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邂逅仙郎还昔春 窃喜终身偕凰鸾
翌清晨,天色刚亮未久!
在巫山西南方一片狰狞怪石林立的一处险峻山崖前,只见下方是雾气滚涌、深不见底的深崖。
在崖顶边缘,白云飘主婢五人围立一圈,娇靥上俱是泪水纵横,且咬牙切齿的怒望着地面上依然被巾包裹昏不醒的陈腾云。
“掀开巾!”
突听白云飘恨声的大叫著!
可是四婢面面相觑中,小芸已怯声说道:“小姐,可是他…他身上…”
“哼!我们连遭他辱,全身各处…尚有何羞可言?只要待会儿将他凌迟碎尸、再抛圣崖底之后,人世间便已无凌辱过我们的人了,也算是保有了些许清白,怎么?你们不敢…”
四婢闻言,皆末吭声,但是神色上皆已浮现犹豫之…
“哼!”但是又听白云飘冷哼一声,已然蹲身伸手抓住巾角猛然一抖…
霎时便将全身赤的陈腾云抖出巾,凌空重重摔坠在峻岩地,并且连连翻滚数匝方止,使得他颜面、口及双腿的肌肤上已被峻岩刮磨出数道伤口。
可是白云飘右足尖一挑,再度将他身躯挑起凌空摔坠,趴伏地面,拂手制住他四肢道之后,才解开他背后道,足尖又是一挑,陈腾云的身躯叉重重的仰坠地面。
可是尚未待他清醒呼痛,白云飘叉制住了他的哑、待他已痛醒惊望之时,才森森的冷笑说道:“嗤…嗤…待会儿缓缓凌迟你时,为了避免引来不相干的人打扰,所以只好放弃享受你的哀嚎之声,相信看到你惊恐及痛苦的神色,以及身躯搐颤抖之状,也足可享受到凌迟的快慰了。”
罢痛得清醒的陈腾云,尚未看清身周景况,便已听见白云飘之言入耳,顿时心知不妙的惊急张望,已然看见围立身周的五女。
“嗤…嗤…你这东西真厉害嘛?将我们主婢五人整治得…”
陈腾云闻声,只见白云飘虽是语中含笑,可是神色上却是阴冷得有如凶厉罗刹,并且发觉一只颤抖的小手已然握住自己间软垂之物,用力的抓掐拉扯著,顿时痛得挣动拒,可是哑及四肢道遭制,呼无声,拒难动,只有身躯可连连扭摇挣动著。
四婢眼见小姐大力抓掐拉扯著他的间之物,似乎将他间之物抓烂拉断?
使得他痛得咬牙皱眉、俊面扭曲,身躯也连连扭摇挣动。
他乃是两度自己主婢的贼,依理,应是与小姐一样悲愤无比的残狠凌迟他才对,可是眼见小姐开始凌迟他,心中虽然有些发恨意的快慰,可是不知为何?
由内心深处却涌升出一股不忍之意,竟然盖了心中的恨意?
此时垂首欣赏著陈腾云痛苦之态的白云飘,并未发觉四婢的神色有异,一手将那软垂之物用力拉扯著,然后由地面上抓起一块棱石,在软垂之物上用力刮磨著,并且对著陈腾云冷酷的笑说著:“嗤…嗤…舒吧?你用这丑物我们主婢,我们主婢为了报答你,也会好好的伺候你这丑物,让你逐一享受人间少有的滋味,你放心,这仅是开始而已…”
冷酷的笑说中,只见陈腾云的间之物,已被糙的棱石刮磨得皮破血,因此又用棱石用力刮磨他双腿及腹处,并且冷声说道:“你身上的肌肤又厚又结实,要刮要割皆可玩上一阵子…小芸,你们也来伺候这恶贼,用棱石或用剑皆可,只要不将这恶贼断气便行!”
