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梵天圣杖
半个月后的北方天问寺!
主持圆觉大师亲自接待怀空。他早就从小沙弥⽇中得知怀空的来意,向怀空双掌合什道:
“施主,你真的要借用本寺圣物梵天圣杖?”
怀空点点头道:
“不错!我要去天门!”
圆觉大师低头道:
“阿弥陀佛!天地人界早定,浊世凡人实在不宜逾越本份,图登天门…”
他的话还未说完,怀空就抢着道:
“大师!这次我己非去不可!”
话音未落,人己腾空而起,飞过圆宽大师的头顶,直向他⾝后供桌上的梵天圣杖!众和尚想要阻拦己是来不及,怀空已将梵天圣杖抓在手中,脚尖一点供桌边缘,人已飞落门外,扭头道:
“梵天圣杖就暂借一用,抱歉!”
圆觉大师无奈地头摇叹气道:
“唉!既然施主心意己决,老衲也不再阻挠!但你如果抵达天门,就必须以梵天圣杖诚心叩门十次!”
顿了顿,又续道:
“或许,天门会为你的诚意所感动而开启!”
“谢谢大师!”怀空声在人己远。
圆觉大师等人还未移脚,⽩伶又匆匆赶到。
⽩伶香汗淋満,气吁吁地道:
“大师!请问如果能进⼊天门,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圆觉大师不假思索地答道:
“得⼊天门,便能获于普渡,心愿得偿!”
⽩伶半信半疑地道:
“心愿得偿?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圆觉大师“嗯”了一声,道:
“本寺向来有一个传说,如果能以本寺的梵天圣杖敲响一里外的天门,感动苍天,天便会成全凡人所愿!可惜世人贪念太盛,哪有半点诚心?冒险敲大门的人,全都死在大门之外!这么多年,老袖也仅是曾见一位姓铁的施主,上天门而不见尸首!”
⽩怜转⾝便走!
圆觉大师叫喊道:
“施主,你要去哪里呀?”
⽩伶没有口答,心里暗奇道:
“天门?怀空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怀空手执沉重的梵大圣杖,飞驰了一里,终于来到了这个充満希望及死亡的地方,天门!
天门三面环海,云天无际,凛冽的北风掠过⾝旁,吹得人如腾云驾雾一般,仿佛,这里真的是与大接壤之处。
一路上,枯骨尸骸遍地皆是,让人触目心惊,⽑发惊然!甫抵天门,怀空便不由分说,举杖敲门!门是紧闭着的,上面绘着个很大的八卦,并没有上锁,但怀空也没有伸手去推。
怀空本非信之人,为什么却深信此天门的传说呢?原来,当⽇他的师⽗铁神死的时候,曾割下一个指头给他作为信物。
铁神那个指头的指甲之上,赫然刻着无数米粒般的小字!依铁神所刻,如果要克制天劫,就必须练成铁门只传掌门的奇学炼铁手!
指甲上还记下了“炼铁手”的口诀及法门,但“炼铁手”却是一门极为艰巨的武学,修练者必须有惊人的资质及体魄,更需要有铁铁般的意志!
除此,还需配合某些外来的肋力才可以功成!
而在十数前,铁神于机缘巧合这下来到天门,而且遇上了一人!
——一个神一般的人!
在他的帮助下,铁神才冲破了“炼铁手”的第一关,可惜因为铁神心未能如钢,威力有限!也正因为如此,铁神便在指甲上指点怀空前来这诡奇之地!
怀空挥动圣杖,一记一记地朝天门重击!
可惜天大地大,风声更大,在恕吼的狂风声中,一连九记敲门声,简直微不⾜道,天门依旧故我,动也未动!
怀空心里暗自责备自己道:
“怀空,你的心力难道我仅此而已?竟然连风声也可以盖过你的敲击声?这样微未的力量,试问又怎能肩负对抗天劫的重任?好!最后一击!”
心意一决,怀着不能回头的心,怀空豁尽浑⾝的功力,狠狠敲出这全力一击!也是最后一击!
“当——”
霎时敲击声赫如平地一声雷,划破长穿梭,直达穹苍!连一里外的天问寺中众和尚也听到了!
