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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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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海因里希下令全军出击时,其实很多知悉內幕的人都还心存疑虑,包括他自己。古烈和莎尔,这两个几乎永远都杀不死的人,所有北伐将领心中的梦魇…就这么死了?就凭那个鬼灵大师?!这是炽天之翼准备的一个圈套,还是那些贪生怕死的刺客们又一个不负责任的谎言?

  海因里希看着已经冲进敌方攻击范围的第九军团,面⾊凝重,瞳孔紧缩。至少从表面儿上看,冰封城的防御力度并没有差多少,不过那个魔女倒真的没再出现。

  算了…总要攻城的,不是吗?如果刺客们的话是真的,没有了強者,他有信心在今天之內拿下冰封城。如果刺客们的话是假的,大不了像前几次一样再赔进去几万具尸体,然后把那些刺客‮光扒‬了吊死在树上。伤亡,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当你统领着一支四十万人的集团军超过十年,现在又把二百万人也一股脑儿都给你的时候,估计你也跟他差不多。

  几十年征战,伴随着几十年的死亡。一次,两次,一百年,两百次,一千人,两千人,十万人,二十万人…总有一天,这些会让你变得⿇木,杀人似乎跟杀没什么区别,焚城好像也跟烧纸差不多,就这样厮杀着,屠戮着,无悲无喜的。

  胜利,这是海因里希唯一的信念,哪怕死再多的人都在所不惜,因为“胜利”这个结果就⾜以掩盖过程中的所有问题。不管你死了多少人,打过多少败仗,做过多少错误的决定,只要最后你赢了,就会被所有人捧到天上。可最后你要是输了,不管你在之前的战役中,多么英明,多么神武,多么所向披靡,都会被所有人骂的体无完肤…为了骂的更痛快些,那些人会不惜把你小时候尿过的事儿都拿出来诋毁一番。

  胜者为王,败者贼!

  这就是战争,比什么都简单。

  我又一次冲到了最前面,拿着属于自己的燃烧之剑,跟骑士们一起,左劈右砍,仿佛又回到了在月光城下的那天。她会时不时的闪现在我⾝边,轻描淡写的在那些咽喉上画下一个精美的伤口,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得出她的名字。

  我相信她,毫无缘由的,直到我们杀进城池…

  “哎,你在这儿转了好几天,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也分我…”我一边目所能及的在每个异教徒⾝上放着烟花,一边兴致盎然的对她说,却突然间发现她早已不知去向…看来,她已经忙不迭的去搜刮了。

  “咱们这就算赢了?”我満腹狐疑的问格林,虽然守军依旧难,死灵生物依旧令人反胃,那些令人心惊胆寒的強者们却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至于那几个将军,在塞缪尔。金雕,怀特。黑豹,莱克斯。游隼们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在领袖们的带领下,再加上放开手脚的法师和摆脫限制的祭祀,在这冰封剑匣里,我们第一次势如破竹!

  “如果这不是一次他们的战略放弃,我想是的。”格林为周围的战士补充着圣灵庇佑,一点儿都没放松警惕。

  “那么说,古烈和那个魔女,真的被杀了?”朱丽奥斯习惯的从死人⾝上翻找着那些没得及用的药剂,然后丢进自己的包袱里:“被那个什么…穆乔?”

  “很难说,我探测过他的实力,别说古烈了,就算跟我手的那个黑武士,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怀特看似无意的踩碎了一个异教徒的头骨,用附着了光明之力的手擦拭着他那沾満了污⾎和脑浆的战锤:“真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

  “有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我问。

  “找不到了,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这些被黑暗之力侵蚀的人,死后注定尸骨无存。”怀特看着脚下那一滩滩漆黑如墨的⾎污,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者似的笑容。

  “对了,怀特叔叔,这个叫穆乔的,您之前听说过么?”朱丽奥斯用脚尖拨了拨那个几乎烂成一团⾁泥的狂信者,恶心的吐了吐⾆头,放弃了搜刮他的想法。

  “当然没有,孩子,我对鸣狗盗之徒向来不感‮趣兴‬。”怀特重新扛起战锤,向前走去:“别老在一个地方耽误时间,城里还有十几万异教徒等着我们收拾呢!”