“啊?我不要…”
“小姐…你会割断他的…”
“这…他血了…”
“小姐…我不敢…”
四婢耳闻小姐之言,俱都怯怯的回应著…
使得白云飘疑惑不解的仰首望向四婢,才看见她们的神色俱是甚为怪异,而且似有不忍之意的言叉止?
因此又疑又气的怒声说道:“你们是怎么了?现在这恶贼已落在我们的手中,在此荒山之中也无人打扰,正可缓缓的凌迟这恶贼报仇雪恨,可是你们却…莫非你们都忘了遭这恶贼辱之事?”
主婢五人确实是被他了,可是…因为四婢自幼便久居荒的“九幽宫”
之中,在耳濡目染之中,对男女乐之事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尔后成为小姐婢女之后,常听小姐提及世间礼俗及女子贞节的道理,才逐渐有了女子清白名节的观念,但是依然甚为淡薄。
况且昨夜又被陈腾云之时,在他的刻意挑逗中,不但看见了小姐及同伴皆曾有相同的狂之态,甚圣连自己也亲身经历了那种舒无比、刻骨铭心的狂滋味,因此早巳忘了女子清白名节的淡薄臂念,也忘了对他的恨怒。
正因为如此原因,虽然主婢五人无时不刻想找到陈从,但是在四婢的内心深处皆有一种茫然的矛盾,不知是该憎恨他?还是怀念他使自己获得刻骨铭心的美妙滋味?
如今主客异变,他终于落在主婢五人的手中了,并且随著小姐的悲愤神情,使四婢想起了初次遭他辱时的痛楚及悲戚,或多或少的也涌升了恨怒之意。
可是尔后眼见小姐残狠的折腾他,已然将他间之物及腹处用棱石刮磨得鲜血淋漓时,内心中却又涌升起一股不忍,已不愿凌他,甚至还对小姐凌他的所为有些不悦,可是身为下人,又怎敢开口阻止?
待耳闻小姐的气愤之言时,虽然是面面相觑的不敢说出内心之意,可是又怕小姐再度凌他。
因此,小芸已惶然的怯声说道:“小姐…小婢,只是想…饶了他吧?”
小芸嗫嚅的未曾说出甚么,而心较大胆的小玉则是低声的说道:“小姐,他…虽然他了我们,折腾他愤并不为过,可是…小婢觉得如此凌迟他,也未免太残忍了些,因此…”
可是小玉的话尚未说完,白云飘已气得大叫说著:“你们说甚么?太残忍…
饶了他?他毁了我的清白名节,也毁了你们的清白,你们竟然还要替他说好话?不行,不行,我不千刀万刮的将他碎尸万段,叉怎能消得了心中之恨?”
耳闻同伴已大胆的说出心中之意,因此小慧也已大胆的说道:“可是…小姐,纵然我们将他碎尸万段,也洗清不了清白已失的事实,因此小婢觉得不如…不如与他成为…”
“啪…”
小慧话未说完,倏然一声脆响脸颊剧痛,已被小姐忿怒的打了一巴掌,并且已听小姐气急败坏的怒声叱骂著:“你…你…你无,你怎能说出如此不知羞的话?要知女子的清白珍如性命,他了你们,使你们的清白已失,也等于毁了你们的一生,你们不但不报仇,还要与他…天哪!”
但是却听小瑶愕然的说道:“不对呀?小姐,往昔在宫中之时,宫中的人平常都是这样玩的呀?而且也都欢乐的,并无因此生恨的情形嘛?而且…虽然前些日子小姐对他痛恨无比,可是昨夜…小姐不是舒得叫连连?