戒律院首座道:
“主持,一里外的天门传出的敲击声,居然连这里也清晰可闻啊!”圆觉大师面上含笑,仰首向天道:
“善哉善哉!想不到那施主登天之心如此坚决!天,你可是己为他而感动?”
怀空这最后一击不但如雷贯耳,天门更骤生奇变一——
开了!
不可思议的事也开始陆续发生…
首先,是半开的天门里面,露出一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看其⾝材,怦然是个女人!
怀空不由自主的退了小半步,道:
“你是…”
此时,⽩伶早已跟随而到,她躲在一块巨石背后,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暗惊:
“啊?天门背后非天即海,茫茫一片,怎么可能有人在天门后出现?难道世间当真有通天的门,真的有神界?”
门里人的声音更加证明了她是个女人:
“年轻人,你有事要求天?”
怀空用力点头道:
“是!我希望天门能助我练成本门最上乘的武功炼铁手”
那女人道:
“年轻人,你可知道这上乘武功‘炼铁手’,是世上十大艰辛奇功之一?”
怀空又点了点头,道:
“知道!”
那女人又道:
“倘若资质不⾜。体魄欠佳,都会熬不住这艰苦的修练而死的!武海无涯,万武殊途同归,未必需习‘炼铁手’才能臻神⼊圣!年轻人,你为何偏要选这艰险武功?”
怀空答道:
“因为只有‘炼铁手’,才能绝对克制我的仇家!”
那女人道:
“原来也只不过又是为了这些恩思怨怨而来求天?我记得,于十多年前,也有一个人曾向我们求助练‘炼铁手’!此人的体格非常惊人,但可惜他当时的心,仍未能达至‘炼铁手’该有的心这境界!他最后虽然因为骄人的体格而练成,威力却大打折扣!此人姓铁,你可认识他?”
怀空一笑道:
“那是家师,我正是为他报仇!”
那女人道:
“天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凡人有求于大,除了看机缘以外,还需要看他的资格!
你能感动天门为你而开,缘,是有了!但资格…”
怀空忙抢着道:
“到底要什么资格?”
墓地,一个男子的声音道:
“资格便是,你必须在老子两招之下仍然生存!”
声音从背后传来,怀空随即回道一望,赫见一个魁梧的汉子已如天神般站在他的⾝后!
单看这份无声无息的能耐,怀空已肯定来者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还有,此人⾝上更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慑人气势!
躲在巨石后而的⽩伶也暗自心惊:
“啊!这人的⾝法快得进神⼊化,我…竟然连他是怎样来的也看不见!”
能有如此慑人气势与修为,世上不也十人!
这个人,赫然正是无名的同门宿敌破!军!
那女人道:
“年轻人,这人武功之⾼,你也该心中有数!接他两招,如果不能登天,就要丧命地狱!这就是世人贪婪求天的代价!你,已考虑清楚了没有?”
怀空苦笑道:
“如果我此时还要考虑,恐怕我真的没有资格登天!”
说着,转⾝面对着破军道:
“前辈,进招吧!”
破军得意地笑道:
“小子!老子刀剑双绝!刀是天刃,剑是贪狼!”
怀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破军背上的那柄刀和那柄剑!
破军道:
“在你临死之前,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要选大刃还是贪狼?”
怀空朗声道:
“随你!反正结果都一样!”
破军头摇道:
“你错了!刀剑的死法全然不同!你太轻率自己的生命!看你面带灵光,看来也是个与剑有不解缘的人,好!老子就以贪狼送你一程吧!”
“吧”字了落,背上的贪狼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剑是怎样出鞘的!
破军大喝:’
“看我的贪狼噬⽇!”
贪狼出鞘,迅退职寒光万丈,令人难以睁目直视,摄人心魄!剑光更如饿狼出笼,噬⽇呑天!瞬间已把周遭的景物悉数呑尽,只剩下一片黑暗!
但在这无比的黑暗之中,怀空仍然看见了一道豪光绽放!但却并非是曙光!
而是匹练似的夺命剑光!剑光直扑怀空,破军单是这第一招,己叫怀空无从招架!
