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1章 功夫在牌外

　　南北棋牌会所那边很热闹，百花楼这边很冷清，因为能去那边打牌的都去了。

　　⾼⽟兰是不会去的，堂堂的省委副‮记书‬，沒有随便出⼊‮乐娱‬场所的自由，更何况那是棋牌会所，小赌贻情，那还是看得到钱的。

　　陈美兰不去，也是囿于⾝份，作为市委‮记书‬，她要是去了，在南北棋牌会所引起的轰动会很大。

　　李玟也沒有去，她肩负着保护⾼⽟兰的责任，⾼⽟兰沒去，她自然也去不了。

　　林霞也沒有去，因为她的牌技太烂，在百花楼玩牌时，就有“书（输）记”的雅称，所以她坚决不去南北棋牌会所“丢人现眼”

　　不过，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去不了南北棋牌会所，却照样能“造长城，战四方”

　　向天亮刚到四楼，就听到了⿇将声，四个人窝在棋牌室里“战”正酣。

　　“哦，你们谁赢了？”

　　李玟笑道：“林霞赢了，赢死了。”

　　向天亮乐道：“林霞姐，那以你的手气，今天应该去南北棋牌会所。”

　　林霞笑说“那边真刀真，我必输无疑。”

　　陈美兰微笑道：“林霞这叫老鼠扛窝里横。”

　　向天亮呵呵直乐“我说什么來着，我说什么來着，林霞姐能老鼠扛窝里横，也是很了不起的嘛。”

　　⾼⽟兰说“虽然我输得最惨，但我要替林霞说句公道话，胜利者是不应该受到指责的，无论她的胜利在何时何地得到。”

　　向天亮又笑“兰姐，你是‮记书‬，‮记书‬
‮记书‬，书即是输，你应该输，还有美兰姐，你也是‮记书‬，所以你也会输。”

　　李玟道：“可是我也输了。”

　　向天亮一本正经地说“李玟姐，你之所以输，是因为近朱者⾚，近墨者黑，这些天你跟着‮记书‬，那肯定也是输，总之，你们三个都输，我林霞姐想不赢都难，你们三个要是再玩下去，非得连自己的底都输光不可。”

　　大家一齐哄笑，⾼⽟兰一声“不玩了”引得其他三人同时叫好。

　　林霞难得开个玩笑，她起⾝，把向天亮拉到自己坐过的位置上“天亮，你人在这里，心一定在南北棋牌会所那边吧。”

　　“为什么？”向天亮一时不解。

　　林霞说“因为那边是花花世界，百花争，你在一般情况下，是会选择去那边的，你为什么不去呢。”

　　“呵呵，沒办法，沒办法，因为这边老花也开，放花香，对我來说，总不能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纵然是残花败柳，我也得浇灌浇灌哦。”

　　顿时，娇骂连连，粉拳飞。

　　笑闹过后，陈美兰问“天亮，你不是和老许老童他们一起喝茶吗，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刚听到一个重要的情况…”

　　向天亮把方云青说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李玟说“你们还别说，以我对我爸的了解，他在自己人⾝边另外再安揷人，这种事他会做。”

　　陈美兰说“这也很正常，老‮记书‬是怕咱们一家坐大，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兰瞪了向天亮一眼“你的人可真大胆，竟敢私下调查市委‮导领‬甚至省委‮导领‬。”

　　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也⼲了，怕个庇啊，把我急了，我就再把老‮记书‬骗过來，再來个第二次变相软噤。”

　　“你敢，你敢再骗我爸。”李玟一把揪住了向天亮的耳朵。

　　向天亮呵呵笑道：“女婿骗老丈人，属于自己人骗自己人，这是‮民人‬內部矛盾。”

　　女婿骗老丈人，这话李玟听了⾼兴，放在向天亮耳边的手，立即从揪变成了。

　　陈美兰微微地皱起了秀眉“天亮，如你所说，肖子剑就相当于是脚踏两只船了，那就有必要弄清楚，他是自己想脚踏两只船，还是老‮记书‬让他脚踏两只船，也就是说，他是老‮记书‬的人，还是李‮长省‬的人。”

　　向天亮笑道：“很简单，咱们就是要搞清楚，肖子剑的庇股，是坐在老‮记书‬这边多一点，还是坐在李‮长省‬那边多一点。”

　　林霞微笑着说“天亮这话，属于话糙理不糙。”

　　⾼⽟兰问道：“天亮，你是想问我什么问題吧？”

　　“‮导领‬就是‮导领‬，可谓一语中的啊。”向天亮问道“兰姐，我很想知道，你们省委四巨头，互相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真想知道？”⾼⽟兰笑问。

　　“那当然，关于这个问題，我早就想问了。”

　　说着，向天亮讨好地将⾼⽟兰拉过來，放在自己的‮腿双‬上。

　　⾼⽟兰说“天亮，你想知道的省委四巨头的关系，只要看看这⿇将桌，你就基本上明⽩了。”

　　向天亮顿时來了‮趣兴‬“哦，这话怎么讲？”

　　“你想象一下⿇将桌边四个人在玩牌时的关系，就能基本上想到我们四个人是什么关系，⻩‮记书‬，李‮长省‬，我，还有陈益民副‮记书‬，就象四个牌手或玩家，⽔平有⾼低，本钱有大小，但一旦坐在牌桌边，那就是公平的和公正的，而且谁都有占上风的时候，往往在某一个占上风的时候，另外三个总是不约而同，很默契地联合起來制约这个人。”

　　向天亮问道：“可是，你们四个的基本关系，你总该知道吧？”

　　⾼⽟兰笑着说“这就叫功夫在牌外，⿇将桌上的对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真正的较量，当然是在牌桌之外，象人事问題，一般都是先商量好了以后才会拿到桌面上去，总的來说，⻩‮记书‬是中心，他与我们三个的关系，我看都差不多，他象是在模仿老‮记书‬的作风，对我们三个是一碗⽔端平，不偏不倚，我呢，当然与⻩‮记书‬近一点，与李‮长省‬是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而与陈益民副‮记书‬，则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方面，李‮长省‬与陈益民副‮记书‬的关系，也较疏远，总而言之，在省委四巨头中，陈益民副‮记书‬比较孤立，但因为⻩‮记书‬一碗⽔端平，所以还勉強过得去。”

　　向天亮又问“这么说，你也不是很了解李‮长省‬了？”

　　⾼⽟兰笑道：“傻人傻问題，我当然知道李‮长省‬背后的靠山是谁，但他在东江省是不是支持咱们，这个我还说不好，至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陈美兰说“天亮，你的老师不是知道吗，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老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