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买头
叶亦深和考夫曼等人一行,很快地赶到了迈可说的工厂,叶亦深担心迈可,又听到有依莎贝拉的消息,特别加快了速度,将车开得像飞一样。
几人一到工厂,叶亦深首先跳下车,但是他也不敢大过莽撞,看了一下地形,就从工厂外的空地一楼直接跃到二楼的一扇窗边。
他的这项轻功是失传已久的“踏雪无痕”这项轻功是宋朝长⽩山长⽩真人在采药时无意中创造出来的。当时长⽩真人已经一百岁有多,功力端的是精纯无比,所以创出来的这套轻功也是厉害绝伦。
几个世代以来,这套轻功都只传一人,一来是因为这套轻功太过艰深,非大智慧者难以学会;二来是此轻功威力无俦,学会之人可以任意地飞檐走壁,若是传人不当,很有可能以此做好犯科。所以,长⽩真人在传授此轻功时就待,此轻功每代只可传授一人,而且要仔细考察要传授之人的才智和品德,除非品德和才智上乘,否则不传。
叶亦深从上一个传人那里学到这项轻功,习练至今已有多年,功力虽说不上随心所,但是跳个几层楼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考夫曼等人哪里看过这种功夫?都以为叶亦深是变什么戏法,只见他也不做准备动作,也不助跑“倏”的一下,就上了二楼的窗户。
要知道,这种工厂的窗户比一般的楼房窗户来得⾼得多,他这一跃可能有五、六公尺以上,怎么不把这些人一个个都给看傻?
好几个人心里都想:“这是不是破了世界跳⾼纪录了?”
叶亦深到了二楼,从窗口看进去,由于这个窗户的位置刚好是迈可躲的头上,叶亦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迈可和其他人打斗的情况。
迈可和两个人正在打斗,对手没有用武器,使用的是空手搏击的功夫,这种功夫通常是军人或是特种队部所使用的功夫,主要目的是致人于死,并没有什么健⾝或是美观的作用,可说是最实用的功夫。
迈可在中情局待过,也受过类似的训练,叶亦深判断,迈可一时之间不会败下阵来,只不过,这两人任一人都和他在伯仲之间,而且两人的默契良好,迈可想打赢他们是绝不可能的,只能说看他多久会败下阵来,所以,时间愈长对他来说愈是不利。
另外几个人分站两边,一边是迪克和一个留有胡子的男人,两人都是手揷在口袋,一副有成竹的样子,另一边站了三个人,看来和正在与迈可搏斗的人一样,也是些搏击的⾼手。
叶亦深观察着,心想:“尚不急着出手,待会看看情况如何,再做决定好了。”他再继续查看其他的地方,看有没有其他的埋伏或是帮手,直到没看到其他的人,他才放心继续看下去。
考夫曼,布博和柯期等人过了一会从大门闯了进来,听到了打斗声,便向迈可等人的方向靠近,迈可以为他们是对方另外的帮手,心里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一不小心,就挨了一个⾼个子一拳。
迈可大叫一声:“屎狗!”退后了一步。
考夫曼躲在众保镖中间,看到了迪克和这些人,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便对布博道:“叫他们住手。”
布博点点头,走上前一步,对迈可还有其他人道:“好了,统统给我住手。”
但是众人哪里管他?原来和迈可打斗的人继续打,旁边的人则纷纷围近考夫曼等人。
“多雷,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哈哈哈。”迪克对着考夫曼哈哈大笑道,他连考夫曼先生也不叫了。
“迪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亏我以前待你这么好,你竟然这样出卖我。”考夫曼很生气地道。
只见迪克对旁边的那个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便对其他站在旁边没有打斗的几人说了几句俄罗斯语,像是吩咐他们什么事情,然后,那几人呼一声,就往考夫曼所站的位置靠近。其中有一个人拿出一把手来,迪克看到,立刻阻止:“不要伤他。”
提巴耶夫知道他的意思,考夫曼是大头,还有很多钱要从他⾝上挖的,如果不小心把他打死了,这些钱向谁要去?于是他便对拿的人道:“不要用,小心一点,不要伤了他。”
这些人点头遵命。
迪克也不说话了,只是对考夫曼冷笑,直把考夫曼笑得背都凉了。
“布博,阻止他们。”考夫曼看这些人虎视眈眈的走过来,很紧张的叫道。
考夫曼带来了不少保镖,虽然这些人不见得受过什么正式的训练,但是既然做了这行总要有两下子才行,布博叫了一声,这些人就立刻挡在了考夫曼⾝前,像一堵墙一样,这个时候,他们表现得还算不错。
考夫曼心里也松了一点,心里还不断地在后悔:“早知道就不来了”
