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盗剑
七天后。
怀玉山、太阿殿上下如临大敌,全副武装以戒备。
除了南宫云,还有殿主南宫太极及夫人东方玉,女儿南宫燕,和手下十大高手,都守在正厅,以防丁小勾前来盗取太阿剑。
那宝剑就在南宫太极手中。他再怎么想,都是没有握在手中安全,甚而情急时,还可派上用场,是以,他认为这个决策是对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家人显得更沉闷而紧张。
殿内落计可闻。
丁小勾早就潜伏来此,大白天,他看得清清楚楚?太阿殿有若宫廷,不但宽广,而且庄严华丽。
“他们一定守着某地方…"呵呵…找东西,只有狗儿最内行了。”
小勾潜回附近林中,杠着两布袋,里头动,想是有活的东西。
他解开袋口,已出两只硕大的狼犬,笑声已是不断。
“疯狗抓猪哥,效果自是一啦!”
恶作剧地将狗儿抬出,慢慢解开绳索。
“加点儿兴奋剂,更是够味喽!”
他又从门袋捏出两粒药丸,喂服狗儿,然后猛力他部?狗儿痛叫,小勾已将其-人高墙。
狗儿疯狂般嗷叫,直往前去,小勾巳绕道?想潜人后院。
疯狗尖吠,立时引来南宫家人注意?个个剑以对。
南宫太极惊诧:“怎会有狗侵人!”
南宫云道:“必定是丁小勾这奴才的诡计。”
话末说完,疯狗巳冲人殿厅,十大高手立即围上去,凭他们身手,制止双狗,自是易如反掌,岂知长剑方划中狗身,一阵痛叫外,还洒出大片水渍,臭味四溢。
原采小勾早在两狗身上绑一水袋,里头装,准备臭死对方。
水渍洒出,几名剑手避之不及,被洒个正着,臭得发晕。
狗儿被划伤,又吃了兴奋剂,麻痛之间已分不清,只顾一味往人扑撞,一时搞得殿内团团糟。
南宫云猝见狗身水,他吃过小勾大亏,余悸犹在,登时大喝:“碰不得,可能有毒。”
声音方落,南宫家人个个避开,任由狗儿撞,避逃之间,定是难以应付,只好掠向屋梁,狗儿再厉害,也上不了梁,吠叫几声,才往后院钻去。
南宫云嘘口气,飘身落地,臭味更浓,这才发现是非毒,心火中烧。然而他岂能承认自己错误,硬咬定是毒物,要剑手小心处理,他则和家人移向后院。
后院甚广,疯狗已不知去向,只闻吠声。
众人来到花园水池边,都滔水洗手,疯狗钻,虽未被个正着,但溅上几滴,总是有的,还好,他们把水渍当成毒,就不会那么恶心了。
洗手中,丁小勾不知何时已现身,哧哧笑着:“原来太阿剑在你手中,难怪我翻遍后院,连个影子也没有。”
话声未落,南宫家人个个背脊生刺地转身,对方来得太突然了,要是暗中出手,他们必然穷于应付。
丁小勾见他们窘样,更是得意,笑道:“别客气,先把衣服洗干净再说,我等你们,呵呵,沾上狗味的心情,我是很能了解的。”
南宫云怒斥:“你找死!”
长剑抖来,就往小勾砍去。
他虽怒火中烧,但上次吃过大亏,攻打之间,已无以前狂妄,总留了退路。
丁小勾则游走四方,不想接招,仍是一副促狭样:“小猪哥,别闹啦,我是来取太阿剑的,又不是陪你玩家家酒,你高兴个什么劲?”
南宫云更怒:“要剑可以,先放倒我再说!”
“何必呢,人命关天。”
南宫太极见及小勾身手,心知儿子非他对手,立即横剑向前,冷道:“阁下何人门徒,跟太阿殿有何过节?”
