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锲而未舍，功夫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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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易老大的电话后“耗子”道：“这个易斌倒是识趣的，你要他拿回七十二万，他也没敢多拿。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其他的客户收到钱之后，易斌一定会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的，告诉大家是他帮着你把这笔钱追回来的。”

　　成天乐：“易斌想放消息就放吧，我既然做了这件事，就算不图好处也没必要不让人知道吧？”

　　“耗子”又感慨道：“云一帆拿了毕明俊一千八百万的好处，没想到还能全部还回来。”

　　成天乐：“这不很正常吗？云一帆有钱去做投资，还有别的收⼊，只要会过⽇子，手里剩下的资产当然不止这一千八百万。”

　　“耗子”：“可那些客户岂不是很吃亏？他们得到的赔偿是按本金算的，而毕明俊拿他们的钱去做投资了，至少应该算算利息嘛！”

　　成天乐：“云一帆能赔出来这笔钱，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毕明俊卷走了客户三个亿本金，但他本人的资产绝对不止三个亿。”

　　“耗子”：“那是当然，他做的生意又不止外汇易部，飞腾公司变现转移的其他资产至少就有两个多亿，毕明俊是很有钱的！”

　　成天乐：“等我们抓住毕明俊的之后，只要他手里的钱够，可以不按三亿跟他算，而按易部账面上的三亿七千万跟他算。把那些外汇易的盈利也还给客户，也算我这个总经理的业务没⽩⼲。”

　　“耗子”又提醒道：“炒外汇有赔有赚，有些客户‮钱赚‬了，但有的客户赔钱了，你可不能都这么算。”

　　成天乐笑道：“‮钱赚‬的客户当然按‮钱赚‬算赔钱的客户就按本金算，只要毕明俊能拿得出来。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耗子”：“不错，不错，就应该这么跟他算账！”

　　成天乐却叹了口气道：“我们想的有点太远了，且不那毕明俊难以找到，就算能找到我们现在也不是对手。还是先从其他人下手吧能找到一个算一个，最后再去对付毕明俊。如果能找到另外失踪的三个人，还是按今天的办法处理。”

　　审完了云一帆，成天乐与“耗子”已隐约猜到了毕明俊当初的去向。毕明俊让云一帆准备了那么一处郊区的小院，并在后院里放了两口箱子，某一天夜里被打开了，则明毕明俊来过时间恰好是他悄然离开苏州的那天。

　　毕明俊是怎么去的？应该不是开车也不是坐⾼铁，这头灵禽是化为毕方的原⾝从苏州飞过去的，然后取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些东西，穿戴整齐再以人形离去。如果是这样成天乐与“耗子”在画卷中无论如何是追踪不到的，只能另找别的线索了。

　　飞腾公司除了毕明俊之外还有三个人失踪，分别是副总经理罗剑锋、总公司的财务部经理以及外汇易部的财务。这三个人不大可能也会飞吧，假如成天乐与“耗子”在画卷中跟踪，也很有可能查到他们的下落，但假如这三人分头行动，他们该追谁呢？

　　成天乐认为该去追踪易部的财务，⾝为总经理却不知手下⼲了这种事，必须要查个明⽩。“耗子”却认为应该去追飞腾公司副总经理罗剑锋，其人是毕明俊重要的助手，有可能追回来的钱最多。两人争了半天最后达成了妥协一致决定届时去追踪飞腾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因为此人可能掌握着最重要的款项来往信息。

　　回到公寓之后，成天乐叹道：“来去，还是我们俩的本事不够大呀目前很难找到毕明俊，就算找到了也不是对手。观此画练功倒是个好办法只要肯下功夫就行，我在画卷中打开了那么多场景，已经试探出法力的极限，只要继续修炼下去，就能感觉到法力的增长。”

　　“耗子”却道：“可是如此修炼下去，境界并未突破，第四步法诀明明已经拿到，下一步的‘外景，与‘內息，却迟迟没有修炼，什么时候能⼲得过毕明俊啊？”

　　成天乐一招手，那三枚飞石从⾐兜里飞了出来，如出膛的‮弹子‬般在小小的客厅里呼啸盘旋，带着刺耳的啸音。他再一弹指，声音没有了，飞石的速度却更快，在空中拉出一连串的虚影，甚至还能感应到那与空气‮擦摩‬的灼热。三枚⽟籽飞舞之间，彼此还有微妙的联系，仿佛能从不同的角度配合攻击，还有无形的力量相连。