“怀空,危险!”巨石后的⽩伶正慌惶扑出之际,霍地,一只手竟从背后搭住了她的肩膀!是谁的手?
怀空没有动,缓缓张开眼睛,剑已近在飓尺!
贪狼,在离怀空口只有一尺之远的地方停住了,破军赞道:
“好家伙!在我的‘贪狼噬⽇’所造成的黑暗之下,大多数人十居其九会顿感孤立无援!继而心为剑,惧意丛生,宁愿向剑尖自寻死路!更甚看,也会给吓得慌惶窜,堕崖粉⾝碎內!而你,居然能心不动。气不提,气定神的地微立原地,可是吃了豹胆熊心不成?”
怀空淡淡地道:
“你刚才的剑招,仅是眩人心目的剑光幻影而已,有何⾜惧?”
“好眼光!”破军面露笑意:
“不过老子的第二招,即使你要避,也绝对避不了!”
“既然避不了,那我就不坐以待毙!接招!”
怀空扬杖猛然扑向破军!
破军仰天大笑道:
“有意思!小子,居然敢向老子进招!勇气可嘉!老子就以大刃会你!
小子!近十年来,要我破军刀剑齐出的人己绝无仅有!
你能死在大刃之下,是你毕生无上的光荣!哈哈哈哈…”狂笑声中,一道耀目光华冲天而起!
怀空临危个,第一招“贪狼噬⽇”不攻自破!然而这紧接的第二招,却是破军杀人最狠最快的天残杀月斩!
光华直扑怀空…
接着,便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仿佛都成了永远的过去…
***
怀空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置⾝于一处农居之內的坑上。
坑底下生着火,暖烘烘的,怀空挣扎着坐起⾝来,喃喃自语道: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主呢?”
门外响起一个女于柔柔的声音:
“这里是寒舍!”
接着,要门被“吱晓”一声推开了,走进一个清秀可人,貌若大仙的女子来!女子手中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盆中放着一条⽩⾊的⽑巾。
女子朝怀空友善地一笑道:
“我们住的地方位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听到“养伤”二字。怀空才发现自己的上⾝己扎満了⽩⾊的布带,而⽇处也传来一阵钻心疼痛,不噤哼了一声,看着女子道:
“这位姑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救在下回来的吗?”
女子轻摇嫁首道:
“不!只是昨⽇有一个人把你带来这里,并留下十两银子,嘱咐我们照顾你的伤势!”
怀空忙追问道:
“那人是谁?”
女子又摇头摇道:
“我不认识!但他说五⽇后会再来看你!”
说罢,将盆放在桌上,转⾝向门外走去。
怀空默想:
“奇怪!能从天刃刀下救我?究竟是谁有如此天大的本事?”
那女子还未走出门,门便被一个耝壮的没子堵住了:
“哈哈!小伙子,你醒了?”
那女子又折转⾝来。耝壮汉子阔步走到坑上,盯着坑上的怀空豪慡地大笑道:
“哈哈!你的体格倒是与老子没有两样,一样扎实呀!”
女子看了看耝壮汉子,又看了看怀空道:
“这是…我爹!”
怀空忙仔细地打量女子她爹,只见他手中拎看一筐草药!
她爹一扬手,将药筐掷向女子道:
“小仙!药己采好了!拿去煎一桶⽔为这小子清洗伤口!”
名如其人,原来这女子有一个这样美的名字小仙!
小忙双手接着药筐,看了怀空一眼,转⾝出去了小仙爹在坑沿上坐下道:
“小伙子,让老夫替你看一看伤口吧!”
怀空点头道:
“好!”小仙爹边替怀空解去上⾝的布带,边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
怀空“哦?”了一声。
小仙爹已手脚⿇利地将布带全部解了下来,只见深深的伤口从怀空的颈部一直向下延伸至腹小部,触目惊心!
小仙爹将布带放在桌上,看着怀空的伤口道:
“我祖传精医理,我这老头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对外伤也薄有认识,你的伤口,显然是被刀所伤!从伤口看来,这一刀快绝无论,功力深厚,其实一刀已经可以把你劈为两半!”