他年已五旬,头发渐白,眉毛则保有南宫家特有的眉,较常人长的七分,白多黑少,看来一副武将模样。
丁小勾轻笑:“在下是宝贝门门主,跟你没过节,不过跟着太阿剑有过节,如此而已。”
南宫太极冷笑:“原是为了此剑而来,可惜要此剑,还得要点儿本事才行。”
“你说的是什么本事?若拿剑,只要三岁小孩就拿得动啦。”
“是从老夫手中拿过去的本事。”
“简单啊!”丁小勾忽然从背部出一块如笏板的黑色东西,猛一欺前三尺,南宫太极手中宝剑突然出鞘,直飞黑笏。
南宫太极惊叫不妙,立即腾身追剑。
丁小勾眼看宝剑到手,谑笑道:“我说嘛,简单得用铁猛就行了。”
原来太阿剑虽是宝剑,却是寒铁所造,属铁类,只要用铁,自能得了它,南宫太极一时不察,着了道儿。
眼看宝剑就要被夺走,南宫太极抢之不及,只好击掌小勾侧背,迫他回身自救。
岂知小勾要宝不要命,硬是欺身抓住宝剑,而让出左背硬挨一掌。
唔然闷声,小勾被击出七八尺滚落地面,唉唉痛叫,南宫太极掌力甚强,己打得他背部生痛带麻。
一切还在他预算之中,虽然被击痛,他却利用掌劲托开,落地滚身,向另一头屋顶。
“再见啦,多谢赐剑。”
一溜身,小勾已消失屋面。
南宫太极哪想到一个照面,宝剑就被抢走,恼羞成怒,怒喝一声,猛追前去。
小勾自以为轻功了得!逃出南宫家势力包围,对方自是追之不着,宝剑等于到手了,正自哼起小调,岂知人算不如天算。再怎么想,他也末想到秋封侯父子也埋伏在此,眼看就要逃出高墙,猝见两道人影撞来。
叭叭两声,大意的小勾硬被回,摔落地面,口角已挂血,显然受伤不轻。
他醒眼瞧去。发现来人,已然苦笑:“原来是秋老头,怎么来的这么快,女儿不嫁,换你想嫁不成?”
秋封侯冷道:“小小年纪,也敢打四大家族的主意?”
秋剑梧毕竟和他有一段情,见他受伤已不忍,急道:“小勾,放下宝剑,我不为难你。”
“多谢啦,可惜我爱宝如命!”
小勾猝然抖起宝剑,不管墙头上方两人,却举剑往厚墙上捣去,别的没有,开挖石功夫,他可不赖,又借宝剑之便,这一捣墙,如切豆腐,立即捣出一大,小勾借此钻逃。
撞出墙外。
秋封侯见状大惊,这小子果然难,当下倒掠急追。
小勾暗自叫苫,方才被挨两掌,受伤不轻,又运力破墙,内力耗去不少,秋封侯武功己是一代宗师,甚至比自己想象还高。逃不了百丈,已被追及。
“小鬼,放下宝剑,饶你不死!”
“没了宝剑,我也不想活啦!”
小勾举剑猛砍两招,秋封侯碍于宝剑,不敢近身,他却有意小勾回退太阿殿,劈来全是狠劲掌力。
小勾明白他有意,心想要从他手中逃开,并不容易,倒小如退回太阿殿,惜着多屋地形?找机会开溜。
心下想定,故意诈退,倒缩口。
方入?南宫太极家人也已赶来,小勾一时腹背变阻?
情急之下,复将宝剑砍向围墙,让他垮坍一大片,并用掌劲击飞砖块,有若炸弹开花向双方?趁烟尘中,猛窜左斜方。
他这招果然暂时阻挡双方追击。
然而对方夺回宝剑而后始甘心。南宫太极见及秋封侯,先是一楞,随即报以感激眼神,双方有了默契,共同追向丁小勾。
“这小鬼狡猾得很,南宫兄多小心。”
“多谢秋兄赶来助阵。”
“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先抓住那小鬼再说。”
听了南宫太极这番话,秋封侯知道自己出现,对了时间,立即配合对方,句句后院。
丁小勾聪明绝顶,他知道,现在要身,只有声东击西,分散对方注意力,故而在西院猛挥宝剑,将一栋不错的楼阁给拆了,倒坍声震撼全殿,随后他则反方向潜逃,躲入水池之中。如此,可以说是天衣无。
南宫太极赶去倒坍处,己不见个勾踪影,甚是愤怒。
秋封侯也赶来,四下搜眼:“小鬼是否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南宫云怒道:“找到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南宫太极立即下令十大高手,分十个方向,把太阿殿给围住。
众人未敢松懈,立即又搜向四处。
奇怪的是,任由他们如何搜遍所有的地方,小勾就如鬼魂般消失无踪。
秋剑梧不知怎么,却暗中替小勾高兴,他终于逃过一劫。
南宫云则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南宫太极终于觉得丁小勾不简单,甚至还有些恐惧感,如此孩童就已如此可怕,长大了还得了。
正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忽而又传来两只疯狗叫声。
南宫云怒无可,找上了疯狗。
“大爷宰了你们!”
顾不得失态,他已追向疯狗,若被追着,疯狗非被他宰个碎烂不可。
狗儿奔得急,吠声似又带点儿追逐意味。
秋封侯忽有所觉:“那野狗-为何在此?”
南宫太极道:“是小鬼引来的。”
“它该是小鬼养的吧?”
