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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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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马扬十分遗憾着自己的绝杀之技无法收发自如时,忽听楚萌萌惊呼一声,说:“咦,他…他居然还没有死!”

  马扬闻言一愣,顺着楚萌萌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石壁之上有一个小如手指的东西趴在上面。起初马扬还以为那是一条什么虫子,待用手电照过去细看时,才惊异地发觉那竟是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而且看起来就和刚被自己打成碎片的那个恶鬼一般模样,只是体形却一下缩小了无数倍而已。

  想不到这家伙被打散了阴体之后,魂魄竟仍然不灭。

  原来那老大在马扬一记恐怖的绝杀攻击下侥幸保住了魂魄,却没有逃走,只是紧紧贴在石壁的缝隙间,企图蒙混过关,想等马扬离开之后再做打算。

  本来这山洞中光线十分暗淡,再加上那恶鬼的魂魄已缩得极小,照理马扬是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的。

  只可惜这里还有一个同他相处了十年之久的楚萌萌,楚萌萌对于玄阴三鬼的气息极为熟悉,平时纵然相隔一两里地,也可以嗅得出对方的大致位置。只是刚才老大的阴体被打得分崩离兮,洞中四处都弥漫着他的气味,楚萌萌才一时没有查觉到他的存在。

  而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些零散的阴气已渐渐消散开来,楚萌萌却嗅到独有这面石壁上留存着老大的气味不曾稍减,于是好奇地凝神找去,果然发现这家伙的魂魄居然还没完全消失。

  老大见自己的形迹已然暴露,慌忙拼尽余力,飞⾝就逃。而马扬又中哪能容得这个祸害再逃出去为非作歹,立刻找出一张摄魂符来打了出去。

  “蓬”的一声,火光闪过之后,那弱小的鬼魂顿时如同被点了⽳道一般呆呆地飘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如果老大的鬼⾝还在的话,这一张小小的摄魂符自然奈何不了他,可是现在他阴体已散,只留下一缕纯粹的魂魄,又哪里抵抗得了这灵符的法力?

  “嘿嘿…看你这次还能跑到哪去?”

  马扬刚才从那本《阴煞功》中学到了一些驱鬼遣魂之术,心想正好可以拿这鬼试验一下。虽然这鬼魂现在已变得十分弱小,估计收服之后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但拿他当小白鼠用一下也是好的。

  所谓的驱鬼遣魂术,主要就是在鬼魂的主魂之中种下一个用以克制他的噤制烙印,而播种这个烙印则需要通过驱鬼者的鲜血为媒介。

  这感觉有点象是收法宝时所用的滴血认主法,所不同的是鬼魂比起法宝来多了灵性,有着自己的思想,为了避免收服后的鬼魂反噬主人,所以在鬼魂之中所播下的烙印也就倍加恶毒。

  只要被打下噤制烙印的鬼魂对主人稍有不轨之心,这个潜蔵的烙印就会发动残酷的攻击,使这鬼魂饱受可怕的‮磨折‬。而且无论其在何方何地,纵然和主人相距万里,只需主人心念一动,即可将其魂魄击散,永无重生的机会。

  因为修练《阴煞功》到了最后必须得凝炼三阴鬼脉方可消除功法的反噬,而凝炼三阴鬼脉又必须对所擒的鬼魂如臂使指一般方有可能会成功,所以那书中对于驱鬼遣魂术记录得十分详尽。

  马扬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刚才虽只是匆匆地翻阅了一遍,却也将自己感‮趣兴‬的这些法术尽数牢牢记住。此刻回想了一下,记得那播种的烙印分为两种,一种是将鬼魂的记忆和灵性彻底抹去,使之成为一个只知道听从命令而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

  这样的鬼奴用起来十分的‮全安‬,但由于没有灵性,所以却又有许多事做不了。

  而另外一种烽火则完全保留鬼魂的记忆,这样的鬼奴有自己的思想,可以为主人做许多事情,但万一这鬼魂十分仇恨主人,而且忍耐力超強,可以暂时庒制住烙印噬魂的痛苦来谋害主人的话,则是十分危险的。

  马扬觉得第一种烙印没什么挑战性,而且弄出一个毫无灵性的鬼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选择了第二种方法,找到那弱小鬼魂三魂七魄中的主魂,将一个噤制烙印附着在自己的一滴鲜血上打入其中,随后才解去了摄魂符的法力。

  那鬼魂打了一个机灵,猛然醒过神来,转⾝又要逃走。

  “回来!”马扬不慌不忙地轻喝一声,那鬼魂却帘如遭雷击般震颤了一下,随即便⾝不由己地倒飞回来,停在马扬的面前,神情却是异常的惶恐不安。

  马扬満意地点点头,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鬼奴了,我已经在你的灵魂深处打下了噤制烙印,如果你不想魂飞魄散的话,最好就不要对我生出反叛之心,你明白了吗?”

  这鬼魂已在人间界修行了三百多年,一向自由自在惯了,哪里会甘心给别人做奴隶,更何况还是给这个差点儿打得自己魂飞魄散之人做奴隶?

  只是现在他辛苦修练数百年的纯阴之体已经散去,魂魄弱小得连一个刚刚死去的生魂也不如。知道马扬只需动动小手指也可将他打得万劫不复,因此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満。假意说:“是,主人放心,奴才一定听主人的话,永世追随主人绝不背叛…”

  然而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暗想:今天是老子虎落平阳,不得不向你低头,等到老子恢复功力后,看老子如何…

  谁知他不过是心里刚刚升起一个琊恶的念头,便猛觉灵魂深处仿佛有一团‮热炽‬的火焰烧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楚震颤着他整个儿灵魂。

  这时他才知道马扬说在自己的灵魂深处种下噤制烙印的话果然不假,不由得又惊又怕,一边凄惨地哀号着,一边惶急地叫道:“奴才…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口中应心、背着主人…求主人饶命…”

  他心中一害怕,叛逆之心自然隐去,于是那可怕的痛苦也渐渐消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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