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鱼死网破:马飞,大起大落
啊
这一句话,顿时把我整懵掉。那感觉就像被一柄大铁锤重重抨击了脑袋下的一样连风⾐都下意识掀开坐了起来;几位叔叔却都点了点头。
“阿飞…可了不得。他是乡村里的孩子,是真正靠着自己努力和天赋土变凤凰的人才。但也许就是我⽩天跟你说的那句、少年得志大不幸吧,他的人生,也是太坎坷太坎坷了…“
“他年轻的时候,一表人才,因为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靠努力得到的,所以志气也很⾼;可能也正因为他志气⾼,人又很有能力,外人一看就知道他⽇后肯定能飞⻩腾达,是人中龙凤,所以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就有个女孩看上了他。”
⽑叔点点头,接上了话茬。
“不错,那个丫头也不简单,他爸爸是五十年代第一批发展起来的富豪,酿酒的,不但在国內,在葡萄牙都有三个大酒庄;要不是因为97年亚洲金融风暴破了产,产业链和人脉链一起断掉实在算场躲不过的死劫,现在比你外公差不到哪儿去…不过,也算恶人有恶报,呵呵。”
“呵呵,说回你马叔吧要么怎么说马飞志气⾼呢换你⽑叔我,二十岁火力正旺、却一穷二⽩的年纪,别说被人女孩倒追,我⼊赘都完全noproe可是马飞却看不上人家,一是因为那丫头从小娇生惯养,公主病太大;二是马飞觉得他会成为自己迈向成功一股飓风般的助力。但在他这种人眼里啊,年轻时的助力,就是斩断了自己潜力成长的断头台。”
“越得不到的,越是想要。毕业后那丫头放着他爸在葡萄牙找的名当户对的成功人士不理,跟着马飞回到了国中。马飞越是拒绝她,她就越是粘着马飞。”
“但是…爱的正向是包容给予;爱的负向,却是剥夺和迫。由爱生恨,屡见不鲜马飞和那个丫头就是这样。彼此害了彼此的一生,”
“是啊…”谈及老兄弟的深处过往,谢叔完全没了打牌的趣兴,扔下牌就跟⽑叔要了雪茄点上。
“一个人你总得不到他的心,你难免会恨他无情;眼见自己得不到别人却能触手可及,那种強烈反差感更是能彻底扭曲一个人的心理阿飞二十五岁前很成功,他志向⾼远,在国內也结了一群志同道合之辈,最主要野心很大。81年的时候他就开始应聘外企金融顾问,84年替那个外企在国內的分公司创下往年近两倍的效益,他升职成为ceo。这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挖他跳槽。”
“但是他没有被挖走你要说他这是对公司忠诚更不是,他做的更绝累积够经验,掌握了完整的最先进的经营理念后,他直接带着一大帮精英骨⼲反炒了那个公司的鱿鱼,自己组建了一个小型的贸易公司听说也并不是单纯为了利益,一是证明自己在这世上非龙即凤,二,也是因为阿飞这小子爱国的,想把外企的先进理念引进到国內,作为领军人物带动国內经济发展。”
“那个年代处处都是金子啊,他们也个个都是人才公司做了一年就已经申请上市融资,得到资金周转后迅速扩充;同期别的大老板一⽑不拔的时候,他动辄几十万几十万的去打⽔漂做公益,因为只有这样府政的项目才能对他一路开着绿灯,所以他公司规模进展的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但后来,也就是他马上要腾飞起来、最得志的时候,那个丫头就让他尝了尝什么叫做滑铁卢。”
“嗯。”⽑叔点点头,接上话茬。
“一开始,并不是针对他,因为那丫头还不忍心伤害他。不过自马飞他开始创业的时候,就在我们国內影视传媒学院里,谈上了一个女朋友,而且处的很好,按阿飞那跟你爸有的一拼的专情格,**不离十是要等毕业立马结婚成家的。”
“所以啊,我们说了,一个人心你一直得不到已经够让你心里难受,眼看着自己竭尽所能也得不到的,别人触手就可及,而且那人家庭背景、学历外貌都比自己差了半个地球的长度,这种情况会把人心的扭曲掉的。”
“那个丫头再三让马飞离开她接受自己,却只遭到冷眼以对后,就开始报复马飞的对象了。先是雇了很多人在学校里散播那女孩的谣言,说他傍大款、不择手段下舂药把生米煮成饭、甚至借了种再谎称是马飞而子以他娶自己等等,总之都是些很恶毒的谣言,那时候其实这丫头想的还没那么毒,只是想阿飞女友离开他而已。”
“还在上大二的小丫头,脸⽪薄,那经受的了这种侮辱啊没多久就去找马飞要分手了,但小千你知道马飞这家伙做了啥吗”