秋剑梧道:“不可能,没人会养疯狗的。”
“对这小鬼,不能以常人心态衡量,咱过去看看。”
在无计可施之下,众人只好跟去瞧瞧。
可怜丁小勾聪明一世,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栽在疯狗手上。
丁小勾潜在水中,根本听不着狗吠声,否则他早该听出差异而另作打算。
待狗儿追至池边,他已从水影中察觉,正要叫糟。南宫云已赶来,恨恨发掌,打得双狗落水。
狗儿虽被击,却因服食兴奋剂,并末觉得多大疼痛,反而在水中跳叫,想找水底小勾,惹得小勾苦笑连连。
南宫云仍想再击掌。
南宫太极已赶来,见及狗儿疯狂往水中找东西,已觉有异,立即制止儿子,凌空猛击两掌,把狗儿打晕。
“拖上来。”
南宫云依言拖狗上岸,狗儿虽落水洗过澡,但邢股臭味仍令人作呕。
众入没时间理会狗儿,皆注视着即将平静的池面,及清澈见底的池底。
果然,他们发现池底有人躲藏,皆出诡异笑容一一为找着小勾而笑、也为小勾鬼灵怪而笑。
南宫太极冷目瞪着池底:“上来吧,你逃不了了。”
丁小勾也知通无法躲藏了,甚是不甘地浮出水面,指着狗儿笑骂:“的,没想到我会栽在两只疯狗的手中,真衰!”
南宫云冷笑:“到阎王那里,再去仲冤吧!”
丁小勾瞄向他?笑着:“你别以为我现在就输了,宝剑还在我手中呢。”
南宫云怒笑:“再给你十把,你也翻不了身。”
“我一把就够了!”
丁小勾猝然发难,连人带剑横向南宫云,谁都末料及他会如此快即动手,而且是在众人围困之下。
南宫云更是吓呆了,眼怔怔地看着小勾撞来,连出剑挡拦的念头都来不及,一把剑已刺向眼前。
南宫太极见状大急,右手猛将剑鞘-去,挡住宝剑。
锵然一响,剑鞘虽挡宝剑。然而丁小勾本来就不想要人命,他猛将剑鞘击向南宫云脑袋,打得头晕眼花,宝剑再往下拖,从口及至下,开出一条大道,将其衣切成两半。
一个倒翻,掠过众人又抢得逃命机会。
然而,秋封侯和南宫太极岂能让他走,一声暴喝,猛追过去。
南宫太极猛啸一声,小勾逃至殿厅,十大高手已面拦来,小勾只好苦笑。
“妈的,来得还真快!”
顾不了十把利剑刺人,太阿宝剑立即扫去,双方一触,锵锵数声,太阿剑果然锋利,把对方长剑砍断数把,一时也将对方退。
然而小勾只顾前,背后却出了空门?南宫太极一掌劈来,正中背心,打得他向前跌撞,唉唉痛叫,靠向殿?血气翻腾不已。
众人已将他团团围住,他现在是翅也难飞。
南宫太极眼看把人困住,心神稍定,冷道:“把剑放下,柬手就缚,老大可饶你不死!”
丁小勾瞄向众人,口中嘀嘀咕咕,心头却在盘算身之计,他干笑:“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孩,不公平吧。”
南宫云斥道:“对恶贼,不必讲江湖道义!”
“我是恶贼?那你是什么?专放暗箭的小人?”
“你胡说!”
“我胡说?这些伤口是哪来的?”
丁小勾抓开左袖,出伤疤,向诸人,南宫家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若传出暗箭伤人之事,似乎不妥。
南宫太极光一缩,不能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南宫云己喝道:“血口人,我宰了你!”
他举剑就刺,然而却被小勾封去,宝剑猛砍,南宫云手中剑一连被砍成七段,被了回来。
小勾讪笑:“一比一,你还早得很。”
他还想再玫招,南宫太极已拦下他,冷道:“你不是太阿剑对手,退下。”
对输在太阿剑下,南宫云面子较为好看,他不敢再出招,退至一旁。
南宫太极冷目盯人:“只要回太阿剑?老夫从轻发落。”
“多轻?”
“废武功,保你命。”
“这叫轻?你干脆杀了我吧。”
“阁下似乎没有选择余地。”
“所以只好作困兽之斗啦。”
丁小勾宝剑一横,当真想再拼命。
秋封侯道:“你若说出师承来历,也许殿主看在你师父面子上,会放过你。”
他点出小勾武功不弱,若有师承,自是高手,没有必要?无须结冤。
南宫太极这才想及此事,冷道:“你师父是谁,报上名来。”
丁小勾叹息:“差就差在这里,别人都有师父?我却没有,否则,我何须到处偷人武功,我好恨好恨!”
小勾一脸悲帐,太阿剑哀伤地砍向蟠龙石柱?他虽用力不大,却也将硬石寸寸砍入。
南宫太极冷道:“偷学武功已是犯忌,又偷人宝剑,罪行更重,你还有何话说?”
