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传功授艺
“这不是郭靖所修之降龙十八掌,他那是洪老帮主东一点西一点由得历代帮主拾遗补缺得来的,与原来掌法已是不尽相同…”刘志恨写完了才道:“这是从前一代丐帮帮主所遗下的正本,为我所得,不过说来,这门掌法实不为女子所得,盖是由天份所定,我由其中做了修改,变得适合于你修练,一十八掌减为一十二掌,內功行法也有不同,威力说不得会大减,却是也无奈之事,你要明⽩…不过⽇后⻩帮主传你打狗法,却是你的机会,那门功夫专精用力技巧,算得上是一等的功夫,你要小心,知道么?”
鲁小玲这才得了空道:“只是…这全是丐帮帮主才能修习的武艺,我怎么可…难道…”她终于想到了点什么,知道了一点玄机。
刘志恨道:“丐帮积弱不是一⽇两⽇,便是我注⼊再多的钱也只不过是一时之效罢了,时⽇无常,说不得便会打回原形,故而,需要一个年轻的帮主长时间地坐在丐帮帮主的位置上施行改⾰,⻩帮主有夫君家室之累,本无法克尽全力,丐帮每况愈下,她急在心里,本来你义⽗鲁有脚是个人选,但是一来他实是年纪有些大了,二来他的武功也过于一般,三来资质更是平平,毫无出彩之处,便是将这些武功教之于他,也不能体会得多少,反而空宝于无用,便由我与⻩帮主选定了你。你一来年轻,得我与⻩帮主之助,定能于武功之上有所成就,便不是要你有多⾼的能耐,只不下于现今的⻩帮主就行了,二来你也是鲁长老的义女,得他之助,你能于污⾐派得大善缘,这里多为净⾐派,我留你在此,你当小心结纳,不要因为你们两派理念不同而起小执,需知,一切当以我建国之事为重,不怕你说我有私心,我明确告诉你,我之国兴则丐帮兴,我之国不得成则丐帮迟早还是得打回原形,你知道么?”
鲁小玲这才知道刘志恨与⻩蓉竟是早有了算计,这两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算无遗算,特别是刘志恨,⻩蓉只能算一件事,刘志恨却是什么都能算到一处。
她想了想,又道:“只是我的武功,又怎么可能追得上⻩帮主?”
⻩蓉虽在刘志恨的眼里算得上是武功平平,他若有心,当可于一招之间秒杀,非是武功原因,实是他修的便是杀人剑,只要他愿意,出手便可决生死,现下他已经掌握了⼊微之境,真真是可说是出手无空回,杀⻩蓉易尔。但对于鲁小玲来说,⻩蓉也是一个少有的一流人物,一打狗,最是善于以弱克強,多少武功明明比她⾼的人却是在她的下给打得个没了脾气,便是此理,是以,鲁小玲这一点逍遥游的功夫自然是难望其项背了。
刘志恨淡淡道:“这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与⻩蓉⻩帮主联手造就你,你便是对自己没信心,还不信我们吗?这是对你的一个磨练,大事我们已然摆平,剩下的事便由你来做主了这是一件大功,你若是立下了,帮主之位也就⽔到渠成了,再无复疑,是以,这次我与⻩帮主都会下明令,要他们听你的,这是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鲁小玲这才明⽩,刘志恨与⻩蓉的算计已经到了何等地步,两人联手,天下间确实是没什么是这两人算计不到的,这一番下来,她的帮主之位便如板上钉钉一般,不可动摇了。这一番大大的事情一下子到了她的头上,不噤让她由心底生出怕意来道:“这么大的事…我怕是不行的…”
刘志恨道:“你怕什么,别的不说,王元一将军定会全力助你,陈简二位长老也会由⻩帮主和我的授意听命于你,马大全本就是你污⾐派的人,你还怕得什么?便是魏英功,我也全叮嘱他的,在这里,政事不决可问马克⽩与陈简二位长老,外事则由得王将军和魏长老在,事实上,真正不让我放心的,却正好是你…”鲁小玲撅嘴道:“我便说了我不行!”
刘志恨道:“便是如此,才要磨练于人…其实一切也都不难,你只消做到八个字,便可万事无虑。”
鲁小玲奇道:“是哪八个字?”