“哈哈哈,这小子,他抱着他女朋友去找了那丫头了”谢叔好像很奋兴的深砸两口烟,笑了起来:“当着他女朋友面儿,扇了那丫头一巴掌还警告她以后有什么冲他来,别拿他女人撒气”
“后来直接在他女友大学开座讲课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澄清了谣言,公开了他们的关系,甚至当场求婚订下了婚期唉…阿飞这小子,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小伙子,我刚从你爸嘴里听到这些事儿的时候,都在想他娘怎么不把他跟哪吒一样憋个三五年的再生呢到那会,娶我家丫头,当我的女婿哈哈哈~~”
“不过后来,情况就越来越糟糕了…”
“恩。”
⽑叔闻言点点头,叼着烟,眼神比灰雾还要浑浊复杂。
“他的举动对他所爱之人是种天底下最大的承诺,和最可靠的肩膀;却终归年少轻狂想的太少,做事不够圆滑,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一巴掌,和一个确定的婚期,是彻底怒了那个丫头,乃至他的⽗亲先是那丫头的报复,那时候她心里已经生出憎恨,变得极其的歹毒散播谣言不,已经不够让她心里感到舒服了…她要那丫头⾝败名裂”
“他隐忍了两年,整整两年啊可想着丫头也是个多么有城府的人,不是因为爱堕落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两年后,也就是马飞女友毕业的那年,她就展开了她的报复。她首先用她爸爸的资产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公司里自然都是她爸爸的手下;她派她公司所谓的星探去找了马飞的女友拍戏,试想想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男朋友又那么能⼲承托的自己好像没用的花瓶一样,遭受过“傍大款”羞辱后的她。哪里能抗拒的了一出学校就有戏拍的\惑“
“找她拍三\级片“
⽑叔看着我的脸冷冷一笑,说没那么简单,那节奏太快,她要的,是慢慢摧残的感快。
“一开始是部很正常的戏,甚至有她爸爸的资产支撑,请的还是当年颇有名气的导演。马飞女友一听到那个导演的名字,就不能自拔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挣下这个人生路上的开门彩然后,就被那丫头公司所谓的经纪人,一直带着各种应酬,各种所谓的试片;没有裸lu镜头,吃饭喝酒、甚至是合一些有怪癖的人去菗烟,这似乎都是成人路上很正常也必经的事情,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当有天她发现自己⾝体越来越虚弱,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染上毒瘾了…可能是陪人喝酒的时候可能是合大导演去菗烟的时候又可能本就是自己喝断片的时候,被人给偷偷注感染上的,她不明⽩,她也不想搞明⽩,她只知道,自己人生路上第一块基石,那部耗资大巨导演阵容颇为強大的电影,要开拍了,而她自己是女主角,已经定好了;她马上要起飞了,要变得配得上他男人的能力了,在此之前失去了什么,她都觉得不重要了。”
“但是…戏拍了,也的确上映了,她所预期的成功,却并没有来…”
⽑叔碾灭了雪茄,脸⾊有点沉。
“她一直掩蔵的很好,所以她本不知道宣传效果极好,自己马上就要一战成名,电影上映的前期的时候,媒体是怎么知道的她染上毒瘾的她只知道就因为这个消息传出去,原本热烈的市场反应瞬间就冷淡了下去,甚至电影没播映一次,就直接被广电局勒令下了档期她蹭觉得马上要一步登天,梦醒时分,却又摔了个翼折⾝碎”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社会大众指责她、媒体抨击她甚至连那会她赖以为家的公司,都一众说是她毁坏了公司的名誉,让公司因为她遭受了巨额的损失“
“那么小的年纪啊,才刚刚步⼊社会,简直可以说,这一步摔得她都没法做人了;后来,马飞出面帮她摆平了所有负面消息渠道,和那所谓公司的巨额损失,她心里才好受了点;她原本打算就这样算了,看来是天意告诉她她并不适合演戏,但是当两年后,又有新的剧组找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做了两年空虚的家庭主妇,再一次背上“没能力傍大款”名声的她,还是一样的无法拒绝。“
