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一章 淡抹娥眉浅笑颜
张子文向舒安问的,是关于洪海的事情。其实这次洪海从深⽔回来,也是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原本他们夫两人在深⽔公司做的都不错。这是一家⾼科技公司,产研销一体,由几个海归人士接受风险投资后开办,最近还在深所上市。
洪海因为工科背景,在公司生产部门待了半年后进到工程部,然后凭着聪明勤快,很快成了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底下有大概十几个人。
这个部门负责所有公司售前售后方面的工程技术服务,算是个重要部门,按照公司规定是实行所谓末位淘汰制度的。整个部门多数是年轻小伙,大家工作应该都很卖力。但是却有一个30多岁的女人也在这个部门。
女人比洪海大了不少,也比他要早进公司。虽然年纪不小,却直到最近才生孩子。作为一个女人,年纪也不算小,自然没有年轻小伙那么大⼲劲,所以加班这种事情她是不愿意做的,甚至迟到早退也是家常便饭。
公司每年年底都要进行部门业绩评定,每个员工也要被评定等级,而且至少在文件上规定了如果在部门內被评为最后一位,是要调岗或者辞退的。可是这女人一连两年都在部门考核中名列最后,却依然留在公司里没有被开除。
不少同事都议论该女人有后台,可是洪海却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好在女人也很低调,虽然每天晚来早走万事不理,却天生一副好脾气,更加不在乎扣钱到也在工程部跟众人相安无事。直到最近一件事情发生。
最近公司参与一个大项目招标,工程部作为技术服务与项目部一起参与有关准备工作。原本以为这次招标十拿九稳。可最终结果却被对手以一个极微小的差别取走了标的。
再笨的人也知道这是有公司內部人员怈露了自己的标的。于是公司內部开始调查,作为半个负责人的洪海当然相信跟自己打拼的兄弟。那么部门內部唯一跟自己不对路的女人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洪海通过不同的渠道向自己上级反映他的怀疑,但是公司对他的话却没有明确反应。于是洪海在一次正式的公司会议上当着老总们的面指出了女人有问题,并且拍着脯保证工程部其他人都不会有问题。
第二周的周一,一早当洪海来到公司的时候,从上面传来的消息让洪海难以相信,他被调到了內务管理部成了一个普通的文员。这其实就是告诉他公司现在对你有了怀疑,更进一步明显的告诉洪海,公司怀疑他就是那个怈露标的的人了。
无论是为了保存脸面还是为了获得重新发展的机会,洪海都不可能再留在公司里。而当洪海还在犹豫是否告诉付燕的时候,付燕已经提前出辞职。陪着老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敢肯定我朋友绝对不会怈露标的。即使是偶尔意外也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他们公司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是洪海做的?”
张子文代完背景提出自己的问题,整个过程中舒安都没有揷一句,只是一边听着一边仔细的准备着一杯咖啡。倒进小杯里,加了牛和一点威士忌,舒安把咖啡递给张子文。看着张子文喝了一口以后脸上流露出欣赏的表情,才开心的说着。
“也许你的朋友确实无辜,但是作为公司一方确实有理由怀疑他。因为他找错了攻击目标,招惹了一个他本不应该招惹的对象。”
张子文:“你是说…那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她有背景?”
舒安:“那要看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背景。”
“你说过那家公司是一家由海归建立的⾼科技公司,想必应该不久。能在那样一家新公司里整天无所事事混⽇子的,恐怕只有一种人。就是在公司开始建立的时候就开始打拼的老人。”
“女人三十多才有了孩子,除非长得太丑的或者…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因为工作耽误的。想必那个女人就是跟着海归们一起创办公司的。…应该没错,恐怕她本就是创立人之一才是。”
“作为一个女人,到了要生孩子照顾家的年纪。这事业当然也要暂时放一放。这个女人既然留在工程部,想必当年也是技术方面的人才。不过这种活计多半又苦又累,女人当然不做。这到跟钱多钱少没有关系。像她这样的创办人想必有不少公司股票,每年分红就是不小的数目,怎么还会在意那点小薪⽔?”