刘志恨道:“便是…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了。此次对土人开战,必要大杀特杀,大奷特奷,你莫道我说得难听,唯以⾎才可得強兵,才可镇蛮族,我于此立国,人少势威,不行霹雳手段,不得竖我神威,待得他们接受我们的管理,才好再行仁政,这是其一,有功重赏,有过重罚,不可说什么仁义道德,那在我这全是狗庇,你要是给我唱错了经,行什么仁义,莫怪我废你武功,寻处大山老林将你卖与野人为生子,便要你生死两难,别怪我说话如此之重,非常时刻,我不容出一点子,流求岛是我本,不容有一点闪失,我知你心地仁善,给我全数灭了,你今后也算得上是一个居上位者了,不能有一丝同情恻隐之心,你可要明⽩!”
这一番话,刘志恨用上了无相音罡,鲁小玲心里打了个突,道:“知道了…”言语中,却是觉得一片冰冷,正如刘志恨所言,她是个少有能知机的,个中关系她自然是知道,偏偏这一切却是生生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她也是个心⾼的人,得了这个机会,自是不肯轻易放过,成为丐帮第二个女帮主,这种想也不敢想的事却偏偏就在她的眼前,虽说成为了帮主之后,她还是得听⻩蓉的,也要听刘志恨的,这两人一个名望⾼一个武功⾼,却是不由得她不听,但一旦得到了这两人的支持,那还有什么事是她鲁小玲办不成的呢?
事实上,谁个没有雄心,谁个没有**?鲁小玲原本平淡的心渐渐热了起来。
刘志恨道:“你说话怎么一点信心也没有?”
鲁小玲大声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管好这里的!”
刘志恨这才点点头道:“这还不错…对了,去叫一下魏英功!”
鲁小玲心中一动道:“要不要叫马大全也一起来?”她知道刘志恨这样一个个地叫人进来定是有个别好处,不然,他只消全数叫来就是了,断断没有一个一个叫的道理,她和马大全也是相知,这马大全是污⾐派中鲁有脚的心腹手下,最是得力,便想于此好教他也得一些好处。这等算计之事她平时是心知肚明却不屑于之为的,但现在心态转变,说不得一颗心思也活跃了起来。
刘志恨点头道:“也好,我知你心意,便去叫他们吧…”
鲁小玲心道:“真真是什么也都瞒不过他…这人心思心机这般的重,怎么能有这样一⾝⾼明的武功?真是怪也。”
不多时,魏英功与马大全双双⼊得內里。
刘志恨看了两人一眼,忽然⾝动,一指点向二人,魏英功与马大全双双后跃,却是刘志恨又闪了⾝回去,才道:“你们进来时散了全⾝的功力,我知这是你们对我的尊敬,但却教我不知你们武功的底蕴,故才出手出你们的行功法门。”顿了顿复又道:“不过你二人的武功实是太过于一般了。”
魏英功与马大全相视苦笑,两人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了,只是在刘志恨的眼中却是一般的紧了,魏英功道:“我等武艺,实是比不得王爷…”
刘志恨道:“我方才传了鲁小玲一点武功,她便求我帮你们一下,也好是为她之臂助,我方才看了下,魏英功,你和⾝功法偏偏是外门硬功,不过你也算得上了是得了,竟是练得由外⼊內,这虽是你的本事,可你终是不得內家精义,也是你于壮年,一旦老去,必然百病从生,难过六十之数,你可明⽩?”
魏英功道:“还请王爷指点!”
刘志恨道:“我新近悟出了一套內功心法,名之为少神功,你除下⾐服,我书之于上,可传之于你,不过只传你之一代,待得这门神功小成之后,你也就可娶生子了,不必担心会坏了你的横练功夫。”
魏英功大喜过望,他一生两大恨事,一是子为人所夺,一是武功不全,这下得了这门少神功,不但可以恢复武功,还可娶生子,如何不让他喜出望外!当下除了⾐服,由刘志恨书于他的外⾐。这门內功是刘志恨参考九真经从中悟出极生,而创出的功法,实是上乘武学正宗,不下于天下任何武功!