“谁又甘心自己的人生因为错了一步就満盘皆输呢“
“只不过这一次,同样是陷阱,对她造成的伤害,比上一次还要恐怖。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啊…“
“唉…“
一直没出声的包叔叹口气,摇头摇接上话茬。
“那个年代,影视圈有一股黑恶势力大行其道。找上她的剧组,正是那个丫头用钱财收揽来的一帮不法之徒;他们以名导、大片为惑,使阿飞的女友去试戏;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哪里是试戏到了片场后,直接就开始拍“正片”“
“什么正片就是小千你说的那种片当导演让她脫⾐服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了,但还来得及吗她去了那里就已经走不出来了,这戏她不拍也得拍那帮人強行光扒了她的⾐服,虽然还没那么大胆假戏真做,但也是迫着阿飞的女友拍了太多她本接受不了的镜头。之后才把她给放了。“
“那时候,她已经有轻生的念头,但还不強烈;她回到家里行尸走⾁的过了数⽇,马飞看她心情不好,问她怎么了她只说⾝体不舒服,想回娘家。阿飞只是啥都没说直接把她送了回去。“
“直到她一回到家,门刚推开就被自己妈妈打了一耳光的时候,她才知道那帮人早就把拍好的成片拿给了她家里人看,甚至拿给阿飞看阿飞只是不想伤害她,才什么都没有跟她说“
“浓浓的愧疚,本无法抗衡的羞辱感,也是把这女孩给到了绝路上。她妈妈不明情况大骂她一通后只是把她锁在了屋子里让她好好反省,等第二天开门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她被割破的手腕上,⾎已经流了一晚上,都⼲了…“
“唉…“
听着几位叔叔同步的叹息声,我心里也感到浓浓的庒抑;片刻后,才忍不住的问,那后来呢
谢叔摇头摇,说后来阿飞,就患上了忧郁症…
“然而她们⽗子的报复,这才刚刚展开。因为当那丫头觉得再也没人跟她抢阿飞了,去找他问他现在能不能接受自己了的时候,阿飞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甚至说他就算娶一头猪,也不会接受像她那样心肠歹毒的女人“
“由爱生恨、由爱生恨…这一次,是那丫头的⽗亲先行报复的。“
“他女儿他自己都没忍心动过一指头,却被另一个男人打了两个耳光。他发誓定要让阿飞生不如死要把他打回原形“
“一开始,是通过自己在商界的地位,威胁恐吓所有小型公司不准接受阿飞公司的贸易项目,大公司的项目,则通过自己的人脉转移到其他同类型的公司,就是要让阿飞弹尽粮绝;当后来他发现阿飞的确是个打不死的人才,又将商业金手触摸向外贸这个蓝海的时候,他就开始恶意攻击。“
“通过权势贿赂海关,让海关把阿飞的货品替换成一批批同类型却差了很多个档次的玩意儿,做坏了阿飞公司的名声,让他不得不放弃这片蓝海;当阿飞志气不休,又触手房地产项目的时候,他以投资商的名义切⼊了阿飞公司的项目里,在工程展开到一半的时候,却又中途撤掉了本许诺好的项目投资,硬生生是让阿飞上千万的项目盈利,变成了一片竣工后亏损了几百万的烂尾楼。“
“一个人,一个再厉害的人,这种大起大落,能承受的了几次心理经受的了,大脑也已经快油尽灯枯了吧更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呢那时候阿飞心智已经受到了重创,原本志同道合的一帮公司骨⼲,也都开始分本离析。那老东西最恶毒的一手,就是花大价钱挖了阿飞当时最信任的一个同事,也是兄弟。让他暗中以公司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包公司,承接了那老东西故意给他们的一个大项目。当阿飞惊觉的时候,他的公司却已经被卷进一桩数额大巨的金融诈骗案他那兄弟早被那老东西花钱送到了国外避风头,所有罪名,所有损失,都得由他这个公司法人去承担。”
“唉…这一步,可是要了老命了。本还信任阿飞能东山再起的那些人,全都逃走了,只有他一人去面对本无法承担起的责任。那时候他已经是心焦力疲了,但是这老玩意儿的歹毒,却再一次刷新了下限…”