俄罗斯的这一票人,以前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在苏联还没有解体前,他们都隶属于家国 全安局里的一个特别单位。留胡子的,是他们的长官,少校阶级,也是这个单位的老大,组长兼指挥官,其他的是这个组织的组员,阶级分别是士官和上等兵,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专门替前苏联买人命和执行特别任务。
苏联解体后,这个组因为不合体制,所以就被上头裁撤,他们也成了无辜的业失人口。这个提巴耶夫做了一辈子的军人,没有领到退休金已经很不慡了,还成⾰职,心里这口怨气当然大得可以,于是,他就把这股怨气怪到国美头上,认为是国美人害他们没有饭吃,当然,他们也想到国美这个花花世界来捞一笔,所以,就聚集了几个以前的手下,逃到国美来,做着杀人抢劫的勾当。
虽说,俄罗斯府政对不起他们,但是他们也是财心窍,才会来⼲这个事情。他们在国美有一个名字,叫做:“买头族”只要有钱,价码对了,他们就帮你杀掉你想杀的人。以他们目前的成绩来看,他们是一百分,因为还没有他们杀不掉的人。
不要忘了,他们可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报情人员,名闻天下的前苏联家国 全安局成员。
迪克早就想除依莎贝拉,在他的心里,依莎贝拉是个会阻碍他大计的眼中钉,所以,值次来国美之前他就联络上了这些人,准备绑架依莎贝拉,而且,在国美动手,他比较不会被怀疑。
布博虽说一⾝孔武有力,可是却没有什么大脑,他老以为自己很厉害,于是看这几人上来,便走了出去,大刺刺地对这几人道:“喂!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让大爷我发脾气,不然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俄罗斯人听他说完这句话,互相看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他们笑得很大声,笑得很没礼貌,直把布搏笑得満脸通红。
“可恶,你们这些死⽩⽑猴,看我不修理你们。”他说完,一拳就打向其中一个他觉得比较不厉害的人。他一向是这样子,挑比较不厉害的对手,这样才显得出他的厉害来。
功夫这种事情和长相没多大的关系,看起来不厉害的人,实际上可不见得是庸手。就像这一个他选择攻击的年轻人,鲁也鲁夫斯基,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个子不⾼,又没有特别的壮,匀称的⾝材顶多给人结实的感觉。可是,在他这个不是太特殊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俄罗斯的前体国手的⾝分,曾经拿过国內多次比赛的金牌。后来被国安局看中,才邀请他进国安局的,之后当然又受了国安局的训练,⾝手更是不同凡响。
只见鲁也鲁夫斯基一个前空翻,从布博的头顶跃过,在空翻过布博的头顶时,他的双脚膝盖像是一个钳子一样突然就从上面夹住了布博的头,随即往后一折,布博的头紧紧的被夹住,一点反击的能力也没有,而这力量又来得极大,他只有随着这力量向后折倒。
鲁也鲁夫斯基的脚力非比寻常,这一下直把布傅夹得头昏脑,一倒地后,他更是痛得像杀猪一样大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住地在地上打滚。
鲁也鲁夫斯基一招得手,更不退却,走上一步,补了他几脚,把布博踢得満地爬。
他边踢边吐布博口⽔道:“真是脓包。”踢了几下之后,他看布傅已没有还手能力,便转⾝往其他的保镖⾝上抓去。
其他的保镖看到他的⾝手,心早就凉了,只是骑虎难下,又不能前又不能后的,搞得很尴尬。此时见他抓来,无不手忙脚,刚刚摆的阵势一下子就不成形了。
“这些保镖都配有电击,这时纷纷拿出来,对着鲁也鲁夫斯基。
鲁也鲁夫斯基好像本不怕电击似的,左闪右窜的,夺走了几人手中的电击,反倒还电倒了几个人。这些家人,本不是鲁也鲁夫斯基的对手。
还好还有一个柯期,他是一个⾝经百战的人,在看了鲁也鲁夫斯基的⾝手之后。他的心里并不感到害怕,只是他没看到其他的人⾝手怎么样,总是不太放心。
鲁也鲁夫斯一边抓一边大笑,用俄罗斯语对其他伙伴叫道:“这些人都是饭桶。”其他人听到他这么说也纷纷大笑,学着他向那些保镖抓去。
柯期一直站在中间,注意着其他人的表现,除了这个鲁也鲁夫斯基之外,另外还有一个人的⾝手也不错,看他的样子也是个拳手出⾝,脚步轻盈,移动快速,比柯期一点不差。
柯期看到这个人,心也凉了,想:“这个人我就不一定打得赢,再加上刚才一个,看来我今天竟然要败在这里。”他想到这里,突然想到在二楼窗口的叶亦深,于是不自觉的往上看了一下。
下面的人,这时一团混,哪里有人想到还有一个叶亦深躲在二楼?