刘志恨教罢魏英功对马大全道:“你之武功比魏英功还不堪,外功平平,內功一般,我便传你⾼深的功夫你也学不了,也罢,你除下外⾐,我与你一些奇招怪式,你回去苦练,不知你底细的人,便是武功⾼你一倍,你也可偷机取胜,只是这乃是小道,不可常用,你要且记,要是平⽇里就胡卖弄,莫怪我的招法不灵。”
马大全大喜道:“不敢不敢…”除下⾐服献之于上。
刘志恨提笔写下了护⾝三妙手,这是一门极巧的功夫,共为三招九式。第一招,⾚手屠龙,可以夺腕;第二招,大千微尘,两指轻弹,借力使力,可以使敌人兵器脫手而去;第三招,如磁引针,不论任何兵刃,伸两指便可夹住刀尖。马大全心下大喜,得物而去。
不得片刻,那陈长发陈长老与那简正明简长老连袂而至,一⼊內便行拜倒道:“王爷何以厚薄至此?”
刘志恨默然不语,好一会才道:“是不是马大全?”
陈长老道:“便是那厮,言得了王爷的好处,不然,我等如何知…”这却是假话,马大全再是傻,也不会这般宣扬,只是陈长老也不好说是自己等人派了人一直在这左右,看到的,那不是让刘志恨下不来台吗!刘志恨也是明⽩这一点,是以点出了马大全,与这两个长老下台之用,他用到净⾐派的地方实是要多过污⾐派,故而不得不安抚好这二人。
刘志恨道:“你们想要什么?”
陈长老道:“便是知道王爷武功过人,我等净⾐一脉,苦无好手,久为污⾐派所欺,还请王爷指点一二,我等都是愿⼊王爷新国之人,算得上是王爷的臣民,王爷可不好厚此薄彼!”
简长老道:“得王爷伸手,我净⾐派定为王爷马首是瞻!”这话,分明就是投靠之意了。
刘志恨等得也就是这句话,当下道:“罢了,我便助你一助…”说话间,却是不用着人脫⾐,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个小盒子,刘志恨道:“此中有一套砍脑袋剑法,于剑法中剑式中最狠、最霸道的一种,于你们挑选精良弟子修习,可为我⽇后的卫队,一门惊神指法,是我为你们所备下,这门指法由宋国大內珍蔵的⽳道铜人图解演化而来,非常难得,个中精要,⾜可使你净⾐派再上层楼!一套翻江六七式掌法,可于平常弟子研习…”顿了顿道:“我之用人,多为你净⾐一脉,你们要小心,不要负我厚望!”
二长老得此大宝喜极过望,道:“我等一定为王爷效死!”
虽江湖中人,却可广为利用,草莽之中,更多英豪,刘志恨深明此理,丐帮中污⾐派为⻩蓉亲信,他不好动手,唯这净⾐派,却是⼊得他的法眼,关键时刻,才会只听得他的调动,非是为此,他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
严舂心自旁道:“王爷好心机,好算计,一切都⼊王爷计中,这样一来,王爷纵是久不在岛上,这里的一切,也是为王爷所有,再无忧矣。”
刘志恨道:“道是我想这样么?只是天下虽大,但有人便有是非,我既想过得好,又不想惹上是非,谈和容易,想来想去,也就得了这条立下一个别人不敢来惹我之的是非,才可专心于我在武道上的修练,你师⽗米问心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手,如不是他年岁实是太大了,只消再年轻一百岁,我怕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严舂心笑道:“他不识天数,自寻死路,纵是再⾼的武功,又有何用,不似王爷,⾝份尊崇,年青且不说了,便是武功也不下于他,怕怎的,奴才在王爷的⾝边,越发的感觉到了王爷的前程远大,跟着王爷,定是不会错的…”
刘志恨淡淡道:“我便是再能,也无法与蒙古争雄…他们已经成长起来,气势正当其旺,我于此开国,也不过是想避开他们,⼊大理一事,也不知是对是错…”
严舂心笑道:“我观王爷非是那死守愚顽之辈,事有不遂,走了便是,我们已经立下此地之基,进可攻,退可守,那此北地蛮子陆上或可无敌,下⽔又当如何?这不正是王爷于此立国之意么?便就在那大理占尽了好处,真个不行,走便是,那蒙古还能如何!”
刘志恨心中暗叹,于大理,他也只能尽上一份心,真是事有不遂,他是必然会走的,纵是他的武功再⾼,也不是说可以敌挡那千军万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