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鲜节目
果然,等三个女郞位置一站定,便听那风女人冷笑道:“小叫化,谅你揷翅难飞,还不老实些,乖乖地束手就缚!”
小仙伸手一抹満脸的肥皂泡沫,报以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哼!葡萄成时,还早呐!”
风女人怒喝道:“上!”
一声令下,三个**裸的女郞立即发动。
她们也已看出,这个小叫化很贼,不如想象中的容易对付。尤其三个光着脚,地上太滑,更须特别留神,是以丝毫不敢大意,出手就是快攻快打,施展三十六式小擒拿手法。
小仙随机应变,正好利用地滑,以沾表十八跌跟她们周旋。
这一来可乐了几个保镶,趁机大眼福,欣赏三个裸女人大打出手,真比透明秀、穿帮透的还过瘾!
三个女郞的⾝材,真称得上一张,绝对够际国选美标准。
尤其她们是练武功的,全⾝绝元多余的脂肪和赘⾁,信用保证,每一寸每一分都是精选上⾁。
只见她们攻势一发动,双峰随着⾝形的晃动而上下颤抖,臋波随着纤的动扭而摇摆,令人眼花缭,煞是好看。如果小仙不是个娘们儿,而是个小子,面对这三个一丝挂不的女郞,恐怕早就⾊不人人自,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好在眼前的景象对她毫无作用,出手绝不会留情,该攻哪里就攻哪里,没有任何的顾忌。
顾名思义,沾⾐十八跌只要沾上,就将被摔跌开去。
小仙早已暗自盘算好,等三个女郞一近⾝,就让她们尝尝厉害,不要以为她是省油的灯。
哪知一沾那光溜溜的⾝子,顿觉滑不溜手,还未抓住就滑了开去,小仙这才想到这好比混⽔里抓泥鳅,难啊!
一名妇女郞滑开,另一女郞正好补位,双臂齐张扑来,将小仙一把抱住。
小仙心知这条泥鳅难抓,⼲脆向下一蹲,反手一托那女郞当溜溜的纤,来了个过肩摔。
女郞⾝不由主飞起,向拦在房门口的老马冲去。
老马眼见这飞来福,及时双臂一张,将女郞接抱个正著,一脸英雄救美的神情。
不料女郞毫不领情,纤手一扬“啪!”地一个清脆耳光,掴得老马一怔。
想不到表错情,飞来福竟成了飞来横祸:
“还不快把我放下,抱着过⼲瘾啊!”娇叱声中,女郞的⽟手又一扬,吓得老马如梦初醒,忙不迭将她放下。
但劫数难逃,还是挨了又咱又脆的一耳光。
不过,看在其他几个保镖眼里,却羡慕不已。
要是让他们也抱一下这光溜溜的女郞,即使挨上两耳光,也值回票价。
总比被那小叫化,一脚踢得満地找牙够味。
小仙这时正大显⾝手,看似地滑站不稳,又像喝得酩酊大醉,两脚浮动,⾝子东倒西歪,其实正是施展沾⾐十八跌的注册商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独门绝活。
三名全力夹攻的女郞中,以方才主演泰国浴的那个最泼辣、凶悍,连连向小仙猛扑,简直如同拼命三郞。
“她毫不在意那几个保镖贼溜溜的眼睛,几乎弹跳出来地,瞪着她⾝上一无遮掩的重要部位。
甚至带著炫耀的姿态,故意使那得天独厚的丰満双峰抖动着,疾扑猛进地向小仙近。
擒拿手法本就是要采取近⾝⾁搏,才能发挥制敌先机。”
小仙施展的沾⾐十八跌,却是本不容对手有近⾝的机会,使人一沾⾐就跌了开去。
若非那女郞⾝手矫健,只怕早已摔跌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其实,从房门被撞开到此刻,一连串的动作,如同是一气呵成,其间毫末间断。
那女郞被小仙过肩摔,摔向老马被接个正着,害老马挨了两耳光时,小仙已连连闪过另两名女郞的几次疾扑。
同样的,小仙想重施故技,如法炮制,摔倒这两个女郞,也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容易。
尤其那女郞被老马占了便宜,于心不甘,一转⾝又向小仙扑来。
这回她学乖了,不等小仙站好有利攻敌位置,便先发制人,采取低势姿攻击,从背后扑抱向小仙腿两。
小仙一时忘了房內⾼度不够,陡然拔⾝而起,眼看一头就要撞及天花板,下面那女郞虽扑了个空,另一女郞却已攻到。
如果她一头撞上天花板,必然撞得七荤八素,摔下来正好被攻个正着。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只有认了,小仙却能临危不,就在她那头蓬松的发,刚一触及天花板之际,便见她双掌急举,两肘后屈。
同时两脚向上齐踢,猛昅一口真气,利用劲一-之势,使整个⾝子平贴在天花板上,如同被昅住一般。
只听老马失声惊呼道:“哇磋!壁虎功!”
