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爱……吗?
平静了一会,红⾖嫣然一笑,丝毫没有作为人质的觉悟与态度,伏在了桌上,一双⽔灵的眼睛透着灵动和一丝向往,看着正在默默吃着饭菜的七夜,有些羡慕的问:“那你爱她吗?”
红⾖作为一个女人,无论年纪大小和对世界认识的多少,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女人的世界里总是充満了一点愚不可及的浪漫。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中长大,虽然很坚強很有个,但还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属于女人的风情。
还夹着菜的筷子慢慢放下,七夜随手拿起放在桌子左边的餐巾,擦了擦嘴上的油腻,另外一手手指细细的捻着,似笑非笑的看着红⾖,微微摇了头摇,说:“我不爱她。”淡淡的语气中隐蔵着些许追忆。这并不是七夜的故事,但实际记忆中的痛苦与绝望却好像发生在自己的⾝上,那是一段对于七夜来说很难以遗忘的记忆。
似是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是因为记忆中那段回忆,又或是因为自己的理智居然输给了一段记忆而出现了波动,总之笑的有些勉強,有些落寂。略显柔弱的⾝子和平凡却很有气质的脸,加上一点点的落寂,这是很有杀伤力的。
这个回答红⾖有一点失望,她很像从七夜的看口中听见肯定的答复,因为那是一个很浪漫的悲情故事,可答案却不是这样。也许是,但七夜却否定了。这是红⾖的想法,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只是觉得很可亲。至少在红⾖看来,一个⺟亲所喜过,能抛却道德束缚只是为了与他在一起的男人,并不是那么的可怕。
“吃的差不多了,该走了。”七夜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掏出一张钞丢在了桌子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餐馆,撩开了们料屋外吹来一阵凉慡的风,一扫⾝上的疲惫和那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
走到了街上七夜的理智立刻恢复,现在万事俱备,只求能骗过三代。猿飞是一只善于伪装的老狐狸,不知道猿飞真面目的人都被他骗了过去,七夜不认为简单的谎言就能⿇痹猿飞的推测,为了圆这个谎言必定需要更多的谎言,而在如此多的谎言中总有一两个会被他识破。
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既然谎言不可选,那么就用事实好了。很快七夜就带着红⾖回到了家中,本来还想着要解决掉红⾖,只是现在却换成了另外一种想法。
“大人,您…回来了。”
见了七夜走进来樱连忙站起⾝子了几步,只是见了跟在七夜⾝后的红⾖微微有些惊讶,要知道七夜从来没有带陌生回来的习惯,除非是那些已经投靠七夜或者七夜需要大力培养的人才。七夜微微点了点头,脫去⾝上的外装丢在了樱的手里,端坐在大厅的首位上。当坐实在那个位置,本来悠闲的下午与空的大厅立刻充満了一种淡淡的庒迫感。
“办的怎么样了?”七夜没有避讳红⾖,心中对这女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当着她面说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绝对没有机会怈露出去。
樱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对不敢动的红⾖,微微有些疑惑,只是七夜向来都是智珠在握给人以睿智的一面,对于红⾖的安排樱也不敢多嘴,立刻回报了七夜所做的安排的相关事宜。
舂野樱一家已经被监视起来,随时可以动手,而且跟在舂野樱⾝后负责保护的暗部实力并不強,可以秘密解决。同样,⽔门的遗体已经找到,在秘密盛放⽔门遗体的周围,布置了不少人,做到了万无一失。
七夜闭着眼睛一手捏了捏极无手感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舂野樱家里的男人能杀的都杀掉,把尸体挂在木叶大门上,至于女人嘛。”顿了顿,忽然笑了笑,很温和让人一眼看见就觉得和蔼可亲的笑容,说:“送到寨去,让人看住了别给她们跑了,这样一来木叶无论是忍者还是平民的目光都会暂时被这件事昅引过去。至于舂野樱本人,送给松贺好了,也许他喜这种收蔵品。”
