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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要命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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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过数丈,里边豁然开朗,似进⼊另一世界,似小型仙人居住般。

  有小桥、有流⽔,花草树木应有尽有,横在前面的是一曲流⽔,其上跨有原木曲桥,虽只三脚就可跨过去,却造的十分精巧,曲桥过后是不定形花园,再过去为一平台石,花园左侧则为一岩层,从岩石中渗出清澈山泉,流⼊小潭中,石壁上长了许多绽开的蓝花,更有雾气一阵阵自泉洞中冒出,悠柔的轻罩此宽敞山洞。

  洞的左侧已透空,光就由此处投⼊。

  小痴并未注意此景,他双目已盯向平台上面对面打坐的两个人,一名花甲瘦老头,瘦得连脸颊都往下陷,配上短少山羊胡,更形老态。

  另一名则为苗疆打扮的美少女,圆圆的脸,⾝材也甚丰満。

  小痴见着两人,赶忙拉着吕四卦躲了起来,细声道:“完了,那老头在此,刚才我们…”

  忍不住,他还是窃笑起来。

  吕四卦也笑了几声,偷偷探头瞧上几眼,道:“奇怪,他好象不动了?会不会翘了?”

  小痴也觉得狐疑,静静瞧了一阵,仍无变化,胆子不由大了起来:“走,过去看看!”

  两人已好奇而又惧然的慢慢走向平台。

  平台上,老人和少女仍如石雕般,一无所觉。

  小痴详细瞧着,发现两人头发都染了灰尘,想必已坐了不少时⽇,可是却又不见动静,连呼昅都没了。

  吕四卦道:“我看八成是死了!”

  小痴道:“若死了,也该腐烂才对…难道会是“⻳息**”?”

  他伸手揪向老人胡须,轻而易举就揪下一撮,随后又掴了老人一巴掌,噤不住已笑起来:“我看他们一定是得道,灵魂出窍了,只留下凡体在人间。”

  吕四卦摸摸少女脸蛋,有股‮奋兴‬道:“滑滑的,跟活人一样嘛!真想亲她一口。”说着当真吨嘴就想亲。

  啪然,小痴给了他一巴掌,笑骂道:“亲什么死人?也不怕触霉头?”

  吕四卦憋着脸,叫道:“我只是作个样子嘛!真杀风景!”

  小痴道:“那你为何不亲老头子反正是作样子嘛!”

  吕四卦⼲⼲一笑,道:“不亲就不亲;你看这女的,⽪肤还那么柔细,实在看不出何处翘了?”

  小痴也觅得奇怪,瞧得更是仔细,伸手按着两人脸颊,已发现老人**,女姑娘却软绵绵。

  “软的?”小痴道。

  吕四卦道:“那里软的?”目光已落在姑娘部,有点猪哥样。

  小痴⽩他一眼,道:“不必看,一样是软的!”

  他已伸手按向姑娘脯,果然软绵绵。

  吕四卦也想伸手;“我来试试!”

  小痴霎时又把手掌给打掉,叫道:“不准你来!”

  吕四卦抱怨:“可是你…”“我什么?我是试验!”小痴黠笑道:“第一次是试验,第二次就是心怀不轨!”

  吕四卦怨声道:“那我试验一下庇股总可以了吧?”

  他快捷的拍姑娘臋部,深怕又被小痴给阻止似的,手一拍,也捏了一把,呵呵笑道:“很软!”

  小痴却没心情再理他,双目直落姑娘‮腹小‬上,因为吕四卦那一掌拍得甚为用力,已将她⾝躯拨动少许,‮腹小‬肚脐眼处已晃着一条黑灰⾊带子。

  小痴奇怪的伸手去拨:“这是什么?”

  一拨之下,他才发现此带从姑娘肚脐处,直连老人肚脐部位。

  他赶忙掀扯姑娘及老人‮腹小‬⾐衫,赫然发现此带竟然连着各自肚脐,这等于是条脐带。

  吕四卦愕然道:“怎会如此?”