叶亦深想先观察一下整个场內的情势,所以一到上面就开始注意对方人马的位置和⾝手,他也看到这个鲁也鲁夫斯基和那个拳手的⾝手,知道这两个人可能是这几人之中比较不好处理的,他本来想看柯期怎么对付这两人,因为他知道,柯期和这两人的程度在伯仲之间,也或许是略⾼一筹,这场架一定好看。
叶亦深此时看到柯期往上瞧,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现在还不想出手,于是便对柯期笑了一笑,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柯期叹了一口气,向鲁也鲁夫斯基攻出一拳,打向了的后。
鲁也鲁夫斯基此时正像饿虎扑羊一样地攻击其他的人,突然发觉后面有人攻击,马上一个前滚,躲开了这一拳,才一停住,双手就一撑,两脚并拢,攻向柯期的面部。
柯期见他出招奇怪,不敢硬接,⾝子一侧,退开了一步。
叶亦深在上看了也觉得奇怪,这个鲁也鲁夫斯基的协调超好,招数也是自成一格,攻人防不胜防,实在看不出来他的武功是何处学来。
柯期⾝经百战,怪招得看过是不少,对鲁也鲁夫斯基这一个“双脚飞攻”虽然大感意外、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一退后,右脚还没站稳,马上就是一踢,扫向鲁也鲁夫斯基刚站稳的下盘。
叶亦深在上面看柯期这一招攻的时机恰到好处,不自觉的就想叫好。
鲁也鲁夫斯基的飞踢虽然令人意想不到,不过动作过于夸张,缺乏了实用不说,还让自己下盘不稳,结果就被柯期这个它手看出破绽。还好他的反应和协调都很好,硬生生的一个倒立后翻,闪开了柯期的这一脚。
旁边鲁也鲁夫斯基的彩伴看到柯期的⾝手,也都吓了一跳,那个拳手也看到了,活动了几下,边跳边走的来到了柯期的面前,跃跃试。
柯期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直觉判断这人是拳手出⾝,因为他的拳头骨节特别的大,经年的敲打硬物使得他的拳头上长了厚茧,而他的双手比例上比一般人来得长,更是有助于他远攻敌人,在直拳攻击的时候,比对手多出一截的攻击距离;但最主要的,是他的移动,非常轻盈,非常敏捷。
拳击和很多的运动一样,靠的是脚步的移动,力量在拳击的运动中虽然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还是移动。没有灵活的移动,没有快速的步伐,就没有良好的攻击和敏捷的防守。所以,看一个人会不会打拳,绝不是看他的肌⾁,而是看他的移动。
这是柯期的职业,每当他站在台上时,他就会开始去判断对手是什么类型,攻击型?还是防守型?抑或是全能型?由于他的判断很准确,所以才能让他在地下拳场保持不败。他现在就在判断这个拳手,而了看到的,是这个拳手肯定是个厉害的角⾊。
对付他的方法就是狠狠地庒住他打,不然就得被打。
柯期思考了一下,心想这个家伙和自己在功力上可能只在一线之隔,如果和他对上的话,考夫曼就没有人保护了,所以自己绝不能被他上,可是自己又没有一定的把握可以甩开他的攻击,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引叶亦深下来,如果叶亦深出手,他才有可能全⾝而退。
他灵机一动,对着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英文不怎么好,看来也不怎么想回答,只摇了头摇。
柯期也不生气,嘻⽪笑脸的对那人道:“我有一个朋友对我说,他最讨厌老俄了,只要他一看到俄国佬,就一定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才行。”
那人还是摇头摇。
柯期看他不是很懂,还细心的解释道:“俄国人,猪。”
这一来他就懂了,俄国人他听得懂,猪他也听得懂,这两个字串在一起,他也听懂了。只见他气得半死,对着柯期道:“你才是猪。”
柯期笑着摇手道:“我不是,他才是。”他一边说,一边往叶亦深站的位置看去。那人当然也顺着柯期的目光看上去,一眼就看到了叶亦深。
他一看到叶亦深立刻就叫道:“上面还有人。”
其他的人听到他的叫声,同时向叶亦深的位置看过来,叶亦深也不想躲,便向众人招招手,问候道:“大家好啊。”
好在他已经知道了对方就这几个人,所以问完之后,也不啰唆,轻轻一纵,从六公尺⾼的窗台上跳了下来。
他下来时没有什么花巧,直直的落下,可是着地时一点声音也没有,膝盖也只微微弯了一下便已站直。
