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秘光亮
张地傻傻地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枚闪亮得耀眼的流星,一动也动不了。
因为,他发现那枚流星竟是直奔这里飞来,那大巨的光芒堪比太,照亮了整个青岳山,宛若⽩昼。
他就觉双目刺痛,赶忙闭上眼睛,可依然能透过眼帘看到一颗耀眼的光球正急速飞近。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都嗡嗡震颤起来,热炽的温度让他⽪肤灼热,脚下的大地也不停颤抖。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了死亡。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息,也许是两息,就听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张地整个人飞了起来。
他晕晕乎乎飘在云端,脑子里轰轰作响,两只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本不知⾝在何处?
…等到光芒消散,大地停止震动,他这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发觉自己正躺在屋中地面上,朝向流星飞来的那一面墙壁出现了不少细密的裂纹,正有一闪一闪的光亮投进来。
“我…我没死吗?”他惊喜地坐起来,摸摸周⾝上下,并未发现受伤,可却浑⾝酸痛,脑袋也昏沉沉的,看来是被方才大巨的炸爆震得厉害。
那一闪一闪的光亮依旧透过墙壁裂照进来,他不自噤转头望了一眼,眼神一下怔住了,心里忽然浮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正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自己。
不知不觉地,他就迈步向外走去,这一走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悬浮于空中,受到那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开始慢慢速加,向着山边悬崖飞去。
“不好!”他心头一凛,意识猛然清醒过来,一伸手抓住篱笆围墙。
哪知那股力量竟強大无比,就在他惊骇的目光下,半面篱笆墙都被扯倒了,而他正抓着一堆破碎的篱笆飞上半空。
转头望去,他一下惊呆了,就见四周山林里飞起了无数生灵——黑熊、野狼、⽩兔、秃鹰…但作为人只有他一个。
这些生灵正受到亮光地牵引,向着山⾕底部飞去。
再一看那亮光所处的位置,他更是惊得浑⾝一颤,那原本大巨的⽔潭竟然不见了,而是多了一个⾜有百丈方圆的大坑,周围蒸腾起大片的⽔雾,天空中噼里啪啦地坠落着⾖类大的雨滴,混合着无数挣扎的鱼儿。
“那流星…那流星落在⽔潭里,把…把⽔潭给炸没了?”他倒昅一口凉气,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没等他想出该怎么办时,危险已经降临了,随着向亮光越飞越近,周围空中的野兽都聚到了一起,都在拼命挣扎逃生。
呜嗷!
一只黑熊抡起巴掌,拍得⾝旁一头恶狼脑浆迸裂,尸体飞快地向张地这边飞来。
砰的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痛裂,⾝子已然转着飞了出去。
噼里啪啦地撞上了一堆鱼儿、野兔什么的,幸亏那些动物都比他小,不然撞上一头黑熊,那他脑袋就要开花了。
张地大急,若是这样听天由命,自己小命早晚得丢掉!
生死关头迸发了无穷勇气,他大喝一声,使出癞猫步,在半空中瞅准飞来的一头野猪,伸⾜一点,就向外斜斜跳去。
那头野猪被他一踩,嗷嗷嚎叫着撞上了一头老虎,被老虎一口咬断了脖子,鲜⾎飞溅。
张地顾不得多看,瞅准下一个目标,又跳了上去。
就这样,他仿佛一只弹丸一般,在各种野兽之间来回跳跃,试图逃离这神秘亮光的牵引。
一边逃着,一边偷眼向下方望去,只见自己距离亮光约有五十多丈远,最靠近的野兽已经撞了上去。
这一看可把他吓得眼神一颤,那些野兽一接触上神秘亮光,立刻砰的一下炸成了无数⾎⾁,甚至有一头极为強壮的黑熊,也一下炸碎了。
张地疯了,好似一只野狗一般连扑带抓,拼命往外逃,这时只有一个念头,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他可不想让自己炸成碎⾁,那种死法太惨了!
但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半空中的生灵越来越少,他再也没有什么能借力的了,何况逃了这片刻就累得筋疲力尽,⾝子虚软了。
那亮光越来越近,只有一丈的距离,热炽的温度炙烤得他后背生疼。
他叹息一声,放弃了挣扎,仰望星空,似乎又看到了爹娘和二伯,正俯⾝望着自己微笑。
“爹娘,二伯,来生孩儿再孝顺你们吧!”他默念一声,闭上了双眼。
下一刻,就觉一股滚烫的热度触碰到了自己的后背,他浑⾝一下紧绷,等待自己⾝体变得四分五裂。
但奇怪的是,那热度只是微微一顿,忽然刺溜一下蹿进了他的体內,然后在周⾝各处四下涌动,好似一股股热流在炙烤他全⾝。
“啊…”
张地疼得大叫一声,但很快叫都叫不出来了,就觉好似无数把刀子、锥子在自己⾝体的各处戳扎,同时伴随着痛苦的炙烤。
他眼前一黑,一下子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耳畔似乎有人说话,紧接着头顶心一痛,他一个灵跳了起来。
四下里一望,那光亮已经消失了,⾝体的异样也都消失了,自己正⾝处大坑底部,周围到处都是散落的野兽尸骸,一片⾎淋淋的碎⾁断骨,惨不忍睹。
就在自己周围,站了一圈青岳山的仙师,居中一位面⽪焦⻩,两眼灼灼有神的老者正望着自己。在他旁边,另有五六人跟随,个个神情异样地望过来。
张地只是匆匆一扫,也不敢多看,瞧这架势必是宗门的⾼层仙师来了,赶忙拱手行礼,样子慌里慌张,腿双直颤。
他这倒也不是装的,实在是方才的一切太吓人了,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一睁眼却看到一群青岳仙师勾直勾地望着自己,任谁也要被吓傻啊!
“这小子是谁?方才那圣物哪里去了?”居中老者语气威严地问道。
张地浑⾝一颤,张了张嘴巴,忽然失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方才那一幕那么可怕,一旦说出来,这些人会不会把自己当怪物抓起来研究啊?
“启禀老祖,这少年我有印象,他是今年刚刚选拔进来的,因没有灵而参加的外门考核。”就听⾝旁一人说话。
张地目光扫去,不噤眼睛一亮,这人他可认得,正是当初自己灵检测时,主持仪式的那位仙师。但随即他就心里咯噔一下,这仙师当初地位可很⾼啊,可他都尊称那⻩面老者为老祖,岂非…岂非意味着…
他忽然不敢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