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特有的步履声以及轻佻的地方戏曲小调:“大哥你问我爱你个啥,我爱你巴,我爱你卵子大!,嗬嗬…”唱着唱着,女人自鸣得意地“噗哧”笑出了声。
同时,大腿一抬,咚地跃上台阶,哼哼叽叽地走进隔壁的小间,旋即便响起哗啦哗啦的,松解带的声音:“嗯啊嗯啊嗯,嗯,嗯啊嗯啊嗯,”豁豁,真是来早不如来巧啊,有女人来撒了。
我认为有好戏可看,立刻摒住了呼吸,只见隔壁的女人一边解着带,一边哼着地方戏曲的过门调子,那下作的且严重走调、变味的旋律,恰似陶姨与爸爸胡来时,所发出的、母猪配般的呻声。
哇,厕所支离破碎的窗户扇无意间摇晃一下,挂霜花的玻璃片猛然一闪,一道剌眼的阳光直进小隔间,我的眼前豁然一亮,阳光明晃晃地映在隔间的胶合板上。
我方才注意到,两张拼合在一起的胶合板多处翘起,挣脱开铁钉的束缚,非常任地裂开一道狭长的隙,而隔断那边的女人,恰好背对着我,她身着皱折泛起的白色大褂,当阳光透过玻璃片折进来的一刹那,女人也恰巧起了白色大褂,哧溜褪掉了子,出一对肥大的,泛着微黄的股瓣。
同时,一边哼哼着下小调,一边大大咧咧地向下蹲附,也许是棉过于厚重,使女人无法正常地下蹲。
为了不让溅棉,女人只好高高地厥起股瓣,这下可好,黑簇拥的间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眼之前。
女人高高厥起的股是如此的浑圆和硕大,在阳光映照之下,泛着健康的、水的浅黄,酷似妈妈给我买回来的山东大鸭梨,而中间那个神秘的,掩藏在黑之下的孔眼,不就是大鸭梨的凹窝处么。
“嗯,嗯…”我死盯着馋人的大鸭梨正不着边际地冥想着,女人清了清咽喉,人的大鸭梨向后退了退,一只手伸向让人充暇思的凹陷处,非常自然地扒开丛丛黑。
极为准确地扒开了片,出一个浅粉的、呈着多边形的小:“嗯啊嗯啊嗯,嗯,嗯啊嗯啊嗯,你妈,不是好,三角四棱带的,嗯啊嗯啊嗯,嗯,嗯啊嗯啊嗯…”哈哈,望着女人几何图形般的小,听着女人恰如其份的哼唱,我吓点没笑出声来。哧…女人股又是一厥,随着哧的一声响起,一股冒着雾汽的,从所谓的、三角四棱带的小里而出,哗哗哗地倾在身下的沟槽里,升腾着滚滚的臊热。
经过沟槽,很是讨厌地向我这边来。“嗯啊嗯啊嗯,嗯,嗯啊嗯啊嗯,”即使是排挤,女人也没有停止哼唱,一边哼唱着。还一边用手指按挤着淋淋的片,将残存着的,尽可能地排挤掉。
“哦,”挤着挤着。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用力过猛,女人的手指竟然滑进了自己的小,发出由衷的呻声:“哦…唷!”女人的呻深深地剌了我。
为了看得更加真切,我尽一切可能地低附着脑袋,看到女人不停地往里捅着手指,我兴奋难当,竟然忘乎所以地扒开破旧的胶合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滴附着,漫浸的。
“哦,”女人自我陶醉一番,也许是大腿蹲得酸麻,她长叹一声,缓缓地站起身来,哼哼叽叽地系上带,哗啦推开板门,走到水池边,开始清洗手指。
然后,我便听到扫帚哗啦哗啦的响声以及放的嚷嚷声:“喂,厕所里还有没有人啊,如果有人,快点出来,我要清扫厕所了!快点出来,”“有,”我应声推开板门。
想起刚才偷窥女人大鸭梨的下相,我的面庞腾地红起来:啊,不知道这个女人知不知道我在隔壁偷窥她?