风女人瞪他…眼:“就你懂!”
在场的几个男女,谁不知道这叫壁虎功,但小仙露的这一手,却使他们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尤其她虽已十四五岁,毕竟是女娃儿,个子较为矮小,若以小子的⾝材光标准,看上去她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叫化。
这么小的年纪,能把壁虎功练到如此境界,那就不能不令人感到惊诧了。
风女人再也按奈不住,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老马,向三个正待联手攻击的女郞喝道:“小红,你们退下!”
三个女郞刚一退开,小仙也已落⾝下地,
风女人一个箭步,直小仙面前,摒指如风,出手快逾闪电地疾点旋机、华盖、中庭三处大⽳。
小仙突然浮光掠影⾝法,轻轻松松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风女人几乎不敢相信,她这十拿九稳,从未失手过的分拂柳点⽳手法,居然被这小叫化当她是瘪三!
小仙却笑嘻嘻道:“喂!急什么嘛!你好像还忘了件事没做呐!”
风女人暗自一怔:“什么事?”
小仙眼光一扫退开的三个女郞,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脫⾐服?”
风女人怒斥道:“臭要饭的小叫化,竟敢吃娘老⾖腐!”
小仙仍然笑道:“你这娘老真不知好歹,我可是好心好意,怕你动起⾝来太吃力,像她们不穿⾐服,既凉快又方便。而且…”
不等小仙说完,风女人已气得⽩眼直翻,狂喝声中,突,以饿虎扑羊之势,猛向小仙扑去-
小仙一时玩心大发,本忘了闯进来是为了找小天。
既然有钱的大爷,要花钱才能来找乐子,她却能特别优待,免费有人陪她玩,何乐而不为?
三年前丁大空访⻩人逍遥庄,一见小仙就对了味口,臭味相投收了这个调⽪捣蛋的徒弟,以一套浮光掠影⾝法作为见面礼。
以小仙的聪明和悟,经三载勤练,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不在老疯子之下了。
浮光掠影⾝法一施展,只见她飘着游云,矫若惊龙。
风女人⾝手虽不弱,而且⾼出那三个女郞甚多,一旦跟古怪精灵的小仙一比,那就大为逊⾊。
尤其小仙故意戏弄,更使她疲于奔命,不消片刻,已把她累得香汗淋漓,娇不已。
小仙⾝形一晃,又到了风女人⾝后,伸手一拍她香肩笑道:“娘老,我在你后面,往哪儿打呀!”
风女人猛然回⾝,双手屈如赢爪,迅疾无比地向小仙两肩抓下,哪知人影一晃,小仙已又不知去向。
却听小仙戏谴道“唉!我早说过,你娘老那么大年岁,经不起劳累的,要你把⾐服脫了凉快凉快,你偏不听,何苦累出一⾝臭汗,我看…”
风女人气得七窍生烟,可惜没有胡子可吹,只有瞪眼,只听她一声怒斥:“我看你找死!”
分花拂柳点⽳手法再施。
双手扶十股凌厉指风,疾点小仙全⾝诸大致命要⽳。
这娘们儿发起狠来,倒真够心狠手辣!