尔后他将小姐四肢道解开,可是小姐不但未挣扎推拒,甚至还紧紧搂抱著他,依然任由他轻狂,并且还狂得有如妇…有如登仙境一般,而那时,小姐也没提甚么清白名声呀?怎么时隔一而已,现在却又提起清白名声了?“白云飘闻言,霎时脸色苍白,双目惊睁的缓缓环望着四婢,泛白的朱也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老天爷,你为甚么如此折腾我?泣…泣…”
倏然一声悲狂的尖叫声由白云飘口中响起,接而便见她双手在陈腾云身躯上连连拍击著,并且有如失心疯的悲泣尖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不但害得我一身清白名节尽失,而且还害得我成为女子?你叫我如何面对师父,以及九泉之下的云郎?天哪…云郎!并非妾对你不贞,也非妾生,而是他…
泣泣…云郎的血仇未报,妾又岂能自尽残生以示清白?泣…泣…”
小芸四人耳闻小姐在悲急的泣叫声,狂的拍击著道遭制的他,因此慌急的将小姐拉扶至一块巨岩旁,明著是在安慰小姐,实则是怕小姐一怒之下又伤了他的性命。
可是却见小姐狂的悲泣尖叫之后,似乎已然神智错,竟然双目发直语无伦次的喃喃说著:“云郎…你要原谅妾…你的血仇未报…师父舍身入宫,遭人凌辱,就是为了伯父、伯母的血仇,并且为了详查血仇内情,故做的与一些首要荒,因此获得不少内情…也保全了妾的清白,可是妾…妾的清白已毁在恶贼的手中,云郎,你泉下有知,定要原谅妾,尔后…只待云郎的血仇已报,妾定然自尽至九泉与你相会,期待来生再与你结为一双夫…”
小芸四人眼见小姐双目发直的喃喃说著,却不懂她说些甚么?
可是听在陈腾云的耳内,突然心中一惊!且面浮惊恐之的思忖著:“甚么?
她说甚么…她师父为陈伯父的血仇舍身入宫,遭人凌辱…她口中指的陈伯父是谁?天哪!难道是爹爹?还有…她口中称的云郎…”
陈腾云思忖及此,不由惊颤惶恐得心中大,面上汗水已滂沱渗出,并且又惶然的思忖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而且从未曾听娘说过,除了琳姊之外,尚有自幼定下的亲事,她口中所称的云郎,定然是另有其人。”
正思忖时,突见小玉手指著一方惊急的大叫声:“啊?你们看那边,一定是二小姐她们追来了!”
循声!只见远方凌乱的山岩处有三个身影疾掠而至。
因此,小芸已慌急朝双目发直的小姐急声叫道:“小姐…小姐…二小姐她们追来了,我们快走吧?”
双目发直的白云飘耳闻急切的呼唤声之后,似乎神智略微清醒,可是突然狂笑出声的说道:“咯…咯…咯…是谁来了?是云郎吗?云郎,在哪里…”
狂笑声中,白云飘的身躯突然暴弹而起,眼见远方有三个人影,正朝此方迅速飞掠而至,顿时愉的大叫著:“云郎…云郎…妾在这儿…”
神智错的白云飘在叫声中便掠身前。
但是突然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全身赤的人,立即怒声叱道:“呸!无之人,万一被云郎看见你如此模样与我在一起,一定会误认本姑娘与你有甚么瓜葛…啊?
对…对…绝不能让云郎看见你全身赤在这里,否则云郎定然会怀疑我的清白,怎么办?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有了…”
神智错的白云飘在惊恐慌乱中,突然伸手抓住陈腾云的双褪,双手一抡,已将全身赤、道遭制的陈腾云凌空抛向崖外。
“啊?小姐,不要…”
“天…小姐失心疯了?”
“糟了!快接住他…”
就在四婢的惊急尖叫声中,只见陈腾云的身躯已被抡向崖外,站立崖边的四婢在惊急之中,已有一道身影狂急纵身而起,伸手抓向凌空飞出的陈腾云身躯。
惊急纵身而起的小芸,果然迅速抓住了凌空而过的陈腾云右足,然而因为仓卒提功,真气不稳,劲力不足,而且陈腾云凌空而过的身躯,飞势甚为强劲迅速,因此不但未将陈腾云的身躯抓落地面,甚至被陈腾云身躯的飞势带得她也斜飞出崖地,竟然与陈腾云同时往崖外迅疾下坠。
“啊?小芸…”
“天哪!小芸和他一起掉下去了。”
“泣…泣…怎么办?要怎么救他们?”