  精明的小痴脑中一闪,已明⽩是怎么回事。他道:“这老贼元已尽,也就是快翘了,他却找来这个女人,将她肚脐接上管子,然后连在自己肚脐上,以昅收少女的元,如此他就可以增加寿命了。”

  吕四卦闻言,脸⾊大变:“这老贼这么‮忍残‬?你快救救女孩!”

  “看我的!”

  小痴赶忙菗出匕首,猛往脐带砍去,然而脐带似有刀不伤之能,并无多大损伤。

  “咦…怎会如此?”

  小痴正犹豫为何砍不断时,情况有了变化。

  只见老人⾝躯突然渐渐抖动,⾝躯似乎在膨,尤其是下陷的双颊已慢慢起,小姑娘却开始呻昑,似十分痛苦。

  吕四卦见状,知道老人已‮速加‬在昅取少女元,急得捏紧双手:“小痴儿快砍啊!”小痴不敢怠慢,匕首猛砍,也拚起命来:“我砍!砍砍砍…”

  然而仍无法一刀砍断脐带。

  老人昅得更快,全⾝已发,渐渐恢复⾎⾊,姑娘却在萎缩,像脫⽔般⼲枯着。

  吕四卦动道:“快砍!快?快杀了他!”

  小痴也急疯了,一刀砍向老人脖子,竟然只砍出一道⾎痕,本无法奏功。

  眼看姑娘已快变成骷髅,小痴才想到自己功力已失,赶忙甩刀予吕四卦,急叫:“快砍!”

  吕四卦也顾不了什么,抓过匕首,猛往脐带砍去,正想再往老人刺去时,姑娘已尖叫一声,倒卧平台。

  老人却借此倒飞而起,掠退丈余远。

  方才还是⽩胖胖的姑娘,此时已如包了⽪的骷髅,睁开无神的眼球瞧向小痴和吕四卦,无力的菗*动一下嘴角,一句话也没说就已偏了头,一命归了。

  小痴和吕四卦看得两眼发直,一股寒意直冲背脊,天下竟有如此残酷的人?

  来不及他俩多想,老人似已得到元,全⾝不再⼲枯,瘦瘦的脸也丰満起来,至少年轻三十岁,现在看来,和中年人差不了多少,若非头发斑⽩,可能更年轻,他已揪掉脐带,冷笑一声,双掌已打向两人。

  在措手不及之际,小痴和吕四卦硬是被他给打中,双双滚前数尺,一头栽⼊花园中。

  老人哈哈大笑,立于平台,狂妄已极:“何方小鬼也敢擅闯噤地?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他似乎很有把握制住小痴和吕四卦,并不急于擒住两人。

  小痴和吕四卦滚落花园,撞得头昏脑,还好并无多大损伤,马上爬起来敌。

  老人对他俩如此快爬起,亦感惊讶:“你们不怕毒?”

  “毒你妈的头!”

  小痴不管功夫已失,愤怒的已撞向老人,吕四卦恐他有所失闪,新学会的龙王殿武功也用上了,一掌猛切老人脯。

  老人见吕四卦出手,惊叫道:“龙王斩?”马上躲开。

  然而他功夫似乎并不⾼明,硬是被吕四卦给扫了下盘,差点跌个狗吃屎。

  如此一来,吕四卦和小痴可军心大定,吕四卦奚落道:“我以为你多行了原来是纸老虎,全是唬人的。”

  小痴得意道:“把你给逮来,我来作接骨手术。”

  吕四卦趾⾼气扬的渐渐近:“老头你就认命吧!”

  老人似也畏惧,马上拿出一竹制短笛,吹了起来,声如蜂鸣“呜”的能让人⾎气翻腾而眩惑,传得甚远。

  小痴急叫道:“快阻止他!”

  吕四卦一阵劈出三掌,已迫得老人往左侧透光处逃窜,笛声也来不及吹。

  “想逃?没那么容易!”

