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孙策之难
话说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山阳⾼平人,是比刘备这硬扯大旗之人更正宗的汉室宗亲,还是汉室皇族正宗!少时知名于世,与名士七人为友,时号“江夏八俊”七人分别为:汝南陈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俭,字元节;南阳岑,字公孝。可惜成年后浸染文士儒弱之风,外宽內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为汉室皇亲,连讨伐董贼之战都没参与,虽有名士延平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辅佐,却也是事业难守,进取不足。
而刘表看了袁绍书,深知荆南军之強悍,毕竟荆州南部是孙家天下,虽然孙坚战死沙场,但孙策武勇早有耳闻,如果刘表率军抵挡,能灭还好,斩草不除根则祸患无穷,如此犹豫不决,直到袁绍鸠占鹊巢,夺取袁术基业后,刘表不思连抉孙家,反而顾忌袁家四世三公,桃李遍天下,而令蒯越、蔡瑁引兵十万来截孙策。
而孙策刚过樊城,便收到刘表率军拦截的消息,不由大惊,立刻召集家将程普、⻩盖、韩当商议,虽然如今只有一万铁骑。但轻装简行,一路绕过各个城池,倒也度飞快。不过如今到达刘表地盘,刘表虽然无能,然经营荆北多年。要拦截万人规模铁骑,却也非难事,毕竟要入荆南,必得经过荆北,除非孙策绕开荆北,花费数月时间,从别的州县回家,不过值此关键时期,显然是不大可能了。如此孙策踟蹰于是否用传国玉玺买路通过!
又有⻩盖献计。时值孙坚战死,孙策获取传国玉玺,明显上天注定真命天子将落孙策头上。所以传国玉玺万万不可拱手相让,况且刘表军无啥大将坐镇,而不说孙策之勇,更有程普、⻩盖、韩当三员大将相随,军队又清一⾊铁骑,未尝没有突围之力!
于是四人决议…
死不承认!硬闯!
景山山脉中部襄江河畈!
孙策大军刚转过山脚,便见到密密⿇⿇的军队严阵以待,为便是刘表属下大将吴巨、朱忠、蒯越、蔡瑁。
不得不承认蒯越、蔡瑁还是有点脑子的,襄江为长江的最大支流。它的长度和流量丝毫不亚于欧洲的莱茵河,全长数千公里。而蒯越所取拦截地段正好在荆北前往荆南地必经之地,亦是唯一条穿过景山山脉的道路,此路左有襄江、右有景山,要从此路过,荆南军除非从刘表大军尸体上踩过,否则别想前往荆南了!毕竟荆南军清一⾊铁骑,跳江不异与跳海,找死无疑;而战马不是飞马。显然更不可能从景山山脉翻过了!
看着一望无际,密密⿇⿇的大军,孙策等人头皮⿇,蚁多咬死象,虽然孙军自然实力不弱,可数量上实在差太多了!不宜力敌,而四周环境,孙策来时便从此路过,自然清楚。无奈硬着头皮策马上前。直视蒯越⾼声喊道:
“我等同为荆州将领。同朝为臣。向来无怨无仇。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蒯英度为何引兵拦截我军去路?”
“你等既为汉臣。为何私自蔵匿汉朝传国之宝?只要你等交出传国之宝。我等必当让路!”
面对不到己方十分之一地军队。蒯越心气陡壮。轻视眼前啂臭未⼲小儿。⾼声答道!
“我等既无传国之宝。如何交出?”
孙策剑眉紧皱。沉声说道!
“哈哈…啂臭小儿。有口无心。如今传国之宝落入你手。已是天下皆知之事。你还抵赖!念你年少无知。快快回去。唤你家大人前来答话!”
一阵狂笑,蒯越鄙视地看着孙策,⾼声答道,顿了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又接道:
“哦!忘了,你家大人已经战死沙场,可怜孙家就此沦落,竟然是由你等老弱之辈做主,想来荆南侯辛苦打下之荆南基业,必定毁在你等之手。看在邻居地份上,快快交上传国之宝,我等怜你年幼老弱,方你等一条生路!”
“哈哈…”蒯越话音刚落,周围吴巨、朱忠等刘表将领不由一阵轰然大笑,极视藐视之意!
“狗贼大胆,你等欺人太甚!欺我军无人乎!”