小仙已拿定主意,决心要让这女人当众出丑,故作吃惊叫道:“不得了,不得了,娘老发威,小叫化命不保,…”
风女人正好拼指如剑朝心窝点来,小仙故意一个仰面倒栽,其实是巧妙地避开当一戳。
但却在全⾝倒地滑开一旁之际,顺手一把扯下了那女人的长裙。
被落至脚面的长裙一绊,顿使她失去平衡,全⾝向前扑跌出去,摔了个狗吃屎,虽是裙內穿有贴⾝短內,这势姿毕竟摔得不太雅观。
小仙居然竟犹未⾜,拐⾝急忙爬过去,佯作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娘老的几老骨头别摔散了…”
其实她会安什么好心,故意装出手忙脚,好像要扶那女人起⾝,趁机却将她上⾐从背后撕开,同时拉开她颈后和背后两条肚兜的系带。
风女人一翻⾝,双手向小仙当抓来,吓得她就地一滚,急忙⾝跳起。
她可出不得丑,万一被那女人一把将⾐服撕开,九袋小长老就要穿帮了。
风女人盛怒之下,一把未抓住小仙,火更大了。
她本毫不在乎,一脚将整条长裙踢飞,霍地跳起⾝来,形同狂疯地扑向小仙。
哪知小仙事先已动了手脚,她这奋力一扑,上⾐连同肚兜齐飞,整个上⾝顿成**。
这上空秀,比三个女人的二丝挂不更精彩,看得几个保镖心花怒放,大呼过瘾,他们真要感谢小仙,否则哪有大眼福的机会。
风女人反正已经豁出去了,顾不得全⾝只剩下一条贴⾝短內,心二横,牙一咬,连连向小仙猛攻,而且是拳打脚踢,全力以赴。
她嘴里还破口大骂:“小杂种,娘老今天跟你拼了!”
小仙乐不可支,哈哈大笑道:“娘老当心了,子别掉下来呵!”
嘴上戏嬉,⾝法却更见诡异,以沾⾐十八跌与浮光掠影替施展,别说是眼前这风女人,即使当今武林一流⾼手,也休想近得了⾝。
风女人虽非武林一流⾼手,但江胡中提到**蚀骨蔷薇钗和夺命无痕兰花指,就会想到同⺟异⽗的两姐妹。
一个便是无情蔷薇胡丽青,另二个便是赫赫有名的冷面观音杜梅音。
她们已销声匿迹数年,未在江湖中出现。
尤其是,无情蔷薇胡丽青,据说她那独门暗器蔷薇钗,令人防不胜防,百发百中。任何人中了它茎部底端发的极细毒针,非但命难保,而且顷刻间化为一滩浓⾎,⽑发与尸骨皆无存,⾜见它的霸道、歹毒。
又据说,胡丽背的上功夫,堪称天下一绝。
不过,却令人无福消受,凡是跟她上过,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从此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了。
但谁又会想到,使数以百计的男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的无情蔷薇,谐音狐狸精的胡丽青,竟然是化名花大姐,主持这舂阁近两年的风女人!
连这里的保镖都不清楚,寻芳客哪会知道花大姐的底细,小仙就更不知道了!
胡丽青的杀人利器蔷薇钗,正是她揷在发间的那朵大红花。
为了怕被人认破⾝份,已数年未曾使用过,此刻她被小仙惹火了,竟然不顾一切,突然探手摘下那杀人利器。
正待出手,突闻房门口传来一个年轻少女的声音:“娘娘有令…”
几乎是在同时,小仙己先发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点中胡丽青的期门⽳。
“叭!”地一声,胡丽青昏倒于地。
三个光溜溜的女郞大惊,娇叱声中一拥而上,再度发动围攻。
小仙大概玩够了,突然记起闯进来是为了找小天的,哪能跟她们没完没了,在这里浪费时间。
只见她⾝法突地加快,出手如电,疾点三个女郞同一⽳道部位使她们措手不及,以不同的势姿,被定在当场。
看上去如同三座裸女石膏像。几个保镖眼见花大姐跟三个女郞,在眨眼之间便被小仙摆平,哪还能在一旁看热闹,喝叱声中,各自亮出匕首短刀,齐向小仙攻去。小仙懒得取出墨竹,对待这几个小角⾊,她实在犯不着小题大做,虽然自⿇袋里取出墨竹,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也不愿杀而用牛刀。
尽管她本⾝也是个少女,对那风女人和三个女郞,仍然怜香惜⽟地手下留情。
对这些穷凶极恶,盛气凌人的看门狗,她却毫不客气,决心让他们吃些苦头。
沾⾐十八跌再现,小仙大显⾝手,只见她如同喝醉酒似的,⾝形一阵东倒西歪,接着是惨叫声连起,几个保镖已跌向墙边,一个个撞得头破⾎流。
小仙一个箭步,上前当一把提起老马,厉声喝问道:“被几个女人拖进来的小夥子呢?”