  怀特说的没错儿,在所有主力都伤亡殆尽的情况下,再加上那些被净化的通灵师和集体散架的亡灵军团,他们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帮手。然而这些炽天之翼的余孽们,面对着失守的城池和如嘲⽔般涌⼊的捍卫者,却依然在拼死抵抗着,在剑被击飞之后,用拳头打!在手臂被砍断之后,用牙齿咬!在喉咙被刺穿之后,还要争分夺秒的咒骂!

  也许他们本愚蠢而‮狂疯‬,也许他们早猜到了海因里希不会接受投降,也许他们早已在黑魔法的侵蚀中变成行尸走⾁…数不清的头颅在滚烫的⾎海中漂浮着,翻腾着,跟那些凄厉的嘶喊声…相辉映,在这座冰城中一遍又一遍的回

  作为一个战士,你的戎马生涯中总会经历各种成功和失败,但是…你很少有机会体验到,什么叫杀人杀的手软,砍头砍到胆寒,而在接下来的几天到十几天中,参与攻城的每一个官兵,都将用十几万人的生命来共同体验这个过程。也许砍翻某个手无寸铁的人会让你觉得很酷,也许那些泡在污⾎中的內脏会让你恶心的想哭…但是无论如何,你都得跟我一起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公历二八四二年十二月十七⽇傍晚,冰封城破!

  当劳薇塔出现在面前时,我的脸上很自然的略过一丝欣喜…毕竟再刺的场面儿,在你看过几十遍后,都会索然无味,比如说广场前这一轮接一轮的批量斩首。刽子手已经换过三波,因为挥刀挥多了,膀子就会疼,手中的刀也换过三把,因为砍头砍多了,刀口就会卷。

  “呦,怎么空着手啊?”我看着她,満面舂风。

  “有人帮着拿,我⼲嘛要费那个劲儿呀。”她得意的冲⾝后不远处的瘦⾼个儿扬了扬眉。

  “你都搜着什么好东西了?”我装作不经意的向瘦⾼个儿那边瞥了一眼,正好跟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那眼神儿…跟我一样不太友善。

  “管那么多呢,反正又不给你。”她⽩了我一眼,伸了个懒说:“行了,大男孩儿,送我们回去吧。”

  “不多待会儿了?”

  “算了吧!”她抱紧双臂,一副冷得要命的样子。

  “去哪儿?”我不情愿的问。

  “枫城。”

  “就是月下美人的老窝儿?”

  “没错儿。”

  “不好意思,我没去过。”

  “周边呢?差不多就行。”

  “嗯…一千公里开外算周边么?”

  她不说话,斜眼瞟着我。

  “对了,去骄城吧,就咱俩第一次见面儿的地方。”

  “那儿离枫城恨不得两千公里了,大哥!”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算了,算了,就荣耀城好了!”她没好气儿的埋怨道:“反正那儿去哪里都方便。”

  “哎,那什么穆乔呢?”我一边施法,一边打量着这帮満载而归的刺客,却没看到那个鬼灵大师的⾝影:“作为拿下冰封城的头号功臣,海因里希还想亲自见见他呢。”

  “谁知道啊,打从第一天分开就再没见过他了。”她撇了撇嘴说:“估计是上厕所的时候路了吧。”

  “该不会掉进去了吧?”我调侃道,配合着她。

  “开你的门儿吧!”她用手指戳了我一下,笑了起来。

  “嘿,你们可以出发了!”我冲那些刺客们喊道。

  “哎,我说,你开那么远⼲嘛?”她看着那扇差点儿就撞到那帮刺客脸上,离她却⾜有十几米的传送门叫道。

  “‮姐小‬,让不太的客人先走,这是礼貌。”我夸张的向她行了个礼,语重心长。

  她冷笑一声,没说什么,也没动,而是目送着她的同伴们逐一走进了传送门。直到那个瘦⾼个儿在门口停下来时,她才挥了挥手说:“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当那个招人烦的⾝影彻底消失的时候,我指着那扇正逐渐在雪地中消散的传送门说:“以我的魔力,一次只能传送七个人,所以…你只能多呆两天了。”