就在三女望着崖下惊急悲叫时,只见两人疾坠的身躯,眨眼问只剩一个黑点,并且迅速消失在滚涌浓雾之中了。而此时,神智错的白云飘将陈腾云抛出崖外之后,却迅疾向远方来人,并且欣喜的大叫著:“云郎…云郎…妾来了…”
可是却听远方迅疾掠至的三个身形中有人疑惑的说道:“咦?小…公子,她怎么连连呼唤“云郎”?莫非她也认识少主?”
“她是甚么人?方才好似看见她将一个人抛飞…快问问…”
随声,只见一个俊逸的书生及两个清秀书僮已迅疾向白云飘…
两后的晌午时分!
东方的山林之中有一道疾如幻影的身形,在林木及山岩之间忽隐忽现小心翼翼的逐渐接近“净坛峰”之方。
突然!人影迅疾隐至一株大树后贴树站立不动,可是已有两个全身罩在黑袍内的人影,一左一右的疾掠而至,并听其中一人森森的说道:“哼…哼…阁下不必隐躲了,尔等“九幽宫”及“天地帮”大举前来侵犯本门,与本门历经数场血战之后,如今已然败退至山下,阁下竟然还敢独身前来打探?”
“曹魂首,不必与他废话了,毙了他便是了!”
两名黑袍人森森的说著,但是隐身大树后的人立即由树后转出,并且脆声说道:“两位,且慢!本魁并非是“九幽宫”或“天地帮”的人,而是“百花谷”七娇之一的“秋莲仙子”本魁此来乃是奉本谷谷主之命,前来拜见贵门门主,因此,可否请两位引领本魁前往拜见贵门门主?”
两名黑袍人眼见由树后转出的人,虽然是男子打扮,可是由他相貌上娇妩媚的神态看来,一看便知个女扮男装的妇人。
“咦?阁下是“百花谷”七娇之一的“秋莲仙子”?”
“啊?你是“百花谷”的“秋莲仙子”?奉贵谷主之命前来拜会本门门主?”
“秋莲仙子”虽是男装打扮,却是媚态万千的娇笑说道:“咯…咯…怎么?
本魁不像是“百花谷”的“秋莲仙子”?其实本谷谷主与几位花魁已然前来巫山,并且在数里外的“翠屏峰”等候著回音,因此两位还是快引领本魁拜见贵门主吧。”
“啊?贵谷谷主及几位花魁…莫魄首,我们快引领“秋莲仙子”前往拜见门主。”
“嗯…“秋莲仙子”快请!”
“两位请!”