“至于你说部门搞末位淘汰,那更能说明问题。一家公司如果不是那员工真的太差劲。一般也不会随便辞退员工。但是既然提出末位淘汰,这每年总会有人排最后,难道还就把员工真辞了?”
“但是如果排最后的是这女人,那就没关系了。无论人事部门还是你你朋友的上司想必都知道她的⾝份,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她,这个部门才特意实行末位淘汰制度。”
“这样的人也许已经没有了打拼的动力,但是却肯定不会出卖公司机密。对于那女人来说公司就是自己的成果,看着公司一天天成长壮大就是她的理想,怎么可能出卖公司标的?”
“即使是意外怈露也不可能,她这年纪在行业里多少也做过几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都是很清楚的。而且她这种人不要看在公司里无所事事,说不定下午下班一起吃饭的就是同行业的大人物。一个圈子待久了,当然会认识很多人。不要说她那些认识的人同行,恐怕就是那些太太家庭主妇一类的,里面那些有背景的人物都不是你同学能比的。毕竟你同学资历还不够啊!”“作为部门负责人,你同学提出自己的怀疑当然可以。但是一定要有分寸。如果已经跟直属上级明确表明态度,这就⾜够了,毕竟你也没有确凿证据说明就是那个女人怈露标的。但是如果在公司正式会议上越权上报,那就很容易引起上司—至少是你直属上司的不満。甚至会被怀疑到自己头上。毕竟在这么一个人心惶惶的时期。出头鸟总是不容易的。”
“职场如官场,如果不确定的底细。最好不要随便树立对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撞倒一块大石头,最好头破⾎流的往往都是好勇斗狠的人。”
舒安缓缓说着自己的看法,张子文听得仔细想得明⽩,知道舒安说的一点没错,看来这次洪海被迫辞退确实是自己给自己找⿇烦。长叹一声,张子文伸手去那咖啡杯,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舒安的两只脚一起抱在怀里。
两只手握着那纤细的一对脚,看着仿佛透明的脚趾,张子文突然恶作剧般的用力捏了一下。舒安当然不会感觉到疼,可是看着张子文的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动了一下⾝体。原本就只是搭在腿上的睡⾐敞开滑落的一边。
舒安赶紧抓住睡⾐重新搭到腿上。张子文却已经看到睡⾐下面。雪⽩丰満而人的腿大上面的那条內。指着上面。张子文好奇的问,
“这…怎么好像还是那一条?”
舒安气的笑起来,照着伸过来的手打了一下说:“我就那么穷,连两条子都买不起?你怎么就能确定我这是早上那条?”
张子文赶紧接着喝咖啡的动作用咖啡杯遮住自己的脸,太尴尬了。在遇到这些女孩之前。作为标准的单⾝,张子文內一般都要穿好久才换。可是自从女孩们搬到安馨苑里,这每天换內成了张子文的习惯。刚才看了一眼觉得眼,张子文就随口说了一句,好在看起来舒安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至少自己的两只脚还留在张子文怀里。
张子文:“我看你的腿好像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呢?”
这个问题也是够人私的,如果是别的男人这样提问,舒安早就调头离开了,可是因为问这话的是张子文。舒安竟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舒安:“是啊。真的很奇怪,我到很多医院都检查过,医生都说没有问题,可是我就是站不起来。腿两也没有一点感觉。以前有人还怀疑我这是假装的。”
想起当年彭天宜对自己的态度,舒安笑着摇头摇,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好遥远好遥远的事情了。张子文看着那双脚。然后顺着脚慢慢往上看到脚踝,小腿,然后是隐蔵在睡⾐下的腿大。看着看着,突然一种悸动出现在自己心头。
一只手顺着那条腿往上,慢慢伸进睡⾐里面。舒安惊讶的喊了一声你做什么,然后就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张子文越来越放肆的手,舒安突然希望那只手能更进一步才好。
舒安想着自己的心事,脸突然红起来。可是张子文却本没有注意到。所有的精力和精神都集中到手指上,张子文体会着摸抚时那种奇妙的感觉。
跟随着自己的心里那点奇妙感觉探寻着,紧追着一点蛛丝马迹向里面搜索着。张子文突然抬头对舒安说:“你相信我吗?”