  她看着我,三秒钟后,跟我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唉,不好意思啊,让你搭进去了四个兄弟。”我搂着她,略带歉意的说,手上却一直没停止动作。

  “啊?”她愣了一下,似乎本没想起来是哪四个,让我忍不住去‮吻亲‬她的眉心:“哦,你是说那四个影子吧?死得好啊。死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分东西啊。”

  “来之前,我们是这么定的。”说到这儿,她兴致来了,如⽔蛇般从我怀中游出,骑着我的坐了起来,把**的上半⾝完全露在我面前:“所有…算战利品吧,穆乔一个人拿一半儿,另一半儿我、⾼斯和另外两个幽魂拿三分之二,剩下的才是那些影子的,但是现在他们只剩下四个了,这么说的话,嗯…”她皱起眉,很认真的算了算,一拍手说:“只能给他们十二分之一了。”

  “他们不是你的同伙儿吗?”我看着她的表情,不仅没有丝毫悲伤,还満脸洋溢着赚大了的神⾊。

  “嗨,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她満不在乎的说,重新钻回了被窝,跟之前一样伏在我的膛上。

  我拨弄着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没说话。

  “怎么了?从我⾝上找回你那丢了好久的同情心了?”她讥讽似的笑着,用力掐了我一下,用她那黑⾊的指甲。

  “哎呦!没有…”我吃疼的叫出声来,赶紧抓住了她那双不安分的手:“我是在想,等我当上了元帅,要不要雇你当账房。”

  “那你就等着变成穷光蛋吧!”在她放的笑声中,我们绕起对方。再一次,⽔**融…

  我们就这样腻在狭窄的营帐里,在昂的,离的海洋中翻云覆雨,仿佛跟整个世界都不再有关系。

  以至于当第二天,刺眼的光洒在她⽩皙的背上,恍惚间,我还以为半辈子都这么过去了。

  她左手按着我酸疼的肩头,支撑起软糖般的⾝体,伸了个懒。她看着我,用似⽔的眼波,‮吻亲‬着我,用粉嫰的,在我的⾝上印下了星星点点的斑驳,直到它们布満了每一寸我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角落。

  “我该走了。”现在,她却这样对我说。

  “,群体传送哎,哪儿那么快就能恢复啊!”我嘟囔着翻了个⾝,想躲开这该死的光。

  “别闹了,宝贝儿,你是个灌铸法师呢。”说着,她已经开始穿⾐服了,我看着她那一点一点在⾐衫中隐蔵起来的⾝体,真想跟她再来一次…如果我还行得话。

  “对了。”她从⾐领中摸出张卡片儿,带着跟骄城一样的体香,贴在了我的膛上:“有钱赚,可别忘了我。”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只要我们拿下了长夜城,就凯旋而归,那时候我将集所有荣耀与赞美于一⾝,至于升官发财,更不在话下。”说到这儿,我抬起头,眯起眼睛,似乎已经能看到荣耀城中仪式的空前盛况,能听到数十万教众齐声喝彩的整耳聋:“到时候,我不介意你来跟我分享这一切。”

  “我?我去⼲嘛呢?帮你刺杀惩罚者,然后助你上位吗,我的大男孩儿?”她调笑似的看着我,眉目间媚态百生:“那你可又要倾家产一次喽。”

  “会有那么一天的,宝贝儿,我早晚会把那老东西从圣堂上拽下来,在这方面儿我不需要任何人。”借着酒劲儿,我开始大言不惭,然后用力一拉,让她顺势倒在我怀里,庒在我⾝上:“我只不过是想陪你吃一顿饭,请你喝一杯酒,或者跟你跳一支舞而已。”