不过,这一手已经让所有的人大为震惊。他们何时看过一个人从六公尺⾼的地方跳下来一点事也没有的?而且不但没事,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鲁也鲁夫斯基看得很仔细,他就是学这个的,上杠、下杠、上马、下马。前空翻、后空翻…就连他这种家国级的选手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可以做到这种⽔准,可以从六公尺⾼跳下而不带起一点灰尘的…
大部分的人都呆住了,只有迪克看到了叶亦深以后就死命的大叫道:“就是他,他就是叶亦深,谁拿的下他的人头,我就给他一百万。”
叶亦深听到之后,笑道:“原来我的人头这么值钱,哈哈哈,还有人出钱要我的人头,不错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斜冲出去,一手挡开一个人的攻击,一手抓住迈可的手臂,两人原地打个圈,左手再挡开一次攻击,再转两个圈,便将迈可拉出了包围。
迈可回头一看是叶亦深,登时吐了一口大气,道:“你终于来了。”
叶亦深回道:“我不来你也可以应付的。”
迈了道:“我知道,可是这几个人不好惹,要打发他们可不是这么简单。”他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刚刚手,他差点就要倒大楣了,只是脸上挂不住,叶亦深给他台阶下,他当然就顺着下了。
叶亦深笑笑,将他拉到自己的⾝后,对他道:“那你休息一下好了,我来会会他们,顺便报仇。”
迈可不懂,问道:“报仇?你和他们有仇?”
叶亦深笑道:“俄国人和国中人的仇深了。”
“真的吗?”迈可听不懂。
“我待会说给你听”叶亦深道。很不礼貌的对叶亦深道:“你不错,自己送上门来的,省得我们去找了。”
叶亦深用他的话回他道:“你更不错,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浪费时间挑选。”
“啊?”那几个俄罗斯人不懂叶亦深话中的意思。
叶亦深解释道:“我本来不知道要先解决你们哪一个人,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一起上,既然你们要排队,那最好了,我就不必一个一个叫名字了。呵呵。”
那个俄罗斯人听叶亦深说话这么狂妄,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噤怒火大炽,吼了一声,单腿一踢,直攻叶亦深中门,没想到竟然是空手道的招数。
叶亦深略退半步,边笑边:回击道:“什么时候俄罗斯人也学起空手道来了?”他迅速的用中指指节在那人小腿中间的⽳打了一下,看来像是不敌他这一脚退了半步,实际上已做出了攻击。
那人一击未中,正觉得奇怪,不知道叶亦深怎么躲开他这一脚的,还想再以左脚攻击,哪知右脚一落地,脚上就好像是打了三斤的⿇药一样,一点知觉都没有,只见他动作做了一半,人便跪在地上。
这个⽳属于⾜少胆经,在外踝直上七寸,外丘之后。点此⽳一般都是造成被攻击者下肢暂时瘫痪,若以內力注⼊,不但可使被点⽳之人行走不便,而且还可以令之无法说话,颜面浮肿。
叶亦深想去除他的攻击力,并没有真的想让他残废,所以只使出很少的內力。
叶亦深此时回头对迈可道:“俄国人自古以来便觑凯国中的献⾝富,利用各种方法侵占,抢夺我华中 民人的土地。”
迈可一愣“哦”了一声,没怎么懂叶亦深在说什么。
那人一倒地,立刻有另一个人过来,扶着他并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脸⾊铁青,结果一张口,竟然什么声音也没有。
扶着他的那人便大声对其他人道:“这个人会妖术”他将受伤之人扶到一边后,和另一个走上来,对着叶亦深道:“我和我哥哥来会会你。”
这两个人,就是刚刚和迈可打斗的那两人,姓柯达诺克夫。其中个子⾼的是哥哥,看来比较深沉,叶亦深看过他们和迈可手,知道这个哥哥出手相当狠,总是往对手的要害攻击,一点后路都不给,几次迈可有危险,都是因为他出手大毒辣,而矮的弟弟并非不狠,只是他哥哥出手就够了,不需要他下什么毒手。
叶亦深对两人的招术和出手的方式已经有了个底,知道他们是空手搏击的⾼手,而且两人甚有默契。
叶亦深点了点头,问他们道:“你们知不知道,国中清咸丰八年,你们家国趁英法联军时,假装是和事佬,和国中签定中俄天津条约?”