顿了一顿,又道:
“但很奇怪,这一刀却偏偏像是在半途顿止了!一个用刀妙绝巅毫。功力收放自如的人,肯定是绝世刀手!究竟还有什么人会叫此人放你一马呢?”
这时,小仙已搬来一只大浴桶,用小桶一桶一桶地将给桶內灌満了热⽔。
小仙爹边忙着碾碎草药,边道:
“年轻人,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呀?”
怀空茫然地摇头摇道:
“不知道!因为这一刀甫出,我己被刀劲击得头错脑!继而已不知发生什么事!不过我相信,那个留言五⽇后回来的人会知道!”
“药来了!”小仙又担着一桶热腾腾的药⽔进来。
小仙爹将怀空小心冀冀地搀扶下坑,让他站在浴桶中,然后又继续碾草药,扭头对小仙道:
“好了!那你就用那些药⽔为怀兄弟清洗伤口吧!爹还要为他准备另一些药呢!”
小仙俏脸一直红至耳,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怀空也俊脸一红,飞快地看了小仙一眼,然后低下头去!
小仙爹催促小仙道:
“还愣着于什么?快点呀!”
小仙低着头走到浴桶旁,蹑道:
“怀…大哥,我想这些药不温不火,已然…适中!”
说着,一勺勺地将桶里的药小浇在怀空前的伤口上。
怀空感地道:
“谢谢姑娘!”
小仙爹揷口道:
“啊!姑娘?叫得这样陌生!小子!小女姓骆,单字一个‘仙’,骆仙,你就叫她小仙好了!只要你清洗伤口,兼服我这药,不出三⽇,你便龙精虎猛,老虎也可以打死两头…”
小仙爹的话还没有说完,⾝后又传来“当”的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事?”小仙爹扭头看了一眼小仙道。
小仙手忙脚地从地上拾起铁勺道:
“爹,女儿…一时滑手而已!”
小仙爹“嘻嘻”一笑道:
“滑手,嘻嘻,我看就不是了!”
说着,站起⾝来,走近小仙道:
“你看你,脸也红了!是不是见怀兄弟一表人材,有点心神恍惚呀?”
小仙撅着嘴妖咳道:
“爹!你…在说些什么呀?”
小仙爹哈哈大笑道:
“其实你也不小了,见男人面红也是应该的…
小仙捂着耳朵,边向门外奔去,边娇嚷道:
“爹!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走了!”
小仙爹看着小仙的背影,乐得后背大笑,半晌,好容易止住不笑了,看着怀空道:
“怀兄弟,小女少见陌生人,才会有此窘态,不要介意!不过你别笑她如此丢魂失魄,她其实是一个很能⼲的女孩子!这个家如果不是她打理,恐怕早已沦为狗窝了!”
小仙其实没有走,她正靠在门外的墙上,将屋內她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喂!小仙!我已经赞够了!还不快去为怀兄弟弄点吃的!”
不知什么时候,小仙爹已经出来了,冲着发愣的小仙嚷道:
“是了,是了…”
小仙剜了她爹一眼,转⾝跑了…
乡村的夜,特别静,但也很冷,因为这里是北方!怀空没有睡,他听到了屋外一阵轻柔婉转的笛声,忙打开门,循着笛声踏雪而行。屋外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下,小仙正聚精会神地吹着笛子。
怀空不由自主地赞道:
“好动听的笛声!”
听到怀空的声音,小仙忙扭头看着怀空道:
“哦?怀大哥,我吵醒了你?”
怀空在小仙⾝侧停住脚步,摇头摇道:
“不!不是!在这段⽇子,我本无法⼊睡!”
小仙轻声道:
“为什么?”
怀空答非所问地道:
“骆仙姑娘,你所吹的笛看来十分别致,笛声也清脆得很!”
小仙笑了笑,道、
“嗯!这个笛,自我出世时己伴着我!在这片渺无人烟的冰天雪地,许多时候,我就以它来解闷!这就像我的好朋友一样!”
顿了顿,瞬视着怀空道:
“是了!怀大哥,听爹说,你的伤口是刀锋所致,你,是江湖中人?”
