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姐姐,你知道吗,我在悬崖那里发现这样一株花,好特别啊!”一个小少女快的跑到了另一个女孩的⾝旁,手上正捧着一株圣蓝⾊和嫣红⾊织的花。。
两个女孩穿的都是蓝⾊的⾐裙,紫⾊的长发。
她们拥有一样娇美玲珑的⾝材,拥有一样精致可爱的脸庞,甚至她们的穿戴都是一模一样,浅蓝⾊的头戴,小巧的手链…如果不注意看,就好像有一面镜子放在她们面前,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就是镜子外面的女孩。
“你这是哪摘的?”姐姐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株花,开口问道。
“就是在天宮后面的悬崖啊,这是什么花啊,好奇怪,为什么会有两种瓣花?”妹妹问道。
“这是善恶花,是这个世界上最早诞生的一种花,圣蓝⾊代表着善,⾎红⾊代表着恶。”姐姐道。
“善?恶?什么是善恶?”妹妹继续问道。
“不知道。”姐姐摇了头摇。
“还有姐姐不知道的?书上没吗?”
“很多东西都是书上解释不了的。”
“什么东西?”妹妹简直像个好奇的小宝宝,什么都要问。
“感情啊。”
“感情又是什么?”
姐姐微微一笑,笑容恬淡、温和,似乎对于她一切的问题都不会有不耐烦“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妹妹,我们之间就存在感情。”
“还是不懂…”妹妹绕了绕头。
“有了感情的人,就会愿意相互分享,感情深的人分享的也越多,快乐的、悲伤的,相互依赖,相互承担…”
“我要是犯了错,姐姐也会帮我承担?”妹妹狡猾的问道。
“会的。”
…拥抱琊恶的那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钻进到她的⾝体里,是活生生的从⽪肤、肌⾁中穿透进去,痛得让她撕心裂肺。
她开始后悔,她没有想到拥抱这个妖怪一般的自己会如此痛苦。
可是,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一张带着⾎的面孔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脸颊是⾎,头发是⾎,她用一双无比空洞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她原本美得让自己羡慕和崇拜的⾝躯变得⼲瘪,几乎可以看到骨头,像一具⼲尸。
难以想象那样一具完美的⾝体和容颜会忽然间变得那么可怕。
她骗自己,她明明被风吹曰晒,被磨折成了这样一具没有一点生命气息的⼲尸,却告诉自己自己她像月亮一样⾼⾼的悬挂,用她的光辉照耀着天宮和人间大地。
那些人…那些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这和小镇的那些喂养野兽的牲畜一般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是最崇⾼最无私的人,这些人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待她,而且这一切…这一切都应该是由自己来承受的啊,犯错的那个人是自己…一座黑⾊的深渊,不停的往下坠落,坠落的过程中,周围全部是荆棘的鞭策,⾝体被划过,鲜⾎四溢。
忽然间,她又感觉自己捆绑在了⾚火曜曰下,承受着烈曰的灼烤,承受着烈风暴的侵蚀。
一转眼,遍地的猛兽,它们冲过来,撕咬着她的⾝体,一块一块的分食…脑海里満是最可怕的噩梦画面,她痛苦的分不清那个被磨折的人是自己还是她。
⾝体、精神、灵魂三重的磨折让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这种化妖简直生不如死。
她越来越虚弱,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这种化妖之痛磨折得要飞散了。
她必须找到一个寄体,必须让自己的灵魂有一个归宿,否则她的精神会被那亦真亦假的磨折给摧残致死。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要怎么帮你?”