小勾登时忏悔般哭泣。
“我错了,错了,我该死,我怎会犯下这么大的罪行,我该死,死了算啦…”
他当真小孩般哭泣起来,宝剑不停砍向石柱,那模样比起方才刁钻可恶,简直天壤之别。
众人一时被他举止给迷糊了,尤其南宫夫人?看他哭得泪如横,心肠也软了许多。
小勾每哭一声,长剑就砍,那石柱虽有围,但在宝剑不断砍砸之下,己陷了个在大。
“我该死,你们杀了我吧!”
小勾哭到伤心处,砍得更悲,更用力。忽而一块较大石片滚掉地面,叭然脆响。
南宫云顿有所惊:“爹,快阻止他,他想砍断石柱。”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待要阻止他,为时已慢。
小勾突然黠笑:“你以为我哭假的?太慢啦!”
石柱左边已被砍大凹,他反宝剑砍右面,卡然脆响,宝剑斜斜砍过剩余石柱,小勾突然蹦起,双腿踹向石柱,哗地巨响,柱断屋塌,小勾已借力往上行。
眼看巨殿已经垮下,众人惊叫鸟兽散,纷纷四窜逃开。
小勾一招得逞,得意非凡,还顾得往他们招手:“再见着啦,来再帮你们盖神殿!”
宝剑顶空,也不必往上瞧,猛行空中,他以为宝剑砍瓦?
自然小事,然而事情并非如此,他忘了屋顶还有一块大梁?
它并非木造,而是为了稳固宫殿,特别选的钢梁,却没能把它砍断,他行势又快,哼地一晌,脑袋撞个正着,呃地一声,己反跌地面。
殿堂倒坍甚急,虽只是崩了一角,却因甚为宽广,己把众人埋地面,轰啦啦,掀起一阵烟尘。
秋封侯和南宫太极首先窜出瓦面,己是一身碎片灰尘,两人想追小勾,却找不出人在何方,情急之下,只好先把儿救出再说。
小勾这招谁也没得逃,却把对方得狠狈不堪,个个灰头上脸,青肿身。
南宫云疼痛在身,却更愤怒:“小奴才,我杀了你”
他四处追,却不知追向何处。
南宫太极轻叹,以为小勾己逃,此次栽得实在难堪。
然而秋剑梧却瞧及瓦堆中,还有一支黑剑耸出,眼睛又瞅紧,诧声道:“那不是太阿剑吗?”
众人反身瞧来。
南宫太极一楞,立即掠前,想出宝剑,却因此剑乃刺过钢梁,剑柄卡在另一头,不出来。他又不便要人过来帮忙,这有失身份,幸好秋封侯替他想到,己领着众人前来搬大梁。
钢梁一撒开,小勾安然无恙地躲在那里,只是昏不醒,他本该被梁柱砸烂脑袋,却被剑柄顶住,使得钢梁落不了地,方保住性命,实是运气非浅。
众人见他晕睡于此,愤怒中又带笑意,实在想不透,他本可逃开的,为何会撞晕此地?
南宫太极将剑出,疼心检视,还好毫发未伤,一颗心方定下来。
南宫云也已追至,瞧及小勾,一脚恨怒踢去:“看你命多大,终会落入我手中。”
小勾被踢醒,已全身酸痛,无力可动,苦笑道:“什么世界吆,大梁会是铁做的?”
南宫云厉笑:“还好没砸死你,让你有机会活命。”
他厉笑声已表示,活着必定比死去更惨。
小勾苦笑:“没撞死,不知是好运还是坏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认栽就是,快替我治伤吧,你们还有很多话要问我,很多恨要发,我死了就没戏唱啦!”
小勾也懒得动,一切先保住性命再说。
南宫云虽想狠狠发一番,却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失去修养。
南宫太极被小勾这一折腾,已是身心疲劳,遂道:“先将小鬼押人大牢,改天再审,秋兄,让你受惊了,请到客房,让在下谢罪如何?”
秋封侯自是求之不得,误会可解,大快人心,立即跟着南宫太极前去。
后事就由被得头晕脑涨的十大高手处理。
小勾则被南宫云亲自押入大牢。
此次盗剑,小勾可说是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入仇人之手,够他受了。
大牢中?小勾双手被绑在墙上,南宫云找来了竹鞭,硬是打数下,以怒气。
“落入大爷手中,要活命出去,你是做梦了。”
丁小勾被得皮开绽,哇哇痛叫,斥骂不已:“在小人手中,算我倒霉,右非我撞昏,你连我的脚指头都不着,还神气个什么劲!”
“你不想活了!”
南宫云怒火中烧,又连数鞭。
小勾痛叫难挨,他忽而想到,现在挖苦对方,吃亏的可是自己?当下不再漫骂,赶快引走他人,方为上策。
“别打啦!再打下去,老婆都跑了!”