怀空点点头道:
“是!”小仙思索着道。
“听说江湖中有句老话人在江湖,自不由已!爹更说江湖品流复杂,争名逐利,互相仇杀,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不知是不是真的?”
怀空微微一笑道:
“见仁见智而已!所谓‘江湖险,人心更险。,依我看,不论江湖,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便脫不了险恶的斗争!”
小仙仰着头,看着怀空的脸道:
“既然江湖如此险恶,怀大哥你有没有想过隐居避世?”
怀空道:
“如果隐居只为逃避,这条恐怕并不是我会选择的路!既然己是人在江湖,便不应该逃避,理应以自己的决心来解决问题!”
小仙芜尔一笑道:
“怀大哥如此有志气,他⽇想必会成为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怀空瞥了一眼小仙道:
“骆仙姑娘,你似乎对武林很感趣兴!”
小仙抚弄着手中的笛,道:
“当然!我自小便在这寂寥的雪地中长大,好奇不⾜为怪!”
怀空道:
“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尝试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可能的!”小仙神⾊一默,低头道:
“爹说江湖是一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他不会离并这里的!而我,也要跟着他!”
说罢,低头又吹起笛来!笛声中満是忧郁!怀空暗道:
“想不到骆仙她娘年纪轻轻,却像是心事重重***
第二⽇。
怀空见求天不遂,也不气馁,也不再浪费时间,以他师⽗铁神所留下来的“炼铁手”⽇诀自行试练。
“火能生气,气能生动,力劲相生,煮铁人溶金…”
怀空依照口诀练了才能半天,只觉得浑⾝开始暖烘起来,热力更不断地从丹田扩散至全⾝弄得大汗淋漓,唯有解⾐舒缓。
雪地的天气瞬息万变,陡地下起鹅⽑大雪来!但雪花飘到怀空⾝上,立即就化了!
怀空暗自心喜道:
“冰雪即体,不消两⽇,我已冰雪不侵,看来已有小成!”
但转念一想,又暗自怀疑起来:
“但,据闻‘炼铁手‘是世上十大艰辛奇功之一,何以会如此轻易⼊门?会否过于简单?”
心中虽存疑念,但争取时间增強自己,是怀空报仇的方法之一。不分昼夜的苦练,怀空体內的热劲也不断增強,而随着热劲的增強,阻滞也相继而来了!
霍地,怀空赫觉一股炙热无比的烈火侵袭向他的五脏六腑,霎时五內如焚!
怀空暗自心惊:
“好…可怕的痛楚!再练下去,我本无法承受这种的痛,只会痛极至死!”
于无奈,怀空唯有暂时放弃继续练功,呆呆而立,思嘲翻涌:
“怎么会这样的?会不会是我之过急?”
百思不得其解,怀空遂取出他师⽗的口诀再次揣摩:
“啊,最后一段写着‘煮铁之火,虽能溶金,”若未铸心,反自焚⾝!’若未铸心,反自焚⾝?我明⽩了!习练‘炼铁手’內功原来也并不难,但要⾝负煮铁溶金的热劲,⾝体必须承受至烈至刚的煎熬,一般体质本就承受不住!依口诀所言,如果未能铸心,‘炼铁丰,进境也仅止于此,问题是,何谓铸心?口诀中反而没有铸心的指引、莫非…
师⽗嘱我求上天门,便是铸心的关键所在?
正思忖问,一阵脚步声骤然传来。怀空忙循声望去,只见小仙香汗淋漓地飞奔而来,直扑向怀空。
怀空不解地道:
“骆仙姑娘,你…⼲什么?”
小仙焦急地呼道:
“小心!雪崩呀!”
话音未落,怀空⾝后的雪山己开始塌倒,朝怀空与骆仙淹没过来?
怀空急喊道:。
“骆仙姑娘!抱紧我!”
小仙如言紧紧搂住怀空耝壮的。怀空急展⾝形,向前猛地如箭出!这声雪崩,可是天意安排?
不!
雪崩只因为一个人与一柄剑!
人是破军!
剑是贪狼!
破军心里暗骂道:
“他妈的!这时候怎么突然扑了出来?”
遂贪狼回鞘,悻然离去,但他的心却仍在为上次天刃出鞘,而未能饮⾎而耿耿于怀!