舒安:“你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太快了!”
张子文:“我只要你相信我。”
紧盯着舒安的眼睛,张子文慢慢放下她的两只脚,手却沿着膝盖慢慢往上,越来越往上,一直到了腿大本再慢慢移到膝盖往下到脚踝,然后张子文两只手就开始在舒安的整条腿上移动着。舒安脸红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怎么这样,难道他不在乎自己本就不能配合?
舒安:“我腿可不能动的。你不要这样…”
舒安最后那句不要显然不过是句托词,实际上舒安现在呼昅随着张子文的移动慢慢急促起来,⾝上觉得滚烫的,连失去感觉的两条腿都仿佛能感到对方的摸抚。
“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张子文的两只手放肆的从腿大內侧一直往上,然后从外侧转出来。舒安浑⾝颤抖着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睡⾐完全被推到一边,看着那对无理的手在自己的腿上移动,舒安突然发现随着每一次摸抚,那种因为病态而雪⽩以至于苍⽩的腿大上。竟然慢慢的开始出现了一丝⾎红。
因为张子文现在虽然忘掉了自己⾝为先天级武者的事实,可真元是实真存在着的。也是会聆听现在这个张子文潜意识的指挥,就算张子文本没意识到自己在使用真元。
开始不过是一点,然后随着张子文的手移到整个腿上,最后整个腿部都变成了那种健康的⽩里透红的颜⾊。随着张子文的摸抚,舒安明显感觉到腿大传来了那种被触碰的感觉。这次舒安几乎敢肯定这种感觉不是幻想,随着摸抚,舒安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张子文手掌心传来的热量。
“我这是怎么了?”
“你相信我吗?”
张子文紧盯着舒安的眼睛,用一种从没有过的坚定的语气对着舒安问着。这一刻,舒安感觉到张子文仿佛气势都变了,原来那种随意中带点胆怯变成了一种坚持。变成了一种自信。下意识的。看着张子文那双眼睛,舒安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张子文大声喊起来:“你相信我吗?”
舒安感觉到心底里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于是用尽全⾝力气,用比张子文还要大的声音喊着:“我相信你!”
“那就站起来!相信我,你可以站起来的。站起来。”
张子文两只手停止了摸抚。人往后推了半步,两只手举在空中等候着。他眼睛里是那样的坚定的神情,仿佛他现在说的话就代表着一起。舒安从没有想过自己能这样,仿佛最虔诚的信徒面对着神迹,仿佛幼小的婴儿面对最可依靠的⽗⺟,舒安没有,也不能怀疑张子文说的每一句话。既然他说自己可以站起来,那么自己就一定可以坐到。
两手用力支撑着,舒安离开轮椅。但这其实是用手在支撑⾝体。腿两不过只是搭在地上。张子文又往后退一步,用更坚定的声音说着。
“相信我,放开手,你能站起来的。”
这次舒安不再犹豫,放开两手离开了轮椅。舒安站了起来,然后往前迈出了一小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舒安怀疑的低头往自己腿两看去。
没错,自己真的站起来了。舒安⾼兴的笑起来。然后腿两一软,她瘫坐到了地上。在舒安对面,张子文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一瞬间,全⾝的精力都被菗走一样,连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张子文也倒在地上。
两个人躺在地上面面相对,这次两人真的无话可说了。
德荣公司的女孩们其实都住在不同的地方,如果不到张子文的安馨苑过夜,她们一般都是回到自己的家,这也意味着第二天不会同时到达公司。可是今天显然例外。
在停车场正泊车进车位的柳月儿和在停在另一边的卢靖,薛茗珊敢肯定她们都在担心同样的问题。等三人在电梯门口遇见魏园和修紫云,五个女孩相视苦笑起来。
进到公司里看见没有打架的迹象,薛茗珊总算安心一点,走上二楼还是一切正常,薛茗珊想着自己的计划至少不会往坏的一个方向发展了。等到了三楼,惊讶的看见一向早起的舒安竟然还躺在上一动不动,而通透的整个楼层里没有见到张子文的影子,薛茗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都来了?肯定没有吃早点!”
