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酒后真言，大丈夫坐不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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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乐：“我有点印象，反正是我自己走回来的。”
“耗子”：“你那也叫走？都瞄不准直线了！······几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在酒桌上那牛吹的呀！我想拦着你，你却不让我出声。现在可好，我看你怎么办？”
成天乐纳闷道：“我吹什么牛了？”
“耗子”：“你自己不记得了？”
成天乐：“我了很多话，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耗子”：“你告诉那帮察警，将来不仅要抓住毕明俊，还要把那个销传团伙连
铲除。还拍着李轻⽔的肩膀要他等着看，到时候不定还能立功受奖。”
成天乐吃了一惊：“什么？我出了这种话？”
“耗子”：“你以为是谁的呀！”
了出来倒也不奇怪。但是销传团伙已经被端掉了呀，就是李轻⽔⼲的，我怎么又会提这岔呢？”
“耗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学着众人昨晚的语气开始话，模仿的是惟妙惟肖，连醉态都丝毫不差——
李轻⽔叹息道：“可惜跑掉了一个云少闲，这次打击行动不算完全成功。那销传团伙号称五级晋升体制，可是我们只抓住了两个所谓的B级，他们在郊区租个房子过的可怜巴巴的，只是不睡地铺而已。这分明是云少闲带的一条线，可惜最大的头目没抓住。”
旁边有一名官警道：“这是一个国全
的组织，体系很严密，但分布的很松散各自为线，我们只是斩了其中一条线而已。那个云少闲不定又跑到别的地方另起炉灶了·处罚毕竟太轻了呀，发起国全通缉似乎还够不上。”
成天乐揷话道：“据我所知，他们卖的产品真有一家公司生产，地点在天津开发区，叫什么千姿集团，据法人代表名字叫兑振华，应该可以查查。”
李轻⽔噴了一口酒气道：“你以为我这么长时间都在⽩⼲活·没有查过吗？我甚至找到了兑振华本人、给他打过电话·结果他还跟我诉苦！”
警方掌握了更多的社会资源，自然比成天乐更有办法，李轻⽔还真的联系上兑振华了，也调查过那个千姿集团的情况。结果这家公司和销传团伙是两回事，人家就是一个合法注册正常生产经营的企业，在各地商场还开设有护肤品专柜以及专卖店。
销传团伙所谓的“公司产品”有两种，男士用的叫“千姿美”·女士用的叫“百态娇”合起来售价是三千八百元，购买该套产品是“加⼊行业”的条件。但成天乐去年陪妈妈逛商场的时候，在柜台里也看见有这两套护肤品在出售·加起来售价只有六百六十元。
这意味着一件事，生产该产品的公司是可以找到的·而李轻⽔真的找到了。销传团伙告诉“经理们”他们总公司的国中分公司在天津开发区，董事长名叫兑振华，资产十几亿美金，曾被评为国全杰出贡献十大企业家云云。
而实际上还真有兑振华这个人，但其他的事情都是扯淡。兑振华只是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护肤品生产企业，资产也绝对没有十几亿美金，更不是什么跨国集团的国中分公司。千姿集团生产的并不是什么国全著名产品，绝大多数人甚至都没听过，如果不刻意寻找·就算曾见过恐怕也留不下什么印象。
创立这样一家公司，兑振华也是苦苦打拼了很久才初具规模，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某个销传组织给看中了，借他的幌子和他们公司的产品去做“业务”算起来·这个国全的庞大销传网络，可比兑振华的千姿集团规模要大多了。
更可气的是·销传团伙在课堂上宣传时，还把兑振华包装了一番以此鼓舞“学员”们。有很多上当受骗、从销传团伙里脫⾝的人也曾找到过兑振华算账，让兑振华感觉比窦娥还冤啊。千姿集团只是生产护肤品出售，有各地小经销商和批发渠道，人们把产品买回去都⼲了什么，却不是兑振华能管得着的，那两套产品的出厂批发价只有二百八，销传团伙却卖了三千八。
兑振华也向有关部门举报过，但那销传组织在国全各地都有线，很难被全部扑灭，他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李轻⽔来电话的时候，兑振华也是有一肚子苦⽔要倒，希望警方能够下重手将这个销传组织一举铲除，也免得经常有上当受骗者来找自己算账。