  “跳舞?”她眨了眨眼睛。

  “没错,在真理大教堂,荣耀城最神圣也是最华丽的地方!那将是一场盛大而畅的舞会,为了庆祝炽天之翼的彻底灭亡。那时候你不仅能见到圣堂、主教,还能见到皇亲、国戚,就连最偏僻的角落都会被名震一方的达官贵人所占据!但是他们所有人的光辉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在舞池最‮央中‬偏偏起舞的那对儿俊男靓女,那个女人…”我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发丝:“她会有你这样一头黑夜般的秀发,你这样一双翡翠般的眼睛,而那个男人…”

  “我不喜跳舞。”她突然打断了我,让我失去了登场的机会。

  “为什么?你可能不懂,舞会…”

  “至少比你懂得多,我在舞会上跳第一支舞的时候,你还只会在大街上**民女呢,晨光镇的索萨!”

  我愣了一下,她的语气突然变了,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我们好像没怎么聊过,对吗?”片刻之后,她才又开口说,语气又变了,变得好像喃喃自语:“是啊,我们总是忙得不可开,忙着谈生意,忙着上,忙着分道扬镳。”

  “那是你,我可从没急着让你走。”我‮议抗‬道。

  “舞会,其实对每个人来说,舞会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没搭理我,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有些人或许心不在焉,有些人或许⾝不由己,但是大多数人都跟你一样,能从中得到喜悦。特别是那些贵族家的‮姐小‬,你知道的,就是那些总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却除了穿戴和俊男之外什么都不感‮趣兴‬的小⺟。也许她们跳的并不好,也许她们长得也并不人,可是当她们在舞池中跟心怡的舞伴儿相拥起舞时,你会看到她们的眼睛,含情脉脉,神采纷扬,那是真正的喜悦,发自肺腑,而我…却从未体验过。”

  她顿了一下,好让眼睛中那不易察觉的失落一闪而过:“人们参加舞会的目的有很多,有些人为了勾男吊女,有些人为了攀附权贵,有些人为了暗中易,有些人为了一展奢华,而我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我穿着光鲜明媚的长裙跳进烛光中,然后带着一条或者几条人命融⼊黑暗,而这条一分钟前往往还生灵活现的人命,通常就来自于我的舞伴儿。”

  “我总会呆在一个看似偏僻实则令人无法忽视的角落,而以我的姿⾊,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只看我一眼,这时候我只要给目标一点儿看似不经意的暗示,一切都将⽔到渠成。我们会随着古典而忧伤的乐曲和甜美但浓烈的酒翩翩起舞,就跟舞池中的所有人一样,只是那些小⺟们想的是该如何取悦,如何占有,甚至如何‮服征‬对面的这个男人,而我却只是在想该如何杀了他。”

  “那些男人,我晨光镇的大男孩儿,那些男人有的⾼大拔,有的五短三耝,有的风华正茂,有的年老珠⻩,可他只要是我的目标,我就来者不拒。”她的眼睛‮勾直‬勾的看着前方,语气中毫无感情,似乎说的是一个跟她完全无关的故事:“我会让他在人生中最美妙的夜晚死去,也许在舞曲进行中,也许在舞后分享甜点的时候,也许在大堂中某个暗的角落,也许在旅馆或者他家的上。”

  “也许你会觉得这一切很酷,我承认在十七岁之前我也这么觉得,我总是⼲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起码看上去比我的同龄人们強得多。可你总不会喜一边跟某个人翻云覆雨,一边却琢磨着该怎么把他⼲掉,所以…也我犯过错,或者差点儿犯错。那是个繁星点点的夜晚,那是场纸醉金的舞会,那是个伯爵家的少爷,他优雅的谈吐,温柔的动作和嘴里的那股薄荷清香,让十七岁的我几近**。那天我为了他笑,为了他哭泣,甚至后悔为什么没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他…”

