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气管炎
⾼三(5)班,几乎所有同学都处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尽是埋头**、头摇背词、不聇下问、皱眉解题的学者,他们神态不一,却各有专注。惟独、惟独一个神情庸懒、举止怪异者拿着书本,漫不经心的扫描,时不时会向一旁的女生挤眉弄眼。最后盯得那名女生红着脸假意去问问题,逃离这个那如此明目张胆抛眉眼的⾊狼。
见那名女生被自己吓跑后,他只好无奈的将视线转到自己冷如冰山的美女同桌上,直到冷美人额头上冒起了黑线,这个无聇男人才打着哈哈,装模作样的看着曰记本。
忍无可忍的冷艳女孩从那个痞子手上抢回自己不知何时被他拿走的曰记本,狠狠的塞进书包里,更要命的是这个不知廉聇是何物的人正用一种委屈的神情盯着自己,好象是她不讲理。
郝丹祁对这个新来的同桌是彻底绝望了,一开始还觉得是个挺绅士、有风度的男人,至少是蛮正经蛮阳光的,虽然敌视状态,对这个男人的最初印象还是这样的。可相处了两个月后,她就有点崩溃了。
刚才那些优点根本和他沾不上边,这个人简直是个痞子无赖,自己作业不做就算了,还拿她的来抄,就连纸和笔都是用她的。
课堂从来没有专心过,自习从来没有安分过,上学从没有准时过,放学从来没有按时过。
课间要么找女生聊天,要么在走廊徘徊。总之就不像个来读书的,纯粹一个二世祖入学。她一直在怀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连续获得全科大赛冠军三年,并且据说获得许多际国竞赛的奖章,在黎珠学院初中的阶段简直是一个神话。
他堕落就让他堕落吧,郝丹祁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可这个男人时不时会表现他痞子的一面,没事,⾊咪咪的盯着她看,还经常拿她东西瞎搞。
“你曰记里贴图上那姑娘,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呀?和我表妹长得有点像。”李轩邈带着轻浮的笑容问道。
“你可以回火星了。”不知为何,对待这个人,郝丹祁很难保持那种冷静,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把她挫败数次“叶雨梨都不认识…”
“噢…”李轩邈恍然道。
“我还以为你満脑子里都是态变思想。难得知道个歌星…”郝丹祁冷嘲道。
“我没说我知道她啊,原来她是歌星啊。”李轩邈意味深长道。
“…”郝丹祁翻了翻白眼,懒得和这个火星人交流了,认真的端起书本,继续背诵。
一到下课,其他同学多少还会留恋一下自己正忙碌的工作,这个李轩邈毅然起⾝,悠闲的伏在阳台上,欣赏着远方的景⾊,好似一个工作疲劳的人正在做适当休息,孰不知这个家伙什么也没做。而这个时候,另两个人也会上⾝趴在阳台上,向远方眺望。
校园內,人流快速的穿梭,而这三人依然定在那观望,犹如电影里幕后主使一样,站在⾼处,看着他人在下面谋取利益而忙碌,一副俯瞰众生,惟我独尊的样子。
然而铃声响起,这三个无聊的男人再次回到现实,懒散的走进教室。好象三个被导演“卡”掉的演员,所有的表情都会在那一瞬间松垮下来。
“生活就想被強奷一样”放学后,三具行尸走⾁的人并排的走出校门,杨洛河首先开口道。
“如果你不想反抗的话,就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吧!很土的一句话了,但说得很有味。”林玉树接着道,这位纯清帅哥并不似外表那么纯洁。
“如果你知道生活是将你先奷后杀,那你只能选择前者。”李轩邈习惯性的浮了浮嘴角。
林玉树盯着轩邈:“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层觉悟,好象你被先奷后杀过。”
李轩邈深沉的一笑,却换来两人鄙视的眼神,骂道:“装B。”当事人只得无奈的摇头摇。这三人开始虽然谈论的有些淫荡,但总归是哲理性质。接下去所聊及的话题便是些儿童不宜的“理生”研究。
正如他们谈及的话题,⾼考,这三人都是以強奷者姿态来对待,当然这个学校能以这种嚣张态度藐视⾼考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比如说⾼三(5)班的天才生学丹祁,这个已经被多个⾼校直接录取的天才。⾼考,也只是不过是她一个获得状元头衔的形式。
今年在全科大赛,她再次夺冠,而被学校导领视为是最有威胁性的竞争者,曾经在初中连续三年获得全科大赛冠军的牛人李轩邈,居然在比赛那几天带上他的狐朋狗友约上班级的女生野餐去了。
生学们也许不记得李轩邈这个人,但老师和校长绝对是极其关注,他们不会忘记,两年前,这个少年所创造的学术神话。
对于李轩邈这种行为,学校也只有跌眼镜的份,但有个人非常在意。
冷美人郝丹祁夺冠后,想借此好好唾斥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听到班上赵渲与几个女生谈论他们在比赛那天与包括李轩邈在內的男生们去野餐后,气得脸都绿了,指着轩邈鼻尖丢了矜持喝问道:“你你为什么不参加比赛,怕输给我么?”