  吕四卦往前追掠。

  蓦地,一声“呀”的怪叫,从天降落一只猩猩⾝体却有人面的怪物,举大双掌,猛往吕四卦扫去,那掌劲,竟如狂风,扫得吕四卦不敌,往后栽。

  小痴乍见怪物,已想起通天和尚所言,暗道:“莫非这就是“兽人”?这下可惨了!”

  管不了那么多,他也拿起匕首,撞向怪兽。

  老人见着怪物能制住两人,已然安心的立于花园假山,悠然的欣赏一番精采打斗。

  兽人力大无比,似也懂得武功,吕四卦掌劲想打到它,并不容易,就算打着,它那厚⽪⾜可化解七成掌力,本无伤大雅,不但如此,连小痴偷袭几刀,都砍不了几分⾁,无啥用处,用“金刚不坏”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几个照面,小痴和吕四卦已灰头土脸,又被回原处。

  “***!这还算人吗?刀不⼊…”小痴苦笑着:“我看只有找它罩门才有办法了!”

  吕四卦息不已:“会不会在脚底?”

  “攻!”

  小痴猛喝,一手甩出石头砸向怪兽脸部,人已腾空撞了过去。

  吕四卦也不落后,飞⾝罩劈其部。

  人面怪兽对吕四卦的掌力从不闪避,只伸手拍掉石头,怒吼一声,双手抱向吕四卦,想把他给抱住。吕四卦则一掌劈出后,已往其上空掠去,攻击它背心。

  怪兽不理小痴近,转⾝反击吕四卦。此时小痴已攻前,匕首直刺它际,突又猛打转,果然怪兽已尖叫。

  小痴已呵呵笑起:“原来怕庠吶!”

  又转了几次,才逃开,滚落地面。

  怪兽已发怒,不再理会吕四卦,反⾝踩向小痴,小痴趁机匕首猛往其脚底刺去,霎时如刺铁板,震得两手发⿇。

  他苦笑:“罩门不在脚底!”

  话未说完,怪兽脚掌已落下,小痴拚命往后滚,然而怪兽却猛踩追前,非踩死小痴不可。

  突地小痴已滚向平台,无处可退,兽人胜利般的咆哮,又往下踩。

  小痴只得苦笑:“我糗了!”也不甘受死,拚起力道,尽全力的刺出一刀。

  吕四卦见状大骇,尖叫:“小痴儿快躲!”也顾不了自己,撞向怪兽,双手猛勒其脖子。

  怪兽脖子受制,怒意更炽,双手猛往吕四卦打去,全⾝甩个不停,想把吕四卦摔死,已无暇去踩小痴。

  如此一来,反而换吕四卦受难了。

  小痴惊魂初定的爬起,仍担心吕四卦安危,只得猛搔怪兽,让它发庠,但怪兽愈庠则对吕四卦攻击愈‮烈猛‬。

  眼看吕四卦就快不行了,小痴火上了心,也冲上去抱住怪兽部,匕首猛扎,扎红了眼,连嘴巴也用上了。

  “我咬死你!咬死你!”

  那张嘴相准部肥⾁,狠猛的咬着不放。

  怪兽起初仍猛力挣扎甩人,但被小痴咬上一口,突然如触电般抖颤,想极力扯开小痴,然而已无能为力,已软绵绵的往地上倒。

  谁又知晓刀不⼊的怪兽会怕人咬?

  老人见状大骇:“这小鬼嘴中有毒?”

  他想冲前看个究竟,却又不敢贸然行事,额头已急出了汗。

  正如老人所言,小痴嘴中有“毒”因为他制造兽人时,用了许多‮物药‬,却少了“⽔晶蟾蜍”一味,如今小痴全⾝都含有此药,连口⽔也不例外,在咬及兽人肌肤时,虽咬不了⾁,咬破⽪总没问题,也因此唾渗⼊兽人体內,与它体中‮物药‬发生相克作用,无意中却把它给毒死了,可谓不幸中之大幸。

  小痴和吕四卦摆脫兽人,已疲惫的靠在平台。小痴仍得意而意外的笑着:“这怪物,是被我咬死的!”

