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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避尘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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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星落向花浪和关度飞望去,月⾊下两人都是面带微笑,想来他们和老君观的人打道多了,这四人他们都不陌生。

  听完避尘的话,另一个道士忽道:“师傅,我总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妥当。你说周老叹会不会骗我们?”听声音叶星落马上想起他正是下午在老君观中与小道士对话之人。

  避尘冷哼一声:“周老叹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为了《道心种魔**》,我才懒得理他。他若敢耍花样,我们就做掉他。”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不过琊极宗的人向来都喜出尔反尔,毫无信义可言,我也不得不防他一手。带你们来也是为了警告他不要耍花样。”

  四个道士静静守在树下,对叶星落等正⾝处他们头顶毫不知情,等待着周老叹的到来。

  叶星落心中暗叹,周老叹既然敢把整个魔门出卖给李世民,又岂会怕区区一个老君观?避尘此举明显对已经发生的事毫不知情,想来是要被周老叹吃定了。不过《道心种魔**》对每个魔门中人都是一种难以抵挡的惑,纵使避尘知道与周老叹的易是与虎谋⽪,说不定还是会来。

  一声恻恻的笑声响起,避尘等四人马上戒备起来。从长孙无忌院后方向转出一人,正是周老叹,他缓步走向避尘等人,却不见金环真相随。

  笑声不断,周老叹语气嘲讽地说道:“避尘道兄真是信人,居然这么早就来了。”

  避尘急步上,不耐烦道:“少说废话了,书带来没有?”

  周老叹笑得更森:“书我自然是真有,不过却怕你是没有命拿。”

  避尘闻言脸⾊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坐地起价?我可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周老叹讥诮一笑:“我的耐心却好得很,要不然也不会为今晚等了⾜⾜十年。”

  避尘终发觉不对了,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周老叹叹息一声:“避尘啊避尘,你也有今天?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昨夜长安曾发生一场⾎战,圣门差点全军覆没,后来即使有琊王石之轩出手相救,也是不死即伤?”

  避尘脸⾊一沉:“少开玩笑,我不是来和你说笑的。琊王归隐已久,怎会突然现⾝?至于圣门覆灭,更是笑话,天下间谁有这等实力?”只是语气却是不很肯定,显然周老叹的态度让他大是心中惴惴。

  周老叹冷笑一声:“你什么也不知道,居然敢跑来跟我讲条件,想得到《道心种魔**》,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既然到现在你都想不到谁有实力对付圣门,也就只好作个糊涂鬼了,我是不会点醒你的。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今晚你既然来了,那就不用走了。”

  避尘似觉好笑,冷然道:“你周老叹的斤两大家都心里有数,你以为凭你可以留住我吗?”

  周老叹不答反问:“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中午已经和你谈好条件,却不肯马上把书给你,非要约你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呢?”不等避尘说话,他自己回答道:“因为我还在为昨夜没见到你遗憾,实在是想不到你会自投罗网,所以一时也没准备好如何招待你。这个时间恰恰好,这个地方也不错,正好让我为我们十年来的情谊作一了断。”

  避尘冷笑一声:“你准备怎么招待老朋友呢?不会热情得将命都搭上吧?”

  周老叹不屑道:“别以为你带几个牛鼻子徒弟就可威胁到我。你有没有觉得一路上来得太过轻易?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是来送死的,所以未加阻拦。我为什么又比你迟来半刻?那是为了够时间安排人来招呼你。你来得轻松,要走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避尘脸⾊终于变得难看,沉声道:“周老叹,你居然伙同外人对付圣门同道?你这摆明是背叛圣门。”见周老叹一幅吃定自己的模样,自是有所凭依,而琊极宗的人在魔门中可说毫无人缘,避尘终于想到周老叹已是魔门叛徒。

  周老叹笑了起来:“终于有点明⽩了?背叛圣门?圣门又什么时候对我周老叹有过恩惠了?同门四人,现在只剩我们夫妇两人了,难道不是圣门所赐吗?当年我们夫妇走投无路时曾向你老君观求救,你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如果说我背叛圣门,那也是圣门我的。废话少说,你就认命吧。今夜绝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避尘大觉不妙,猛然拔剑出鞘,喝道:“大家一齐上。只要擒住他,就什么都不怕,也不愁他不说出《道心种魔**》的下落。”

  周老叹‮头摇‬叹息:“大难临头,犹自贼心不死,避尘,你还真是贪心啊。不过,你还是先看看四周情况再说话吧。”