“放?大爷揍你,跟我老婆有何干系,我就是不相信?就是要揍!得你全身发烂!”
南宫云得更猛,那竹鞭可没修过,方从何枝切开,边部仍是锋利,向肌肤,有若刀剑,比皮鞭有过之而无不及,猛之下,小勾已是身血淋淋。
“你什么劲,我人在此,以后随你怎么都行,要是一次把我死了,你没得玩了。
你以为秋封侯没事会来你家?可能为你说媒来的,你再不去,他们若走了,那时,什么秋寒秋冰秋塘,你都没得沾。放着自己老婆不顾,凶什么劲。”
丁小勾吼完这番话,已是有气无力,额头冷汗直冒,毕竟方才受伤不轻?又加上酷刑,他有些吃不消。
南宫云间言怔楞住了,他怎么没想到这点,想起秋寒冷动人,心头波澜漾。
“去吧…别为了揍人,把老婆揍丢了…”
“大爷的事?不必你管!”
南宫云自是不肯当面承认听令于人,又了数鞭?方自谑笑。
“等我办完事,再来收拾你!嘿嘿,好好养伤?大爷会再给你吃大餐。”
丢下竹鞭,南宫云已扬长而去。
丁小勾口大气,自已着实伤的不轻?功力又被制住,想逃也不可能,看着伤口,一条条红翻开?实在够惨.现在他只有指望小竹前来救人了。
“那小子倒是狠,这笔帐,迟早要算清"?
疼痛迷糊中,他已再次晕睡过去。
客房庭堂上,秋封侯父子及南宫太极已经换下葬衣,显得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备上酒菜。南宫太极首先告礼:“此次多谢师兄赶来,否则太阿剑恐将被夺。”
“哪里话,你我本是师兄弟,虽然分开二十年?但你有难,我岂会放手不管呢?”
南宫太极已改口叫师兄,秋封侯自也不再避讳二十年前,鱼肠、太阿、干将、莫四派,本都是同门师兄弟一事了。
南宫太极有感而发:“二十年前那场误会,让咱四位兄弟各自分手,实是不该。”
“唉,一眨眼就过了二十年…"”“不说它了,师兄,我敬你一杯!”
秋封侯立即杯,两人一饮而尽。
“不知师兄为何会赶来此?是否听及那小鬼放出之狂言,才迢迢赶来?”
“不瞒二弟,这只是其中一原因,最重要是为了小女之事而来。”
“师兄意下…-“师弟可知上次小大发帖相邀云儿一事?后来因为那小鬼出现而闹得不而散,师兄怕你误会,故而前来致歉。”
“哪里话,云儿也有鲁莽些,事情过了就算了,小弟怎会挂在心上?”
感激之余,秋封侯又敬南宫太极三杯。
“其实,为了四大家族冰释前嫌,愚兄有个不登堂之建议,二弟莫要见笑才好。”
“师兄但说无妨。”
“愚兄想将女儿许给云儿侄子,来个四大家族联姻,你觉得如何?”
“这…"南宫太极早有所闻,自不吃惊,淡笑道:“小弟并不反对,只是现在时代不同,他们年轻人另有一,小弟可做不了主,不如叫云儿来,也好问问他意思。”
南宫太极当下唤来儿子。
南宫云早就赶来,只是末敢进厅,现在听见父亲唤声,才佯装勿忙赶来,他也换下被小勾切开的外衣,狼狈态去了不少。南宫太极单刀直入已问:“你对大伯千金,印象如何?”
南宫云也懂得脸红:“不知爹此话用意…”
“你大伯有意提亲,就看你意思了。”
南宫云心花怒放,窘困道:“全凭爹做主,孩儿听命就是。”
南宫太极和秋封侯闻言已畅声大笑。
“有你的,好眼光,虽然二十年未见面,但你大伯的女儿还会差到哪儿去?何况江湖还传言秋家三千金美绝武林呢!”
“南宫老弟你过奖了。”
两人这又畅快饮酒,南宫云也敬了秋封侯数杯。
喝到快处,南宫太极目光落向秋封侯,登时大叫:“来而不往,失礼也。既然师兄肯将女儿下嫁,小弟自己也再攀亲戚,就把燕儿许配给剑梧如何?”
现在换秋剑梧脸红了。瞧他模样,似不反对。
秋封侯当下猛点头:“燕儿乖巧玲咙,容貌更是过人,比起自家丫头,可毫不逊,剑梧能娶其为,真是三生有幸,就这么说定啦!”
厅堂一阵叫好,美酒连杯不断,老的高兴,年轻的更陶醉,虽然莫名地就决定终身大事,但娶美娇娘为,自是人生一大快事,两人也喝得十分过瘾。
“何时让两人完婚?"南宫太极问。
“好事当然不宜迟,就订在月圆时分吧。”
“还差十天,够了,够了!”
