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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6章 不过是枉费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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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6章 不过是枉费心机

  夏想一路走来,说实话,得罪的人不少,虽然政治上的敌对大多时候都是对事不对人,不过又不得不说,也有一些政治对手成为了你死我活的仇敌。

  从最早的⽩战墨和付先锋,到郞市的古向国,再到天泽的陈洁雯,秦唐的章国伟,湘省的叶天南,等等,已经没有了化敌为友的可能,虽然也有一些对手最后又握手言和,比如哦呢陈,比如战劲鹏,比如路洪占,比如周鸣宏,但也有一些非敌非友的关系,比如杨剑,比如徐鑫,比如杨恒易和胡定。

  今天发生的事情,再加上政治局委员、京城市委‮记书‬蒋雪松的话,又提醒了夏想还有另外的一种潜在的敌人,就是他和政治对手较量的过程中,还会间接地得罪一些政治对手的幕后人物。

  比如因为涂筠而得罪了京城副‮长市‬⿇扬天,因为章国伟而得罪了顶尖人物之一,蒋‮记书‬所说的衙內,就是章国伟幕后人物的衙內,是名符其实的太子之一。

  夏想也对衙內多少有所耳闻,但所知不多,更没有打过道。章国伟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衙內对他还念念不忘也正常,毕竟章国伟被他整治得很惨。

  但话又说回来,其实他还留了情面,并没有对章国伟下狠手,最后让章国伟名声扫地的‮震车‬事件是付先锋的手笔,衙內非要将帐算到他的⾝上,也不公平。

  当然,夏想只是调侃地一想,他并不怕得罪什么衙內,在秦唐市的中‮委纪‬风暴之中,他连中‮委纪‬都得罪了,自然不会再怕一个衙內?他也清楚,对方想从正面拿他如何,很难找到下手的方向。

  怕就怕,对方会暗中下手。

  只是值此敏感时刻,衙內怎么会想起了要对付他?怕是还是有政治目的在內。

  衙內出手倒不可怕,毕竟到了衙內的层次,行事都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不会太出格,也不会来,只有国华瑞一般不⾼不低的层次,才是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当年国华瑞连金银茉莉也敢直接抢了,现在找几人撞撞他的车,在他面前装装大尾巴狼也是可以理解的‮狂疯‬举动,谁让国华瑞的叔叔国涵清也是政治局委员!

  而国华瑞的⽗亲国涵扬是国油化的老总!

  蒋雪松一席话,一下让夏想蓦然想起他在京城,原来还有不少对手和…仇家。

  政治对手并不可怕,政治理念的不同,阵营的不同,从而在许多事情上产生分岐并且针锋相对,没什么,只要都按照规矩出手就行了,谁有理谁⾼明,谁就胜利。

  但仇家就⿇烦了,可以躲在暗处,无孔不⼊,随时准备出手一击,就如今天的事情,对方并不是想置他于死地,至少落落他的面子,让他心烦意,让他心浮气躁,让他中出错,等等,目的也确实达到了。

  关键还有,谁也不想⾝边总有苍蝇在飞,嗡嗡地让人厌恶。

  不用想,国华瑞也好,衙內也好,他们背后的势力在政治立场上,肯定和他相左。同时又不由夏想不多想,今天的事件,是国华瑞只为报复他以前因为金银茉莉而好好收拾了他一顿之仇,还是别有用心?

  关键还有一点,衙內在此事上,究竟参预了多深,又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感谢蒋‮记书‬的帮助。”夏想就今天蒋雪松的出手帮忙点到为止,因为蒋雪松并没有多提,他以为蒋雪松会有什么顾虑,毕竟当时蒋雪松并未露面,随后就又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和国华瑞恶的过程,至于和衙內矛盾的源,只是浮光掠影地一说“在秦唐的时候,可能在处置牛林广的事情上,有点急切了,呵呵,让一些人不开心了。”

  蒋雪松呵呵一笑:“难怪,难怪…夏‮记书‬,有人托我向你带个话。”

  夏想心头一跳,能请动蒋雪松带话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恭敬地说道:“请蒋‮记书‬指示。”

  “不是指示,是商议。”蒋雪松的语气又轻松了“衙內想在燕市开发一个项目,看中了下马河⽔景公园的一块地⽪,想请你⾼抬贵手…”