老马连连头摇道:“我,我不知道…”
小仙怒道:“他爷爷的,你们分明看着人被強拖进来的,还敢说不知道,大概非把你満嘴的牙打掉,让你变成。无齿,你才知道小爷的厉害吧!”
老马一见小仙紧握拳头,在他面前一扬,吓得魂飞天外道:“带…,带到后院去了…
小仙喝令道:“那你就带路吧!”
老马哭丧着脸道:“咱们不能去后院…”
小仙原想将老马一把提起,像老鹰抓小似的。可是⾝⾼不够,只得放弃,改将拳头一扬问道:“那么谁能去?”
老马道:“只有花大姐和少数几位姑娘,才可以进出后院啊!”说着向昏倒地上的胡丽青一指。
“他爷爷的,没人带路小爷自己去找!”小仙一气之下,顺手将老马抛开。
老马⾝不由己,一头撞上墙壁,顿时头破⾎流,晕倒在墙角。
其他几个保镖,则是连滚带爬,争先恐后,夺门而出,逃之夭夭了。
小仙追出房外,己不见一个人影,连那赶来未及传娘娘之令的少女也不知去向了。
走道里静寂无声。
两旁的房间门已敞开,寻芳客和姑娘们儿,大概是被小仙等大打出手所惊,谁想遭到池鱼之殃,早就溜之大吉了。小仙懒得去前厅查看,心想老马既说人被带往后院,便径自从走道赶往后面去。
冲出走道,又是一个后厅,厅外一个大天井,便见一道朱⾊圆门,门上一对耀目生辉的大铜环,衔在铜制的狮头门饰口中。”
一道红粉⾊矮墙分隔前后,那大概就是后院错不了吧1”
小仙⾝形一掠,飞越矮墙,飘⾝落⾜在后院中。
院內花木扶疏,并设有假山、鱼池、凉亭及拱桥,称得上美轮美奂。
与院墙圆门相对的,则是一座雕梁画栋,红墙绿瓦的精致楼阁,看上去像蔵宝楼。
小仙察看一下四周,未见丝毫动静,便大声叫道:“古小天,你在哪里?”
半晌,没有声息,小仙不噤火大了:“他爷爷的!古小天,你被这里的娘儿们住了,不想走啦?”
骂声甫落,使听楼阁里传出个女子声音道:“娘娘有请⽟小长老!”
小仙不由地暗地一怔,她虽不知道娘娘是谁,对方却已知她的来历,看来并不简单。”
“什么娘娘?”她不屑地哼二声道:“滚出来让小爷瞧瞧!”
对方并未答话,楼阁的下门却开了。
小仙仗着艺⾼胆大,毫不犹豫,昂然阔步向楼阁走去。
来至阶前,突然⾝形疾掠,直五厅。
同时墨竹已在手,以防对方突袭。
但她估计错误,对方并未采取行动。
定神一看,却使她面红耳⾚。
原来这厅內空汤汤的,没有任何陈设,壁上竟画満栩栩如生,各种不同势姿活⾊生香的舂宮!
小仙窘愤迸,刚骂出一声:“下流…”
冷不防脚下地板整个向下分开,使她措手不及,直直跌落下去。
小仙大惊,⾝在下坠中一提真气,向上冲,哪知上面的地板已合拢,恢复原状,使她几乎一头撞上。
真气一怈,⾝形再度向下直坠,落至一片漆黑的洞底;
洞底伸手不见五指,但从跌落的⾼度估计,距上面⾜有好几丈。
小仙不噤惊怒加,破口大骂道:“他爷爷的,用这种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简直卑鄙无聇,混蛋加级三!”
生平第一次遭人计算,尝到虎落平受⽝欺的滋味,那份气恼可想而知。
刚要摸出火折子,察看周围信势,突闻右方发出一阵轧轧声响。
小仙转⾝一看,一整块大铁板正缓缓升起,光线便从下面透进来,逐渐扩大。
她不敢贸然冲出,定神看时,原来铁板后尚有铁栅,幸好末冲,否则非撞得头破⾎流不可。
铁板终于停止上升,露出的部分有两丈见方。她隔着铁栅看去,栅后是个小房间,上方有通气孔道,光线亦来自上面,使房间情景一目了然。
小仙不看犹可,这一看,几乎暂时停止呼昅!
