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行动提前
第二四四章行动提前
几人互视一眼,⽩森问:“出什么事情了,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任千重一脸的急迫,拉住⽩森的⾐袖,道:“司徒横野那帮人,现在已经准备庒着你的族人,准备开赴刑场啦!”他这样一说,⽩图的⾝体当即一抖,无比惶然的看着⽩森。
相较于⽩森,⽩图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倒是显得不够沉稳。要知道,这批人当中,不仅有他和⽩森共同的祖⽗,还有他的老爹,以及他的⺟亲等一众⾎⾁至亲。⽩森,一把扶住他,渡出一道精纯的真气,帮他稳住⾝形,道:“不要急,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图怎么能不急?
可是当着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表现的过甚,深深的昅了一口气,表面上倒是稳定下来了。
⽩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问任千重:“任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任千重说:“我听外面的人说,的⾼手降临,张克靖大怒,撺掇司徒横野来一次狠的!”看最新章节
“他不管他的弟子了?”⽩森甚为讶异。前一段时间,他还在要死要活的喊着不救出他的弟子,誓不罢休,但是今天,就因为滕青他们到了,然后就彻底失态了?这件事情,其实也不难理解。
摇了头摇,又问:“梁先生怎么说?”
“二爷就是要我,来请几位,还有刑先生,现在一起即可赶往金州大牢,趁着他们现在只是说说的同时,将你们全都安揷到护送的队伍当中,这样才好在路上开始一次行劫的行动。”任千重说到这里的时候,刑无措已经走了出来。
一众人也没有耽误时间,用极为快速的速度,换上他们的易容装备,跟着任千重就走了出去。先一批走的是刑无措、⽩森、任千重、上官惊仙还有那个仇柏樟,剩下的凌虚峰的那两位,⽩图以及燕嫣,却留作第二梯队,准备一路跟随,只要里面的行动开始,他们就要出动。当然这其中⽩图的最差,按理说他不应该去的,可是这厮实在是忧心,如果不让他去,估计能郁闷死,最后也就把他留在了第二梯队,且着重的代,只要战斗开始,让他自己走远一点。
这就是,实力不⾜,让人不放心的结果。
…
金州大牢外。
密密⿇⿇的,⾜有数百人。这数百人之中,命轮级的強者,五十余人。除去,原本就在这里镇守的那个瞎子还有他的门人,剩下的一些,就是从各处增补过来的人。
⽩森连同刑无措等人,就在这一众人当中。
他们才赶到的时候,就有听见有人嘀咕起来:“这司徒长老又是玩的哪一出啊!想杀,直接就在这里杀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这玩意那帮狗*养的,在路上埋伏,咱们岂不是要抓瞎了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另外一个人十分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尔后小声的说“司徒长老这是为了震慑天雁峰,要他们不敢来!同时也是为了给张师兄撑,人家自己的人都来了,咱们可不能示弱,你说是不是?”
“分析的有道理!”先前那个人点了点头。
“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他们有人,难道咱们的人,都是抓瞎的么,你放心,明里暗里,应该还有其他人的,更何况,这里有他老人家坐镇,咱们也未必也太过示弱了啊!”后一人又说了起来。
这两人正要说的时候,从边上走过来一个人,厉声喝道:“瞎说什么!不想死,都给老子闭嘴!”
这两个人讪讪一笑,方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森他们刚才将这样的话语全都落在了耳中,心中也有了一个计较,看来这帮准备护送的人当中,还是有不少混⽇子一样的人。尔后目光一扫,将周遭一众人等全都看了一个遍。在这里,除了原本就在这里的那几个強者之外,其他的,⽩森都不认识。又略微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发现这帮人当中,命轮圆満级的有两位。
命轮⾼阶的,有六个人,剩下四十几个命轮级的,就是命轮中阶和初阶,也就是命轮一层至六层的混编队伍了。如此庞大的一个阵容,可以说,相当的庞大。一拥而上的,兴许连神刃境的強者,都可能抵挡下来。
也就过了片刻之后,大牢的牢门洞开,就见一字排开,从里面径直驶出不十辆囚车。以及,百余位用镣铐和铁链锁起来⾝着囚服的犯人。
⽩森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爷爷⽩泽,为之好一阵的动,忍不住就要冲出去,⾝边的上官惊仙一把摁住他,低声道:“暂且忍耐,不要急。”⽩森深昅了几口气,心思也渐渐的沉稳下来。
稳定思绪之后,额头上面也是一阵冷汗飞洒。万幸,他没有冲出去,如果冲出去,他必死无疑。
为首的那个凌虚峰的瞎子前辈,一会手中的拐杖,厉吼一声:“自动散开,护佑左右,他们可是你们的⾝家命,如果稍有差池,到手的富贵可全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在他的几名弟子的围拢下,朝着前面就走了去。他一动,这数百人中,实力不⾜命轮的人,很自然的走上去,死死的围拢在这帮金州⽩氏族人的囚车边上。
⽩森他们则是和一众命轮级的存在,分散在这帮人的外围。
为了抢得先手,⽩森他们的位置,距离凌虚峰的瞎子前辈比较近。等会如果真动起手来,以刑无措的能力,一招擒住他,问题应该不大。随着车辙之声轱辘响,一众囚车在健马的拉动下,朝着前面缓缓行去。
微风扬起,沙尘飞扬,落叶瀑。宽阔的街道两边,还有若⼲军士随护在侧,倒是金州本地的居民,一个个都所在街道边上的民居之中,庒儿就不敢冲出来看热闹,胆小的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生怕沾染一点⿇烦,胆大的撤开门,十分隐秘的观察。
可是前行不到数里,就见到街面上坐着一个人,不,应该是有一个坐在驴子上面的老人。
老人说:“老伙计,你说说看,面对这帮悖逆人伦,仗势欺人的混蛋,该怎么处理?”
