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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起这个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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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经在下大雨,电闪雷鸣。韩玉梁拿起把伞,戴好墨镜,拖着动弹不得罗羽,顺顺利利走到了接应的车边。“这里面是她?”许婷接过箱子掂了掂重量,惊讶地说。

  “嗯,带回去慢慢问,这女人藏了个大秘密不肯说。”“不是藏了一对儿大咪咪吗?”许婷皱眉咕哝了一句,让开后座的位置“赶紧进来吧,雨这么大,一会儿透了。”

  “克西呢?有后续消息了没?”许婷有些疑惑地拨了拨额发,小声说:“下雨之后就没新信息过来了,估计已经回去了吧。”轰隆隆…汽车发动,离开,引擎声,很快就淹没在盛夏的闷雷之中。

  雷声过去,雨幕变得更密。克西面色阴郁地站在小巷的老旧屋檐下,很正式的薄西装被雨水打了不少,他的车就停在巷口,随时可以把他接走,回到安全的据点之中。可他过不去。

  委托人要求的目标都已经抓到,虽然顺利得有些诡异,但他此刻无心细想,他盯着不远处地上正被雨水冲刷的那个小小弹坑,手紧紧攥着刚掏出来的,苍白的皮肤上凸起了青色的血管。克西不是没想过杀手会跟过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来得这么快。

  简直…就像是行踪从某个渠道被了出去一样,旁边的水洼里,趴倒着他的司机兼保镖,巷子另一头的垃圾箱边上,躺着他的两个手下。

  如果没有支援赶到,这里已经算是绝境。克西的手依然稳定,也做好了随时击的准备,但他空着的手,已经在兜里捏着手机默默输入信息发送。不是求救。

  而是陈述自己当前遭遇的情况,他知道自己大概活不成了,对方的法并不好,但依然可以轻松把他们这些人全部干掉,他不清楚敌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有尽可能多传出去一些消息,把事情交给其他人来调查。比如,那个一样神奇到不可思议的花夜来。

  砰!又响了,距离他更近的地面上又被打出了一个弹坑。对方在他出去,看来,是不想冒雨过来动手。

  还真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啊…没错,对方是个女人,干练的小个子女人,长发,五官阴郁,像个随时可以去演恐怖片的特型演员。

  但她远比恐怖片里的女鬼可怕得多。啪,啪,啪。踩着水的脚步声打断了克西的思路,那女人来了,他深口气,怒吼着闪身出去,举击。

  可怕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天上掉下的雨幕,忽然变成了大颗大颗的冰雹,一粒粒砸在他的身上。地上积起的水洼,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光滑的冰面,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

  了的水的衣服子同时变冷变硬,冻成了硬梆梆的一块,把他笼子一样锢在里面。“你到底是谁?!”克西惊愕地大喊着,但下一秒,贴着眉心的那把就搂动了扳机。

  砰!血混着脑浆泼溅开来的同时,所有凝结的冰又都变回了水,那个阴郁的女人慢悠悠走向另一头,收起,摸了摸心口,感受着里面一块小小的东西正在迅速降温。

  “看来,这种程度不会触发警报。”她喃喃自语,笑了起来,一挥手,地上就落下了一片冰雹。“方便是方便,可惜,我还是不喜欢雨天,那个雨天…实在是死了太多人。”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

  那女人幽灵一样飘出了小巷,走向不远处一辆标记着特安局所属的车。“让小羽给我煲汤喝,不然会着凉。”只有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这女人阴沉的脸上才会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不久,她穿上制服,离开现场,她变回沈冬,藏起了本不允许出现的那个身份。雨,越发大了…***“上一任死了。

  从现在起,我就是代号克西·道尔的亚洲地区代理人。”娜娜·滕萨尔德站在韩玉梁面前,严肃的表情到此时稍微转换出一点柔和“不过,花先生你依然可以叫我奈奈,我尊敬你的技艺。”

  “克西死了?”韩玉梁吃了一惊,手上的按摩都差点捅偏。“可以这么说,但严谨一些的话,那位从死去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克西,克西这个对外名称,现在属于我。”

  奈奈的语气平稳,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男人们拿着行李箱过来把屋里的“货物”临时转运“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据点将在咱们撤离后彻底废弃,请您和助手尽快做好准备。啊…关于罗羽,您还是需要七天时间吗?”