  避尘等前后一看,不由都是脸⾊倏变,只见原本静寂空落的街道两头突然无声无息地各自有数十人现⾝。这些人都是黑⾐劲装,虽人人默默无言,却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

  在避尘等一愣神间,周老叹闪⾝急退,两边的黑⾐人却是‮速加‬向避尘等冲去。

  叶星落在树上看得分明,这些黑⾐人都是七派中人,田原和郑冲赫然也在其中。看到这些七派中人,叶星落不由心生疑问,以李世民的为人,他既发誓一年內不对付魔门,自然不会不守信义,哪又是谁在背后指挥今夜的行动呢?七派中人对付魔门,看似江湖仇杀,但没有一个有声望实力的人,又岂能将这些人纠集在一起?凭周老叹夫妇自然是绝无可能。叶星落苦思之间,长孙无忌那副城府很深的模样蓦地出现在他脑海里。难道会是他?叶星落忽觉全⾝发凉,觉得事情好象更复杂了。

  避尘见形势急转突下,也顾不得周老叹了,急思突围之法。七派中人自街道两头形成合围,街道两侧却不见人影,但谁有说得准这两所深宅大院中没有更险毒辣的陷阱在等着他们呢?避尘望望街道两侧⾼大森的院墙,先将这个方案从脑海中排除。剩下突围方向就只有街道两头了,周老叹⾝为魔门中人,自是自私自利,绝对不会将自己无端陷⼊危险当中,想来如果街道两端的敌人有強弱之分的话,那比较弱的也绝非周老叹所退的方向。主意拿定,避尘当先冲向与周老叹相反方向。

  叶星落虽不知道避尘的心理活动,却看见他所冲的方向正是郑冲和田原所在的一头,先是心中暗叹一声。避尘本想速战速决,期望能一举突出重围,却与七派中人一手即被死。以田原和郑冲为首的七派中人大都经历了昨夜的⾎战,对魔门中人再不敢小觑,不求一举败敌,先是稳守阵脚。七派中人战略得当,又有人数优势,避尘等自难快速突破,只是被田原等阻得片刻,周老叹一边的七派弟子也已赶到,避尘等马上陷⼊苦战。

  参与恶战的人虽都默不作声,只是埋头恶斗不休,兵器击的声音却是不绝于耳,长夜的静寂终被打破。

  周老叹远远望着战作一团的人群,嘴角现出一丝満⾜的笑意。黑暗中忽幽灵般出现一人,却是奇装异服的金环真。金环真先向战团扫了一眼,轻声笑问:“成了?”

  周老叹犹自望着被紧紧围住的避尘,微一点头,笑道:“成了。也幸好避尘够愚蠢,自己送上门来,使我们有机会报十年前的一箭之仇。他当年出卖过你,今天就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出来。”

  金环真娇笑连连:“老叹啊,你还真是够险。如不是昨晚石之轩搅局,结果会更美満。”

  周老叹笑道:“现在这结果也不错。石之轩姑且不论,自有慈航静斋和四大佛宗的人对付他。绾绾也轻松不了,拿着半本《道心种魔**》,练也不是,不练也不甘心,还得担心慈航静斋的人找⿇烦。即使她躲过慈航静斋,还有本门中人虎视眈眈呢,什么安隆,赵德言,都不是什么好鸟,你道他们会让绾绾好过吗?而且这些人也是⿇烦多多。昨夜一战,圣门除了老对头慈航静斋外,更多了⽩道七派这个新仇家,有他们头疼的。除了这些自顾不暇的顶级人物,圣门中还有谁能威胁到我们呢?只要解决好《道心种魔**》下卷的问题,我们就可坐山观虎斗,天地任逍遥了,任他们打死打生好了。”

  金环真开心不已:“这下可什么气都出了,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叶星落对周老叹夫妇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惊诧于周老叹夫妇对魔门的仇恨的同时,更觉得得到《道心种魔**》下卷的紧迫,暗下决心,一定要抢先从周老叹手中得到这本羊⽪卷。

  而与周老叹夫妇对话的同时,避尘等四人已是险象环生。

  围攻避尘等的七派中人以田原最为冷静,他并未急着上前大打出手,只是指挥若定地协调着围攻众人的配合。在田原时不时地喝叫声中,七派中人配合无间,进退间章法不,丝毫不给避尘等可趁之机。田原眼光颇为⾼明,密切注视着战局进展,一见有人稍显疲态,马上就另行换人,而且换人时机把握得当,并不造成任何可资利用的破绽。