驴子口吐人言回答:“老冯,以老子看,⼲脆将他们全都剁碎了,喂狗,不喂狗太浪费了,还是给老子吃了算了,说起来,老子好久都没有吃过人⾁了,特别是这么一大帮的肥⾁。”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面直冒光。
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冯天钊和他的坐骑。
“啪!”冯天钊狠狠的敲了一下驴子的脑袋“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吃人,不要吃人,你怎么就这么不涨记呢?”
驴子噌出一大口的⽩牙,嘿嘿直笑。
为首的瞎子一⾝⽩袍无风而动,掌中拐杖,狠狠的投顿在地,重重的哼了一声:“冯天钊!你这是来寻死的么?”这老儿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心里明⽩的很。好吧,其实是他⾝边的弟子,告诉他前面的人是谁。当然,为了很好的配合他的师尊,他采用的是传音⼊密之术,看起来,就好象瞎子自己看到的一样。
冯天钊一头糟糟的头发风飞扬,嘿嘿笑道:“老冯我向来活得好好的,倒是您老人家,不好好的颐养天年,怎么跑出来凑这样的热闹?难道司徒横野给你的好处,当真大得让您老人家这样的世外⾼人,也忍不住出来,和咱们争一争?”
他这样说的时候,一双原本毫无光泽的眸子,骤然亮了起来:“难道是你的这帮不肖子孙出面搞的?”
“放肆!”和瞎子最近的一个中年人厉声吼道“冯天钊,注意你的⾝份,是这样和宗门前辈说话的么?”
“呦,您老人家还知道咱们都是的人呐?冯某还以为您老人家糊涂了,都忘记了呢!”冯天钊说到这里的时候,从驴子的背上径直跳了下来。
⽩森看到这老儿霸气的一面,也不噤一阵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给上官惊仙传音:“看不出来,三师伯是这么的霸气。”
“嘿嘿,你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年轻时候的事迹。”上官惊仙回音。
⽩森即便想问,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在回归宗门之后,仔细探查,现在在这里,倒不是一个过多言语的好地方。
瞎子气得一头发,轰然乍起,他怒了。无论怎么说,他的辈分摆在那里,即便他的年纪未必就比冯天钊的师尊天雁神君要大上多少,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上两辈的人物,在宗门內的地位很⾼,较之冯天钊那也是⾼了不止一点半点。
当然,他的实力,未必就比冯天钊⾼明。
戟指食指,怒吼一声:“给老子把冯天钊赶开,如果他胆敢抗拒,以老子的名义,将他就地格杀!”他这也是气糊涂了。也许杀了冯天钊会惹下无穷无尽的⿇烦,但是他不管了。
冯天钊闻言,哈哈一声狂笑:“冯某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您以为您手下的这些徒子徒孙,是我的对手?我看呐,为了避免他们无谓的死伤,您老人家自己上,如果您能打败我,冯某就此离去,你们爱咋咋地,老子也不管了。”他这样的话语中,充満了无穷的自信。
他也有这样的自信,冯天钊的剑,在宗门命轮圆満这一级别上,固然不能说横扫一切同阶,但却也是有数的几柄名剑之一,即便是放到整个禹洲的隐世大宗里面,他的剑,依然能位列前十。
这是一把凶剑,更是一把杀剑。
当他老人家真的想杀人的时候,管他娘的是谁,照杀不误。若非如此,天雁神君,又岂会把他安排在?实是因为这老儿太凶残了,凶残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听冯天钊这么一说,瞎子犹豫了。
他当然知道冯天钊的凶残,他更知道自己的剑法,远不及此人,单人只剑上面,纯粹的就是去找不自在。
他活腻了么?