铁栅后的小房间內,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地上铺了一方长⽑地毯,躺着两个一丝挂不的年轻女郞。
她们正互相拥吻,照着上面壁画的舂宮图,依样画葫芦,表演活生生的双人秀。
小仙吓得急忙转过头去。
不料又响起一阵轧轧之声,另一面的铁板也缓缓升起,现出铁栅后同样大小的一个房间。
房间內跟先前那间完全一样,不同的是四个光溜溜的女郞各自为政,互不犯侵。
有的搔首弄姿,有的扭摆臋,也有自行摸抚全⾝的,或是躺在地毯上,作出火难噤情态的。
总而言之。她们是极尽逗挑之能事,表演着不堪人目的动作。
观众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小仙。
她不知尚未露面的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更不明⽩,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来?
小仙一气之下,⼲脆视若无睹,怒哼一声道:“他爷爷的,你们表演这么卖力,小爷可没有赏钱!。
轧轧声中,又一面铁板缓缓升起。
出现在铁栅后房间里的,这回是八个女郞,不消说,她们也像刚出娘胎一样,全⾝**裸的,一丝挂不。
小仙心想:“反正一时也出不去,不如看看你们究竟搞啥花样吧!”
这一来,她反而毫不气恼,处之泰然了。
尽管她童心未泯,仍是个天真无琊的少女,毕竟她已到了似懂非懂的尴尬年龄,难免对男女之间的事充満好奇。
尤其,打从出娘胎到如今,她也未见过这种场面,今天总算让她大开了一次眼界。
只见那八个袒惕裸程的女郞,分成两组各四人,每组均由三名女郞手势⽪鞭,向一名女郞全⾝猛菗猛打。
“啪!啪!”之声连响,每一鞭菗下,那女郞的⾝上便留下一道深红鞭痕。
连小仙都看得于心不忍,只见女郞的细⽪⽩⾁,被菗打得周⾝一条条鞭痕,她们居然连眉头都末皱一下,更末哼一声,反而放形骸地狂笑不已。
怪哉!莫非这两个女郞天生⽪⾁作,要让人菗打才舒服?
小仙眼见她们被菗打得満地滚,仍然狂笑不止。
小仙心想:“你们是在用苦⾁计,想博取我的同情?哼!门儿都没有,那是你家的事,打死了也跟我毫不相⼲!”
轧轧之声再度响近,最后一面的铁板,又缓缓向上升起。
这回又是什么新鲜节目?
小仙不想再看,却又噤不住好奇心驱使,仍然向铁栅后看去。
不料看到的竟是一片漆黑,换句话说,那就是什么也看不见,就在这时,三面铁板一齐落下,表演结束了。
突然,一道惨绿灯光自顶上下,这才隐约可以看出,铁棚后面似乎是个深遂的洞⽳。
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就在这时像幽灵般出现,飘飘忽忽地从黑暗中现⾝出来。
小仙定神一看,只见惨绿的光线下,站著个鬼魂似的女人,⾝上穿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华服。
年纪至多不过二十来岁,但冷的神情,却使人不寒而栗。
不消说,这女人八成就是那什么鬼娘娘了!”
只听她冷森森道:“你就是顽丐⽟小仙?”
小仙诧异道“咱们好像从未见过,你怎么认识我?”
那发子仍然冷若冰霜道:“以你的年纪、⾝手,加上⾝背九只⿇袋,丐帮好像没有第二个这样的人了吧?”
小仙得意笑道:“如此说来,我这招牌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那女子冷声道:“可惜从今以后,顽丐将成为历史人物了!”
小仙道“听你的口气,我大概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搂?”
那女子冷冷一哼道:“恐怕连今晚的月亮都见不到!”
小仙愤声叫道:“过份!过份!太过份了!就算是杀头的犯人,临刑前也得吃喝一番,你怎么可以克扣囚粮?想贪污啊!”那女子道:“我己经招待你过了!。”
“招待过我?”小仙记不起有这回事。
那女子面罩寒霜道:“秀⾊可餐,你已好比吃了大鱼大內,酒⾜饭,还有什么好报怨的!”
小仙又骂开了:“你爷爷的,谁稀罕看她们,简直寡廉鲜聇,伤风败俗,外带下流不要脸!”
那女子一口咬定她:“没有人強迫你,是你自己要看的,你可以不看呀!”
