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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四章: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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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分抱歉,那啥,周写成了张,悲剧呀,最近老虎身体不是很好,码字没咋用心,在这里道个歉。

  ……

  徐谦冷冷一笑,严厉的看向张:“张大人,本官打你,可打错了?”

  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还是传来,被两个魁梧差役按在地上,斯文丧尽。

  徐谦慢悠悠的道:“本来呢,本官今当值,好端端的,突然郎中钱喜来报,说是外头聚集了许多读书人陈情,说是四川发生了灾患,所以恳请户部无论如何,也要拨出钱粮,否则一旦演变成天灾**,怕要惨绝人寰。”

  徐谦抿抿嘴,笑的看向杨一清道:“大人说的没有错,外头有读书人聚集,前来陈情,一个个跪在衙门外头,忧心如焚,身为堂堂户部尚书,朝廷命官,怎么能不闻不问,更何况,这还牵涉到了四川的灾情,救灾如救火,下官岂敢不查,钱喜禀告之后,下官立即命他请了张大人来,告诉他,赈济的钱粮已经拨发,而本官因为要熟悉部务,所以请他出面去安抚部堂外头的读书人,既然外头的读书人的陈情只是拨付钱粮,只要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也必定会足,自然会退散。”

  徐谦目光幽幽,眼眸中掠过一丝似笑非笑,又淡淡的道:“结果呢?结果大人寻上门来,却是告诉下官。外头的读书人竟是还没有散去。大人方才说什么来着,是了。天子脚下,读书人陈情。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不处置,下官以为,大人说的很有道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处置,不处置,那就是禽兽不如,那就是猪狗。我等朝廷命官,若是对读书人的陈情都是不闻不问,从前读的圣人经典,岂不是都喂了狗,一个官若是连人都不是,是畜生,朝廷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人为官?这个人若是不严惩,如何对得起杨大人,如何对得起朝廷。如何对得起衣食父母?太祖曾经说过: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徐谦手指张,厉声道:“可是张大人听了本官的吩咐,非但不去向外头哭告的读书人说明理由,不去安抚。不去解释,不去告诉他们,户部已经解决了他们问题。反而违,出了本官的公房。就将本官的代忘了个一干二净,他的心里。可还有百姓,可还有那些怀赤诚,对家乡忧心如焚的川省士子,百姓的民脂民膏,全吃进了这个畜生的口里,可是这个畜生,竟是如此敷衍,他的心里,可有心忧如焚的百姓和士子,可有朝廷,可有杨大人?”

  这一番话,实在有借题发挥的嫌疑,因为方才,杨一清就是如此对徐谦咆哮的,说他对外头的读书人无动于衷,尸位素餐。可是现如今,徐谦截了他的话,全部宣到了张身上,临末了,还不忘‘怒气冲冲’的狠狠踹上张一脚,怒斥道:“这样的害民之贼,今日本官就是乌纱不要,也要剐了你!”

  张本就背制服,眼看徐谦一脚踹来,连躲都没得躲,结结实实的一脚踹在他的头上,痛的他嗷嗷大叫。

  这时候,公房外头已经有许多官吏在外头探头探脑,看到堂堂左侍郎说打就打,一个个吓得遍体生寒,虽然晓得这位徐大人嚣张,可是不曾想到嚣张到这个地步,毕竟杨阁老也在,当着阁老的面,尚书叫人拿住了侍郎,还拳打脚踢,这…这…杨慎等人也是表情古怪,这徐谦一下子,成了杨一清的出声筒,左一口杨大人,右一口杨大人,就仿佛是徐谦代杨大人收拾张一样。

  只是这个时候,杨一清不吭声,谁也不敢说法。

  只是现在,杨一清脸色虽然极为难看,可是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徐谦殴打官员,这肯定是大罪。可是不要忘了,方才杨一清可是拿这个理由,冲进了这里,就差没有痛扁徐谦一顿。而现在徐谦的理由和他一样,收拾张,而且振振有词,从徐谦的话里来看,这事儿错的还真是张

  因为之前,钱喜来禀告徐谦,这一点已经证实,而且想必有许多人都看到钱喜进了徐谦的公房,便是张都没有否认。而之后,徐谦命钱芳去请了张来。按正常逻辑来说,尚书听到了外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叫佐官来商量,这也是情理之中,这几乎是所有人最认可的反应。

  叫来了张之后,徐谦咬死了说他是代了张出去安抚外头的读书人,还说已经调拨了钱粮,而张矢口否认。

  虽然杨一清更信任张的说辞,只不过…按道理来说,徐谦作为尚书,这个节骨眼上,徐谦叫了佐官进了他的公房,你非要如张所说,只是询问一下部务的问题,这显然不通情理,有谁肯相信?

