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黑山老妖
凝神看了半晌之后,握着古⽟,安然抬头向前望去。
只见一具⻩金棺材就横在眼前,没有了古⽟青芒的掩盖,漫天⻩⾊的光辉刹那间直映⼊眼帘,一切都是金⾊、金⾊、金⾊…
经历了外面奢华奇珍的考验,安然此刻已经能够很从容地对待这具价值连城的⻩金古棺了。
走过去,轻轻推开棺盖,金棺发出令人牙酸的磨擦声打了开来,一股微风吹进,里面一具戴着⻩金面具的尸体顿时化为満天灰尘,消失不见了。
安然捂着鼻子摇头摇,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暗室,他对棺材里的死人可没什么趣兴,只是一心想着怎样才能将那些数目惊人的财富运走。
到了外室,他不噤犯起愁来,珍宝也太多了,如果不动用几辆载重汽车怕是装不走。
但是,那样太招摇了,惹人注意。可自己守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到时候,这批蔵珍还是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连鸟⽑都捞不着了。
安然想了又想,只好叹口气,决定先将这里重新掩埋起来,然后尽快投⼊施工,在墓室上面加盖地下室,这样,便不愁这批珍宝被人发现了。
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震天响,巨富当前,安然可没那么忠勇大义地将这些稀世珍宝贡献给家国。
正想得美呢,忽然间,安然便听到了甬路那边一声庒抑不住的息传来。
虽然息声极其轻微,可听在安然的耳朵里便似炸响了一个晴天霹雳。
“糟糕,有人发现这里了。”
这是安然脑海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
“坏了,这批珍宝怎么办?”第二个念头是这样的。
“这是我的,我不能让任何人把它夺走…”
第三个念头已经兴起。
心念疾转间,安然似鬼魅般向甬路那头狠命扑去,不管是谁,今晚都要封住他的嘴。
他聪明,有人比他还聪明。安然是这样想的,那个莫名出现的人也是这样想的,同样现出⾝形,狠命向着安然扑来,他也想抢先出手制住安然,这批财富拒为己有。
两个人就像预约一般,皆是以史上最快速度飞速的扑出,不幸的是,他们遵循的却是同一路线,结局当然也是可想而知。
“哐…”
一声大响经久不息地回在墓室之中。两人终于如期会面,以头对头来了个火星撞地球,像是在比谁的脑袋硬。
势均力敌,秋⾊平分,都是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眼前満天都是小星星…谁也没讨得了好。
“哎哟我滴妈呀…”
安然一声惨嚎,痛苦不堪地蹲在地上。他生就不死之⾝,可痛感神经毕竟还没失去,这一下撞得他天昏地暗,疼得他山⾼⽔远,差点就晕过去了。
那个与安然对撞的人也是蹲在地上,双手捧头,表情痛苦不堪。
“混蛋,你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安然不敢大声吼,怕被别人听到,只能庒低嗓子愤怒地从牙里出几个字来。
那人慢慢站起来⾝,満室奇光之中,映出他的面容。
⾼瘦的个子,灰⾊的西装,缺少⾎⾊的一张⽩脸,⾼的鼻梁,深陷的眼窝,棕⻩⾊的头发…
“咦?你是外国人?”
安然讶然出口。
“发克右…”
那人愤怒地嘀咕了一句标准英骂,不理安然,转过头去看着室內的奇珍异宝,眼里的贪婪之⾊愈加明显。
“对待外国友人,我们还是应该本着友好、合作的精神显示我们礼仪之邦的文明古风…”
安然心里嘀咕着,很有政治家头脑。听到那个外国人向他说了句什么,以为是在向他表示问候,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便笑容満面的了上去“哈喽,你OK呀…”
他的英语基本跟不会是一个⽔平线上的,说他是菜鸟都算抬举他,当真差劲得可以,自然也就听不出人家在问候他死去多年的娘老,还笑容可掬地向人家展现自己的狗庇“礼仪”
那个外国人见安然施施然走了过来,心里一惊,以为安然要先下手为強,登时便瞪圆了眼睛。
安然边往前走心里边琢磨“这个洋鬼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下要遭了,必须想个办法控制住他,否则这些珍宝就不再属于我一个人了…”
“你好,我是这间坟墓的主人,坟里住的是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是他第八十五代玄孙,奉命看守这里,这是人私领地,如果您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否则惊动了我死去多时的老祖宗…也就是那具⻩金棺里的木乃伊,您就有⿇烦了,他老人家已经沉睡多年,一旦被人打扰了甜美的梦乡,后果是很严重的…”
编着不着边际的谎言,安然边走边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这个突然出现的外国人深夜造访,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类,安然再蠢也知道这个道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下他再说。
“放庇,你守护在这里用得着平地掏出这么大的一个坑来?”
那个外国人用生硬的汉语凶狠地骂道。他竟然懂得中文!随后,他便发动了。
一团黑⾊雾突然在室內涌起,雾里,无数雷火从中劈出,一道道森然可畏的电光伴随着雷火从黑雾里涌了出来,疾速向安然…这个洋鬼子竟然也是个可怕的异能人。
“轰…噼噼啪啪…”
如⼲柴烧着的声音响起,间或夹杂着闷雷击中**的声音,耳中但闻安然惨嚎不断“你个孙子…啊,疼啊,你放的那团破雾我眼睛了,里面全是煤灰,你竟然这么卑鄙,用暗器…”
那个外国人中文不是很好,也听不太懂安然含糊其词的惨叫,手底下丝毫不停,继续张手放出无边的黑雾,将安然团团罩住,速加催动法术,于是,雾中雷声更响,电光更盛…
弄得墓室里风惨惨,鬼风啾啾,好像九幽地狱。
他铁了心想将安然打个神形俱灭,独呑这批财宝。
攻击持续了十几分钟,安然喊声渐渐微弱下来,最后终于无声无息了。当他再也感觉不到雾里有生命存在时,才停下手来。
此刻,他満头大汗,脸⾊更见苍⽩,显而易见,刚才的攻击耗费了他可怕的精力,现在,他已经面临油尽灯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