  “是。”韩玉梁摸了摸罗羽低垂的头“这是我跟她的赌约,七天之后如果她赢了,我就放她走。你先按十五个人的资料往市场上挂吧。”

  他转身往外走去,神情也渐渐凝重起来“奈奈,一会儿忙完了,把你前任的死,详细告诉我吧。”

  奈奈一边指挥手下进行转移,一边娇声抱怨:“汉语里前任的意思也包括前男友吧?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人家一直还是单身呢。”

  韩玉梁打开门,轻轻叹了口气。对啊,他都还不知道,上一任克西·道尔的本名叫什么。组织内部应该是有相关的预案,整个据点在半小时内就完成了撤退的前置步骤,几辆厢货车将打了麻醉剂的女人与必要的设备统统带走,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基层工作人员飞快地清理着房屋内所有可能遗留的证据。

  韩玉梁和许婷坐在后排听奈奈一边开车一边说起上一任的死亡细节时,辛苦忙碌了一天的特安局,下班了。

  沈冬关掉工作手机,从更衣室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私人用品,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第一条留言,她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眸子中闪动起危险的寒光。

  罗羽从来不会毫无征兆的跑去外面旅行,从来不会。沈冬捏紧手机,往兜里一揣,快步离开。五分钟后,她已经站在自己的家里。

  特安局为她租下的这间房子不只是福利,也是个以防万一,准备随时把她重新利用起来的据点。所以,这里和普通民居并不一样,她在桌子上的暗格掀了一下,对面壁挂电视的屏幕上。

  就出现了可以操作的回看监控录像…包含所有房间,她看着戴了墨镜略作改扮的韩玉梁跟着罗羽进了卧室,在那儿看她的证件。

  没有继续看下去,她关掉这些设备,出门上楼,去了她另一个家,果然,监控换了备用的新摄像头,没有再开,录像存储的内容最后拍到的内容,是站在玄关的那个墨镜男人动了动手。

  她放慢到三十二分之一,也只看到了一个带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从他手中飞出,不到半秒,就击中了镜头。

  沈冬看向玄关,估计了一下对角线的距离,表情更加严肃…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会是什么东西?改造人?

  来报仇的其他幸存者?她绷着脸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了十几秒,跟着开始在屋子里寻找证据。很快,她就翻找出了罗羽所有的衣物,靠穿过的痕迹,对比楼下监控中的衣着。

  她马上确认,罗羽离开这里的时候,身上只可能一丝不挂。少了的那个拉杆旅行箱,足够装下一个赤蜷缩起来的女人。

  一个体格高大的壮年男人,在这个毁掉了摄像头的房间里把罗羽扒光,能干什么好事?沈冬捏紧了拳头,就在她的视线中,花瓶里的水忽然变成了冰。

  她深呼吸了三次,右手捏住左边柔软的房,隔着脂肪和肋骨,感受着里面那个异物迅速升高的温度,咬了咬牙,迅速让那些冰又变回了水。当那东西让她觉得烫。

  就会有人知道,她违规使用了被封的能力,那小小的伤疤里隐藏的小小仪器,已成为她此生的锢牢笼。该打破它吗?她捏紧了自己的房,让那疼痛刺着此刻沸腾着怒火的脑海。

  她经历过这世上最残酷的战斗,她宁愿背叛曾经的战友,也想要恢复正常而安宁的生活,就像之前这些年一样。

  如果打破这牢笼,一切,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沈冬走到沙发边,坐下,比常人敏锐许多的嗅觉让她捕捉到了异常的味道,她趴下,侧头。

  看到沙发边的地板上,一块黏乎乎的污渍,她又深呼吸了几次,靠当年关系最近前辈告诫她的话,强迫自己冷静。“守护这个世界的人,可不能失控啊。”越在心里默念。

  她就越觉得讽刺,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她十六岁就和能让一般人子的可怕怪物战斗,亲眼见过不知多少战友被撕碎、噬、变成一塌糊涂的血酱汁。

  可世界为什么从不守护她?她打心底认为自己是命定要拯救世界的人类,她从没觉得自己有了能力就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所以。

  在那场隐秘的小劫难中,她站在了自己认为的同胞这一边,她直到现在,晚上做噩梦时还会看到被她冻成铁青色的、昔日战友的脸。可她得到了什么?

  这个埋在心脏边的限制器?这个永远也不能升迁到高层的职位?每年账户上会有十万进帐,算是补贴。这笔钱,买走了她原本的身份,让她成为了无法和唯一家人团聚的…沈冬。

  而因为她成了沈冬,罗羽才会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被强暴,被纠,被羞辱,她起这个假名,是为了纪念家乡每一年都会如约而至的深冬。却没想到。

  她以沈冬的身份扎在了温暖如的南方,只把罗羽留在了那个寒冷严酷的小城镇中。成为困扰一生的痛,她还记得知道罗羽受害过的那一天。

  她疯了一样冲进s·d·g特别监察组的办公室,把那个下令对她封锁消息的长官一脚踹在地上,踩着他的脸,把他眼珠外侧的泪和内测可以看到的水,全都变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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