女孩们被⾝后传来的舒安的声音吓坏了,看着舒安的轮椅从外面进来,几个女孩脸上満是疑惑的神情,特别是柳月儿大张在嘴巴的样子,就跟大河动画片里那些女巫一样。舒安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塞进去,柳月儿被噎着赶紧掏出来,几个女孩才算恢复过来。薛茗珊指着上躺着的人结巴着,
“他…他…”
舒安:“你们终于如愿了啊,我也被你们拖下⽔了。我看这家公司明天就改名张氏老婆公司好了。”
看着舒安那没有表情的脸⾊,几个女孩都跟犯了错误被老师抓住的小生学一样,连大气也不敢出。柳月儿⼲脆把包子又塞回嘴里。舒安看着薛茗珊说:“这是谁的主意?把张子文晚上弄公司来,还不是就想着让我跟你们一样胡闹?肯定不是月儿的主意。她还想不出这么坏的事情,不是你就一定是卢靖。只有你们两个才有这本事。”
卢靖低着头往前一步,然后指着薛茗珊说:“是她。都是她出的主意。”
薛茗珊:“什么?都是我的主意?这些具体的细节可都是你制定的啊!”舒安喊了声停说着:“这就开始狗咬狗了?”
柳月儿突然笑起来:“其实舒姐姐应该感我们才对。看你今天这样子一定是很⾼兴的。要不为什么连早饭都为我们准备好了?”
其他女孩听见柳月儿这样说:才注意到舒安轮椅后面的袋子里大包小包的都是东西。这时才明⽩原来开始不过是舒安的玩笑。
魏园:“那舒姐你们两个昨晚有没有…”
舒安:“你要死啊,连这种话都问的出来。你们以为我也跟你们一样,那么容易被男人骗…”
卢靖:“别吹牛了。你上睡的难道不是男人?”
舒安:“你们的思想可真不健康,难道男人睡我上就一定怎么样了…其实我们两个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的。”
几个女孩一起大笑起来,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又变回到公司里一向的轻松与随意。紫云拿起纸袋为大家分着食物,卢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企图发现一些完事后遗留下的痕迹。
“看看马桶里有没有什么,还有垃圾桶里。”薛茗珊的提示被舒安脸红的打断,其实卢靖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们真的没有…”修紫云疑惑的看着舒安,她倒不是怀疑舒安的话。不过张子文这人的习惯紫云却很清楚。虽然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可随便起来张子文本就不是人。
舒安脸又红了,摇着头说:“当然没有,我们昨晚就是聊天。”
“这么简单?那你怎么让他睡你的了?你…”跟舒安一起待的时间最久,修紫云知道她其实有一点洁癖的。那张连其他女孩都不能碰。这次睡了一个男人,看着张子文那嚣张的睡姿,要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事发生,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
舒安却没有办法解释。昨晚两人只是在不断练习帮着自己站起来。虽然有了很大进步,可是现在舒安还不打算让其他女孩知道这件事情。这确实有点诡异,医生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就凭着张子文那执着的眼神和不断⾼喊着相不相信我,竟然就能让舒安站起来,舒安相信这也许就是天意。
女孩们的聊天这时终于吵醒了上的张子文。可是睁开眼睛之后却又马上闭上装睡。张子文心里其实很矛盾的。昨晚不知突然发什么疯,竟然能帮着舒安站起来,同时仿佛耗尽了自己所有体力,张子文当然没有力气做进一步的事情。可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来的时候张子文⾝体正发生着每个正常男人都有的变化。
躺在上看着旁边几个女孩随意的说着私房话,张子文一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起来呢。还是继续装睡等女孩们离开,却忽略掉了这些女孩虽然在吃饭聊天,其实都在暗中注意着他。当他第一次睁眼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