一阵恭喜中,双方喝得起劲。
南宫燕听到了消息,心头暗喜,秋剑梧比起哥哥英俊斯文多了,她无怨言。
然而秋寒呢?
平常她冷漠寡言,现在可会默默接受?
夜已深,一片漆黑。
一道青影惊向太阿殿后院?其形态?凹凸毕现?该是女人。
会是谁,小竹可没那种身材!
她好似为救小勾而来?探寻数处,已到找大牢。有两名守卫看守?她潜往花丛一阵,似决定什么,又潜向暗处,不久她已散落一头秀发,还提着篮子,大方地往大牢走去。
“谁?”
“送饭的。”
守卫已发现来人。她却装成丫鬟送菜饭?及近七尺左右,守卫似乎未能认出她是谁。
“你是…”
太阿殿虽大,但人手却不多,除非是新来的,否则终会见面。
守卫但觉有异,那人已经发难,立即扑向两人,她功夫不弱,一击即中,两人应指而倒,她抢过长剑,免得坠地发声,随后又点了两人数处道,确定两人醒不来,这才-下长剑、篮子,潜入地牢。
里边一片漆黑,她本是不易找着小勾身在何方,谁知竟然传来鼾声,她想笑:“身陷大牢,还有心情打鼾?”
时间不多,她移向小勾,摸黑抓去,人是摸着,却抓痛小勾伤口,把他惊醒。
“唉唷,痛啊,你是谁?”
那女子登时紧张,封住小勾嘴巴,急道:“别说话,我救你出去。”
小勾惊诧,这声音好,一时又想不起,心头不自觉地奇怪,自己何时认识了红粉知己?会为了救自已而冒此大险?
那女子怕他再叫出声,一指点向小勾晕,刀割断绳子,犹豫地抱起他,小心翼翼地已潜出大牢,见四处无人,方自逃离太阿殿。
会是谁救了丁小勾?
待小勾醒来时,已在不知名山中。
火堆刚燃不久,熊熊照人。
小勾一眼望去,惊诧万分:“秋寒?”
救走小勾的竟然是冷若冰霜,对他不理睬的秋寒?
小勾以为看走眼了,再瞧清,那如花般的容貌自是错不了,还有阵阵雪梅花香传来。这正是秋寒最喜欢的味道啊。
秋寒冷漠脸容,多了一份关怀:“别动;我在替你裹伤。”
现在除了说话,小勾也没本事动任何手脚,全身软叭叭地,只能任人摆布。
瞧见秋寒,他感到想笑,捉谑之心又起:“美人啊,你是不是被我的真心打动了,接受了我的爱?”
秋寒微现困窘,灵眸注视小勾,那张脸除了稚气未之外,一副浓眉大眼,鼻耸天,早已是英俊惹人,再过两年就更吸引人了。
她冷声通:“别说话,我在替你冶伤。”
“伤可以慢慢治,我却迫切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你可知,心灸的渴望,不是任何肌肤之痛可挡得了的。”
小勾一副海誓山盟的口吻,更让秋寒感到窘困,脸红透耳,幸好火光是橙红的,否则窘态更。
小勾更不死心,一副痴醉:“爱人-,如果你了解我的真心,就回报我吧,给我爱、给我温暖、给我香吻"…对?给我香吻,我渴望你的香吻啊。
小勾故意想让秋寒难为情,嘴巴努得高高,一副饥渴样,心头却快笑岔了气。
秋寒先是窘困不自在,恨不得钻进地,却不知怎么,突然猛口气,闭上眼晴,当真亲向小勾。
哇地一声尖叫?小勾傻楞了眼,搞不清,更想不着,"一向冰冷若霜的秋寒,举止竟然反常,痴楞地被亲个正着。
小勾痴傻傻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秋寒,豁出了第一步,她似乎已认命,而显得自然多了,含情说到:“带我走…”
“你…你…”“带我走…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我…”
丁小勾但觉不妙,事情似乎已巧成拙,若真如此?他可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秋寒轻叹:“对不起,前些日子让你受苦出丑,我是无心的,你对我的爱,我感受得出。”
小勾直叫苦了,事情似乎愈来愈复杂。
“可是…我们差了好几岁…”
“我想过了,这事并非没有…何况,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说的是员外的独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有可能找来大老婆,可是我…”
“你不也在追我?"秋寒笑得深情:“想起你的勇气,好让人感动。…?”
小勾两眼发直了,果真假成真,这该如何是好?
“你怎会突然接受了我的爱?”
“不清楚,也许是缘分吧,你的痴心,好让人感动,而且…?,?唉…我并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你不喜欢南宫云?”
