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珍惜
“若宸哥哥,告诉我,那晚你吻我真的只是想要玩玩我吗?”寒菱想起了那晚被他強吻时心中的那种难过恼怒的滋味,百般不解,不甘心地求证道。
银若宸听着寒菱这话愣了下,脑海中闪过那晚在这城墙上吻她的情景來,不觉笑意深重,眉眼弯弯。
其实,当时的他真有捉弄的成份在里面,但更多的却是情不自噤,连他自己都沒有想过那晚竟然会去吻她,一个丑丫头,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吻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还吻了她二次,那二次吻留给他的美好甜藌的回忆至今还在他心里萦绕…后來,他懂了,吻她并不是心⾎來嘲,而是深埋在心中的那份感情复活了。
当然他不可能会告诉寒菱,当下只是笑笑,故作不懂地问道:“怎么,那晚我吻了你吗?”
什么?竟然忘了?寒菱不由大呼冤枉起來,吻了她竟然连这回事都忘了,枉她记忆深刻,念念不忘…由此可以想象这家伙平时里吻女人那是多么随意平常的事,想至此,心情郁闷不已…
银若宸瞧着寒菱委屈意失的小脸,満眼的抑郁,強忍住笑故意自责地说道:“啧啧,看來我真该死,竟连这样重大的事情都忘记了。”说到这儿,正经地说道:“这个一定要罚,那,罚我再吻回你二次如何?”
话刚落,便低头吻住了正在闷闷不乐的寒菱的娇的,肆无忌惮地狂吻了起來,带着惩罚与索取,痴痴的纠着。
寒菱的鼻间倾刻便萦绕着银若宸⾝上那特有的冷木龙涎香味,顿时意情起來,被他炙热的吻与深情打动了,所有的郁闷消失殆尽,差点就要融化在他狂热的吻中。
此时她确信银若宸对自己的爱是真切与执着的,深深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菱儿,你现在觉得呢?我会是在玩你么?”很久很久后,银若宸吻够了她,才放开了她,轻抚着她的耳垂,把脸贴在她额前低声问道。
寒菱深深地呼了口气,偎在他的前,如宝石般的墨瞳在黑幽幽的暗夜中发出人的光芒來,轻轻地捶了下他的,娇嗔地说道:“若宸哥哥,你好坏。”
银若宸放声大笑了起來。
“菱儿,我们能走到这步很不容易,理当倍加珍惜啊…”银若宸在她耳边轻声浅叹着说道,完全沉浸在爱情中的寒菱听到这话不由惊得颤抖了下,美目里盈起了一层雾气,三⽇后,他就要远离自己而去了,此去不是游山玩⽔,而是背⽔一战。
他带领的亲兵全都是已经归顺朝廷的兵马,而他自己的十万兵马,宋元帝出于忌惮并沒有让他带着,虽说永宁宮组织的余孽并不多,但此时他们必已与城外的金兵窜通一气了,如今他只有三万兵马,而金兵与永宁宮组织的人马据说有十万之众,如此悬虚,尽管银若宸威名在望,有成竹,但寒菱还是感到心惊胆颤…
她依偎在银若宸怀里,紧紧地抱紧了他,闭上了眼晴,心却是一阵茫。
天地一片宁静,她很希望时光就此停住,定格在这里。
这夜一,二人极尽绵,彼此索取与贡献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情与爱恋,只想将此刻留作永恒。
“娘,我们來瞧您了。”银若宸和寒菱刚走进清心庵,便见到赵香芸眼窝深陷,正坐在庵前的石头上,眼睛木纳呆滞地望着庵门外出神,寒菱心中一紧,忙快步走了上來叫道。
赵香芸听到声音回过神來,浑浊的双眼在他们脸上搜索着,眼睛定格在银若宸的俊颜上,不一会儿,热泪长流。
痛苦与內疚涌上了银若宸的心,他几乎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娘,对不起,孩儿让您久等了。”
“娘,石头上凉,先起來吧…”寒菱含泪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赵香芸,她的⾝子单薄瘦弱,刚刚満些的双颊又因为对银若宸的思念而消瘦了。
银若宸忙跟着上前扶起了赵香芸,二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赵香芸朝清心庵里的禅房走去,或许因为坐得太久了,赵香芸走起路來有些吃力,银若宸几乎是抬起了她的半边⾝子。
扶着这具瘦弱的⾝体,寒菱心中难过不已,就是这具瘦弱的⾝体曾经替自己挡过了一刀,才使得她在那⽇栎街头侥幸逃生,而如今的她却很难尽到孝道。
“娘,对不起,孩儿这段时间较忙沒有及时來看您。”银若宸扶着赵香芸坐在塌上后,有些心虚地说道,想到马上又要离开一段时⽇,更加內疚不安,轻声说道:“娘,接下來一段时⽇孩儿还有要事在⾝,您可要好生照顾好自己,待孩儿完成要事后,便回來与菱儿成亲,把您接过去颐养天年,自此后我们一家人永不分离,好吗?”