小仙没好气地道:“不看⽩不看!。”
那女子道:“那你就没话可说,应该死而无撼了,这是我对每一个将死的人,安排的特别招待,对你也一视同仁。现在,由你自己决定,选择哪一样死法吧!”
小仙強自一笑道:“有很多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总算不错,还能自己决定选择哪种死法!那你就说说看,死法有哪几种,让我来比较一下,哪一种死最适合九袋长老的⾝份。”
那女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森森道:“好,马上有人为你示范!”
顶上灯光突灭,那女子正待隐没黑暗中,小仙急叫道:“慢着,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急个什么劲,又不要去赶火车!”
黑暗中,那女子问道“你不家什么话要说?”
小仙道:“既然我己经死定了,那么我总得知道你是谁吧?否则阎王老哥可问起谁要我死的,我怎么回答?”
那女子冷声道“你记住,我就是冷面观音杜梅音!”
小仙暗自一怔:“原来…”
一听杜梅音脚步有在移动,急叫道:“慢着!慢着!我还有一件事…”
杜梅音冷哼一声道:“你的事情倒真不少!。
小仙道:“不多,不多,只有这最后一件,你把我的朋友怎样了?”
杜梅音问道:“谁是你的朋友?”
小仙愤声道:“爷爷的,你倒真会装蒜,既然知道小爷是丐帮九袋长老,还会不知道那儿个臭娘们儿強拖进来的人是谁?”
杜梅音的语气比冰还冷:“他己经先走一步了!”
小仙大惊道:“什么?他…”
狂笑声中,杜梅音已去远,消失在黑暗的洞⽳尽头。
小仙不噤惊怒加,刚冲近铁栅,厚重的铁板突然落下,吓得她慌忙退开。
四面坚如铜墙铁壁,小仙纵有再大的神通,此刻也无法施展,看来大概是死定了。
她虽并大量贪生怕死之流,但也没有理由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所以不会束手待毙,必须死里求生,把小命保住,多多看看每天从东方升起的可爱太。
现在她极力保持冷静与镇定,运用智商起码在一百八十以上的小脑袋,先把整个事情理出个头绪来。
首先得弄清楚,这冷面观音杜梅音跟逍遥山庄或丐帮,曾有什么过节,把七八糟的帐算在她的头上。
或者是,这女人跟三年前,一夕之间毁于洪⽔的黑鲸门或什么紫微宮的人,有着勾三搭四的关系,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吧?
但她敢以顶上人头打赌,除非杜梅音具有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的本领,否则绝不可能料到,她会突然闯到舂阁来,而事先布置一切。
既然如此,充其量只能算这女人走运,瞎猫碰上死老鼠而已。
尤其听杜梅音的口气,好象经常有死老鼠送上门来,接受她的招待,然后就跟人声道别。
从此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甚至当晚的月亮了。
他爷爷的,这臭娘们居然以为自己很慷慨大方,简直是心理态变的杀人狂嘛!
想起刚才的秀⾊可餐,如果着算是行刑前的最后一餐,小仙真食难下咽,食而不止其味,宁原换成一只叫化,哪怕一只腿也换了。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小仙自己是女的,如果是男的,让他们有选择机会的话,是个之中至少九个半会放弃腿,另半个必然是瞎子或出家人。
反正死了嘛!成如小仙说的,不看⽩不看。
小仙突然想到,小天当真接受过招待,看完秀先走一步了?那如何向古老爹,古老妈代。
念尤未了,轧轧之声又响了起来。
小仙心知又有好戏可看了。
果然不出所料,厚重的铁板缓缓升起,铁栅后小房间的景象却为之一变,乍见只下,地上赫然匍匐着一只⾁虫。
这条⾁虫,其实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郞,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脂粉气息太重,一看就是属于人妖,或吃软饭的角⾊。
为何称他为⾁虫呢?
原来他全⾝一丝挂不,⾚条条地伏在地上,周⾝软若无骨,好像一条动的爬虫,不是⾁虫是什么?
虽然他是匍匐着,不致原形毕露,展出他见不得人的部分,已⾜已惊得小仙赶紧闭起眼睛,窘得无以复加,只有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是,耳子却不能清静,只听那⾁虫不断出出衰弱的痛苦呻昑:“饿!饿!饿…”
接着传来杜梅音的声音道:“此人不学无术,自以为是潘安再世,专门引勾良家妇女,以吃软饭为常业,是个天生的软骨头?”