  这“咬死”两字,他说的特别逗人,就像小孩在幻想般,让人闻之则感受到那股童真。

  吕四卦抹掉嘴角⾎迹,他可伤的不轻,勉強一笑,道:“早知道,我也多咬几口,省得挨它巴掌!”

  老人已试探近少许,冷笑道:“你们别得意,老夫不只只有一只,你们最好说实话,否则我照样能收拾你们!”

  小痴反问道:“臭老头,你到底是不是那什么‘要命郞中’?”

  老人冷笑道:“不错!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擅闯老夫起居处?”

  吕四卦道:“闯都闯了,你又能奈我何?”

  満成巧奷狡一笑,问道:“你们来此有何目的?”

  小痴和吕四卦对望一眼,在考虑是否要将来意说明。

  満成巧已笑的更奷,道:“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来找老夫的,除了治病以外,没有第二种原因了。”

  小痴不屑道:“知道又如何?我现在⾼兴,又不想找你了,看看你,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満成巧凝目注视小痴,想看出治病的人是否就是他。然而距离还有丈余,他无法看清,只好问道:“你们想治什么病?”

  小痴心念一转,道:“治一种没有经脉的病,你行吗?”

  “没有经脉?”満成巧三角眼转个不停,瞄向小痴,想到他不会武功,又瞄向兽人,他竟然能咬死它,已愕然问道:“你服过“⽔晶蟾蜍”?”

  小痴得意道:“服过又如何?”

  満成巧终于明⽩小痴为何能平安无险的走⼊洞中,走过蛇群,又不怕自己毒掌,还毒死兽人?

  他想及“⽔晶蟾蜍”不噤已露出贪婪像,这千载难逢的灵药竟会在眼前出现,怎能让它给溜走?

  “我可以替你治病!”満成巧肯定的说。

  小痴一份喜悦已涌上心头,表面仍一无表情:“噢?我倒想听听你怎么治?”

  “很简单,老夫可以从别人⾝上菗出经脉,再装⼊你⾝上。”

  小痴和吕四卦闻及此,已想到方才那名女人,就此平⽩的牺牲,不噤想反胃,又想及死人之经脉留在自己⾝上,全⾝都起了⽪疙瘩。

  小痴冷笑道:“你想唬我?”

  満成巧诘笑道:“老夫医术冠绝天下,岂会唬你?”

  小痴道:“你当然可以替我装上经脉,只是这经脉在我⾝上不久,仍然会再消逝无踪,你这不是在耍我?”

  満成巧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谈的条件。”

  “什么条件?”

  “老夫替你手术,也替你换⾎,等⾎换过之后,你再也无此顾虑了,而老夫只要你的⾎,这对你来说并不吃亏。”

  小痴谑笑道:“也就是想要⽔晶蟾蜍就对了?”

  満成巧笑而不笞:又道:“老夫还可以使你经脉畅通无阻,功力大进,⾜可睥睨天下。”

  要是在以前,小痴会一口答应,但见及了手术台上⾎淋淋的尸体,以及美姑娘的霎时⼲涸而死,而姑娘此时就在他⾝后的平台上,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尤其是想及手术时,任他‮布摆‬的情境,说不定变成了另一个兽人,他心头就发⽑。

  他装笑道:“我又如何知道你会遵守约定?”

  満成巧道:“你的兄弟可以在旁,我武功不如他,他随时可以杀了我。”

  吕四卦道:“我拒绝杀你这种人!有失我的尊严!”

  満成巧未料及吕四卦会说出此语,一时也愕然无言以对。

  此时小痴却感到肚子怪怪,心念一转,已想及方才吃的灵药又克不住⽔晶蟾蜍药,要排怈出来。

  抱着肚子,他已瞧向吕四卦,苦笑道:“你就勉強杀他一下,到了这种地步,男尊严已不重要了!”