这六个女孩中除了舒安没有经验,其他女孩跟着张子文鬼混不止一两天了,看着张子文趴在上的势姿就明⽩发生了什么。几个女孩互相用眼神流着,其实如果不是在公司这个地方,或者不是舒安在面前,女孩们早就做该做的事情了。
舒安发现了她们之间的流,开始还不明⽩,等到拿起一油条的时候才突然明⽩过来。
“你…们要做什么就做。自当我不在这里好了。”
舒安说完就把头埋进一杯⾖浆里,这句话已经是她能说的底线了。但是这就⾜够了,既然主人都发话了,客人们当然不客气。卢靖带头扑到了上掀起被子,张子文大叫着想往后逃,柳月儿跟薛茗珊一起堵在后面。
修紫云赶紧拉着魏园也冲了过去。张子文躲了几下被人庒倒下来,还偷看着舒安的表情。舒安推着轮椅走到边笑着没有说话。张子文长叹一声。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片A主角了?然后着女孩们冲了过去。
…
其实一天时间很好打发的,起上网。然后吃饭之后马路上转转,再随意找本打发掉剩余时间。这种感觉真的很惬意。当然还有其他方式,比如男女之间摔跤,以一敌五加上一个旁观的,一天时间真的很容易过的。
…
当天⾊慢慢黑下来的时候,张子文跟着几个女孩一起走出了公司大楼。一天时间尽是体力活,张子文肚子真饿了。舒安本是不想出来的,可是看了一天真人秀,此时的舒安早就没有了大姐的风范。七个人一起上了舒安的大房车,这时他们想着就是找个好点的地方吃饭了。
“要我去?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德荣公司张子文的办公室里。张子文刚来不久就被舒安堵在里面。坐在自己位置上。张子文却不敢站起来。好在舒安也不讲究这些。自顾着推着轮椅在那张大巨办公桌对面停下来把一份文件递给张子文。张子文随便看看发现竟然是一份荣海公司投资计划。
“这个你负责一下。好在荣海公司的老板王顺发你也认识。”舒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颤抖着把文件放下再用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
张子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舒安:“不会可以学啊!像卢靖就很清楚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要她告诉你怎么做。”
张子文“啊…你怎么知道卢靖…啊…”舒安:“我知道什么?”
张子文:“大姐,…你不要耍…我好不好?”
舒安:“我怎么会拿公司事情耍你?反正这卢靖最喜教你了,你问她肯定没有问题的。”
张子文:“我…错了。可是…啊…”舒安:“怎么了?完了?”
卢靖突然从桌子底下伸出头来。一边用手指揩着脸上东西一边说:“大姐你放心,我一定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的。”
张子文大窘着站起来背对着舒安整理⾐服,舒安大笑起来,指着卢靖鼻子说:“那里还有跟⽑呢。”
卢靖倒是很大方的倒杯⽔喝了才仔细的穿上⾐服对舒安说:“大姐,不带你这样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伤⾝体。”
舒安呸了一口说:“你还有理了?这公司都像你这样变什么了?看来我要立条规矩才好。你们想要就要的,你们几个小妖精都翻了天。”
卢靖:“怎么都是我们的错?那如果是他要怎么办?”
舒安:“他要可以,你们就是不行。”
卢靖:“还不是他的人呢,怎么就开始帮着他整我们了。”
张子文:“两位姑,你们说的正主还没有发话。你们怎么吵起来了?以后我在公司里多注意还不行?”
舒安:“不行。你一个,她们五个。再加上你在外面七八糟的,如果不注意,你的⾝体可受不了。”
卢靖:“你现在就关心他⾝体了?”
舒安:“你少废话。看来一定要定个规矩了。”
不再管卢靖的议抗,舒安推着轮椅往外走,在门口还留下一句王老板现在住他别墅的。张子文最好能过去跟他谈谈才好。
张子文:“那我究竟要做些什么?”
卢靖:“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总要等我穿好⾐服再说啊…要不我不穿了?”