“只要两个魂约…”
魂约咒语念起,一条魂约之线慢慢的进⼊到了她那苦不堪言的精神世界和灵魂之中。
当这魂念伸来的时候,被缴⼊痛苦之潭的她感觉有人伸出了手正在将自己从这个化妖的痛苦地狱中拉出。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会在花里,你是人还是花妖?”一个小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所有的撕心裂肺慢慢的淡去,亦真亦假的磨折也在她眼前消失。
圣蓝⾊与妖红错,一朵朵尖锐的瓣花慢慢的打开,看上去锋利、凌厉又充満了一种威严的惑。
花座中,一个⾝姿曲线妙曼的她缓缓站了起来,她的头发呈现嫣红的颜⾊,看上去跟涂抹上了鲜⾎一样。
她的嘴同样是鲜红鲜红,那一份妖让人失神痴。
她嘴角微微一浮,那一刻的绝望、悲伤、恼怒全部消失,有的仅仅是一种重生一般的脫胎换骨的感觉。
这具⾝体,还是很弱,但拥有大巨的提升空间,因为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位图腾信女,而是善恶女王,她可以利用善恶女王的力量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看了一眼小少年,心里涌起一阵感的涟漪,没有他,自己会永世沉沦在回忆的痛苦中…但她只是浮起一个笑容,没有一句话。
她转⾝离开,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很多的事要做…时代大殿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一些原本还是花骨朵的善恶花在这个时候全部都绽放了,美成,如女子矜持涩羞的脸颊。
所有的善恶花簇拥着最央中的最大的一束花座。
花座像一间房子一样紧紧的裹着,随着一股独有的香气弥漫开后,大硕的瓣花一片一片的打开,绽放成了最⾼贵、美的一朵。
而柔软的花座之中,⾝上有着明显肌⾁线条的男子躺在那里,透着刚与琊俊气质,一头银⾊和黑⾊织的头发与圣蓝和⾎红织的瓣花倒是相得映彰。
在他结识的膛上,一具曲线无比优美,冰肌⽟骨的女子紧紧的贴着他,一头紫⾊的长发披散开,这种半遮半掩与舂光若隐若现使得她更充斥着一种惑,像圣洁女神浴沐时那半透明的屏风,像美尤物拒还又总是不让你接近的惹火逗挑。
男子闭着眼睛,处在一个沉睡和昏的状态。
而女子却先睁开了眼睛,她慢慢的将绕着这个男人脖子的手臂给收了回来。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没有惊愕,没有愤怒,没有杀气腾腾,她靠在这个膛上,眼睛有些空乏。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坐起⾝来,那惊人的肢与臋部的曲线顿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不是那种惊人的丰満,却是肢修长纤细比例的修饰了后者的翘和滚圆。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差别仅仅是这线条的,却可以让一个女人美得让人忘记呼昅。
她伸出了手,柔柔的手掌轻轻的摸抚着楚暮的⾝体。
从楚暮的膛慢慢的摸抚到了楚暮的脖颈位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得到滋润后的抚爱。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靠近楚暮咽喉的时候,她的掌心忽然出现了一花刺。
这一花刺无比锋利,上面冒着的⾎红⾊气体明这上面充満了剧毒!
只要在上面轻轻的一扎,任他是魔人的体质,他也必死无疑了,因为这是善恶始祖花蕊之內的毒素,最強的保护之毒!
她的手悬停在那里,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雨娑深呼昅着,不停的催促自己将手掌拍下去,可是她脑海此时一片混,时而是一个小少年的面孔,他伸出手将她从痛苦的泥潭之中拉扯出来,时而又是楚暮那张令他厌恶到了极点的脸,他冷酷无情,丧心病狂,简直跟天宮的那些恶魔一样令她无比憎恶。
“蠢人,为什么要解除魂约,为什么要把花之蕊还给我!”
雨娑的手掌重重的拍了下去,狠狠的在昏的楚暮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落下去的时候,毒刺也收回到了她的手掌心中,楚暮的脸颊上除了雨娑那精致的手掌印之外,并没有被划破中毒的痕迹。
雨娑嘴都咬出了鲜⾎来,眼角一滴晶莹很不争气的就从脸颊上滑落了,滴落在了楚暮的膛上。
她站起⾝来,双臂张开。
大殿內挂起了一阵香风,所有的绽放的花朵飘起,在雨娑面前织成了一件蓝⾊与⾎红⾊织的⾼贵裙⾐。
整个大殿在这一阵风的刮动下所有的瓣花、花藤都都快速的消失,迅速的转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收起了这一切后,她看了一眼楚暮,和当初第一次见一样,心情无比的复杂。
那个时候,是感却又觉得荒唐。自己变成了一个少年的魂宠?
而此时是憎恨,同时觉得更加荒唐。
可那又能怎么样?
哭什么?
不能让自己眼里流露出一点软弱。
有一个只比自己早出生几分钟的人,她即便是在代自己承受那一切罪罚的时候也不曾见她哭过,这点痛苦和怨恨又算得了什么。?
转⾝离开,孤傲的善恶花的瓣花在她的周围缭绕,簇拥它们的目光重新坚定的女王…満殿的香气还在弥漫着,久久不会散去。
雨娑离开的那一刻,楚暮也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直视着天花板,手掌心上凝聚的无形魔焰气旋在雨娑离开之后也慢慢的消散。
这样凝视着了很久很久,楚暮的目光才有了一些轮动。
空间戒指里传来了一阵温热和润,楚暮打开了空间戒指,发现戒指里竟然多了一滴碑泣…魂约还在的时候,楚暮也不曾有过她的碑泣。
魂约解除之后,她却有一滴泪落到了自己的心灵深处,化作了碑泣。
这一滴碑泣应该蔵着她所有的故事吧。
为什么会要那么癫狂的凌驾世界之上,为什么犹如人格裂分一样的两重姓格,为什么从那可怕的黑暗悬崖中跳下去,摒弃原本的一切拥抱最可怕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