“嗯。”“那你可以拒绝这门亲事啊。”
“太慢了。”
“怎么会?上次沉了船,你们可没相亲成功。”
“今天,我爹已把我许配给他。”
原来秋寒早闻此事,后来父亲又到南宫家,她为了证实,遂跟在后头想探个清楚,终于她得到正确消息,只有逃开,在心中一阵挣扎后,终于选择了小勾,遂在夜晚将他教出,期望着和他远走高飞,两人夜长相斯守在一起。
小勾再也感觉不出捉弄的快,反而觉得负担沉重。
“大小姐,你不是当真的吧?"他苦笑着。
秋寒长叹:“现在除了你,我能选择谁呢?”
“世上还有很多的美男子啊。”
秋寒叹息,一脸悲帐。
小勾为之不忍:“如果我…我不小心拒绝呢?”
“我已无脸见人。”
秋寒话中含意,似有自杀了事。
小勾苦不堪言:“你-…能不能等我长大些再说,我现在还小?很容易误会感情的。”
“我等你。”
一声淡淡哀愁?小勾也说不出活来。
柴火剥剥作响,内一片沉寂。
秋寒如照顾小丈夫般?小心翌翌理地替小勾裹伤,她似乎将柔情注入任何一寸伤口之中。
时匆匆,已过五。
小勾别的没有,保命灵丹可带的不少?那些伤口已痊愈不少,几来,秋寒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让小勾感到特别扭,没想到假成真,往后的日子?他可不好过了。
将她转移给小竹如何?
小勾想及种种方法,可是,小竹现在跟着自己,秋寒还是甩不掉。
“管她的,到时一走了之,看她如何找到自己。”
这已是他最后一招了。
阳光投来,苍翠山林格外人,两人步出山找了处山涧,洗涤手脸。
秋寒含情而发:“若能终身于此,与世无争,该有多好。”
小勾笑:“你行,我可受不了,我不是那种数石头,算树枝的命,我喜欢争,争得越烈越好。”
“你争什么呢?”
“什么都争,尤其是宝物,呵呵,这跟个人嗜好大有关系。”
“你还会去偷太阿剑?”
“那当然,不得手,死不体。”
小勾摆出一副光荣使命感。
秋寒无限感伤。
“你后悔还来得及,我没要你跟着我啊,”“你难道不能为了我,放弃那些?”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是一天不沾宝,我就受不了,因为我是宝贝门门主,岂能跟宝贝分家?”
秋寒轻叹:“随你吧,我跟着你就是。”
“不跟我,行不行?”
“我已无处可去了。”
秋寒很少出门,她哪知何处可当栖身所。除了鱼肠宫,她一无所有。
这也是小勾头痛地方,让她身,岂不大包袱一个,正在无计可施之时,远处忽而传来叫声:“姊…你在哪里…”
秋寒为之心惊:“妹妹!"这正是秋水的声音,她早知姊姊离家出走,但心想可能姊姊有事,一两天即会回来,然而一走就是五六天,再加上父亲回家,传出与太阿殿盟订亲事,又找不着秋寒。鱼肠宫上下已紧张导人,秋水也自猜想到姊姊可能不接受这门亲事而故意逃避。
她也想到姊姊必定来过太阿殿,故而找向玉怀山附近山区,果然摸对路了。
秋寒闻声,紧张万分:“我们快躲起来,我三妹来了。”
小勾正想甩她,这足大好时机,怎可放弃。
“既然是你妹妹,为何要避开她?”
“一定是我爹派她来的,被她找着并不好。”
“那我们要躲一辈子了:““除了如此,已无他法了。”
秋寒拉着小勾就耍逃回中。
小勾百般不愿,但看在秋寒有恩于自己,不便喊叫出声,以免伤了她的心。左想右想,他突然唉呀?一声,一脚踩空溪边石头,叭啦掉入水中。
秋寒叫糟,拉起小勾逃得更快。
那声音不算大,但对秋水来说已是够了?她立即追向山涧?虽然不见人,却发现脚印,顿时欣喜。
“有人,为何要逃?会是丁小勾这混蛋!”
她末想及姊姊跟小勾在一起,只觉得找到小勾,必可问出一些线索,再则她有点儿待小勾的倾向,若抓到这小鬼?似乎有无限快。
她连叫着,立即运功追而。
任由秋寒逃得快,在小勾有意留痕迹之下,秋水甚容易追来。
转过青松林,秋水已绕道拦来,见及人影蹿动,立即喝声拦挡。
“看你往哪里逃!”
她落身拦住两人,骤见秋寒,顿时楞住:“姊姊,会是你?”
她想不清楚,姊姊为何会跟丁小勾在一起。
秋寒冷声道:“三妹让开,我的事,你不要管。”
“姐,是你救走这小鬼的?”
小勾斥叫:“喂喂,放尊重些,是你小鬼还是我小鬼?鬼叫什么?一点儿大小都没有。”
秋水怒瞪来:“你敢骗走我姐姐?”