“你说一个人心怎么能那么坏呢是他女儿纠不清,又不是阿飞辜负了他女儿啊⼲”
说着,包叔自己火气都上来了,再也说不下去。谢叔笑着拍拍他肩膀,自己接上话茬。
“他通过一定途径知道了阿飞⽗⺟在玩股票的事情。然后他就通过匿名信的方式,\惑阿飞的⺟亲加⼊了一个所谓的金融机构,那个机构会定期提供给她有行情的股票号码。”
“赚、赚,自从加⼊这个金融机构,阿飞妈妈发现她就从来没亏过,她的资金在股市就像坐上了火箭飞速膨着因为这所谓金融机构提供的每一只股票,都会被那个老东西用恶劣手段強行拉升啊”
“钱赚的越多,人心就越是蛇呑象了。那老玩意用这个金融机构的名义,一直在\惑阿飞的⺟亲卖房、卖车、甚至是款贷投资进股市里一开始阿飞⺟亲还不同意,老两口都觉得风险太大,但当后来那金融机构告诉他,有一只股票有強庄坐⼊,马上要有大行情,至少翻三倍的时候,她终于是坐不住了因为他们也心疼他儿子啊,老两口也是好心,也是想帮儿子分担庒力,幻想着自己在股市投资赚来的钱,能帮儿子换了那笔诈骗案后大巨的赔偿。”
“房卖了、车卖了…当那只股票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连续涨停三个板的时候,老太太再也兜不住了,深怕错过人生最大的机会,抵押了老家的土地,和阿飞买给他们的一栋半成品房子,在行银贷了上百万的资金以融资数倍杠杆的方式,投⼊了股市,期望一笔横财能从天上飞下来,掉进自己儿子的漏洞里”
“但是然后…那火箭就跟没油了一样,开始一路下跌。十二个跌停板停牌后,老太太的融资账户也就被強行爆了仓,而这也就代表着他们非但没给自己儿子帮上忙,反而是害了他又给他添了上百万的行银 款贷”
“唉…”
说到深处,谢叔眼眶都有点发红了。
“老爷子死了…爆仓消息一发过来的时候,当天就被活生生气的猝死在了易市场;等阿飞失了魂般把遗体领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亲也因打击太大,患上了心脏病,随时都会去世…”
“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小千”
看着旁边⽑叔突然玩味而恼火起来的眼神,我下意识赶紧给他沏杯茶,顺应的说,咋了啊⽑叔
“后来,马飞娶了那个丫头。”
“不,应该说是⼊赘,因为那丫头在丧礼的时候来过,再次向他表⽩;而那时候的他,正在为他妈妈的医药费着急…”
“啧啧,曾近手握上千万,一度坠马连那个年代十来万医药费都掏不起,阿飞真的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对了小千,那个时候你马叔,精神病已经更严重了,从单相障碍抑郁症,变成了躁郁症加抑郁症,双相障碍…早上起来会莫名其妙的哭,晚上睡不着,会跟见了鬼一样,躲在⾐柜里瑟瑟发抖。”
听到这,想起马叔那一只怪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但是,命运的坎坷,还没有停下…他⽗亲已经満⾜了,甚至老爷子气死在易所也是他预料之外,他已经不想再报复阿飞了;但是他女儿,却没有停止…”
“为什么因为她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啊那时候其实她还是爱你马叔的,但是,当阿飞真的住进她家里的时候,她发现不对啊曾今的马飞多么耀眼,像是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星星;可落在他家里的时候,却已经颓丧的像个废人。。”
“谁害的,还特娘的不是她自己害的这种女人,就该让他爸爸破产让她流落到越南去**”
看着包叔一脸的愤慨,⽑叔笑笑,苦涩头摇。
“但是她不会这么认为啊她反而觉得,那是马飞在报复她她毁了马飞的所有,马飞就让她最想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却也早已经物是人非心里歹毒的人就是这样,把别人也想的跟她一样歹毒,要么佛家怎么说,你看别人的时候,其实有时候就是在照镜子呢”
“总之当她落定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对阿飞就完全成了由爱生恨阿飞毁了她的梦,她要让阿飞比现在更痛苦,更生不如死”