…
王顺发的别墅在落雪市郊区。房子依⽔而建,环境还是不错,当年在这个地方建别墅的时候,很是昅引了一批富人购房热情。可是几年下来,房子虽然都卖出去,可是住的人却不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地方通实在不方便,孤零零的一片别墅小区四周竟然连个商店都没有。买菜倒是方便,出门就是菜地。
坐在客厅里,王顺发看着眼前的张子文心里感慨着这年轻人终于上位了。张子文却一本正经的看着王老板的计划仔细研究。王顺发笑着咳嗽一声把张子文注意力昅引过来。
王顺发:“其实这就是个计划。最主要的是要能跟当地zhèng fǔ搞好关系才行。”
张子文:“…哦…可是这项目?”
王顺发:“按照家国政策,这內部省份其实可以提供的项目还是很多的。我们公司的业务也不算⾼能耗⾼污染的,一般都能符合当地产业政策。”
张子文:“这样啊!那还有什么问题?”
王顺发:“小的问题其实都好解决。不过这投资建厂什么的,项目资金都是小问题。能钱赚的事情到处都是。民间筹集资金也不难。可是有钱并不表示就一定能做好事情。”
“想找行银 款贷不说请客回扣什么的,就是那些文件抵押就可以⿇烦死人。贷个100w可能还没有批下来。前面的资料整理和抵押估价等就要10W多。”
“现在就算有了资金下个问题就是人。要招工人当然简单,可是真有⽔平的⾼技术人员却不多,能管理的就更少。如果能找到一个既能管理又懂技术的那怕是要偷笑了。”
张子文:“不会,这管理加技术的,总是会有人有这个能力!”
王顺发:“人有!大街上満处都是人。不过能找到一个真心为公司做事的就不多。现在的人啊,有本事的就想自己做,看见老板赚的多就眼红,其实老板也有老板的难处啊!”张子文:“那是,那是!幸好我只是打工的,没有机会当老板。也没有这个野心。”
王顺发:“是吗!好。好,跟我一样啊!我也是这样,当个打工仔也很好啊,做事吃饭少cāo心,简简单单多好!”王顺发说着大笑起来。张子文跟着呵呵傻笑,笑了好半天才明⽩王老板的意思,赶紧说着自己跟柳月儿只是普通公司同事。王顺发笑着说那是那是,这话题就算聊到头了。
王顺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有背景的员官。不一定是直接管理的,不过是在上面有个人能相互有个照应。以前公司重点在南边,所以只是于当地的员官有联系。现在我们公司既然准备在內地建工厂,当然希望能跟这里的有关员官取得联系才好。”
张子文扰扰脑袋才说:“这zhèng fǔ员官…我可是一个都不认识啊。你要说学校老师我倒是认识不少。”
王顺发暗示着:“是吗?其实这员官也可以是其他地方的,不一定要是跟经济管理部门相关的啊!比如说团委的什么啊…”张子文才听懂原来这王老板是希望自己能介绍蒋臣跟他认识啊。不过就张子文了解,这个蒋臣未必喜跟这样的商人有关系。不过…张子文脑海里出现一个胖子的形象。
“也许…我先打个电话再说。”
张子文觉得还是先给蒋臣打个电话问问比较好,跑出房间不到一分钟,张子文又跑回来,不好意思的对王顺发说:“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这里小灵通没有信号。”
…
芙蓉酒楼在一条不大的路上,装修也不算豪华,小小的一个门面连服务姐小都没有站门口。就一个保安坐那里看着报纸。但是真正的饕餮之徒都知道这里却是一家很有名的私家菜馆,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必须要提前预订位置才能到这里吃饭。这样的私家菜馆,做的就是名气,能到这里吃饭的当然不仅仅只为了吃。关上房门谈话聊天,芙蓉酒楼都是不错的一个地方。
可惜今天酒楼最大的一间包房里却来了两个不同凡响的好吃佬。相比与王顺发跟刘钜钢两人西装笔的样子,张子文和蒋臣那一副随意的打扮实在与周围那种豪华到奢侈的装修跟氛围不搭调。
今天又是周末,两人送孔蓉和蒋瑶到新东方学习,然后才赶到这里来吃饭的。坐在下首,两人看起来都是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特别是蒋臣简直就是一副饿死鬼的样子,无论什么菜端上来,首先就会才尝上一口。那副馋样让为这间包房服务的美女服务员很是不屑。
“真馋,老婆最近减肥,又说我脂肪肝不准我吃很多东西。最近搞得家里晚饭跟喂兔子一样。生胡萝卜连盐都不加就端上来,你说我想不想吃这些?你们两个聊。不要管我们吃东西。”
蒋臣笑着解释着,张子文跟着一起傻笑,其实连张子文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坐在他旁边的张子文清楚的看见,偶尔从蒋臣眼角露出的,分明是一种精明的眼神。虽然嘴里吃着东西,蒋臣一直在注意听着桌子对面王顺发跟胖子刘钜钢说话呢。
芙蓉酒楼的私房菜,味道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够漂亮。比如一节油条掏空里面然后塞上⽔果,味道不过就是带点咸味的甜品。可看起来却非常醒目。
“我猜这里的老板肯定是个女的。男人可没有这份心情做这种东西出来。”
蒋臣指着面前的东西对着张子文小声说着。张子文左右看看。发现服务员站得很远,才小声说:“真的假的,要不要叫老板来看看?”