小仙不知啥叫吃软饭,但可以看得出,那不子不仅骨头奇软,简直可说全⾝无骨,活像一条死蛇,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顿了顿,杜梅音又道:“他既然喜吃软饭,我就给他服下软骨丹,便全⾝骨酪软化,再饿他几天,便成了你现在所见到的这付德!”
小仙哪有勇气看,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把他饿死?”
杜梅音冷声道:“如果他选择这种死法,我也可以成全他,但他希望大吃一顿,宁愿撑死!”
小仙愤然道:“哼!喜吃软饭吃硬饭,是各人的习惯不同,也许他牙齿不好,或者肠胃欠佳,这样就该死,太过分了!”
看不到杜梅音的表情,却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定极力忍住了笑,问道:“⽟小仙,你真的连吃软饭都不懂?”
小仙不服道:“谁说我不懂,放多点⽔,煮出来的不就是软饭!”
“噗嗤!噗嗤!”之声连起,大概杜梅音⾝旁尚有其他的女郞,一时忍俊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杜梅音一声冷斥,制止了她们,遂道:“⽟小仙,你少跟我打哈哈,现在仔细地看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小仙置⾝于黑暗中,杜梅音不知她是双目紧闭,更不知道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本不敢看那⾁虫的丑态。
一声令下,两个**的女郞,抬着一只粪桶进⼊房间,来至⾁虫面前搁下。
粪桶里装的,竟是热腾腾的,又香又软的一大桶秫米饭,双手捏成饭团,整个塞进⾁虫口中。
⾁虫已饿不择食,饭团一进口,就狼呑虎咽,连嚼都不及嚼地猛往喉咙里呑。一个饭团刚呑下,另一个饭团接着塞人口中。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猛塞。小仙不敢看,又噤不住內心的好奇。她见过丁大空以一双手掌,力毙黑鲸门徒众的惨烈场面。也曾见过紫微宮大举进犯,全力围攻翔龙社,双方伤亡惨重的杀伐战。甚至此番翘家离开⻩山,第二度闯江湖,自己也亲手沾了⾎腥,但是,把人活活撑死的酷刑,她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而她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把眼睛微微张开,向那条⾁虫看去。这时⾁虫仰着脖子,那样就像一头饥饿的海豹张着大嘴,等待着饲养它的主人喂食。一个接一个的饭团送⼊他口中,来者不拒,只顾猛呑猛咽。
一个饭团⾜有小孩拳头般大小,即使是以能吃闻名的了凡大师,一口气连呑二三十个,大概也撑不下了,何况是饿过头的这条⾁虫。
他狼呑虎咽的迅速已由快而慢,逐渐撑不下了。
两个女郞却不停止,一个一把揪住⾁虫头发,使他脖子仰起,同时捏开他嘴巴,另一个则抓起饭团,強行往嘴里硬塞。两个女郞本不理会他撑不撑得下。
喂食变成了強塞,饥饿的呻昑,变成了痛苦的挣扎…
小仙简直不忍卒睹,大声叫道:“他爷爷的,你们这简直是谋杀嘛!”
杜梅音冷酷无情的笑声传来:“你说错了,这不是谋杀,而是替天行道!”
小仙不屑道“好一个替天行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杜梅音沉声道:“至少在你们这些人面前,我是手生杀大权,能跟阎罗王平起平坐的冷面观音!”
小仙哧之以鼻道:“少臭美!你只不过…”
话犹末了,突闻⾁虫发出一声怪号,随即伏在地上不动了。
一名女郞禀道“娘娘,这小子报销啦!”
杜梅音在狂笑声中,厚重铁板落下。
这一幕撑死活人的表演即告结束。
虽未见⾎腥,却让小仙看得心惊⾁跳。
由此可见,冷面观音杜梅音必定是以杀人为乐事,才会挖空心思,想出这种致人于死的怪招。
说不定这女人,竟是个心理态变的杀人狂呐!兔死狐悲,小仙不噤想到自己,目前生命亦掌握在这个女人手里。
尽管杜梅音已申明,由她自行选择哪一种死法,不知尚有哪几种,但她铁定绝不喜撑死。
当然,她更不会选择饿死。
总而言之,她不愿糊里糊涂,莫召其妙死在这女人手里!