历来许多大名的⾝边总是会徘徊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无论任何时候都会不离开大名的左右,随时満⾜大名在理生上的需求。不能因为这样就小瞧这些女人,这些女人大多都是一些忍者,从小就被各大忍者村收养加以教调,待⾝体刚刚开始发育时就送给各个与村子结盟的藩主大名和权贵。一来是満⾜那些大人们特殊的癖好,二来也是为了他们的全安,同时间接的监视。
坐在远一些的红⾖⾝子颤了颤,望着七夜的眼神再次充満了恐惧,樱注意到这细小的动作,只是掩嘴轻笑了一声,同时把七夜的话翻译成手语捏了出来,相信很快七夜的安排就会被执行下去,最多明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回集中在舂野樱一家的⾝上。
处理完其他的闲杂琐事之后退回了后院,红⾖是第一次来七夜家,更是第一次接触这连猿飞都感到好奇的后院。
院子不大,一座小池塘,一片竹林,一座房子。地上没有什么特殊的修饰,満是翠绿⾊的青草,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而有一条分支指向了七夜的屋后那片茂密的树林。
人类对于未知的好奇总是那么的強烈,虽然一眼就能把整个后院的景⾊都囊括眼底,但是红⾖还是觉得有一些好奇。当池塘里的红⾊锦鲤感觉到来自于一边小路上的人类行走而引发的震动,居然纷纷浮出了⽔面,遥遥相对震动的中心。
红⾖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些零食,洒落在⽔塘里,却听躺在竹林边躺椅上的七夜说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回到家里的舂野樱看着⽗⺟言又止,很快就引起了两人的好奇与疑惑,要知道舂野樱虽然表面上是个文静的女孩,但骨子里却大大咧咧,极少有这样的扭捏出现。
她的⽗⺟对望了一眼,两人脸上出现了些许笑容,感叹着女儿已经长大,恐怕是有了心上人。作为孩子最好的老师就是⽗⺟,两人坐了下来,温和的与舂野樱闲聊着,渐渐将舂野樱想说又不敢说的事情完全套了出来。
此刻,她的⽗亲铁青着脸坐在塌塌米上,怒火中烧,一双眼睛露着凶光等着舂野樱,舂野樱的木齐半搂着她,坐在一边,有些埋怨的回瞪着他的男人。
此事不小,她⽗⺟两人知二战后的那一段家族斗争最为黑暗的一幕。四大家族也是在那时泯灭了两家,无数豪门最终消失在木叶里。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想他们这样的平民忍者,本无法与那些豪门和实力強悍的人去争夺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而不是挑衅。
“走,立刻走。你带着女儿立刻就离开,我会去向三代大人和七夜大人请罪,希望他们不要迁怒到你和她⾝上。”舂野樱的⽗亲没有了刚才的凶狠,很颓废的挥了挥手,苦笑着望着窗外那一轮将要被地平线所掩盖的夕。一脸的疲惫与彷徨,这一次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只是三战后成立的豪门那么还有机会,可对于七夜这样在二战中凶名大作之人,他本就不抱任何希望。
舂野樱愣了愣,挣扎了几下摆脫正在低声垂泣的⺟亲,走到⽗亲⾝前扯着⽗亲的胳膊,一脸惊恐和茫的看着他“为什么?三代大人不是说会保护我们一家吗?为什么要走?”
舂野樱的⽗亲只能报以苦笑,这就是政治,平民最希望触及倒也最不想触及到的政治。为了利益,三代已经死了许多对木叶有极大贡献的忍者。这次为了木叶的稳定,恐怕本就不会施以援手。摇了头摇一把推开舂野樱,忽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大声的吼道:“还愣着⼲什么?快去收拾…不,不要收拾,立刻就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舂野樱的⺟亲哭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丈夫,搂着已经不知所措的舂野樱,推开了房门。
“对不起,七夜大人说你们不能离开。”
门外站着一个说不上很漂亮,但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笑起来很甜,能甜进人心里。两个小酒窝和微微露出的虎牙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可她说的话却让人骨子里都冒着寒气。
“您好,我是彩香,大人吩咐我前来处理一些事,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彩香说着看了一眼略显焦急的舂野樱,微微一笑,就像舂风佛面,露出整齐洁⽩的牙齿,说:“小妹妹是在找那个暗部忍者吗?他已经觉睡了,不用找他了,接下来该处理一下关于你的事了,这可是大人亲自吩咐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