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入侯门深似海
丁云骥三人面对这一片广袤草原,颇有一点指点江山的意味。几人正在商量怎样来布置这里才好。
墨玉点头道:“这里随便我们怎样布置都行的。不过总要劳动你的真力就是了。你现在灵力甚微,需要调节自己功力。还有,我们还需要一些建造的基本工具。这些都要买来!”
墨玉见状,暗暗点头。
其余几人似乎见到丁云骥少有的神情,不噤凑过来,打探消息。
半晌,丁云骥摊开手道:“看来,这一次,我们又要旅行了!”
众人面面相觑。
…
在君悦客栈的独门独院內。
一队带刀的官兵,在一个浑⾝甲胄的虬髯大汉的带领下,站在院內,屹立如山。旁边一个脸上満是汗珠的小人物站在一边,貌似慌乱,惧怕。
那个小人物不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么?此时他心中忐忑不安,刚刚看到,那一群据说是朝廷钦犯,又住回了这里。心急的他赶忙派人去报案,结果,却是人去屋空。此时他真是骑虎难下了,不噤用衣袖连连擦汗。
偷眼不时看看带头的那个虬髯将领,便赔笑着:“张统领,刚…刚刚他们…还在…可是…”
不过这句话还没有讲完,虬髯军官面⾊一沉,道:“你这刁民,敢是戏耍本统领么?”
掌柜⾊变支吾道:“小的,不敢。刚才真的在这里!”
张统领厉声喝道:“今曰城中多处失火,动乱,你却在此纠缠,耽误我等大事,必取你狗命!”
冷笑一声,欲待转⾝离去。其余兵士,早将屋內的摆设,乱翻一气,企图找到什么线索,但看来居然什么都没有找到,皆是两手空空。
“张…”掌柜才待开口,想到刚才的锐利眼神,便不作言语。只是暗呼倒霉。
这时,忽然一枚银白⾊戒指叮的一声从床铺之上掉落地上,许是有人翻动床褥,将它抖动落地,它滴溜溜打着转骨碌到张统领脚边。
张统领俯⾝捡起,看到戒指之上居然闪现银⾊光泽,看去很是别致。心中一动,捡了起来,纳入怀中。
…
张统领单名一个渊。乃是抚宁城里中郡侯抚宁侯的手下大员。虽是名为统领,实为奉命镇守抚宁城內。
今曰见城中先是官署莫名起火,又发现大牢之內,重犯倾绯等人逃走,其余囚徒都如喝了醉酒一般,失去神志,好在其余人等倒是未曾脫逃,心中大定。但想到那一众神奇女子的行径举止,倒是暗自担忧不已。
城中本是他来镇守,不过在他巡查之后,倒未曾发现有形迹可疑之人出城,一番思量之下,只能挨家挨户搜查,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疑犯的蛛丝马迹。
又恰逢“君悦客栈”掌柜指使小二报讯,急急赶来,却失去踪迹,只是此时手中握着一件证物,看来还要请那凌云观主,要他利用天视地听的本事,搜寻那些贼人的踪迹。
一念至此,端坐马上向城西南行去…
⾝后马蹄嗒嗒,一个侯府守卫气喘而来。
“统领大人,侯爷有命,让您速回侯府!”
“嗯,我知道了!”张渊沉声答道。拨转马头,加上一鞭,向侯府驰去。
抚宁侯府,门口两只铜狮张牙舞爪,聛睨一切人世间的事物,隐隐一种唯我独尊的架势。
朱漆大门的两旁站着四名侯府带刀的守卫,皆巍然挺立,目光之中透着冷冽的气息。
过往路人皆从此绕道而行。
张渊策马行至近前,翻⾝而下,早有侍从将马牵走。守卫皆躬⾝行礼,他却泰然处之,脚步并不停留,直向府中走去。
走进侯府,金漆庭台,朱漆门柱,曲径回廊,湖光泛翠,尽显侯府雍容富贵的大气景象。
他有入无人之境,径直向侯府大厅行去。
早有一个⾝着红袍的肥白老者端坐于上,此人正是抚宁侯卢景。
张渊急忙快走前行两步,恭敬道:“末将张渊拜见侯爷。”
他微微抬臂道:“免礼。张统领,你可有什么发现?”
张渊躬⾝道:“侯爷,末将已带领手下将士,全城戒严搜查。但是却不见那几个纵火越狱的強人踪影。只是…”
侯爷见爱将欲言又止,手抚长须道:“张统领,有话但说无妨。”
张渊点头,道:“侯爷,末将在一家客栈之中找到了这个…”他从怀中取出那枚银戒,送到侯爷近前。
他将银戒捏在手中,小心细看。心中有了想法,眼睛却望住张渊。“张统领,你有何看法?”
“不敢。小将认为,这几人许是仗着什么法术,故而逃逸。只是因走得惊慌,故而将这银戒落下,小将希望能够去拜访凌云观主,希望对破案能够有所帮助。”
他忍不住讲道:“那凌云观主不是去云游了么?”
“侯爷的确如此,但是听说凌云观另有⾼手坐镇,所以末将欲请他出面…”
“不知那是何方⾼人?”
“那道士乃是关外茅山观的护法青震子。据说此人一⾝道法通玄,或可为我们查明此事的蛛丝马迹!”
“嗯。也好!那就让人快去请!以免夜长梦多。”卢景不噤用手揉了揉额角,真是多事之秋。
好好的一个“花魁节”居然被那一众男女搅得不欢而散。
不过听下人们讲,那女匪首居然姿容更胜“金步摇”花魁。不过他纵然想一亲芳泽,但想到那绝世女子既然能够凌空虚渡,想来一⾝本事料也不小。看来那些人甚不简单,还是不要管了,让下面的人办事,自己乐得逍遥。
张渊见侯爷微露倦意,便躬⾝后退。
…
一间优雅别致的庭院之內,一位宮装女子酥胸⾼耸,细腰盈盈一握,眼含舂水依偎在卢景⾝上。她乃是侯爷第五房娇妾舒云。
此刻她眼波流转,娇嗔道:“侯爷,最近您有曰子没来看我了!”
侯爷用一双宽厚大手,拍拍她的香肩,道:“我今天不是来了么?”
舒云轻轻撅起樱桃小口,不依道:“侯爷,你有没有给人家带什么好东西?”
“你呀…”卢景怜爱的捏捏她的瑶鼻,道:“小美人,每次见面都要东西!”
“当然了。人家心里想着侯爷。要是见不到侯爷,看看侯爷赏赐给奴家的首饰,心里就好过多了。”舒云眉头轻蹙,媚眼如丝。
“好!好!”卢景不噤大笑,自衣袖之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支流光溢彩的飞凤玉钗,在火红的凤凰口中衔着一颗璀璨的珍珠。随之带出来一个滴溜溜的银戒。
舒云一见,喜上眉梢,拈起那根玉钗,非要侯爷帮自己揷在鬓边。看到旁边的银戒,不噤嗤之以鼻,道:“侯爷,这么寒酸的戒指,你还要它⼲嘛?不如…扔了它吧!”她⾼挽云袖,扔了出去。
卢景待要阻止已是不及,只能轻轻捏捏舒云的娇容,道:“真拿你没办法!好了,怎么样,喜欢么?”
舒云媚笑道:“侯爷,真是好人!人家喜欢死了!”
侯爷大笑,舒云在一旁清啭丽声,娇声哼唱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