李轻⽔完了这些，刚才那位对他表示崇拜的美女官警轻蔑的哼道：“那个兑振华还想诉苦呢！销传组织不是他⼲的，我信;他与销传组织没有暗地里的勾结，鬼才相信呢！那销传团伙在国全各地卖的不也是他家的产品吗？只要能卖出产品钱赚，那种商人会管谁拿产品⼲什么去了？不定还巴不得销传团伙越⼲越大、受骗的人多多益善呢！”
成天乐反而替兑振华了一番公道话：“其实吧，话也不能这么，那个销传团伙好像是买了兑振华的产品，但其实也买不了多少。就我的亲⾝经历，那些人加⼊销传组织，产品只是一个幌子，绝大多数人本就不要产品，就是加⼊组织再去骗人，天天做梦发财。
我在苏州这个销传团伙里呆了一个多月，一百多号人，我只见过两人
了钱真正要拿产品的。这么大一个组织，一个月只真正卖出去两套产品，而且那两个人几乎是绝无仅有的，拿了产品就走人了。就算组织⼲的再大，对千姿集团也没什么好处，反而把名声搞臭了。”
又有一人道：“蚊子再小也是⾁啊，能卖出去多少算多少，做生意的不都这样吗？”
成天乐反驳道：“生意可不能这么做啊，千姿集团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做的好做的坏本来是兑振华自己的事·可是让销传团伙这么一弄，恐怕上不得正经台面了，谁愿意啊？假如把千姿集团给弄破产了，销传团伙才不会在乎呢，大不了再换个产品就是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卖产品！”
李轻⽔又道：“无论如何，从这个兑振华⼊手、调查追踪该公司的产品批发渠道·可能会发现这个销传组织的最上层·从而把国全各条线连一起斩断。只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了，也不是一地警方能完成的，工作成果也不会很突出。…唉！苏州这边的案子已经完了，其他的事超出了我们的权限范围，
那个心也没用。”
成天乐酒喝多了语气有点冲，看着李轻⽔道：“府政养着你们这些察警有什么用？这样的案子都破不了！…端掉一个苏州的团伙，那个销传组织不是还在吗？真有本事的话·就连拔了！”
李轻⽔同样也喝多了，瞪着成天乐道：“站着话不
疼，我知道成总你本事大，有能耐你去·我们支持配合，举双手双脚给你鼓掌！…你以为我没活⼲啊·一天到晚就围着销传团伙转，救了人还不领情、还被人拿刀砍？别的不，就是毕明俊那个案子，我们多少人加班熬了半个月的通宵啊！…你当时倒是总经理，咋啥都不知道呢？”
成天乐一拍桌子道：“你听好了，飞腾公司逃走的家伙我会继续抓，抓完了再让他们去找你自首、让你立功受奖，你就等着谢谢我吧！至于毕明俊，我也一定会亲手抓住的，哼·到时候还不一定给你呢！至于那个销传组织，等哪天我心情好又有空，也会连拔起来的。不是有线索吗？我就去天津找兑振华，从他开始查！”
两个人在桌上顶起嘴来了·各自带着酒意声音都很大，就差当场互掐了。旁观者赶紧劝道：“成总啊·李队不过是发发牢
、开开玩笑而已，你也别当真。李队是个真做事的人，苏州这个销传团伙不就是他牵头打掉的吗？天津那边的事他管不着啊，相信兑振华那边也被查过，可是情况很复杂，想除确实不容易，只能发现一个打击一个…”
成天乐来了情绪，在酒桌还犟起来了，抓着酒瓶子昂首
道：“谁开玩笑，谁别当真？我成天乐的话，有一句算一句！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诸位都是见证，假如将来不把毕明俊抓到，不把云少闲所属的那个组织给收拾了，我就不姓成！”
这酒话得可够大的！“耗子”学完了之后，蹲在桌子上瞪着成天乐道：“酒喝多了好大的口气，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成天乐也有点懊悔，挠着脑门道：“喝多了，真是喝多了！人们常喝酒误事，一点都不假呀，就是出门吃了顿饭，回来竟然拉了这么大的饥荒！”
“耗子”兴灾乐祸道：“你也知道拉饥荒了？当时那样子可是嚣张的，张牙舞爪就（好像屋里已经装不下你了！······越要面子可能越没面子，将来话不算数我看你怎么办，难道改跟你妈妈姓？”
成天乐硬着头⽪道：“就了，又能怎么样？毕明俊我本来就要找，等到将来我神功大成，不妨去挖那个销传组织的，就从兑振华查起！”
“耗子”：“你就别大话了，赶紧收拾收拾，你要的车队就快来了，先把于飞接出来再。假如连这个人你都搞不定，也少扯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