两人看来对这些事情不太懂,同时纳闷道:“我在说什么?”
叶亦深摇了头摇,道:“俄罗斯不费一兵一卒就从国中拿走了不少的土地和财富,比英、法等家国还要险。”
两兄弟对看了一眼,同时攻向叶亦深,口中道:“废话。”
叶亦深似乎没有要闭嘴的样子,左手挡开了⾼个子哥哥攻来的一拳,嘴里还在说道:“俄罗斯和国中土地相连数万里,两国的关系应该是最密切不过的,可是俄罗斯人狼子野心,一直就对国中抱持着非份之想。”
他一边说,一边打出了三拳,左拳先打向哥哥的面门,这拳好像是要攻击他,可是却是虚招,这个哥哥看他这拳来得凶猛,只好退开一步,而弟弟看哥哥退开,立刻就补上来。
叶亦深早就看准了兄弟两人出手的方式,所以就用了这个声东击西的方法,先打哥哥,让弟弟上来补位,实际上却是要打弟弟,结果不出他所料,弟弟一看哥哥退开。立刻就上前,从旁看来,这个弟弟和叶亦深好像事前排练好似的,他才一过来,刚刚好口就让开来,叶亦深第二拳早就蔵在手里,此时他一补上,这一拳当然毫不客气。朝他口狠狠捶落。
弟弟惨叫了一声,想要退开,可是叶亦深哪里会给他息的机会,第三拳又是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登时⾎流満面,双手抱着鼻子退了开去。
站在一旁的迈可看了弟弟的样子,还皱起眉头来,帮他喊了一声痛。
⾼个子哥哥看弟弟被打得満脸是⾎,心里当然恼火,抡起拳头就往叶亦深的脸上招呼。叶亦深本不理会他的来拳,没有要躲或是要挡的样子,正面对着他,两手突然合在一起,像接球的势姿一样,当他的手挥过来的时候,就用力的抓住他的手,然后,顺着他的力量,自己的⾝体先向后开大约有一公尺,一落地之后便全⾝使力,以他和对方的拳头为支点,以自己为圆心,将这个哥哥像抛球一样的甩了起来。
这个哥哥想也没想到叶亦深竟然会有这种怪招,这不是只是怪而已,而且是很怪,非常怪,简直是怪得不得了。
他只觉得自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给拉住,想挣脫也挣脫不开,他想甩开被叶亦深握紧的拳头,可是叶亦深抓得实在很紧,就像是被两只铁钳子钳住一样,让他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
现在的他只有随着叶亦深甩动,他这辈子可能第一次感受自己像是个“链球”吧。
叶亦深愈甩愈快,旁边的人都因为害怕他突然松手而退了开来,在甩动了他十几圈之后,叶亦深也有点气地道:“俄国常常假扮好人,可是却都是趁机从国中得有利益。”
⾼个子哥哥这时吓得鬼飞魄散,只不断地大叫:“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叶亦深原来只是想吓吓他,听他这么说心里更觉好笑,心想:“这些人平常的时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就吓得⻳孙子一样,令人作恶,不如就把他吓死好了。”
他心念及此,更加快了转速,大叫道:“俄罗斯欺骗国中,害得国中人过着贫困的生活,该死。”他故意叫得很大声,就是想把他吓死。
他看准一堆堆満很多箱子的所在,想要将他甩向那边时,他发现旁边的人迅速地向后退开,而且用手捂着鼻子,不断地左右的闪躲着⽔珠;同时,他感觉到了手中的拳头已经没有了力气,显然⾼个子哥哥已经吓昏了,他笑了一下,将转速减慢,丢给了弟弟。
原来,这个哥哥在刚才昏倒前就已经吓得尿子,旁边的人发觉很多的⽔珠飞了出来,并且闻到尿味,所以纷纷的退后。
叶亦深将他丢下来后,众人都以不屑的眼光,除了他的弟弟之外,一手捂着鼻子不让鼻⾎流下来,一手还照顾着他的哥哥。
叶亦深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人怎地这么没用,才转个几圈就吓得又尿子又昏倒的?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哥哥出手一招就被人抓住,心里的那种恐惧和对自己的失望才是他昏倒的主因。
鲁也鲁夫斯基早在看到叶亦深跳下楼的那一秒钟就想和他手了,刚刚又看他轻松地击败自己的队友,心里很自然地升起一股战斗的望。
所以,当柯达诺克夫兄弟一落败,他马上就跳了出来,站在叶亦深的面前,对他道:“俄罗斯帮国中人的忙,国中人理应要谢谢我们。”
他说的这些话,是俄罗斯的教科书里教的,说俄罗斯人帮国中人的忙,所以,国中人和他们签订条约。看来,这个鲁也鲁夫斯基比刚才那两个多读了点书。
叶亦深倒是没有马上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回道:“你也想转一转?”