“嗯…”女人拎着扫帚,面带狐疑地向我走来,从容貌上观察,她似乎比妈妈年龄要大,身材虽然高大,体态却毫无美感,呆板地站在我的对面,叉着两腿,好似家生产队里的大母马。
望着她那双宽大的脚掌,我打了一个冷战,如果女人发觉我偷窥了她,定会飞起马脚,把我踹翻在地:“小家伙,”女人的言辞还算和气,更没有飞起马脚的念头,我心里坦然了许多。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我咋不认识你,你怎么跑进设计院的厕所来了!”了解到我的爸爸就在设计院工作后,女人愈加和蔼了。
并且,冲我友善地一笑,大扫帚一挥:“哦,好孩子,出去玩吧,阿姨要清扫厕所了!”说完,女人挥起扫帚,摇头晃脑地清扫起厕所的地板。
望着她那宽阔而又健壮的背影以及躲藏在白大褂后面,浑圆的好似大鸭梨般的股,我依然沉浸在偷窥获得的兴奋之中,脑海里还浮现着那个深深的凹陷以及浅粉的,还有放的呻。
“嗯啊嗯啊嗯,嗯,嗯啊嗯啊嗯…”走出厕所,当我的双脚刚刚踏在走廊的地板上时,便感觉脚下地震般地微微抖动着。
同时,从黑漆漆的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机器的嘈噪声,我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到地下室的阶梯处,我的脚掌尚未站稳,一股浓烈的烟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呛翻在地。
哇,哪来的这么多烟啊!我默默地嘟哝一声,了酸涩的泪水,透过毒气般的雾,一个地狱般的圆拱门隐约可见,所有的毒气,都是从这个圆拱门里飘逸出来的。
这里在干什么,放火玩啊?好奇心驱使我捂住鼻孔,钻进圆拱门,溜进这座人间地狱里,走过一条界般的走廊,在幽暗的灯光下、在粉尘纷飞、污浊不堪的大厅里,一个身披羊大衣的锅炉工人正往小推车上装煤炭,见我进来,他突然停止了工作,扬起沾煤粉的面孔,冷漠地瞟了我一眼。
啊,望着锅炉工人的面庞,我不打了一个冷战,他的丑脸怎么与噩梦中的怪物何其相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就是噩梦中污辱妈妈的怪物?我不敢再看锅炉工人一眼,锅炉工人也不再理睬我,又埋头工作起来。
我则放慢步履,绕过小煤车,胆怯地继续往前凑拢着,前面是一间嗡嗡作响大屋子,我壮着胆子迈了进去。
在黑乎乎的锅炉旁,倚墙贴靠着一张三条腿的方桌,桌上杯盘狼藉,阵阵烧酒味不时地扑进鼻孔。
在方桌旁,有一张歪歪扭扭的木板,油渍渍的棉被里包裹着发着一个发着沉闷的鼾声,均匀起伏的体。
披大衣的锅炉工将一车煤炭推进炉膛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绕过我的身旁,走到边不耐烦地推搡着棉被里的体:“王铁管,别睡了,该你值班了!”
“滚巴蛋,老子再睡一会儿,王八,”棉被里传出嘶哑的嘟哝声,随即,体转动一下,像死猪拌似地直地伸展着。
任由锅炉工如何推搡,一动也不肯动,工人野地谩骂道:“王八,王八,一天到晚王八挂在了嘴上,是啊,咱们锅炉房里的确有一个活王八,一个硬盖的大王八,他不是别人,就是你王铁管啊!”“去你妈的,”听到同伴的谩骂,棉被突然被掀翻,出一幅猿猴般的赅人面孔,吓得我吓点没惊呼起来:哇,我的妈妈哟,他的长相与我梦见的怪物怎么一模一样啊?真是门了。
被同伴称谓王铁管的怪物扬了扬皱纹横布的额头,理了理蓬蓬的、落煤粉的黑发,很是气恼地翻卷着兔:“李铁柱,你是王八,你是王八,你是大盖的活王八!哈哈,”
“嘿嘿,”被王铁管称谓李铁柱的锅炉工,着铁塔般高大的身材,一脸不服气地回敬道:“哼,谁是王八谁知道,你的老婆怎么样,单位里谁不清楚啊,逮到谁跟谁,谁给钱就跟谁睡觉!”
“不…我的老婆可不是那样,你的老婆才逮谁跟谁啊,不给钱也跟人家睡觉,你是王八,你是硬盖大王八,哈哈…”当锅炉工王铁管与工友李铁柱争执着谁应该是大王八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地溜到铺边,正一脸好奇地张望着。
突然,王铁管转过了面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着呛人的酒气,披着羊皮大衣的身上发散着与梦中相同的恶心人的气味:“哼哼,你这个小王八,到这里来干啥?
这里是锅炉重地,可不是你随便来玩的,快点给我滚出去!”“叔叔,我玩一会儿,”尽管王铁管横眉冷对,我却丝毫也没有滚出去的想法,任由他嘴污言秽语地骂骂咧咧。
一只手悄悄地掏出半盒大前门香烟,那是我在,从三叔的口袋里偷出来的,我有意将烟盒显在王铁管眼前。
王铁管见状,贪婪地咽了咽口水,胳臂一伸,理直气壮地夺过香烟,迫不急待地掏出一:“他妈的,小小年纪,就学会抽烟了,哼,你爸爸是谁,看我不告诉你爸爸!哎哟…”
王铁管正找火柴点燃香烟,见我把玩着各种仪表和阀门,急忙制止我:“哎哟,我的小祖宗,千万别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好,整个大楼都得崩上天!”
“嘿嘿…”锅炉房外传来李铁柱下的招唤声以及扫厕所女人放的嬉笑声,王铁管闻讯,尤如馋猫嗅到了腥味,再也没有心情对我喝三道四,嘴里叼着香烟,裹着臭乎乎的羊皮大衣,嗖地冲出门外:“呵呵,膘来了!”
膘?听到王铁管的喊声,我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膘?膘是什么?扫厕所的女人为什么叫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