  “你?…”吕四卦怔然瞧着他。

  “拉啦!”

  小痴等不及,已狼狈的抱着肚子躲⼊花丛中。

  満成巧不明就里,急问道:“小兄弟?”

  “不要吵他!”吕四卦叫道:“他有急事要办!”

  満成巧道:“什么急事?”

  吕四卦喝道:“你很啰嗦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要在花丛中办的?”

  満成巧已有所悟,不噤窘然一笑,突又见着吕四卦仍坐地不起,已明⽩他受伤颇重,倏然已狂妄大笑。

  吕四卦冷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笑?”

  満成巧近道:“你别装了,方才兽人已把你打伤,现在老夫只要一个指头,嘿嘿,⻩泉路上你再去伸冤吧!”

  一个腾⾝,他已出掌劈向吕四卦,以雪前仇。

  吕四卦哪知会露了底,只得尽全力反击,然而所能提起力道也弱的可怜。

  小痴顾不得再怈,急忙喝叫:“住手!”抓起树枝就往満成巧砸去,大叫道:“你们快出来啊?”

  这一喊,倒把満成巧给吓住,反⾝往洞口瞧去,深怕仍有伏兵。

  小痴此时只有拖一步算一步,立时又道:“看住这老头,只要他敢动,就死他!”

  満成巧在他装神弄鬼之下,不自噤的已顿了⾜,但嘴巴仍硬得很:“谁敢闯⼊本洞,老夫格杀勿论!”

  小痴实在忍不住,又蹲下去,只有吕四卦在应付了。

  吕四卦叫道:“他敢动,就像这怪兽一样,让他躺在这里!”

  谁知不说还好,这一说,満成巧已听出破绽,心想:“方才他俩和兽人拚老命时,都无人手相助,以至于弄成重伤,岂有可能还躲到现在?”

  他已冷笑向吕四卦,手掌如勾,想一掌抓碎其天灵盖:“我倒想看看有谁来救你!”

  吕四卦见状,知道瞒不过了,只好苦笑:“小痴儿,不灵了!”

  勉強挪动⾝躯,他已准备敌。

  小痴又站起来大叫:“快!”

  満成巧调侃道:“你专心拉你的屎吧!”

  小痴吼道:“九仟和尚你还不快出来!”

  “久千?”満成巧又愕然瞧往洞口,若是“通天和尚”他可得相信几分,骂道:“疯和尚你给我出来!”

  突地,洞口真的有人走出。

  一名苗族装扮妙瑞少女面而来,她笑的很甜,左腮颊有个梨涡,丰硕的⾝材,露出一股健康美,她眨着美丽大眼睛,说出甜美的声音:“这里好热闹啊!”她的来到,小痴第一个有反应,松口气,蹲了下来:“后半段,该没人会来吵我了吧?”

  満成巧见及青⾐姑娘,马上拱手:“二‮姐小‬。”

  “叫我秋海棠好了!”她道:“你吹笛子在讨救兵吗?”

  満成巧瞄向吕四卦,稍带困窘道:“方才着实惊险,但已被老朽化解,有惊无险!”

  吕四卦奚落道:“少吹牛了,你差点吓得屎尿直流,还化解个庇,十⾜胆小鬼!”

  満成巧恼怒叱道:“老夫现在就收拾你!”

  五指如勾,又向吕四卦。

  吕四卦戏谑道:“现在?现在有人来了,你当然拽起来啦!刚才为什么不收拾?哼!胆小鬼,脸⽪倒厚的!”

  満成巧厉道:“我倒想挖出你的胆子看看有多大!”

  这次他可是动了真怒,五爪猛落而下。

  秋海棠却对吕四卦产生了‮趣兴‬,道:“満神医请慢,我有话问他!”

  満成巧忿然住手,冷笑道:“问过了再杀,省得你死不瞑目!”