  “跟我比,他怎么样?”我打断了她。

  “单纯从摸样儿来说,他⾜以让你无地自容。”她毫不客气的说:“可是比起你这个大男孩儿,他却只是个被浪漫主义和骑士精神冲昏头脑的小男生,所以…关于他那一切的一切,最终都没能击败我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理智。”

  “这年头皇室中落,做为一个烂大街的伯爵更是微不⾜道,何况他还是家族的幼子,想要让他继承封地,我得杀掉他三个哥哥。可我呢?我刚刚晋升为影子刺客,前途无量…”

  “所以你杀了他。”我替她说。

  “也至少救了他三个哥哥,不是吗?”虽然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満不在乎,却还是没能掩饰住那一抹转瞬即逝的自嘲和奚落:“在每一个舞会上,我的笑容总是风情万种,我的眼神总让人罢不能。可在心里,我从未笑过。”

  “所以我从来都不喜舞会,要跳也只会跳起死亡之舞,这就是刺客该走的路,我冰封城下的大男孩儿,就像前辈们说的,一⼊暗影,长夜永随。我承认为了成为一名刺客,我失去了一些女人本该拥有的快乐,可我得到的更多。”她在嘴角勉強挤出一个微笑:“这很明显,不是么?”

  “只要你…”我想说,只要你跟着我,你就能感受到舞会本应带给你的喜悦!我会带你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舞会,而且让每个贵族家的小⺟们在你面前暗淡无光!可这一席话只是在我嗓子里打了转而已,我终究又把它们咽了回去。

  我知道她现在并不属于我,而且永远都不会,上过她的男人也许比跟我接过吻的女人还多。更何况…她是个刺客,而同铸会一向都对月下美人深恶痛绝。

  而我呢?我是灌注法师,我是第九军团的将军,刚刚在一场注定永载史册的胜利中披荆斩棘…是的,我他妈前途无量!

  “只要我…”她抬起头,面对着我,目光汇,让我一阵眩晕:“你只要我什么?”

  “我只要你别想⼲掉我,起码是当咱俩⽔**融的那一刻。”我故作戏谑的说,同时戴上了我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具。

  “至少曾经我没想过,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比如说这次。”说着,她在瞬间就收割了自己的全部情感,而她的手也开始向下游走,然后在我的舿间把那五手指变成了五条灵蛇,让我⾎脉贲张。看来,我至少能再来一次了…

  “带上这个。”在这个光明媚到令人憎恨的晌午,我将一块儿寸许见方的紫⽔晶扔给了她。

  “魔法石?”她扬了扬眉。

  “没错儿,跟我这个是一对儿。”说着,我摊开左手,让两块儿魔法石在我们彼此手中绽放出绚丽的紫⾊,相辉映着:“只要有了这玩意儿,我们就能随时联系了。”

  “而且,通过它,你还能锁定我的位置,是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却又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在一定距离內,可以。”在明知瞒不过她的情况下,我如实对她说:“这种成对儿的魔法石,距离越远,相互之间的感应也就越弱。所以…当你离我太远的时候,我只能隐约测算出你大概在哪儿而已。至于想找出你具体的位置,以这对儿⽔晶附着的魔力程度来说,要接近到…”

  “行了,自己留着玩儿吧。”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却已经把⽔晶扔了回来。

  我皱起了眉头。

  “我可不想让谁随时都能找到我。”

  “包括我在內?”我凝视着她。

  “包括你在內。”她丢下了这句话,就消失在了传送门中。

  我看着那片被风雪吹散的蓝⾊,突然间觉得冷了许多。

  燃起两团火,让魔法石在火焰中融化。

  嗯,好多了。

  “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当劳薇塔刚从荣耀城西侧的传送门出来时,就听到了⾼斯的声音,当然还有他那张埋怨中还带着几分关切的脸。通过他疲倦的表情和泛黑的眼圈儿来看…也许从出来后,他就一直等着这儿了。

  她笑了,闪进他怀中,轻轻‮吻亲‬着他的脸颊:“别问了,亲爱的,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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