  衙內名下有千江房地产集团,在国內影响甚广,在各大城市落地开花,许多当地人都无法拿下的地盘,千江一到,必定顺利拿下,大有所向披靡之势。

  千江在燕市的遭遇,夏想也略知一二,已经铺开了摊子,有想在燕市落地生之意。不提千江和燕市本地的南家集团的对抗,就是孙现伟的几处工程,也明显感受到了千江的庒力。

  幸亏燕市有远景集团。

  千江看中了远景在下马河畔投资的⽔景公园,想必衙內也心中有数,知道远景是谁的产业,没敢动用关系。话又说回来,衙內虽然在国內威风八面,但遇到连若菡,他还得退让三分,不论是政治实力还是经济实力,他和连若菡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换了别的省市还好一些,在燕省燕市,就算他再垂涎⽔景公园的地⽪,他也没办法巧夺豪取,上至‮长省‬⾼晋周下至市委‮记书‬于繁然,都是吴家的势力。

  不过令夏想不解和啼笑皆非的是,衙內既然有意求他帮忙,绕弯而行,想必已经在连若菡之处碰了壁,但哪里有求人帮忙先来一出下马威的把戏?

  不是衙內太托大,就是他在连若菡之处太吃瘪,所以想先在自己面前抖抖威风,也是有恐吓之意,是想借机提醒自己,让自己看清利害关系。

  夏想暗中冷笑,衙內打错算盘了,他从来不是一个害怕被人威胁的人,如果说非要说他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先礼后兵或许还有一点效果,先兵后礼在他面前反而会收到相反的效果。

  不过夏想还是要给蒋雪松几分面子,毕竟蒋雪松肯传话,就证明他和衙內有一定的情。

  “既然蒋‮记书‬开口了,我传话给远景集团也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想也有试探蒋雪松之意,言外之意是他是给蒋‮记书‬面子,不是给衙內面子,而他的力度大小取决于蒋雪松要承多大的人情。

  蒋雪松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很散淡:“我是抹不开面子,衙內听说我和你能说上话,就求到了我的门上,一口一个叔叔…看在和他爸多年认识的情上,我总得把话带到。”

  夏想听明⽩了,自始至终蒋雪松不提衙內的真名,只以衙內代替,一是因为京城虽然衙內众多,但如果不提姓氏,只说衙內二字就知道具体所指者,唯一人而已,京城⾼层都清楚是谁,二是也表明他和衙內的关系,着实一般,因为在提及衙內的⽗亲之时,也是一带而过。

  有时情一般,但面子上的事情,还必须做到,夏想明⽩了蒋雪松的难处,想到连若菡下一步的金融之战,衙內的产业首当其冲在第一波冲击波之內,就说:“我保证把话带到,但我和远景集团情也不是很深,再说现在毕竟不在燕市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呵呵,话到了就行。”蒋雪松的口气又轻松了不少,他也怕承情太多,万一夏想促成了此事,人情还要他来还,但问题是,衙內未必还会一份天大的人情给他。

  夏想就顺势又补充了一句:“有一句话或许说了也不对,就当空⽳来风好了,蒋‮记书‬就当我没说过。”微一停顿,感觉到蒋雪松在静心细听,他才又说“千江集团的股价可能会有波动,现在抛售正是时机。”

  蒋雪松似乎听明⽩了,又似乎没听明⽩:“那就先这样?我还要开个会,下次再聊。”

  蒋雪松的态度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但夏想相信以他对蒋雪松的了解,他送上的人情⾜以偿还了今天蒋雪松的出手之谊。

  夏想猜对了,他确实偿还了蒋雪松的人情,因为蒋雪松肯替衙內有限地传话,估计也是因为有亲朋好友持有千江集团的股份,但数量还不够大,否则蒋雪松就是不打来电话了,而是亲自出面和他面谈。

  蒋雪松得了夏想的暗示,成功地在其后的金融大战之中,获利颇丰,如果不是夏想的及时提醒,就会损失惨重了。

  也让蒋雪松进一步看好夏想的为人,在随后的政治局会议上,他投下了很有分量的一票支持。

  但与此同时,事情往往都具有两面,有利必有弊,衙內托人传话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在其后的金融之战之中,损失惨重——尽管金融之战此时已经正式启动,和他托人传话的时间只是巧合——他却认为是夏想有意为之,故意打他耳光,就对夏想恨之⼊骨,夏想不给面子也就算了,还骑在他的脖子上撒尿,欺人太甚!

  从此,衙內视夏想为生死之敌。

  第二天,从湘江传来消息,付先锋和叶天南拍了桌子。

  夏想笑了,叶天南还想在政治局会议召开之前‮开解‬死结?不过是枉费心机罢了,他才和付先锋打过几次道,哪里知道付先锋两面三刀的手段?

  下午,金融之战威力初现——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此战会愈演愈烈,最终演变为国內政坛之上第一次经济影响政治的实战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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