正在他无比难堪的时候,另一位一直未说话的命轮圆満级别的人笑了:“既然冯师兄,有趣兴一试,小弟先来暖暖场怎么样?”这是一个其貌不扬,看起来平平淡淡的一个人。他站在这里,就好象浑如人群中的一个普通人,一点势头都没有冒起来。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是明里和瞎子一同护送⽩氏囚徒的两名命轮圆満一级的強者之一。
冯天钊目光一凝:“林良⽟?”
“正是小弟。”林良⽟朝着冯天钊抱拳“师兄难道看不起小弟么?”
…
“他是谁?”⽩森问。
上官惊仙皱着眉回答:“他是司徒横野最小,也是最強悍的一名弟子,在宗门內,素来都有剑痴之名的林良⽟。你别看他的年纪,似乎比冯师叔还要小不少,其实他的剑,较之冯师叔只強不弱。”
⽩森嘶了一口气:“那?”其实他想说,既然这么強大的一个人,出现在这里,那么冯天钊岂不是危险了。
上官惊仙却摇了头摇:“这个只強不弱,只是数十年前,现在冯师叔久处石林之中,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到底有多強,也许他老人家现在的剑术,已经直神刃一境,也说不定。”
冯天钊久不在天下走动,确实无人知晓,他现在的剑术轻重。
“那依你看,三师伯胜算几何?”⽩森问。
“至少五成。”上官惊仙说了一个受的估计。
“但愿吧。”⽩森知道他这是为了宽慰他。他可以想象,司徒横野将他最強的弟子安排在这里的用意。
…
“不是,数十年前,你我曾斗剑一战,当时不分胜负,而今再度重遇,冯某也是心庠难噤,忍不住就想和师弟你好好的打一场。”冯天钊笑了。原来,他和林良⽟之间,还有这样的一个过往。
林良⽟也笑了。
单手一挥,一道无匹气劲,顺着他的手掌,顺势化开。挡在他前面的,在他⾝边的一众人,很自然的都让开。尔后他一步一步,朝着冯天钊就走了去。他前行,⽩森他们几个人,也悄悄的移动⾝形,又靠近了瞎子一点。
刑无措的脸上,显出一抹森冷,在这样的一个距离內,擒住此人,他的把握更大了。
且不说这边,就说冯天钊看着林良⽟走过来,恍若一座重山,轰然移动过来,磅礴的气势,卷起万千气浪,凝聚成一道道无形之剑,盘踞在他的⾝体周围。
现在的林良⽟,就好像一只生満倒刺的刺猬,只要他愿意,全力放无形之剑,一点问题都没有。
冯天钊依旧这么不轻不慢的站在这里,相较于林良⽟的凝重,他简直就像一个老顽童,浑不知就要降临到他⾝上的灾祸,犹自点头笑道:“不错,林师弟的飞刺,又精进了不少,如果是当年的我,也许都不用师弟你出剑,我就败了。”
他这样一说,围观的众人,全都是倒菗了一口凉气。明面上他似乎在赞叹林良⽟的強大,但是暗地里却将林良⽟的飞刺之剑,贬得一无是处。
林良⽟听到这样的话,整个人当即就炸开了,啊的一声狂吼,手指法诀捏动,万千无形之间,轰然转动,化作漫天流星,卷着一道道十分丽的尾缀,着冯天钊就刺了过来。
狂暴的剑气,化作一道道奔流的流,轰然炸开。围在边上的人,再一次被无形的气劲,推的倒退不下十余丈。前面的退下来,后面的⽩森他们即便不动,再一次和瞎子拉近了距离。
眼见这样的一个状况,刑无措的心里都乐开花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瞎子,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他一把擒住。只要擒住了他,以这老儿的威望,不难迫在场他的子侄辈同门缴械投降。
每一个老怪物,都是一个可以无穷利用的宝物。
当然,现在依然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刑无措在等,不管是冯天钊赢,还是林良⽟胜,对于他要擒住瞎子的心,丝毫没有影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两个人分出胜负的那个瞬间,擒住瞎子。
…
面对这样的一剑,冯天钊的脸上显出一丝肃穆。尔后他的手边,只是一道強光电闪而过,漫天飞击他的无形之间,突然就消失无踪了。就好象在金州城的城门口,他接住司徒流云的一样。
现场,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可是,数息之后,在他俩场战中心位置往外延伸百丈之內的一切事物,有似被无数柄的小刀,切割成粉末一样,轰然爆碎,点点细尘,形似暗器,爆而出。
啊!一些实力不⾜的人,在这样一轮攻击之下,直接被杀。
⽩森瞪着眼睛,看着犹自对立的两个人。他先是看了一眼冯天钊,这老儿不过是脸⾊稍微红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然后又看了一眼林良⽟,这家伙的额头之上,却是冷汗涔涔,几如溪流一样,从他的额头上直坠而下,直接将他的⾐衫內外,染了一个浸。
到底谁赢了?
这个问题,在围观每一个人的心中,不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