机会老账新账一起找他算。”
见郑为民精明无比,鹏海笑着赞道:“为民,秦守国这个傻作茧自缚,你这么聪明的小伙他尽然瞎了眼,硬是把你发配到乡镇來了,不过,倒是成全了我,有你在,我在⽟岭镇就活的潇洒多了,你好好⼲,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反正就这样了,能⼲多⾼就⼲多⾼,既然我们有缘,在我能力范围之內,我会尽量帮你。”
郑为民有些感动,想着鹏海说的也是实话,但转而又一想,官场上的事,真是说不清楚,提拔使用的因素太多了,虽然鹏海心肠软,沒多少花花肠子,但就不能一定说他当不了官,再加上,他上面毕竟还有个舅舅罩着,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从这一点來说比自己強多了,自己朝中有啥人,有是有,也只有自己,而且还是个在乡镇挣扎的泥菩萨。
想到这儿,郑为民苦笑道:“镇,别这么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已经是镇长了,我还啥都不是,还前途不可限量,你这纯粹逗我开心,我有自知之明,能跟着镇你这种品德⾼尚的导领⼲,是我的福气,还希望你以后多多照顾我才是啊。”
鹏海笑了笑,虽然郑为民这小子话里有浮夸的成份,但从郑为民嘴里说出來,鹏海心里还是十分的受用,郑为民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好朋友,鹏海在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不管他混的怎么样,只要事关郑为民进步的事,他一定会顶力相助。
支书赖宝林终于在村主任李二狗的说服下,很不情愿地从村部会议室里头摇晃脑的走了出來,他本打算跟镇长鹏海对抗到底,但李二狗把利害关系跟他一分析,尤其郑为民这颗随时会置他们于牢狱之灾的炸弹,赖宝林心里还是颤抖了一下,他知道得罪了鹏海倒无所谓,但得罪了郑为民就等天自寻死路。
郑为民今天跟自己一手,他赖宝林已感受到了姓郑的这小子強大的气势,尤其用烟灰缸砸碎飞动中的玻璃⽔杯这一动作,让赖宝林彻底震撼了一次,他现在才知道镇委记书张茂松贬來的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头拿着上方宝剑随时制张茂松和自己于死地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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