于是两刻之后,在“地灵门”的议事殿堂内“地灵门”门主蓝玉萍与莲、菊、雨、岚、雪五位使者,并列于主位。
左侧则是“秋莲仙子”独坐一方,而“厉罢”严壮、“魅影幽魂”焦天赐、“烈火狂魔”曲明常,还有“黄河怒蛟”吴廷宏“摄魂魔眼”计无从五人则并坐右侧。
待众人聆听“秋莲仙子”详述来意之后,俱是面浮又惊又喜的愉之。
原来“毒蜂子”崔民魁被“百花谷”少谷主强带返谷内之后,因为与“十二姿”之中的“紫薇仙子”是老相好,而且与众花魁皆相识,因此立即获得礼遇。
“牡丹夫人”及众花魁连连宴请“毒蜂子”崔民魁数,皆曾询问过蓝有志的身分来历。
但是“毒蜂子”每每皆是回答乃是蓝姓好友病逝之时托付的遗孤,并未多言其它。
“牡丹夫人”及众花魁久询无得之后,只得由“紫薇仙子”以红粉知己的身分,单独与“毒蜂子”崔民魁会面,首先便将“百花谷一的祖师遗志说出。
两百多年前的“百花谷”创谷谷主,便是因为曾遭男人遗弃而遁世,在遁入山区准备孤寂渡过残生时,却在一个山中发现一片远古残破石版,知晓山区中有一种远古异花“和合葵”若以异花汁和药服用后,便可使男女情爱永存不变。
遭男人遗弃的创谷祖师惊喜之下,便寻找异花和药,只要负心人服用之后,或许真能挽回负心人的心。
可惜石版面刮磨残破且有缺角,仅知异花是在中条山山区的一个古之中,却不知确实所在,因此便在山区中落足寻找。
虽然在山区中久寻数年无果,可是却在毫无人烟的深山之中发现了一处山势地形甚佳,且风光明媚的山谷,于是便在谷中长久居住。
尔后创谷谷主因为自身之痛,于是在江湖之中收留遭遇相同的可怜女子,并且为了避免外间男人欺凌,于是传功众女习练自卫,但是从未曾中止过寻找“和合葵”的心志。
只因人数逐年增多之后,便在谷地中广建楼宇,供众姊妹居住,初时曾将山谷取名为“怨妇谷”可是觉得遭人遗弃已够凄惨了,为何还要自卑自怨?于是才将山谷定名为“百花谷”
当创谷谷主仙逝之时,便将远古残破石版以及寻找“和合葵”的事说出。
第二代谷主为了感恩,除了定下谷规,明令历代谷主皆须以创谷谷主的名号永传不变,并且将寻找“和合葵”之事,列为创谷谷主的遗志,后代谷主皆须尽心搜寻。
历经两百余年的时光之后“百花谷”已逐年茁壮且固若金汤,如今已传至第六代谷主,可是至今尚未曾寻得“和合葵”因此创谷谷主之后的历代谷主在久寻不著之后,皆认为可能有误。
直到蓝有志进入谷内之后,使谷内发生了以往从未曾有过数则不知所以然的怪异变化?
首先是谷主及众花魁在内谷大堂之中接见蓝有志,听他说出“天地帮”密谋侵犯“百花谷”之事,并且果然查出数十个在谷内潜伏的“天地帮”高手,立即逐一诛除,解除了混在谷中的“天地帮”内应高手。
是夜,谷主及众花魁叉依著蓝有志所指,在谷外也查出不少潜隐山区中的“天地帮”局手,以及准备炸毁山谷的大批硝石火药,使“百花谷”解了毁谷之危,因此皆在不知不觉中对蓝有志有了好感,并且深信对他的好感皆源出于此。
可是返谷之后,却惊闻少谷主竟将蓝有志掳出谷外杀害他?曾与蓝有志合过的“芙蓉仙子”知晓此事之后,竟然悲急无比的立即四处寻找蓝有志,甚至要找少谷主拚命。
尚幸被“四妍”中的“夏桂仙子”及时制住道,才逐渐安抚住“芙蓉仙子”
尔后终于寻获安然无恙的少谷主,但是在少谷主的悲述中,才知晓蓝有志竟然毁了少谷主的清白?
虽然少谷主乃是“牡丹夫人”自幼携返谷内,尽心调教之后,准备以清白处子之身接掌谷主之位,逐渐改变江湖武林对“百花谷”的歧视,没想到却被蓝有志毁于一旦?
可是当“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皆知晓内情之后,不但无人恨愤蓝有志,反而俱都责怪少谷主的不是。
包令谷主及众花魁皆惊异不解的一事,乃是遭蓝有志之后的少谷主,在悲泣述说中,竟然不痛恨蓝有志毁了她的清白,反而在愤怒无比的谷主面前为蓝有志说了不少好话,并且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牡丹夫人”在愤怒中却又甚为不解?因为少谷主的心甚为高傲,而且因为幼年的遭遇,甚为痛恨及鄙视男子,可是为何突然心大变,不但不痛恨蓝有志毁了她的清白之身,甚至还为蓝有志开?因此开始详思此中异状的原因何在?