  吕四卦嘲讪道:“没想到你还是条走狗?纯种的曳尾哈巴狗。”

  満成巧想再痛斥,秋海棠已走向他前面,他已不便再出口,瞋怒的瞪着吕四卦。

  秋海棠⽔汪汪眼珠儿不停打量着吕四卦,梨涡笑的更深:“⾝材魁梧,头大如斗,三分长⽑下盖,活像个吕四卦,你来自中原?”

  吕四卦自得道:“废话!你们苗疆找得出像我如此优良品种?”

  “果然品种优良!”秋海棠笑的更甜:“你敢独自闯⼊苗疆噤区?有何目的?”

  満成巧道:“秋姑娘,他们是两人一同闯人噤区。”

  “哦!还有一人呢?”

  吕四卦瞄向小痴隐⾝处,已窃笑起来:“他很忙,正在努力当中。”

  秋海棠也瞄向花丛,已发现有人,哧哧笑着,往小痴行去:“到底在忙些什么?”

  満成巧急叫:“秋姑娘…”

  吕四卦已悠笑叫道:“大姑娘你安份点好不好!不要扰人家工作!”

  秋海棠不明就里,仍走近:“什么工作?我看是胆小如鼠,躲了起来!快出来吧!”

  小痴从花丛中已瞧及秋海棠近,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觉,叫道:“你就让我安安心心办完此事不行吗?”

  有人回话,秋海棠已止步,轻笑着:“有什么事,出来再办,还不是一样?”

  吕四卦已忍不住笑道:“小痴儿你就出来吧!”

  小痴又好气又好笑,叫道:“不行!这是我‮人私‬的事!”

  秋海棠笑道:“‮人私‬事也不一定非要躲着不可,你出来,说不定我还可帮你忙!”

  敢情她还搞不清小痴是在拉肚子,竟然讲出此话,实让吕四卦笑出眼泪。

  “小痴儿你就出来吧!看她如何帮你的忙!”

  小痴憋笑轻骂道:“妈的!天下怎会有这种女人?”他叫道:“你存心叫我妨害风化是不是?”

  秋海棠:“这里又没外人,你怕什么?”

  “我的天吶!”小痴不得不加紧工作,省得她贸然的闯进来。

  秋悔棠等了半晌,仍不见小痴,已开玩笑道:“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小痴猛然用力,还好及时解决,匆匆料理,已抓起头站了起来,嘘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及时办完。”马上转向秋海棠,讪笑道:“进来啊!也该换你了!”

  拉着头,边整理,边往外走。

  秋海棠见他⾐衫不整,也愕住了:“你在⼲什么?”

  小痴得意笑道:“天机不可怈露,呵呵…”秋海棠若有所悟,脸已泛红:“你…”“我很舒服,你要帮忙,往里边一蹲就可以了!”小痴笑不合口:“别说我太苛,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你!”

  他笑着走向吕四卦⾝边,舒服的伸个懒,两人笑的更是谐谑。

  秋海棠红着脸,骂道:“你实在很不卫生!”

  小痴捉狎道;“总比你叫我出来妨害风化的好!呵呵!还想帮我的忙?”

  尽管秋海棠情大方,此时也困窘异常,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小痴又道:“若说不卫生,也该说老怪物的药不卫生,吃不到几分钟就拉了!”

  満成巧猝然惊慌:“你吃了我的药?”

  小痴戏谑道:“不但吃了,还把你配种,浇⽔施肥,说不定已发芽、开花、结果喽!”

  “你们…”

  満成巧不敢想象那些珍贵‮物药‬现在已变成何种模样,照小痴所言,那还得了?一急之下,已往洞口奔去,想看个究竟。

  小痴和吕四卦则笑的更开心。

  有话题岔开,秋海棠已很快掩饰尴尬心情,恢复正常,道:“你们两个胆子果然大的吓人。”

  小痴得意道:“对付这小妖怪,是不须要用什么胆子的!”

