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 就没点新词吗?
可能,也许,是她的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了…
不过,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肩膀上落下来了呢?明明,她虽还穿着古装,却并没有多余饰物。
到底怎么回事?
辛火火壮着胆,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眼睛更是全方位扫描。
真的,没有什么。
抬步再走,又是咔哒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之前没有完全落地,现在终于跌进了地面似的。
什么情况,太诡异了啊!会不会是灭世者搞出来的?他不可能设置了阴谋诡计,然后就等着看结果,再不出手了吧?
辛火火心头发紧。
如果是灭世者动手脚就算了,她虽然不是对手,好歹知道对方是谁。怕只怕是未知的东西,那就太吓人了啊。
辛火火连忙拿出手机。
手机仍然是有电的,只是电量不足了。它当然没有信号,不过法术文档奇异的不再灰显,说明可以用了。原来,在时间河里,法术不受屏蔽。
辛火火大松了一口气:这个不错,至少让她有了点主心骨。
她麻利的在手机屏上连点了几下,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防御和最强的攻击法来。然后,咬紧牙关继续向前走。不过心里再不想着北冥渊,屏蔽掉离愁和渴望快点相见的住焦虑,五感提升到最高,小心留意着周围,尤其身后。
就这么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她身后突然传来的窸窸窣窣又细碎的声音,令她全身的皮肤都紧绷起来,全身的汗孔也开始收缩。
那是衣服与地面或者墙壁摩擦产生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要从黑暗中努力钻进来。还有的就是歌声,细声细气,五音不全,正是来自那个小女孩。她进入六天魔域后,第一个遇到的小女孩外形的食人怪!
怎么会?怎么会!这是北冥渊利用无望山上的祭台,专门为她打通的时间通道,这个小食人怪怎么会进来?
辛火火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就又让她强行下去了。通道内太过安静,她连自己狂的心跳声都听得见。这样是不行的。现在她孤立无援,如果自己不冷静,不坚强,那就等死吧,谁也怨不得!
“谁在那儿?出来吧!”她直了因为恐惧而习惯性缩紧的脊背,一手结了防御的手印,一手背在身后准备,同时大声道。
没人回答她,但那些刺耳的噪音却似乎听到呼唤,更快速、更急切、也更近了,伴随着滴答的声音,好像口水落在光亮的地板上。
辛火火努力忍着心头发麻,辨别出声音来源的方向,紧紧盯着。并,仰起头。
因为,那声音竟然来自上方。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就停在辛火火头顶的地方。停顿静默数秒,再蓦然间破壁而出。
并没有哗啦啦的破碎声响,反而是无声无息的,那小小的人形就像通过一层粘稠的半固体,“挣扎”出来似的。先是头,而后整个身体都跳到辛火火面前。
“!!我要吃!”小食人怪尖叫。
“就没点新台词吗?”辛火火差点翻白眼,可能紧张到极致,反而不恐惧了。
“吃掉你!”小食人怪又是尖叫一声,终于换了词,也终于扑了过来。
辛火火早有准备,但因为对方太快,就算她先动,却还手忙脚的,若非后撤那一步的步子很大,差点直接和小食人怪的鼻子撞上。
“五符阵,火,起!”她大声念道。
登时,她周身被笼罩在一个五角形的透明符咒里,角与角之间以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彩光线联结。那小食人怪似乎完全没料到她盎然能反抗,于是狠狠撞在透明的墙上,硬生生弹出去,又撞到后方断绝之路的黑色墙壁上,发出嘭嘭地两声巨响,最后滑落于地。
她疼得长声惨叫,但是还没有等有她爬起来,一明亮,一幽暗,一橙红,一淡蓝,两朵火苗就疾速飘了过去同,正中她的眉心。不过,虽然她哇哇哭着,并把那两团火以最快的速度扒拉掉了,火苗却仍然在她额头正中烧了个核桃大的黑,看起来极为可怖。
随后,那两朵花苗就飘浮在半空中,还是凌空而下的攻击姿势。
辛火火叹口气。
真是暴殄天物啊!就因为她实力不足,结果只是烧了这小食人怪的外皮,浪费了这么妙神奇的法术,而且无法收控自如。其实她一抬手,那两朵火苗应该立即回到她手指上才对。
“疼疼疼!”小食人怪怒瞪辛火火,“你居然敢偷袭我?”
“这怎么叫偷袭,这明明是打你。有本事你…”辛火火本想说:有本事你再来。但话没说完,小食人怪已经扑上来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小孩子不可理喻,原来真是这样。照理,敌对双方不是要交流两句才对吗?她对小食人怪怎么进的时间河通道这件事始终疑惑很深,正要试探,从对方的回答中推敲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然而那小孩子扑下来就打,牙齿咬合得咔咔响,似乎要把她的骨头都啃成渣子似的,吓得她不敢分心,奋力抵挡。本来是先发制人,却变成疲于应付。好在她法力虽弱,身上的宝贝却多,几张烈符打出去,终于缓和了小食人怪的攻势。
不管是六天魔域还是六天鬼域,毕竟是天地间的极之地。气盛,就能多克制一分。何况那火来自于阎君的顶级符法和绳上演化之力,岂是小小食人怪能相抗的呢?加之她本来就在逃命一途上有天赋,五符阵又坚固,慢慢就转了上风。
不过,北冥渊明明吩咐这些食人怪去无望坡谷,不得召,不得回,这个小食人怪怎么敢违抗命令?重要的是,她到底怎么钻进来的?外面的,时间河两端的北冥渊都没有发现的异常吗?
“还不趴下!”辛火火看准时机,又一个雷符。
虽然在时间河边,雷法微弱,但谁让小食人怪已经很虚弱了呢?若不是吃的强烈愿望撑着,她大概早就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