　　成天乐一边御器一边道：“你看看，这三枚飞石如今在我手中的威力可不止大了一倍。当初我们在月光码头遇险，且不提韦勿言的功力如何，如今再遇到那两头狼妖，不需要你帮忙，我一人出手也有把握将他们打倒，绝不会像当初那么狼狈。

　　我当初尚未度过魔镜劫，便已能收服张潇潇和吴贾铭，如今所缺的便是法力基不够雄厚，正应该如此修炼。别忘了我们定下的目标，要让画卷中的时间追上现实的时间，到那时恐怕会另有玄妙，再修炼下一步法诀是⽔到渠成。”

　　“耗子”：“好吧，我也觉得观画有意思的，苏州也好玩的，那就继续看画吧。”

　　收服了猪妖褚无用、抓住了曾化名任铮的云一帆，成天乐是信心大增，继续观画练功的信念也更加坚定，与此同时，他也算是声威大震。

　　成天乐和“耗子”的猜测都没错，暗中挟制褚无用的神秘人与曾经挟制张潇潇的是同一个人。不如此，花膘膘怎会知道毕明俊是灵禽毕方出⾝呢？花膘膘通过褚无用查清了毕明俊的底细，知道这只灵禽不好对付，后来又通过成天乐对毕明俊做了一番试探。

　　成天乐联合四妖收服褚无用，这件事对外界当然秘而不宣。但梦湖美蛙饭店出售“褚无用大闸蟹”吴燕青还每天派人到褚无用那里去进货，老谋深算的花膘膘怎会猜不到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很果断的不再联系褚无用，成天乐想从褚无用这里追查那神秘人的线索也断了。

　　花膘膘如今也很是胆寒，他猜不透成天乐想⼲什么？难道这位深蔵不露的⾼人也有与他一样的打算，想暗中控制与联合这些潜蔵人间的妖修为已所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成天乐做的可比他自信多了，手段也比他⾼明多了！

　　警方也在追缉云一帆，但他们动作慢了点，几天后才找到南京那处郊区的农家院，只有云一帆的老婆孩子在家，而逃犯本人已经在前几天的凌晨被不速之客“请”走了。云一帆的老婆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连对方的车牌号都没看清，只记住老公代过不要随便，却没想到‮察警‬自己找上门来了。

　　云一帆莫名其妙被人“接”走，李轻⽔立刻就想到这是成天乐⼲的。他刚想给成天乐打电话，电话却响了，来电者竟然正是他想抓的云一帆！更加出乎意料的是，云一帆是来投案自首的，声称正在赶往‮安公‬局的路上，还有律师陪着他。

　　云一帆本人的案情已没有太多好查的，⻩裳准备了一份详细的自首材料提给警方，內容包括云一帆在飞腾公司的所有经历。材料中特意提到，有客户派人找到了他，并“劝”他回到苏州。原外汇易部总经理成天乐对他进行了苦口婆心的批评教育，他深受感动，决定将非法所得赔还给受欺骗的客户，然后投案自首。

　　李轻⽔从来没办过这种案子，颇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成天乐什么才好？他私下里给成天乐打了个电话道：“成总啊，⼲的漂亮！我以前有点小看你了、也错看你了。”

　　成天乐却很“谦虚”的道：“‮导领‬，您当初没有小看我，也没有错看我，但人总会进步的。你要是我，也不能忍受被人那样玩弄。我有过承诺，只是尽力去完成。…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云一帆这几天在苏州住的那套房子，‮销传‬团伙的头目云少闲曾住过，那里就是团伙又一次转移的驻地，他们这次呆了四个月，然后又转移了。很遗憾，还是没有帮你找到于飞。”

　　李轻⽔惊讶道：“你又查出了他们再次转移的地点？谢谢你，有线索就好办，我总算知道了于飞和‮销传‬团伙半年前在什么地方，会去查的。”

　　李轻⽔锲而不舍，继续追查于飞的下落;而云一帆虽然写了待材料，但警方还会审讯核实。警方的审问常常很有跳跃，并不局限于案情，往往让嫌疑人反应不过来，在言语之中会露出很多破绽线索。李相庭是怎么“请”他的、成天乐是怎么“劝”他的，警方当然会问清楚，结果却问出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些原易部的客户都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笔钱，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然后又接到了警方的核实电话，这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们早已放弃追回损失的希望，却没想到原外汇易部的总经理成天乐一直在追查，甚至真的追回来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