  与田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郑冲,他应该是最冲动的一个,也不知是天生就好勇斗狠,还是急着将此前的窝囊气全部发怈出来,反正他一马当先地冲在战斗的第一线。其他人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避尘等四人牵制的同时,郑冲却是奋不顾⾝地冲杀着,对避尘等造成了最大的威胁。其他围攻的人已经换了好几茬,只有郑冲仍是英勇不减地与避尘作着生死搏斗。

  七派中人的车轮战大有效果,参与围攻的人永远是生力军,而避尘等却只能死撑到底,最后连呼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凭着本能在苦苦支撑着。眼见避尘等突围是完全无望,虽拼力杀伤七派不少人众,却是丝毫影响不到七派的总体实力,他们的落败⾝亡只是早晚间事。

  郑冲卖力的冲杀终于收得成效。因为功力消耗过巨,一名道士在应付攻击时稍慢半拍,郑冲马上毫不手软地一刀劈中这道士的口。鲜⾎飞溅中,这名道士惨死当场。不过郑冲也相应地付出了一定代价。避尘见弟子死状凄惨,顿时双眼⾎红,对攻向自己的刀剑不理不问,猛然冲向郑冲,虽被一剑划过后背,却也同时刺穿郑冲的左臂。

  田原看到这一幕,马上⾼喝一声:“郑兄请退后稍歇。”

  郑冲犹自不服,却也听从田原的话退出战圈。在郑冲退后的同时,另一名七派弟子已及时补上空位,仍对避尘等保持着強大攻势。少了一人的避尘一方防守更是捉襟见肘,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看到避尘等的惨状,叶星落总觉如任由避尘等在自己眼前就这样被杀死,实在是心下难安。暗自思量一番,他悄声对花浪和关度飞道:“这老道终究是圣门一脉,我不能任他就这样自生自灭。一会儿我找准机会下去救他,那边的夫妇两个就给你们。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他们,你们帮我盯住他们,如能找到他们落脚蔵⾝之处是最好。不管有没有结果,最后我们在东来客栈碰头。”花浪和关度飞知道形势紧急,也不多言,点头应是。

  就在此时,场中形势又有变化。受伤退出的郑冲在简单包扎之后,又重新杀⼊战圈,且骁勇更胜以往。避尘因弟子惨死而起的⾎却似耗尽,恍惚间又是两处中招。此长彼消下,避尘等的形势更是危急。

  一直冷眼旁观的田原也终于加⼊战团,喝令一名七派弟子退出,他飞⾝补上空出的位置。时机把握得刚刚好,田原刚一前冲,正好一名道士和避尘间的配合出现一丝空当。田原自然不会客气,长剑飙那道士后背,顿时将那道士刺个对穿。这一剑正中那道士心脏要害,眼见那道士已是难活,那道士却表现出悍勇的一面。猛喝一声,那道士飞⾝前扑,一把将对面的七派弟子拦抱住,张嘴间鲜⾎噴得那人満头満脸都是。那名七派门下弟子被鲜⾎噴⼊眼中,一下是睁眼如盲,骇然下再顾不得保持阵型,飞⾝急退,本是完美的包围圈马上出现一个绝不应有的缺口。

  仅剩的避尘等二人本来是绝对无法趁此机会突出重围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么个好机会就在眼前,但对叶星落来说,这却是他正等待的出手良机。

  就在七派围攻的阵形出现缺口的一霎那,叶星落长啸一声,纵⾝跃起直向战圈处落去。这一跃却是自石慕之之处习得,去势并不甚急,却是极为及远,众人恶斗之处虽离叶星落蔵⾝的大树甚远,叶星落落地时却已在战圈之外。

  叶星落的长啸声中蕴含天魔音,正是以音惑敌之术,猝不及防下,七派中人,甚至避尘师徒都立时着道。众人被突如其来的魔音震得耳鼓发⿇,或攻或守,出手间顿时都慢了半拍,更是一时失聪,浑听不到任何声响。

  叶星落在七派中人犹自未从天魔音中清醒的间歇,已是双刃在手,手腕翻处,缺口处两侧的七派弟子已是溅⾎翻出。低喝一声:“跟我来!”叶星落当先为避尘等冲出一条⾎路。这一声低喝却是带有让避尘师徒清醒地效果,两人蓦地一震,却见原来密不通风的包围圈赫然已经出现一条通道。避尘师徒两人顾不得细思,本能地尾随叶星落而去。

  等七派中人清醒时,叶星落等已逃出十余丈外。眼见煮的鸭子飞走了,田原和郑冲都是心头火起,二话不说即当先紧追,七派中人自是以他们马首是瞻,也都衔尾追去。原本暄闹的街道一下又变得死一般寂静。