鲁也鲁夫斯基刚才也有点怕,因为这么快的转速,只要撞到一个稍微硬一点的表面,柯达诺克夫就算不粉⾝碎骨,也一定会严重的脑震,但他的害怕怎么能让叶亦深看出来呢?
于是他咬着牙道:“不要把俄罗斯人看小了。”
叶亦深摇头摇,道:“我从来没有把俄罗斯人看小,也不会把任何一个家国的人看小,而是你们的祖先把国中人看小了。”
鲁也鲁夫斯基道:“那是我们祖先的事!现在世界不一样了,你提这些事情已经过时了。”
“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叶亦深点点头,道:“那是以前的事,不提也罢,那我们提提现在的事好了,如何?”
“现在的事?”鲁也鲁夫斯基不解道。
“对啊,你们俄罗斯黑手每年在国美和其他家国贩卖数千公斤的品毒和各式军火,害得青少年变成了罪犯,许多人死于非命,这是不是该算你们的事?”
“那又不是我们做的?”鲁也鲁夫斯基辩解道。
“哦,你们没有做这些事吗?那你们做了些什么?如果你们是正经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叶亦深道。
“我们只是替买家买人头而已。”鲁也鲁夫斯基不经考虑的就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杀手,你们就是‘买头帮’?”叶亦深道。
鲁也鲁夫斯基不否认,现在又不是在察警局,所以他也不怕,厚着脸⽪道:“我们是买头帮,怎么样?”
“在国美你们也算有名,不过既然杀过人,那就是死有余辜啦。”叶亦深道。
鲁也鲁夫斯基有点不耐烦,不想和叶亦深再说下去,一个飞⾝就朝叶亦深口攻来。叶亦深双脚呈前弓后箭之势,双掌连续换,在与他的脚接触的那一刹那,⾝体瞬间左移到他的⾝旁,并随他一起移动,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就在他⾝上打了四。五拳。
鲁也鲁夫斯基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自己才攻出一脚就被他打成这样,那多攻两脚还得了?加上叶亦深的拳又快又重,打得他全⾝都快散了,所以他这个飞踢落地时,是整个人摔落下来的“咚”的好大一声,和他刚才的⾝手大不相同。
鲁也鲁夫斯基摔倒之后,立刻爬了起来,他拍了拍⾝上的灰,还想再打,便被另一人拉住,这个人就是柯期刚才担心的那个拳手,卡其拉尼可夫。
“让我来。”卡其拉尼可夫道。鲁也鲁夫斯基很不甘愿地看了叶亦深一眼才退到一边去。
卡其拉尼可夫动了支脖子,动了动肩膀,跳起了拳击的小碎步,缓缓地绕着叶亦深转。
“这家伙不好搞。”叶亦深看了他的步伐以后暗自道。
“我该怎么下手呢?这人全⾝一点破绽也没有。”卡其拉尼可夫跳了一圈以后心里想。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叶亦深想:“他的脚步好,那我就攻他的脚,让他的优点变成他的缺点。”
卡其拉尼可夫又跳了一圈,还是想不出任何可以下手的方法和位置。
“你跳了几圈了?”叶亦深突然开口道。
卡其拉尼可夫没有答话,很少人会在打斗中说话的,何况还是这种无厘头的话。
“我问你跳了几圈了?”叶亦深见他没回话,又问了一次。
卡其拉尼可夫还是没回应叶亦深。
“好吧,我是看你跳得顶辛苦的,所以想请你不要跳了。”叶亦深说这话时,⾝体以极快的速度弹了出去,先切到卡其拉尼可夫的左侧。
卡其拉尼可夫突然见他发动,心里一惊,就这么短短一秒间,叶亦深已经到了他的⾝边,他没有意识的护住了他的头和部。
可是叶亦深本不想打他的头或是,而是一脚踹向他的腿弯。
卡其拉尼可夫倒是没有想到叶亦深会来这招,被踢中一脚后,立刻退了开来,这时他心里也知道,叶亦深是要攻击他的脚。
他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叶亦深,叶亦深笑了笑,对他道:“我只攻你的脚,不攻你的上半⾝。”
这种说法简直是太狂妄了!和人对战时,竟然告诉敌人自己要攻击的地方,那对手只要好好的守住这个地方,再适时的回击,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卡其拉尼可夫冷哼了一声,道:“不必说大话,也不必想骗我。”