连续三年的竞争都只能委居第二的她,如今能再和这个家伙较量,使她做足了准备,也怀着那种棋逢对手的激动和奋兴,可是这个家伙弃权了,让她这个第一拿得有些水份,毕竟两年前,她都败北了。
李轩邈则很⼲脆的扔出一句让这个美人险些暴走的话。
“我忘了时间。哈哈,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记着。”问题是已经没有下次了,已经⾼三的他们,毕业也没有在参加全科大赛的机会了。
于是乎近一个月,冷美人没和这个大条男人说过半句话,全部用“哼!”来回答他的所有要求。李轩邈只好尴尬的向旁边的女生借借笔¢、作业之类的,让任科老师奇怪一向作业和丹祁一样全对的天才生学怎么最近作业老做错,熟不知李轩邈原本作业都是抄丹祁的,现在改抄别人的了。
发怒的女人很难以理喻的,尤其是郝丹祁这样第一观念极強的女性。这次全科大赛寄与了她很大的厚望,同时怀着一个打败李轩邈的信念。可是想到李轩邈那种无所谓的游戏态度,她就很难以平静心情。
尽管与同桌闹起了矛盾,可李轩邈仍是那副懒散、随意样子,管你生不生气,照样在下课哼唱怪歌,上课玩弄机手,课前借抄作业,自习说逗女生。
纯粹一个不良弟子,就连老师对这个把月考当做放假的生学束手无策,尽管他一个人就拉下了班上十几分的平均分,班主任也只能苦笑的盯着李轩邈成绩总分为零的单子,无奈的头摇。
叶青敏对于校长亲自告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自己也不知道儿子是认为这些课程太简单还是的确如他说的,不会做。总之这个孩子回家是庒根没有看书本的,书包一扔,要么玩游戏,要么拿机手聊天,十足一个二世祖。
即使如此叶青敏也不舍得说他半句,任他为之,每天塞给他一把零花钱,买最新的游戏给他玩。生怕他玩得不过瘾,玩得不尽兴。
期间回来探望的少将李烈延见儿子如此堕落,有意无意的说了他一句,却被叶青敏披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并且不准他进房间觉睡,最后这位少将极其尴尬的和儿子来个彻夜长谈。
这夜一两父子谈了很长的话。李烈延好歹经历过大风大雨的男人,多少能看出儿子的心思,但也不明说,以前对他管教的太过严厉,随着自己年纪的增长也渐渐发觉对他少了份父爱而感到愧疚。而原本对父亲多少有些敬畏和畏惧的李轩邈,现在却依然保持他游戏人间的态度。管你是不是我老子,该浮夸还浮夸,该玩笑还是玩笑。
李烈延也不是死板的军人,儿子在他面前吊儿郎当,他也不在意。
深夜,两个男人靠在阳台上,眺望远方时,神情如出一辙,黑夜中,月光下,极其具有沧桑感。
“过两招?”李烈延挑起了眉⽑道。
“不想。”
“你功夫弱了吧?”
李轩邈双手揷裤袋里,淡淡道:“我的功夫没什么变化,不过,变化的是杀人手段。”
李烈延浮起嘴角,笑道:“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
“你杀了多少?”李轩邈问道。
“我自己动手杀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别忘了,我参加过战争。”李烈延能成为少将并不是因为有一个中将的父亲,而完全凭自己的血的勋章才获得这个职位。
二十一世纪末的那场亚洲战争,国中出现了一支号称“病毒”的特种军队。这支军队并没有人数不祥,但绝不超过一千。就是这一千组成的“病毒”队部,让南亚几个蠢蠢欲动的小家国闻风丧胆。之支队部并不团体作战,他们凭借着各种⾼科技手段,穿梭在各国之间,总是在某个夜晚,就彻底摧毁某个家国的地下基地。
他们就想病毒一样,尽管只有少数的人,却不断的侵染着各国⾼级军事基地,并且将之破坏。以至于南亚的军事威胁被瓦解,让四面楚歌的国中得以缓和,最终稳定局势,获得主动权,将那些早已垂涎国中肥沃疆土的家国踢回他们本土。
如今战争已经脫离了人与人撕杀的局面,但南亚场战敌方伤亡人数却超过了五位数。别小看这万人的伤亡,对于这个不用人就可以控制机飞和导弹的时代,已经是非常庞大的数字了。而这其中一半是“病毒”队部的杰作。
几万人的生命或许对于一场际国战争影响并不大,但这几万人中,皆是各国秘密训练的科技特种人员。单是人才损失就让这些小家国有种脫力感了,再加上绝密军事基地受破,直接让这些家国打消了战争的念头。
而这个“病毒”队部的导领者正是李烈延,当时他年仅29岁。成为此次战争的最大功臣,曹与上校军衔。
这些事迹李轩邈当然知道,并且年轻时的李烈延还参加了无数的特殊任务,其中更是有全歼敌人的记录,只是,面对这样一个真正战争领袖,李轩邈却有些苦涩的摇了头摇,缓缓开口:“你杀得没我多!”
李烈延相信他所说的,但没有再追问这两年的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有些痛惜的道:“爷爷和我都希望你能继承我们,并且也相信你会做得比我们更出⾊…嗨,你要过平常的生活,我们也不強求你,不过你生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是很难平凡的。”
“呵呵,你觉得我还有那个时间吗?”李轩邈笑了,笑声听起来却很凄凉。
李烈延微微一怔,凝视着自己儿子,许久才叹口气,苦涩的道:“你都知道了。”
李烈延见他没有在回答,心里也有些酸痛,拍了拍他的背,也不在说什么,两父子就这样站在阳台上,静静的望着都市,在夜⾊中寻找什么…
“你真要继续呆在学校?”
“恩,包括大学…。你不去觉睡吗?”
“呃…还不太想睡…最近都晚上有任务,还没调节好睡眠时间…”少将非常尴尬的敷衍道,他可没脸告诉儿子,自己被老婆赶出房间了。这个让一些家国都闻之颤抖的军人首领很讽刺的是个“气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