  就好像一个地方官,突然自己的治内出现了叛贼,而且叛贼还杀入了城中,这个时候,地方官会请自己的佐官来跟自己商量今天早上吃了什么茶的问题吗?

  所以说,徐谦的话至少有九成是可信的,除非你非要说徐谦是个疯子,就算徐谦是疯子,那么徐谦还在心平气和的和张讨论部务,张作为佐官,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大人,应该先处置好当务之急的事再研究部务。

  结论就是,徐谦可能当真代了事情,结果张不当一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吩咐之后,又溜回了自己的公房里悠哉悠哉去了。

  那么现在看来,对灾民无动于衷的就不是徐谦,而是张,对外头陈情的读书人不闻不问的也不是徐谦,还是张,杨一清方才骂徐谦的话,越是骂的严重,越是气势汹汹,其实最后,都骂在了张身上。

  好嘛,你堂堂阁老,听到这个事之后然大怒,不顾大臣的体面,可以直接跑来户部的部堂里来发难。而徐谦作为尚书,闻知自己的下属居然违,尸位素餐,对外头的读书人如此漠视,难道就不能然大怒,好好的闹一场?

  杨一清突然发觉,本来自己理由充分的事,居然到了现在,反而没了道理,他若是现在指责徐谦没有大臣体面,那么也就间接证明了他这阁老也没有大臣体面,大家是五十步笑百步,并没有什么区别。

  杨一清感觉到棘手了,他发觉再僵持下去,只会把自己都套进去,他虽然子冲动,可也绝不愚蠢,一发觉事情不对劲,便晓得不能再纠下去。虽然徐谦现在做的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人家占住了道德的制高点,左一口尔俸尔禄,右一句民脂民膏,完全将自己树立成为了一个青天般的人物,自己越是纠,就算是在法理上占住了脚,你能治他一个失仪之罪,可是单靠一个失仪,是绝不可能动摇的了徐谦这个尚书的,这种罪可大可小,可是再大,最多也就是个处分而已,又能如何?

  只是在情理上,你就得吃亏了,士林那边,还不知会如何被人抹黑,所以无论如何,继续纠没有必要,必须身。

  如何身,杨一清却发现有点困难,倒是这个时候,杨慎突然冷笑,道:“前几户部不是说,国库中一点银子都没有了吗,怎么现在,又有钱粮调拨去赈济了?”

  杨慎果然是状元出身,他很快发现了其中一个最大的漏,那就是,徐谦到底有没有调粮,若是调了粮,那么徐谦所谓代了张的事才说得通,可是没调粮,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就说不通了。

  而且他也确信,户部绝对没有调粮,毕竟张是户部侍郎,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张知道,背后指使的人也一定知道,既然明知道户部调了粮,那么他们为何还要发动人来户部闹呢?

  杨慎越想,越是觉得有道理,他得意洋洋的看向徐谦,就等徐谦出丑。

  徐谦正道:“眼下还是先安抚了外头的读书人要紧,他们是朝廷栋梁,而且,心怀家乡,张这畜生耽误了这么大的事,本官理应先安抚了他们再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他一面说,竟也谁也不理,自顾自的往部堂大门去。

  一出公房,便看到外头乌的户部官吏,他们一见徐谦出来,谁也不敢围观,纷纷想要逃之夭夭,可是徐谦出来的急,逃又逃不开,只得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站在原地,一只只眼睛,恐惧的看着徐谦,眼眸的深处,那畏惧之达到了顶点。

  “大人…”所有人一齐乖乖向徐谦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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