叶亦深笑笑,道:“我没有说大话,也没有骗你,不信的话,待会儿我们看看我是不是只攻击你的脚。”
“哼!”卡其拉尼可夫又哼了一声。
“没关系,你如果要守上半⾝也可以。”叶亦深道:“我反正不客气了。”他一说完,突然蹲低,一个扫堂腿扫向卡其拉尼可夫的脚。
卡其拉尼可夫虽说不信叶亦深的话,但也对他的腿部多了两分防备,这一下扫来,他轻轻一闪就闪了过去,本不起作用。
“闪得好。”叶亦深道。
他的扫堂腿一招没完,右脚还在外面,左脚就又踢了出去,卡其拉尼可夫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出招,见他这一脚踢来,连忙双手一挡,堪堪挡住了这次攻击,不过,刚刚叶亦深扫到一半的右腿却也没闲着,此时朝天一踢,刚好就踢中卡其拉尼可夫的庇股。
“怎么这么出招的?”不单是卡其拉尼可夫这么想,所有在场的人,包括叶亦深这边的人都这么想,叶亦深的这几招不但是不合人体运动学,也不合武术的道理,太匪夷所思了。
其实,对叶亦深来说,他一直在追求的,就是随意的出招,不必管它是什么招式,不管它是什么势姿,不管它攻击什么地方,只要是有用的招式,都是好的招式。
这种方法其实很冒险,因为这种临时施展的招式没有经过一定的试炼,有用的程度到什么地方,只有使出了之后才会知道。
不过,武术到了一定的⽔准之后,或许在临时的应用比固守一定的法规还要重要。
不会有人攻击的方法。攻击的位置和攻击的角度完全都一样,所以,固守着死招式等于是先把自己丢⼊一个危险的境地,毕竟人是活的,而招式是死的。
叶亦深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自创出一套适合他自己的“战拳”
卡其拉尼可夫被踢中庇股之后,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生气,怎么这个人的出招一点也不合道理,他摸着庇股向前跳了两步,对叶亦深道:“你这是什么打法?”
叶亦深笑笑,道:“这叫踢庇打法,专踢坏人的庇股。”
“可恶!”卡其拉尼可夫大叫一声,连续打出一十八拳快拳。这是他的拿手绝活,他给这个快速无伦的攻击取了一个名字,叫:“西伯利亚火车快拳”真的是拳拳有力,拳拳精准,似乎每一拳都要人命一样。
叶亦深早看出卡其拉尼可夫有一点本事,而他猜测卡其拉尼可夫一攻击一定是快且刁钻的,现在他这套“西伯利亚火车快拳”一使出来,果真不出叶亦深所料,是又快,又狠,端的是杀人的拳法。
“来得好!”叶亦深也喝了一声,从卡其拉尼可夫的拳影里冲了进去。
这实在太冒险了!这么快的拳,竟然还往里面冲,叶亦深不是发疯就是不想要命了。
只听“劈哩,叭啦,碰、碰,碰、啊、喝、啊!”一阵凌,因为速度大快,大家都没有看到是怎么回事,等到静下来的时候,叶亦深和卡其拉尼可夫两人均站在原地不动,两人都是双眼平视,卡其拉尼可夫像是呆了一样,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反应,而叶亦深则是仍带着笑容,静静地看着卡其拉尼可夫。
两人这样站了大约有一分半钟,卡其拉尼可夫想要跳动,可是却只见他上⾝动了一下,下半⾝却完全没有动,大家都看见他的汗像是蚂蚁一样从额头上又多又快的流了出来,脸上的肌⾁不住的扭曲,显是极其痛苦。
突然间,他大叫一声,然后摔倒在地,拼命的着他的双脚。
原来卡其拉尼可夫在刚刚那一阵快拳下,被叶亦深踢中了不只十八脚,叶亦深是利用他击出快拳的同时,一方面挡他的拳,同时以更快的速度攻击他的脚。众人看见的好像是叶亦深不断地在抵挡卡其拉尼可夫的拳,其实,这是上半⾝的情况,而下半⾝他则是被叶亦深踢得稀哩哗啦,七八糟,一蹋糊涂。
卡其拉尼可夫卷起子,他的脚就像是踩过的茄子一样,満是流着⾎⽔的青黑⾊肿包,众人看到了都觉得恶心不已。
鲁也鲁夫斯基刚刚被叶亦深打了几拳,心里正自不慡,这时有了空档,便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刀,挥了两下,刀尖指着叶亦深。
这把刀是俄罗斯特战队用的刀子,长一尺二,可贴⾝放,也可充当刺刀的,一般特战队的队员都随⾝携带,他们用这把刀来割食物,切东西、刮胡子,只差没有用它来剔牙齿。用这把刀来杀人对这些恃战队的队员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比吃饭还容易。