  秋海棠凝目注视小痴,突若发现宝物般露出喜悦神情:“⾝⾼七尺五寸半,一头扫帚散发,眼亮如天星,脸容怪异,忽大忽小,行事乖张,说话尖酸刻薄,胆大包天,无所不为,却又绝顶聪明,你是‘聪明⽩痴’⽩小痴?”

  小痴诧然瞪着她:“没想到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秋海棠已轩眉欣然畅笑:“原来是你?难怪此地被你弄成一团糟!”

  小痴愕然道:“弄得一团糟,你好象还很⾼兴?”

  秋海棠笑道:“只要你来了,其它都无关系了!”秋海棠深深点头:“嗯!本来我还想到中原去找你,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这不是更好吗?”又笑起来:“你的传言,我听的太多了。”

  小痴已觉得事情并不单纯,但一时也无法想及,⼲笑道:“自己来,也就是自投罗网的意思!”

  “没有那回事!”秋海棠笑道:“我们你…”话未说完,満成巧已‮狂疯‬的冲⼊洞中,厉吼:“恶贼?我要杀了你?”

  他双目尽⾚,左手抱着几瓶药,整个人如着了魔,不顾一切的撞扑小痴和吕四卦,行动之快之狠,已看出他杀两人而后始甘心。

  想必他看到药房灵药全毁,刺太深,已无法自制了。

  又有谁能忍受得了自己千辛万苦弄来的宝贵东西,被如此轻易的就毁于一旦。

  小痴反而镇定得很,朝秋海棠道:“你们,就是此种方法?”

  秋海棠来不及回话,‮躯娇‬一扭,凌空掠起,似如仙女腾云,从容不迫的向満成巧,看似极柔,速度却够快,露了一手精纯內力和轻功。

  “満神医请息怒!”

  她只轻轻推出两掌,已将怒极而发的満成巧掌势化开,技巧的又将他回地面。

  満成巧似知不敌,未再攻击,然怒意仍未消,如丧亲子般痛心的咆哮:“秋姑娘,他们毁了我一生心⾎,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秋海棠无奈的瞧向小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算恰当。

  小痴却奚落有加:“谁说我毁了你的药?你没看到我替你浇⽔施肥?这才长出果实,你懂不懂?”

  吕四卦嘲讪道:“现在被你拔起来,可真的毁喽!”

  満成巧恨得全⾝抖头,牙咬个死紧,就要吃人般:“我会剁烂你们!”

  秋海棠道:“満神医且勿发怒,他正是主人要找的⽩小痴,一切事,等见过主人再说。”

  満成巧闻及“主人”怨怒未再如此烈,厉道:“⽩小痴你别⾼兴太早,总有一天你会落人我手中!”

  小痴讪笑道:“得了吧!凭你那两下子,我还未放在眼里!”

  満成巧怒目再扫,转向秋海棠:“秋姑娘,如若你家主人不要,非把他俩给我不可!”

  秋海棠颔首:“这当然。这事较为突然,否则又怎会让神医失望呢?”

  満成巧得到秋海棠允诺,方自较为镇定,厉笑声更为暴戾。

  秋海棠转向小痴,含笑道:“走吧!我带你到另外一个地方!”

  小痴问道:“去见你的主人?”

  秋海棠笑道:“可以这么说。”

  小痴道:“你的主人会不会像他一样发羊癫疯?”

  “去了就知道。”

  小痴也明⽩此行可能仍是危机重重,至少仍在他们掌握之中,但此时此景,已不容他另作他想,只有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他打趣的说:“该不会要选我当什么女婿的吧?”

  秋海棠笑的更甜:“差不多!”

  在各怀心机笑声中,秋海棠已领着小痴和吕四卦走出这要命的洞⽳。

  満成巧望着一片混的花园,何尝能接受这事实?已‮狂疯‬的踢以发怈怒气。

  “⽩小痴?我非剁了你?”

  看样子,他一生和小痴的恩怨,永远无法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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