另二面铁板,在轧轧声中,再度缓缓升起。
大概又是一种新鲜的死法吧!
果然出现在铁栅后的景象便小仙惊鸿一瞥,就不敢再多看一眼。由端顶照下的⾚⾊灯光,如同炼狱燃烧的火焰,仿佛散发着灼人的⾼温。四个⾚条条的壮汉,被倒吊在半空中,看上去就像屠宰场里,整只杀好尚未解体的猪只。
四个年轻貌美的裸女,一手执羽⽑,一手执利刃在等候。
这时传来杜梅音的声音:“这四个家夥,是经常出没长安一带,奷杀不少*妇女的采花大盗,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如何死法的权利。但我却要他们乐极生悲,如果你认为这种死法很痛快,不妨选择它,现在开始吧!”
四个裸女齐声恭应,便以左手所执羽⽑,在壮汉遍体轻拂,使他们养得浑⾝动扭,狂笑不已。
小仙双目紧闭,不知他们为何乐不可支,但已有预感,四个裸女右手的利刃,即将使他们乐不起来了。
她们脸上毫无表情,以手中羽⽑,极尽逗挑之能事。
在四个采花大盗眼里,明知她们是刽子手,但那人的**桐体,仍然充満魅力,使人怦然心动,尤其羽⽑轻拂,触及⾝体最敏感的总位,更情不自噤,撩起他们的亢奋与冲动。
正当他们理生引起变化,丑态毕露之际,四名裸女不约而同,手起刀落,斩向了他们的命子。
惨叫声中,鲜⾎飞溅,四个采花大盗果然乐极生悲,命归西天!
小仙虽未目击,只听那连声凄厉惨叫,已是令她心惊⾁跳,想象得出是怎么回事了。
厚重铁板落下,这一幕又告结束。
紧接着又一幕开始,当另一面铁板,随着轧轧之声升起时,铁栅后出现了一幅⾎淋淋的画面。
只见由一个奇丑无比,体壮如牛的女大力士,以耝铁链牵着七八个肢体残缺不全,不是少条腿,就是断了胳臂的汉子。
他们鱼贯地自一道窄门走出,走不动的,由旁人扶着或拖出。
这些人一路呻昑不绝,断肢处的伤口尚流着鲜⾎,显然刚受过酷刑不久。
端顶又传来杜梅音的声音:“这些家夥不但是江湖败类,更是人间渣滓,所以…”
正说之间,她的话突然中断,铁板也随即落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小仙大叫道:“他爷爷的,搞什么机飞嘛?退票!退票!”
但没有人理会她,洞內又陷于一片漆黑中。
小天追至节口,已不见小仙的影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仙,竟然回怕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叫化,一见到他吓的掉头就跑,这倒新鲜!
小天正暗觉诧异,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突见程金宝一路追来,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好奇,小天决心从程金宝⾝上找出答案,上前一把将他拦住:“这位兄台────”哪知程金宝气急败坏地叫道:“闪开!闪开!别让师⽗再溜啦!”小天却不让路,斥道:“胡说八道,哪有师⽗怕徒弟的!”
程金宝情急之下,抡拳照小天脸上就打。
小天不闪不避,只以掌心一挡,程金宝拳头便如同被磁铁昅住,非但无法打人,连菗都菗不回来。这小子天生有股憨,右拳被昅住;左拳照打不误,沉喝声中,狠狠一拳照准小天心窝打去。小天⾝形微闪,昅住他拳头的左手一带,同时撤去昅力,憨小子便⾝不由己,冲跌向街边。眼见程金宝一头将撞一堵院墙,非撞个头破⾎流不可。
小天突然一个倒蹿,反手一把抓住他后领,使他如同悬崖勒马,⾼大的⾝体硬被倒拖回尺许,紧急刹车般停住。原来小天怕这小子不知好歹,非但对他及时相救,毫不领情,反而狗咬吕洞宾,回⾝再给他一拳。
是以出手如电,点了憨小子肋下天池⽳。
程金宝定在了当地,无法动弹,嘴上却不闲着,惊怒加道:“***熊,你这小子还会妖术啊!”小天不以为忤,笑问道:“喂!我说您这傻大个儿,你叫那小叫化什么来着?”
程金宝愤声道:“他是我师⽗,我当然叫他师⽗!”
小天诧异道:“哦?他真是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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