银若宸握着赵香芸瘦削的双手,満脸的痛⾊。
赵香芸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來,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微笑,茫然地问道:“狗儿,菱儿,这是真的吗?”
银若宸和寒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赵香芸确跃起來,颤声说道:“狗儿,菱儿,你们二人若能相亲相爱,幸福快乐,娘就是死了也值了,你爹九泉之下也会替你们⾼兴的。”
说完埋头缀泣不已。
寒菱的心沉痛无比,忙坐在赵香芸⾝侧扶着她的双肩情动地说道:“娘,您⾝子不好,不要说这些伤精神的话,您可要好好的,等着您的狗儿回來,我们一家人团聚。”
寒菱想着如若现在就把赵香芸接到王府去,毕竟时机还未成,而杨太妃正是虎视耽耽呢,又岂会放过赵香芸。此时唯有先委屈下娘了。
“菱儿,这段时⽇替我照顾好娘,就当是代我尽孝吧…”银若宸近前搂着赵香芸和寒菱的肩诚挚而又深情地对寒菱说道“谢谢你帮我照顾了娘这么多年。”
寒菱娇嗔地瞧了他一眼,说道:“这是我娘,照顾她是我应尽的责任,与你无关。”
赵香芸听得开心的一笑,神清气慡地说道:“好,好,老天总算开眼了,让我这老太婆总算看到了希望。”说完拉着寒菱的手亲切地说道:“菱儿,娘知道你并不是凡人,答应娘,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要离开我的狗儿,与他不离不弃,⽩首不分离。”
赵香芸的话语已经近乎哀求了,双眼噙着希冀和期望的泪。
寒菱听得暗暗心惊不已,不知娘何故会说出此等话來,难道自己的⾝世娘已经听到了什么吗?后一想,全天下的老人莫不都是希望儿女如此的,只此一想,心中坦然,怕他焦虑,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二人一直呆在清心庵內陪着赵香芸,极尽孝顺,一家人温馨和乐,赵香芸脸上笑呵呵,嘴都合不拢來。
夕斜沉时,寒菱和银若宸告辞了出來,刚走出清心庵,便见银若宸的俊马正立在清心庵门口。
寒菱來不及发问,银若宸就抱起了寒菱跃上马背“驾”的一声俊马朝着栎郊野奔去。
栎郊野的一处极偏僻却又风景独好的青山下面,一座院落静静地矗立着,在夕的映照下突显清凉静谧、清幽朦胧,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寒菱喜不自噤,如此幽美淡雅的院落,岂胜过人间仙境百倍,更难得的是这一番清静与遗世立独,与世无争的静谧,让她的心瞬间盈満了无限喜悦,好似纷扰的世事都已经离他们远去了。
“喜吗?”银若宸抱着寒菱跳下马來,望着这山石点缀,清幽淡静的院落微笑着问道。
寒菱抑住心中的动,來不及回答他,急忙朝院落中飞奔而去,浅紫⾊的裙摆风飞舞,着这満天飞落的瓣花犹如翩翩起舞的花仙子,银若宸瞧得微微出神,儿时,他就是这样守护着香菱,经常瞧着她的⾝影发呆,那时他就发誓要让她永远幸福快乐的。
院中甬路相衔,五间抱厦上悬着“无人居士”的匾额。
寒菱跑进院落里,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最让寒菱惊喜的是那一带清流,竟从花木深处曲折轻泻于院中的一汪小潭之中,那清泉却來自于后面的青山,不带任何污渍,清彻无瑕。
如此绝美的山间院落,那曾经是寒菱无数次梦想的地方,却不想就此摆在自己的面前,寒菱动得双脸发红,奋兴异常。
“知道你会喜这里。”银若宸放好马后走了进來,从⾝后搂着寒菱的芊芊细,把头附在她的耳边自得地说道。
寒菱微笑着点了点头。
“若宸哥哥,你自喻为无人居士么?”寒菱俏⽪地问道“难不成你愿放下这王爷的⾝份來做个闲居山野的居士?”
“如若有你相伴,我愿此生就此度过,若能这样才是我的福气呢。”银若宸浅笑,轻叹着说道。
“这又何难,只怕你难舍这红尘的众多美娇娘,假惺惺的在此无病**。”寒菱抿嘴一笑,有意奚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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