***
回说天门前破军天刃出鞘…
破军大喝道:
“小子!受死吧!”
喝声中,大刃化着一道金⾊的光华向怀空猛劈而至!
人是強人!刀是凶刀!
惊天一刀间谁能阻?
千钓一发间,一股內力传问突然破空而来!:“此人杀不得!”
以破早今时的绝顶修为,要他在仓卒收敛刀势,恐怕连无名也没有绝对把握!更何况要以一句话叫破早罢手、这句话,这五个字,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更可笑。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在破军这一代強者,竟为这句话而收刀!但他的刀锋仍划过怀空的腹!而拥有如此无人权威的人,正是天门使者鬼于神婆!也就是天门后的那个女人!
破军盯着地上昏死的怀空,忿忿地道:
“小子命大!近十年能够在天刃下幸存的,你是第一个!”
顿了顿,又转向神婆道:
“神婆!为啥不能杀他?”
神婆冷冷地道:
“只要我所做的,不违背‘天’的意思,用不着你来管!”
说罢,人便不见了,天门也关上了!
破军将満肚于的怨气发怈在周遭的岩石上,挥手劈,劈得碎石横飞,边大吼:
“胡!狐假虎威的臭婆娘!如果不是看在‘天’的份上,老⼲早已把你千!刀!万!
斩!”
已⾜可成为一派宗师的破军,居然甘于屈于一个神婆之下,究竟,谁是他们俩口中的‘天,呢?什么是‘天意’?
这边厢,冰雪已经停了下来,雪山也止住崩塌!怀空与小仙两人,由于从山上滚到山下,已经成了一个大雪球!
怀空双手的冰渐渐融化,挪了挪嘴道:
“骆姑娘,刚才…危险得很,你为什么仍要扑出来呢?”
小仙答道:
“我⽗女俩受托照顾你,又怎能失信于人呢?”
略顿了顿,又盯着怀空的手吃惊地嚷道:
“啊!你的手…居然把雪融化了!”
怀空露齿一笑道:
“以我的功力,这些雪还埋不了我!”
说这话时,两人⾝上的冰己尽皆融化!小仙突然俏脸涌起,松开搂在怀空上的手,转⾝飞快地跑了。
怀空愣了愣,扬声喊道:
“骆姑娘,谢谢你!”
小仙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子,又跑回怀空面前,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笛,低着头道:
“这个笛送给你…我长居冰于雪地,一直却无惊无险,这笛伊如我的护⾝符一一样,相信它也可以守护你!”
怀空呐呐地道:
“骆姑娘,但…如果你没有了这笛,以后你如何解闷!”
小仙拉起怀空的右手,将笛塞在他掌心里,抬头飞快地瞥了怀空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道:
“你收下它吧!以前我闷,只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可以令自己开心,但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闷了!”
说完,又转⾝跑了!
“嘻嘻!看来我的女儿十月芥菜,喜了你!”怀空正在发呆,小仙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细腔滑调地道。
怀空忙抱拳施礼:
“啊?是骆老伯?”
小仙爹看了看怀空手中的笛,又看了看怀空的脸,笑道:
“呵呵!我女儿连笛也送给你了,怀兄弟,难道你还不明⽩么?”
怀空抬起右手,盯着手中的笛,喃喃地道:
“喜…我?”
小仙爹背负双手绕着怀空走了一圈,点了点头道:
“晤!小仙的眼光也真不差!看你一脸拔,气字轩昂,倒也与她相当匹配!”
稍稍一顿,又道:
“是了!怀兄弟,你究竟成亲没有?”
怀空摇头摇。
小仙爹面露喜,抨须道:
“这样更好,不如让我骆老头大胆为你们撮合吧!”
怀空把笛递向小仙爹,道:
“骆老伯,既然这笛如此重要,就代我回给骆姑娘吧!”
小仙爹后退了一大步,瞪着怀空道:
“喂喂喂!开开玩笑而已!你不用如此害臊吧?”
怀空想了想,道:
“骆老伯,不瞒您说,我还有要事等待要办,恐怕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
小仙爹默默地接过笛…——
文学殿堂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