是可忍,孰不可忍!听闻蒯越辱及孙家长辈,孙策经历多次灾难,忍耐力大增,却也听得脸红耳赤,青筋暴露。忽得⾝后一声暴喝,火爆性子的⻩盖率先忍耐不住,双铁鞭一扬,立刻纵马冲出,直杀向蒯越!
“你军确实无人,还说不得吗?”
一声爆笑讥讽,蔡瑁大刀一挥,纵马迎出!
“铿…”
一声回荡巨响,蔡瑁大刀劈斩,被⻩盖一鞭接下。两人在双方阵前展开激烈撕杀,一个盛气凌人,信心十足;一个暴怒出手,势如骤雨。双马战马犹如转马灯般面对面旋转,打铁般密集的叮叮当当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喀嚓!”一声硬物碎裂声起,⻩盖和蔡瑁虽然同为知名猛将,分属同级历史名将。然⻩盖作战经验丰富,早年跟随孙坚南征北战,蔡瑁养尊处优,夹杂着凌人盛气出手,起初还好,十数回合下来,立时力不从心,如何是⻩盖敌手。被⻩盖瞅准破绽,一鞭打碎护心镜,打得蔡瑁鲜血狂噴。
⻩盖正要再接再励,一举击杀蔡瑁立威,未想蔡瑁早存退走之心,一受重伤,正好拨马逃窜,却巧合躲过一劫!
“狗贼无聇,只会偷袭乎!”
看到蔡瑁落败,光明正大的单挑在刘表军中立成偷袭,一声怒喝,吴巨、朱忠蹿出,双双杀向⻩盖!
“尔等以多欺少吗?”
两声大喝,⻩盖久战之下,又是以一敌二,程普、韩当唯恐有失,立刻掣马奔出,直迎吴巨、朱忠!
“狗贼无聇!我等讲求无需道义!杀!”就蔡瑁逃回敌阵的数息间,吴巨、朱忠已经双双和程普、韩当交上手,明显不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蔡瑁大惊,方知孙家能统一荆南,非是偶然,眼珠子一转,立刻⾼声下令,旗帜一展,无数铁骑杀出,直朝荆南军杀去!
“单挑不过,群殴吗?”
看到敌军嘲水般蜂拥而来,孙策大怒,怒骂一声,手中双戟一挥,立刻率领一万铁骑杀上!
一阵战鼓震天,喊杀声回荡!双方就襄江河畈展开了激烈撕杀,一万荆南铁骑以孙策、程普、⻩盖、韩当四大猛将为,又夹杂着阵前单挑胜利的气势,甫一冲锋便势如破竹,直接冲垮刘军前部,犹如利剑般直揷入敌阵阵势,顿时凿穿敌阵数十米,可好景不长,此路狭窄,敌军又是在太多,还望不到敌军尾部,荆南军就犹如⾝陷泥淖般,后退无门,前进无路,甚至有不少铁骑被逼下襄江,立刻被水流端急的襄江河水冲得无影无踪…
“喝!”
孙策不愧有“小霸王”之称,虽是弱冠之年,其勇却丝毫不亚于⻩盖等三将,手中双戟狂风暴雨般连打,无数敌军纷纷陨落马下,正是孙策充当了冲阵的阵尖,可冲锋良久,眼看突围在即,孙策却现就自己一个人突围出来,其余军士虽死既伤,或者被拖在原地,最近的也有数十米远!
孙策大怒,暴喝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般,离得近地数名军士感觉响雷在耳际暴起,眼前一黑,顿时滚落战马,刘军大惊,纷纷暴退,为孙策让出了一处空间,孙策立刻策马回转,杀向本阵,意图救出被困军队!
“少主不可!大局为重,突围为上!”
看到孙策好不容易突围出去,却又返⾝杀回,程普大惊失⾊,立刻⾼声暴喝,顿了下,脸露决绝,⾼声喝道:
“公覆(⻩盖)、义公(韩当),你等二人掩护少主突围,来曰为我报仇!”
接着纵马一横,拦住敌军去路,⾼声喊道:
“兄弟们!为了父老乡亲的安居乐业!掩护少主突围!”
“少主突围吧!”
“掩护少主突围!”场,回荡山谷的暴吼声起,大多幸存荆南军拨马回转,全力杀向敌军,为友军突围争取空间!
鲜血浸染襄江,热血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