可是千思万想依然不解其中原因何在?甚至详问少谷主为何毫无悲愤痛恨之心,反而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为蓝有志开?
可是少谷主黄月霞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而且在茫然不解中,还说有些思念他?
“牡丹夫人”耳闻爱徒之言,更是疑惑不解?但是突然回想起祖师遗志,并且回忆蓝有志进入谷内之前及之后,在内谷中发生的各种难解异状,才怀疑他是否曾获得祖师遗志中久寻不著的“和合葵”?并且心怀不轨的以此物惑谷中姊妹?
为了创谷谷主的遗志,也为了徒儿的清白,于是立即下令专掌江湖武林诸事的“七娇”分率所属“花媚”及“花奴”以及一些前代高手,出谷寻找蓝有志的下落。
在久寻无著之时,尚幸曾属谷中姊妹,尔后又重获新,与情意相投的伴侣重返江湖的一名姊妹曾在“苏州城”见过“毒蜂子”崔民魁的行踪,因此才暗中前往将他请返谷中相询。
尔后“紫薇仙子”受谷主之命与“毒蜂子”崔民魁详细说明内情,以及谷主愿将少谷主嫁于的蓝有志的心意之后,可是“毒蜂子”崔民魁依然不肯说出蓝有志的下落。
“紫薇仙子”认为“毒蜂子”不顾念两人数十年的友情,因此在心愤之下,便与“毒蜂子”断绝往昔之情。
然而“毒蜂子”虽是神情黯然,却依然摇头,不肯说明。
尔后“牡丹夫人”及众花魁同堂研议之时,俱都埋怨“毒蜂子”崔民魁不顾往昔情谊,坚不说出蓝有志的下落,并且疑惑蓝有志仅是他好友病逝时托付的遗孤,难道蓝有志的下落,比整个“百花谷”与他的情谊还深重吗?
就在众女疑惑不解之时“四妍”中的“冬梅仙子”突然忆起一事,立即说出令众女皆惊异之事。
因为“毒蜂子”崔民魁年轻之时,便时常进入谷内与当时尚是“花媚”的众女相识,皆知晓他是个心偏激、不世事,在江湖武林中独来独往的人。
而“百花谷”中的女子皆是身世坎坷的可怜女子,对世间百态也甚为不及厌恶,因此在不知不觉中皆已成为好友。
可是在三十多年前“毒蜂子”的心似乎突然大变?已甚少前来谷内与旧友同享欢乐,纵若前来拜望谷内旧友之时,似乎在有意无意之中皆对“天星堡主”
陈天星颇为赞扬?
二十年前“天星堡”突遭异变,堡毁人亡,似乎也在相同的时光“毒蜂子”
便不曾到过“百花谷”了,而且行踪已然成谜,江湖武林中也无人知晓他的生死下落?
再者,昔年在江湖武林中便有谣传有不少魔黑道高手因为曾败在“天星堡主”
陈天星的剑下,已然投效在“天星堡主”陈天星麾下,莫非“毒蜂子”崔民魁便是其一?
若真是如此,那么“毒蜂子”可能已成为“天星堡”的人,而他口中所称的好友遗孤,甚有可能就是“天星堡”的遗孤?
众女闻言,皆认为“冬梅仙子”之言甚有可能,猜测他可能确实已成为“天星堡”的人,而且因为如此,他为了遗孤的安危,宁肯抛弃与“百花谷”的数十年情,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坚不肯说出蓝有志的真实来历及下落。
至于“天星堡”突遭异变之事,江湖武林之中早有猜测,可能与尔后突然崛起的“天地帮”有关,因此“天星堡”的仇人甚有可能就是“天地帮”
再加上数十年不知生死下落的“毒蜂子”崔民魁突然会派好友之子前来告警,如果说是顾念旧情理应如此,可能其中也有保留江湖武林与“天地帮”抗衡的武力,有利“天星堡”残存的遗孤及部属报仇?