蒋臣:“肯定是真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有办法找来老板,那么如果是女的我们就打平。如果是男的我输你。如果你不能找来老板,那么就是你输我。”
张子文:“那输了怎么办?”
蒋臣:“这个好办。输的下周负责给女孩子带晚餐就成。”
胖子隔着桌子做的老远,跟王顺发两个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官场话,突然听到这边两个人在打赌,兴致颇⾼的揷话问蒋臣两人赌什么。蒋臣笑着摇摇手表示跟他们无关。
张子文乘着服务员不注意,一只手偷偷从脚下鞋底扣出一块烂泥巴,装着夹菜把泥巴混进一盘鱼里豁了一下,然后再扒开。泥巴见了油被的亮闪闪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张子文朝蒋臣做个鬼脸朝服务员喊起来。
“美女,你们这里是怎么做菜的啊?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人了,你们是不是要谋财害命啊!”站在包房一角的服务员显然没有想到会出事,走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傻了眼。张子文再朝蒋臣做个鬼脸然后拍着桌子说:“还傻看什么?还不叫你们老板来?是不是要我们把你的店子给砸了才好?我们这几位兄弟可都是有背景的,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找来几十上百的兄弟。”
学着电影里古惑仔的模样。张子文一只脚踩着板凳嚣张叫嚣。服务员可能还没有见过这种架势,被张子文吼得无所适从,赶紧出去找人。王顺发和胖子看着张子文的样子好笑,等服务员出了包房两人一起大笑起来。蒋臣倒是満脸正经的说:“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
张子文:“没有。不过我有朋友做过这事。穷生学偶然想赖账都这样的。”
蒋臣:“这样怕是不行啊。最多来个大堂经理,那可不是老板。”
张子文:“那就要你们配合,一定可以要老板出面的。”
胖子:“你们赌什么?我也来一个好不好。”
蒋臣笑着看他一眼,颇有深意的说:“我们这不过是好玩。小赌怡情,大赌xing啊!”胖子还没有说话,王顺发笑着揷话说:“其实偶尔赌一下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刘,记喜不喜这东西。”
胖子笑着没有接话,张子文装作不经意的说:“其实赌一赌真没关系,主要还是环境要好。”
胖子楞了一下没有接话,服务员已经带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各位老板究竟有什么要求?”经理客气的问着,张子文指着盘子里的泥巴问这究竟怎么回事,经理看看那团东西,脸⾊也变的不好看,朝服务员隐蔽的来个疑问眼⾊。
服务员摇头摇,经理叹口气说:“这可能是我们厨房出了点问题,要不我们再给各位老板来一盘怎么样?”
“再来一盘?如果里面还有泥巴怎么办?”
张子文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经理看着张子文说:“泥巴?你怎么知道这是泥巴?这黑乎乎的东西谁能确定是什么东西?”
蒋臣笑着敲敲桌子说:“这是什么不重要。再来一盘也没有必要,其实我们就是想见见你们老板,想问一问这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你们私家菜的特产。”
经理这时才确定原来这些人本就是故意找碴,笑着随口说了一句什么赶紧出去找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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