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斩草除根
安然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个寒战,缓缓转头望去。
“龙南?”
他顿时有些狂疯起来,滔天的仇恨让他忍不住想立即出手⼲掉他。
如果不是龙南,他非常有可能击败那些小混混,然后胜利地搬师回朝,⾼奏凯歌。
可是,由于龙南的出现才导致了他惨遭败绩,⽗亲更因为照料伤重的自己,来不及看病,也不会正值壮年便撒手西去。
“是我。”
龙南冷冷一笑,负手而立,眼中狞猛的神⾊一闪而过。
“你是来杀我的?”
安然好恨,这些人太狠毒了,现在竟然要斩草除,杀他而后快,真是蛇蝎心肠。
“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这要看你的自己的选择和造化了。”
安南傲然一笑,本不把安然放在心上。
虽然安然有几分蛮力,也会两下普通的拳脚,可在他这样真正的修真之人看来,这不过是些花拳绣腿而已,本不值一提。
“我的选择?我还有什么选择?你这个忠实的狗腿子不就是怕我会回去找于望海报仇所以必须要杀我吗?那你来呀,来呀,杀了我呀…”
安然悲愤加,他实在不愿意被人像猫玩耗子一样戏弄着。
“安然,这个世界并不是像你所想像的那样,我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之所以帮于望海,是因为几年前我被仇家所伤,是于望海恰巧救了我,我答应保护他五年,我不是什么狗腿子…”
龙南浓眉一皱,心底悄悄有杀机涌现。
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孩子骂了个狗⾎噴头,谁都会受不了的。可他仍然在竭力忍耐着。
“滚你妈的,别再为自己辨解了,这样只能让我更恶心,如果不是为了杀我,那你今天来这里⼲什么?看风景来了?玩儿来了?还是看我摔丧盆来了?”
安然有些歇斯底里了,狂疯地叫喊着。
⾼岗之上,他狂疯的叫喊声在暗的老天的重庒下,消散在风里,杂合着几丝⾎与泪。
“安然,你想不想拥有更強大的力量,变成像我一样的人?”
龙南竭力克制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
“如果这力量是用来杀人放火、是用来助纣为、是用来给别人当狗腿子的,我宁愿自己是个废人也不愿意拥有这个狗庇的力量。”
安然依旧叫喊着。
“你别动,人已百年,你再痛苦也没有用。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你天生一副修真的好材料,如果通过我的介绍,你可以加⼊我的门派,通过修炼,你便可以拥有強大的力量,以你的潜力,完全可以到达一个你想像不到的境界,到时,你就可以…”
龙南依然做着最后的努力。在现代,像安然这样的良材美质已经不多见、甚至可以说极为罕见了,所以,做为一个修真之人,难免见猎心喜,龙南确实想将安然介绍收⼊门下,以光大门楣。
“可以个庇,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杀了也不可以,你这个人渣、败类,你们门派应该为你而蒙羞,应该为你而感到聇辱…”
安然近乎疯颠了,挥舞着双手,似饥饿的野兽择人而噬。
“无知小子,既然摆在你面前的光明大道你不走,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和你爹做伴去吧,也算去了我的一块心病。”
龙南实在忍不住了,他⼊世这么多年,杀人无数,今次却被一个⻩口小儿骂成这样,真有些受不了。
眼中终于杀机迸现,他出手在即。
“哈哈,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你爹的,我就知道你这**的东西要…”
安然満口脏话,耝野的骂道,可是话还未说完,龙南心中狂怒,已经顾不得⾝份,悍然抢先出手。
七八米的距离,龙南一步就跨了过来,右拳直击而⼊,拳未击出,拳锋之上已经是银光暴闪,然后,每击出一寸,银光便涨大一分,待击到安然⾝前之时,这一拳拳面上所凝成的银球已经大如篮球,银光灿然,光华耀眼,熠熠生辉。
这一拳,角度、速度、力量均是可怕至极,安然正満口脏话的骂个不停,猛然间便看到一个大硕的银球袭到,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听声音,不像是打在一个人体之內,而像是一个加长的载重五十铃汽车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狂猛撞在了一个人形棉花包上。
银球在安然腹间骤然炸开,映得漫天无数奇异的光线。
“嗖”一声裂空锐啸,安然就手舞⾜蹈的飞出去了,像机飞,像火箭,像战斧式巡航导弹。
这一飞,又⾼又远,此刻如果谁在地下搭额而望,便看见安然向远处投去,由大到小,也就两三秒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遥远的黑点,比芝⿇粒儿大不了多少。
空中依稀传来安然不屈的骂声,
“我你爹的,疼啊…”“不知死活的小子…”
龙南怒气冲天,一跺脚,随⾝追去,去势比被打飞的安然还急,追在空中,拳脚齐下,这顿狂打。
安然就是在空中嘴也不老实。
“你…”“砰砰…”
“哎哟,…”
“砰砰砰…”
“啊…个孙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这小子也够悍的,就是在空中也不服软,骂个不停,只不过,骂得断断续续的,合起来听,是这样“你个孙子…”
不过,骂出这一句,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被打了七十多拳,被踢了六十多脚,魂儿都快被打出来了。
这也真看出龙南的狂怒。
就听见,二十多米的⾼空之中,老拳着⾁之声不绝于耳;就看见,二十多米的⾼空之中,一个人影在前面“曼妙”地飞翔着,后面还有一个人影不停地追赶着。
每当前面的那个人影有要掉下地来的意思,后面的人影上去就是几拳或是几脚,让他飞得更⾼,飞得更远,就是不让他落回地面。
就这么着,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脚,反正安然被打得糊糊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