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人彘
“大、大人,如果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话,我们离开吧…”
话到此处,巴克尔·⾎蹄已经有点待不下去,甚至都有点不忍心直视墙上的壁画,只能小声在旁边劝道。
“…”庞小斗也不想再对“割刑”发表什么意见,于是点了一下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立在墙边的“木”字架、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铁链。
这些铁链看起来还耝的,几个成年人不使用工具恐怕都很难扯断,就更不要说向是现在这样断成几段散落在地上了。
再加上此处又是被阵法和风⽔锁住的养尸之地,尸体本就不会腐烂,庞小斗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些不太乐观的预感。
再加上之前可能是巴克尔·⾎蹄的⽗亲留下的那句警言“小心那三个女人!”虽然巴克尔·⾎蹄坚持说他的⽗亲就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三个女人”指的一定就是来自泡菜国区服的三个女玩家,但庞小斗却并不完全这么认为。
他不相信有人在临死的时候,还会有闲心去预知一下未来,而不是写下凶手的名字…所以他认为,巴克尔·⾎蹄的⽗亲所指的那三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这座神秘墓⽳中本就存在的东西。
现在再看到这个“木”字架和地上断掉的铁链,以及壁画给出的信息,这上面之前所绑的一定就是一具女尸,只是现在不知所踪了…庞小斗有理由相信,这具女尸很有可能才是巴克尔·⾎蹄的⽗亲遗言中所指的“女人”之一。
而并非来自泡菜国的那个三个女玩家,说真的,在于她们接触之前,庞小斗还有些担心来着,但接触之后他才知道,她们三个在他面前,本就不够看…
“走吧。”
大概因为之前来了太多批人马,这间耳室当中本就没有任何明器的迹象,就算之前有,可能也已经被之前的那些人带到了深处,反正是不可能带出神秘墓⽳的。
因此庞小斗也只能继续前进。
…
如此两人一鬼又行进了十多分钟的样子。
庞小斗便又在通道的左侧发现了一个同样规模的耳室,这个耳室则比前面那个更加的⼲净,里面只能看到一个倾倒并且破裂了的大瓦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而据这这个瓦罐的碎片来判断的话,完整的时候,它大概有1米来⾼,直径则大概应该实在50公分左右…
“爸爸,这里面也有壁画。”
小米粒适时的提醒道,不过这次却没有再搞事情。
“嗯。”庞小斗应了一声,见也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便回头浏览起了墙上的壁画,这也是连环壁画,画面比之前的那个要多出一些:
第一幅壁画中,一个同样看起来颇有姿⾊的女人被一群同样的面具人非常忍残的连关节斩去了四肢,鲜⾎流了満地,画面忍残而⾎腥。
第二幅壁画中,这个可怜的女人又被这群面具人剃光了头发、眉⽑,挖去了双眼,割去了鼻子,原本颇有姿⾊的女人已然变成了一个面容可怖的怪物。
第三幅壁画中,面具人在往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女人的耳朵和嘴巴里面浇灌体,并在她已经被剃光了⽑发的头顶、眉⽑、腋下甚至体下涂抹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最后一幅壁画中,旁边放着一个倾倒的大陶罐,而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则向一条虫子一般伏在地上,旁边还有蒙面人正拿着鞭子不停地菗动她,令其不断的动扭以供周围的人观看取乐。
而在这四幅莲花壁画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那个头戴王冠⾝穿华服并且带着只是遮住了眼睛和鼻子的特殊面具的女人始终在场,作为一个旁观者,只有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忍残而又奋兴的微笑。
“大人,这又是什么刑罚?”
这次,就连巴克尔·⾎蹄都从壁画中看出来了,这绝对是一种刑罚,而且是比之前看到的那种更加忍残的刑罚。
“这叫人彘…”
庞小斗呼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彘,在古代是‘豕’的另外一种叫法,现在则叫做猪。”
“人彘顾名思义就是将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具体过程就像你在壁画中看到的这样,我就不再复述一遍了,你自己体会吧。”
这次,庞小斗依然没有将自己所知的都说出来,想必就算说出来小米粒和巴克尔·⾎蹄也未必能够理解。
历史上记载最清晰的最早的人彘之刑其实是起源于西汉初期,而且源于一场宮斗。
当时汉⾼祖刘邦得了天下之后,其原配夫人吕后年老⾊衰,逐渐的便被刘邦厌烦,很快他便有了自己新的宠妃,当时唤作戚夫人。
刘邦在世的时候,戚夫人人美条儿顺、又多才多艺,当然集万千宠爱于一⾝,那时真可谓风光一时,甚至险些将吕夫人的亲生儿子,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废掉,因此本就妒火中烧的吕夫人更对戚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只是碍于刘邦护着无从下手。
后来刘邦归西,吕夫人的儿子汉惠帝顺利登基,吕夫人终于来了自己权力的巅峰,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她便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并请她那已经顺利登基的儿子前来观看乐娱,哪知道汉惠帝得知所见“人彘”便是戚夫人之后,当即失声疾呼:“人彘之事,非人所为,戚夫人随侍先帝有年,如何使她如此惨苦?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
一个儿子居然评价自己的⺟亲⼲的事不是人事…
这绝对是古今中外都很少出现的情况了,可见这种刑罚是有多么的丧心病狂!
再等到汉惠帝回去之后,便大病了一场,从此整个人就像是中了琊一般,终⽇不理朝政只知饮酒作乐,不久死去…
“大人,这…本就不是一个尚且具有人的人能够做出来的事啊!”就连巴克尔·⾎蹄也咬着牙做出了同样的评论。
“走吧。”
庞小斗面无表情的扭头向外走去,心里却偷偷的念叨了一句“第二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