“她开始各种言语羞辱阿飞,骂他是废物。垃圾之类的;后来就慢慢变本加厉了,改成在她的亲戚朋友面前打骂阿飞,拿他当狗一样。再到后来为了报复阿飞,她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开始当着阿飞面儿公然偷情”
“阿飞的精神本来就受了很重的创伤,他本以为这都是命,他也认命了,至少他和他妈妈的命运,往后也就会好转起来。所以其实当时还不知道是这丫头和他⽗亲做了一切的他,对这丫头没有情分,好歹也是看待成子的。”
“所以她这么一搞…直接就让阿飞的精神病变得更加严重,患了精神裂分症一个人格,总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另一个人格,就是会去暴力伤害别人,甚至自己。然后看着那流出的⾎古怪的傻笑。”
“那个丫头不以此为愧疚,反还因为阿飞有次割了她一刀,觉得阿飞开始实质的冲她展开报复。那会她也怕了,想离婚;但她也不能直接离啊她是谁,豪门千金,如果阿飞离了婚把这些事儿兜出去,她面子哪里搁”
“所以,她要让阿飞承受这一切…那会的阿飞神志都是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的,她那么歹毒,就趁阿飞晚上躲在柜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候,骗他说给他治病,给他喂了幻药…然后,就跟阿飞的女友一幕一样的,他不知哪儿找了个野,拍下了他们俩做、爱的频视。公布于众。再以受害者的形象,哭哭啼啼在媒体面前做了场豪门千金嫁错负心汉的秀,着阿飞跟他领了离婚证。没有廉聇的坏女人风光体面,被害的家破人亡的好男人受尽千夫所指…”
“所谓,善恶来时终须报…这消息一穿到医院里,阿飞的⺟亲直接就被气死了。这是阿飞的不幸,却也是那个丫头迟到的劫难。痛心疾首的阿飞在整理他⺟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那些⺟亲与那所谓金融机构往来的书信。阿飞是金融硕士,察觉到不对后,从那些股票的k线记录上很容易就发现所有暴涨暴跌都是人力所为,而且不管做多,还是做空,k线运行的轨迹都表明完全带不给庄家盈利。“
“那时候,他就意识到⽗亲的死不是意外,他是让人害死的。他通过书信查找到那所谓金融机构的电话号码,借助对他还有情义在的一些小老板的财力人力,从一个号码查到另一个号码,从一个人嘴巴里,问出一个又一个幕后指使者。甚至在查到他前岳⽗酒庄的管事后,他一念疑心起,翻开了已经尘封好几年的往事,开始联络当年他女友刚出学校接拍那部戏的剧组,导演,最后,他就痛苦到生不如死的,发现原来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前⽗女二人所为…” :\\、\
“后来,那丫头就死了。唉…”
谢叔摇头摇,叹息声里充満感慨。
“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甚至除了你爸爸连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阿飞杀掉的。只知道,她死后连他爸爸也跟阿飞一样得了精神病。⽩天是好的,晚上要是没人看着,就会把空落落的窗外当⽔泥路走,一边叫着他女儿的名字,一边对着阿飞爸爸坟墓的方向磕头…。”
“因为她女儿在夜总会庆生未归、和阿飞在同一天失踪后的第二天,他收到一份匿名寄来的陶泥手型艺术品,漆的猩红;下一天是一双精致的实木鞋框、第三天是维也纳的陶塑部,第四天则是红泥烘焙的女部艺术品、第五天…第五天他什么都没收到,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他向媒体完全公开了他恶意纵金融,打庒阿飞的公司;她女儿骗阿飞女友昅毒,已经雇佣黑社会強迫她拍了三\级片的事情。偿还了阿飞所有所有的损失。并且刻意花了大价钱让媒体在报纸新闻的尾部,加排了一行诗。“
“什么诗”
⽑叔沉着脸摇头摇,闭目昑了出来。
“留恋樱花飞落花无罪,吾寄金钗婚嫁嫁不归;樱花凋落,风华已逝琴音消退;叶落无痕,覆樱而坠,花开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