如果诸事皆猜测无误,那么蓝有志及“毒蜂子”崔民魁十之八九便是“天星堡”尚存活的遗孤及部属了。
于是“牡丹夫人”与众花魁再度详研之后,便再度将“毒蜂子”请入内谷密谈,除了说出诸女的猜测之外,也说明如今“百花谷”与“天地帮”已是水火不容的仇敌,如果蓝有志及“毒蜂子”崔民魁就是“天星堡”侥幸生存的遗孤及部属,那么与“百花谷”应是同仇敌忾、互助互益,合则两利的同道,因此“毒蜂子”
便不应虚伪狡言,将数十年的友情弃如破屣。
“毒蜂子”早在数月前与同夥联系之时,便已知晓孙少主前来“百花谷”时,曾在山区中耽误数之事,可是并不知晓孙少主耽误数的原因,而焦老弟眼见孙少主安然无恙,所以也未详细追问,因此至今尚不知孙少主曾在山区中曾发生过何事?
尔后又在传讯中,知晓孙少主果然顺利挑起“百花谷”与“天地帮”之间的拚斗,使双方结下了难解的深仇,可是孙少主却大胆的了少谷主,因此在欣喜中却开始躭心孙少主的安危了。
尚幸孙少主乃是隐匿身分,易容前往“百花谷”并不知孙少主的身分来历,也不知孙少主的真面目,只要自己坚不吐实,无虑她们能查知孙少主的身分,且寻获孙少主。
可是如今…“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竟然已猜出孙少主的身分来历?万一她们在江湖武林大肆搜寻孙少主时,也被“天地帮”知晓了孙少主的身分来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者,且不论是否真如“牡丹夫人”之言,孙少主曾在山区中缘得天地奇花“和合葵”?但是“牡丹夫人”及众花魁也言之有理。
因为如今双方皆与“天地帮”有仇,确实是合则两利之事,既然“牡丹夫人”
肯将少谷主嫁于孙少主,只要孙少主也出面娶少谷主为,使双方结为亲家,不但可抚平“牡丹夫人”及众花魁的愤怒,并且可获得一大臂助,使报仇雪恨的势力增强数倍了?
“毒蜂子”思忖甚久之后,便毅然说出自己确实是“天星堡”的人,蓝有志也确实是“天星堡”孙少堡主,如今尚有不少“天星堡”的旧属在暗中辅佐孙少堡主详查仇踪,只要查明血仇为首者是何人?便会尽全力报仇雪恨。
于是双方开诚布公的密谈之后“毒蜂子”已欣喜说出了与好友的联络之法,由“紫薇仙子”出谷联络,顺利的由“黄河怒蛟”吴廷宏旧属手中获得了不少的消息,也才知晓孙少主身在“地灵门”之中,而“地灵夫人”竟然是昔年的少堡主夫人?如今母子两人已然重逢了。
“毒蜂子”崔民魁在惊喜无比中,迫不及待的便前往“地灵门”拜见少堡主夫人。
但是“牡丹夫人”详思之后,立即决定亲自陪著“毒蜂子”前往“地灵门”
拜会同为三大秘门之首却从未曾会面过的“地灵夫人”
于是“牡丹夫人”便率“四妍”之一的“冬梅仙子”“七娇”中的秋莲、海棠、水仙三位仙子、少谷主黄月霞与花、夏岚、秋月、冬雪四婢,以及三十多名“花媚”及“花奴”
还有陪著“毒蜂子”崔民魁的“紫薇仙子”一行人隐密身分分为三批,先后前往大江南岸巫山边缘的“巴东城”