  花浪和关度飞也被叶星落的长啸刺得半天听不到声音,等这一切过去,花浪忍不住感叹道:“魔门的人就是够劲,别看星少文质彬彬的,真狠起来可是不得了,这一声大叫就差点让我告别有声世界。”

  关度飞低笑一声,却发现周老叹夫妇已然消失不见,想起叶星落的嘱托,不敢怠慢,招呼一声花浪,两人追踪而去。

  叶星落等三人亡命狂奔,毫不惜力地将速度增至极限,只求早点摆脫追兵。避尘唯一幸存的弟子却突然脚下一软,猛地扑到在地。

  避尘倏然止步,急切地扶起弟子,问道:“怎样了?还能不能撑得住?”

  那道士摇‮头摇‬,吃力地道:“师傅,我不行了。不用管我了,你们走吧。记得要为我们报仇。”突然大叫一声,这道士猛然站直了⾝子,纵⾝向后扑去,想要以一人之力将快要追近的七派中人阻拦片刻,为避尘的逃走争取更多时间。

  避尘忍不住也想冲回去,却被叶星落一把拉住。叶星落沉声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想报仇就得留住命。”

  避尘长叹一声,満脸悲伤,却终理智起来,转⾝与叶星落一起飞奔。避尘虽在⾼速奔走,却仍是悲愤难已,哀叹道:“我最好的三个弟子,就这么给害死了。周老叹着狗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转眼看清叶星落,他又是惊叫一声:“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叶星落速度不减,答道:“在夏叶星落,家师绾绾。既是圣门同道,我自然不想你遭灭顶之灾。现在圣门已是众矢之的,形势危急,昨夜李世民在琊王的庒力下发誓一年之內不对付圣门,但这誓约对⽩道七派和慈航静斋却是没有约束力,我们还得提防着他们。道长还是先放开《道心种魔**》,专心渡过眼前危机吧。而且李世民的誓言也只有一年期限,期限一过,他的报复当会更烈,形势不容乐观啊。”直到避尘对前一晚发生的是一无所知,叶星落即简要向他解释了一下当前形势。

  避尘先是赞叹一句:“原来是绾绾的弟子,还真是名师⾼徒。”这才忧心忡忡道:“原来周老叹这狗贼真的背叛圣门了,而且主子居然是李世民。圣门数百年历史,似乎从未有过如此艰难之局面,以后圣门的⽇子可要难过了。”自己感叹半天,避尘忽又问道:“周老叹说昨夜琊王也露面了,你见到琊王他老人家了吗?”

  叶星落边跑边答:“琊王却是出手了,否则圣门差不多要全军覆没。不过他老人家虽出手救人,却是不愿再理会圣门中事,一切还得靠我们自己。”

  避尘沉昑之际,两人已跑到一条叉路口处。

  叶星落止步道:“道长请自回老君观吧。我向另一边引开追兵,为道长争取一些时间。”

  避尘叹息一声:“圣门中竟有小兄弟这样的人,真是异数。你的大恩避尘没齿难忘,以后如有什么驱遣,老君观自当效力。”道一声“珍重”避尘急行而去。

  叶星落看避尘消失在街角,这才转⾝向另一边跑去。听到他故意发出的声音,七派中人果然尾随而来。

  既知追兵中有田原这等追踪⾼手,叶星落不得不使出浑⾝解数,却仍是不能完全摆脫追捕。

  穿过一条窄巷,叶星落飞⾝上房,两个起落后,已是⾝处宅院另一侧的大街。暂时摆脫追兵,叶星落却是不敢稍有停留,马不停蹄地沿大街向前奔去。

  街旁一条小巷突然有一辆马车驶出,停在街道‮央中‬。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突如其来地出现一辆马车,已是让人惊讶不已,而车夫居然是黑⾐蒙面,更添诡异之感。

  叶星落从直觉上觉得这辆马车是冲自己来的,却是不知是敌是友。

  叶星落冲至马车前面,马车却是一动不动,连车夫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呆呆注视着前方,犹如木雕石塑一般。

  听得追兵又近,叶星落一咬牙,纵⾝窜⼊马车。

  叶星落一上车,马车马上启动,不等七派中人看到,马车已消失在另一条窄巷中。

  车夫变活了,进⼊马车的叶星落却似变成了塑像,他望着车厢中端坐的两人,张嘴结⾆,说不出话来,脸上的惊愕却是连最伟大的画师都描画不出。

  车中两人一是男装美女,一是⻩⾐佳丽,正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和雁无影师姐妹。

  第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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