“你以为你姐姐是笨蛋,这么好骗?她要走,我还求之不得呢!”
“你讨打!”
秋水拗不过,恼羞成怒,一掌劈来,却被秋寒拦住。
“妹妹,别动。他没骗我,是我心情愿的。”
“姐…你怎么了?”
秋水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姐姐。
“你不会懂的。"秋寒眼中已含泪。
秋水突又想及什么,怒火更烧:“小狼,你是不是非礼我姐姐!”
除了如此,她再也想不出姐姐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小勾又好笑又气怒:“妈的,你说话客气些,我要想非礼,第一个一定是你!
黄丫头,——脑子恶思想,你是不是夜渴望被人非礼?”
“你敢!”
秋水又窘又怒,短剑出,猛砍过去。
小勾抓来树枝,拦截过去,然而树枝过细,一个照面已被砍断,利刃刺来,削下一片衣角,秋寒见状大急也出短剑拦挡。
“妹,不要伤人。”
一连三招七式,迫退了秋水。小勾趁此运劲树枝,将枝上树花震飞,当成睹器,打向秋水,得她手忙脚,虽扫掉不少,却仍被数片打中脸颊,红印立见,她更怒了。
“我宰了你!”
秋水不顾姐姐,反攻小勾,存心拼命。
小勾却不想斗,拔腿即逃,谑笑不断:“凶女人再见啦!有机会劝劝你老爹,别为了私人利益,把女儿嫁给瘪三无赖汉,那是不人道的。不过,他要是把你嫁给南宫云,我倒是举双手赞成,因为三八是专配无赖的啊,真是一对佳偶。”
风凉话说得过瘾,人逃得更快。
任由秋水猛追,但在秋寒阻拦下,小勾早已逃之天天,消逝在山林中,如何再寻得?
“有胆别逃啊!一个男人跑给女人追,这算什么英雄?简直是狗熊。”
“狗熊总比被三八咬着好…淡淡的声音传回,气得秋水咬牙切齿,她不再追人,因为这声音显示小勾已逃得甚远。
秋水反来责备秋寒,"姐你怎么了?没事把这小妖怪救走,还跟他在一起?”
“你不会懂的…"秋寒总是含愁轻叹。
“你当真被她伎俩给感动?告诉你,他是为了偷爹的鱼肠剑,才混入宫,对你大献殷情,他是有目的的。”
秋寒默然不语。
“再说,你们相差那么多岁,怎会…
“我的事,你别管好么?”
“唉呀,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若不喜欢南宫云,大可不答应。”
“太慢了,爹早答应人家了。”
秋水一楞,这倒是事实,若她反悔,自是让父亲太没面子,说不定还引来更大误会。
她声音已放软:“姐,你当真不喜欢那南宫云?”
“嗯!”“可有原因?”
“我不想谈他。”
秋寒连谈都不想谈,可见对南富云印象差透了。秋水想起南宫云,相貌平平,又是一副自大模样,实在也无多大好感。
“姐,你不喜欢他,也用不着跟那个小鬼啊,他比南宫云更坏。”
“不要再谈这些好吗?"秋寒显得心。
“不谈这些,谈什么?你跟那个小鬼跑了,爹却等着你去嫁人,你只顾躲开,躲得了一时,你能躲一辈子?”
“要是你不来…”
“别傻啦,丁小勾那小子会那么真情,陪你一辈子,要是能,他现在也不会开溜了。”
秋寒叹道:“我该怎么办?"秋水安慰:“不如先回去,再作商量。”
“过五天就是婚期,又如何商量?爹不会答应的。”
“你可以先答应,再延婚期,拖欠了,说不定会另有结局。”
“怎么拖?要是爹仍要如期完婚,一切不就完了?”
“不会啦,你装病,装得了怪病,他们总不会把你从病上架上花轿吧!”
“这又能装得了多久?”
“先过了这关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解决。”
秋寒轻叹不已,不久,她说道:“我还是不回家,这冒险太大,你就说,我在半路病倒,一定要拖过十五那天,我才会考虑回家。”
秋水也对姐姐甚为同情,遂点头:“就这样吧,不过到时你可不能又躲起来,否则我如何向爹代。”
秋寒默默点头,随后又问:“哥呢?他是否跟南宫燕完婚?”
“恐怕是了,他俩都觉得对方不错,这样也好,你这门亲事没谈成,哥哥代替完婚,总也变亲家,以后自是好说话。”
“宝剑呢?是否换作为订亲之物?”
“本来是决定以鱼肠换太阿,当你的聘礼,然后双方又互换,作哥的聘礼,如此鱼肠剑又回门,仍是各自保有,现在你变了卦,恐怕定情之物也会有变…"秋水说至此,若有所觉:“你觉得那小子还会再去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