可是前行开道的秋莲、海棠、水仙三位仙于尚未到达巴东城之时,已在途中陆续发现有数批“天地帮”帮徒,皆神色匆匆的赶往巴东城之方,因此立即传报后方的“牡丹夫人”知晓。
“牡丹夫人”及“冬梅仙子”心知有异,立即下令所属全然隐入山林之内,暂不入城,尔后暗中擒捉一批七个帮徒逐一问,才知晓他们是“天地帮”巴东香堂的帮徒,乃是受命在城外宾。
并且也问出数之前曾有数十个“九幽宫”高手与“天地帮”九个香堂的数百名帮众,同时前往歼除已息隐武林的“地灵门”可是两前,双方历经一场战之后,已伤亡惨重的相继退返巴东香堂了。
退返香堂的主首者连夜会商之后,便连传急讯至各方,等候各地支援高手前来会合,尔后便再度大举攻击“地灵门”
“牡丹夫人”得知详情之后,立即下令连夜进入山区前往“地灵门”待到达离“净坛峰”街有七里余地的“翠屏峰”之时,先行探道的秋莲、海棠、水仙三位仙子皆先后派“花媚”返回禀报,说明山区中并无“九幽宫”与“天地帮”之人。
既然双方并无即将战的急迫之况,因此“牡丹夫人”立即下令在“翠屏峰”
就地休歇,并且命“紫薇仙子”携函前往拜会。
当“地灵夫人”蓝玉萍由“紫薇仙子”的口中以及由“牡丹夫人”的亲笔信函中得知爱子在“百花谷”发生的不誉详情,还有“牡丹夫人”有意好的心意之后,顿时惊喜无比的立即率著莲、菊、雨、岚、雪五名使者以及职司宾的鬼主、鬼卒,还有为首的魂主、魄主及数名魂首、魄首,同时前往“翠屏峰”接“牡丹夫人”
一行人。
于是从未谋面的两大秘门之首,依江湖之礼欣喜相会之后,开诚布公的互道心意,终于有了皆大欢喜的圆结果。
“地灵夫人”蓝玉萍除了亲口接纳少谷主黄月霞为媳之外,并且在少谷主黄月霞的羞喜神色中,当面付“天星堡”三面令符之一的“天星玉符”为聘,定妥了一双小儿女的亲事。
而“牡丹夫人”在欣喜开怀中,也以一朵火珊雕琢成的“牡丹花令”换聘。
于是“天星堡”及“地灵门”已与“百花谷”成为一门姻亲了。
但是美中不足的事,是“牡丹夫人”等人得知蓝有志…也就是“天星堡”孙少堡主陈腾云为了计退大敌,竟然私自离去身投虎?
虽然陈腾云施美男计,果然顺利的使“九幽宫”及“天地帮”之人引生内哄,在人心不合之下被“地灵门”反扑分击,伤亡惨重的退往山下,可是下落不明的陈腾云至今尚未返回。
尔后又知晓即将与少谷主黄月霞共事一夫的少门主刘婉琳竟然也留函出走寻夫,因此众人在欣之中尚含有一丝愁肠,甚为躭心他们两人的安危。
但是已然同聚一堂的“毒蜂子”崔民魁以及“烈火狂魔”曲明常等五人俱都频频开口赞赏孙少堡主,强调孙少堡主的心智聪慧,而且江湖门道甚丰,无须过份躭忧他的安危,只须详查孙少堡主及少门主的下落便可。
因此“地灵夫人”蓝玉萍以及“牡丹夫人”皆在强颜笑意中将话题转向“九幽宫”及“天地帮”之方,研议当今群魔舞的武林局势,以及尔后应如何与他们抗衡?
从此之后,随著“百花谷”与“天星堡”及“地灵门”三方已结为一门姻亲的圆结局,原本遭“天地帮”掌控大半个江湖武林,群魔舞的混乱局势,即将开始产生大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