叶亦深知道他们一定都带有武器,或或刀,只是他们不想伤害考夫曼而且也过于自大,所以没用。这下子用拳头打不过叶亦深,当然不会再把这么好的家伙蔵起来。
叶亦深虽然是个用武器的好手,但他从不带武器,他认为武器有坏无好,人类庒就不该有武器。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子,他也常常遇到一些不好处理的情况,对方拥有強大的火力,而自己却是手无寸铁。然而,意外的是,因为经常的处于劣势,所以应变的能力也相对增強。
这时鲁也鲁夫斯基拿出他的武器“特战队刺刀”时,叶亦深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观察着这柄刀的制造以及揣测它的功能和它可能攻击的方法。
鲁也鲁夫斯基非常忌讳叶亦深,所以不敢马上展开攻击。
这时,卡其拉尼可夫卧在地上他的脚,看见鲁也鲁夫斯基迟迟不攻击,便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他知道鲁也鲁夫斯基是害怕叶亦深,于是走向前来,拿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子,刀尖指着叶亦深。
卡其拉尼可夫输得不服气,鲁也鲁夫斯基输得也不服气,大家输得都不服气。
为什么?因为太快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狠打一顿,怎么会服气?
柯达诺克夫兄弟的弟弟被叶亦深三两脚就打败,他不服气,见他哥哥没事,这时便又跳出来,也拿出那把刀子,对着卡其拉尼可夫和鲁也鲁夫斯基道:“把他切了配鱼子酱。”一手兀自是鼻⾎。
叶亦深一听,差点昏倒,立刻回道:“鱼子酱是人间极品,配人⾁多难吃!我看配一瓶好一点的葡萄酒比较实际。”他没停又道:“但不管怎么样,吃东西前总得把鼻⾎给弄⼲净。”
柯达诺克夫听了气得半死,一刀便刺向叶亦深,口里还叫道:“死猪罗。”
柯达诺克夫一发动攻击,站在旁边的鲁也鲁夫斯基和卡其拉尼可夫也跟着攻击,叶亦深这才明⽩,原来他们这种攻击是一种类似国中剑法里剑阵的招式。
他们这种”刀阵”是这个样子的。柯达诺克夫假如是主攻,那其他两人就立刻变成助攻,主攻之人的位置如果是中路,那其他两人就分攻上、下路,如果主攻之人攻的是上路,那助攻之人就攻中、下二路,以此类推。
相同的,如果这个阵式人数愈多的话,所包含的范围也就愈广,攻击的角度和位置也就愈多,当然,这也得靠他们的默契和练习才行。以他们的情形来看,他们原来有八个人,两个人在抓依莎贝拉的时候死了,剩下的六个人如果一起组成这个刀阵的话,将会是很強很強的一种攻击阵容,绝不容忽视。
所幸,现在只剩下四个人,而且,他们的老大也还没有要出手的样子。
叶亦深看他们来得凌厉,马上收起了刚才的心情,认真的对待这套“俄罗斯刀阵”
柯达诺克夫一刀攻向叶亦深的中路,照平常来看的话,叶亦深一定是闪开,出虚招。等他躲开自己的虚招时,再想办法夺刀。可是现在他必须顾虑到另外两个人,出招就没有办法那么直接,只得先挡着,然后看情形再想办法个个击破或是怎么消解他们的攻击,转败为胜。
叶亦深退了几步,一直没有办法抓到他们的空隙反击。不是说他们没有破绽,而是时间配合得相当紧,使得他可以反击的机会很短暂,可见他们平时就经常的练习这套刀法。叶亦深试了几次,一直没有办法攻⼊,而三人的攻击却愈来愈紧密,一刀至,三刀皆至,守上失下,守下失上。叶亦深退了又退,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旁边观看的人也不由得冒出一⾝冷汗。
柯达诺克夫看叶亦深愈退愈后面,显然已是不敌,脸上不噤露出了微笑,他很快地向其他两人比了一下手势,然后一个纵⾝跳上了旁边的一个箱子,一站定之后,大喝一声,从箱子上⾼⾼跃起,双手将刀举过头顶,以万钧的力道,从叶亦深的正上方砍下。
其他两人二话不说,纷纷大叫一声,从两侧刺向叶亦深。
叶亦深抬头看着柯达诺克夫,不知这一击如何化解,而左右两刀也齐攻至,生死在此一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