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恩断义绝!
何浩被提进审问室时,房间里已经坐有三名察警和一个西装⾰履的年轻男子,因为平时读书不认真和没钱买电脑,何浩的视力还算不错,看到那西装男子前挂的工作牌是徐氏保安公司的执行经理陈刚,何浩心中一紧,看来今天审问这关很难过了,搞不好还真得去吃牢饭。
“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袭击正在值勤的保安?你到沪富花园有什么不轨企图?”果不出何浩所料,被铐到审问椅上后,一名主审官警立即把何浩到那个富人集中的小区的行为定成有不轨企图,八成想套供替何浩解决一段时间的住宿和饮食问题。
“我叫何浩。”何浩努力使自己镇定,不能被这些居心不良的执法者了。何浩冷冷道:“我要见你们特别调查科的张牟九官警,在见到他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话。”何浩现在唯一的能依赖的人就只有张可可那个严肃刚正的叔叔了,只有他能洗清何浩⾝上的冤屈。
特别调查科的任务质特殊,普通人很少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几名察警见何浩竟然知道这事,不免有些迟疑。旁边的徐氏保安公司执行经理陈刚却抢先说道:“官警先生,这名罪犯无故袭击我们保安公司正在执行保卫住户的工作人员,犯侵我们公司工作人员的人⾝全安,人证物证都已经齐全,证据确凿,而且他要求见另一名官警,肯定是心虚胆怯,想要腐蚀张官警达到他掩盖罪行的目的。请官警先生公正办案,不要被罪犯误导。”
陈刚満嘴仁义道德,心中却说“还和这小子罗嗦什么?赶快把送进大牢,将来判上十年八年了事,否则你们对得起我们公司送你们的钱吗?”被陈刚煽动后,几名察警果然放弃了与张牟九联系的打算。那名主审察警拿起一染⾎的木,恶狠狠说道:“认识这木吗?当时在场的行人和附近的经营者都看到,是你拿着这条木強行闯⼊沪富小区,被徐氏保安公司执勤的保安阻止后,你就用这条木殴打那两名保安,导致他们重伤。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放庇!”何浩气得浑⾝发抖,从椅子上跳起来,几乎冲上去和这些人拼命,旁边早有两名察警拥上,施展擒拿术将何浩按住。何浩挣扎着大叫道:“这是诬陷!我是空着手到沪富小区,什么时候拿着这木去了?上面有我的指纹吗?”
“谁说没有你的指纹?”陈刚拿起木走到被察警按住的何浩⾝边,突然拉起何浩的右手在木上按几下,大笑道:“指纹这不是有了?”别看这陈刚外貌仪表堂堂,內心着实歹毒,今天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长家中有事不能处理保安与何浩打架的事,陈刚为了争取表现,早些把执行经理的职位变为总经理,便指使手下人去沪富小区威附近的小摊贩作伪证,就是想用陷害何浩这事来做他升职途中的垫脚石。
“畜生!”何浩大怒之下不知从那里爆发出一股神力,竟然把两个经过专业培训的察警甩开,紧接着何浩重重一拳打在陈刚还在大笑的嘴上,狂怒下的何浩力量之大甚至超过了何浩自己的想象,陈刚猝不及防被打得凌空飞起,下颚立即粉碎,五六颗牙齿与鲜⾎飞出老远,但何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不等陈刚落地,闪电般又在陈刚腹小上打了两拳,陈刚本已在下坠的⾝体再度飞上半空撞到天花板上,陈刚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一股鲜⾎就从口中噴出,人直接晕了过去。
“住手,再不住手我们开了!”几名察警纷纷子套手,瞄准何浩大喊道。怒发冲冠的何浩回头冷冷扫视这些察警一眼,这些察警被何浩气势吓得下意识的退后几步,握的手都在发抖,刚才问何浩话的那个察警头头颤声道:“别打了,你现在最多判几年,把他打死,你就是故意杀人。”
“如果我不打他,你们肯定就说那指纹是我以前留在证物上的。”何浩从牙挤出一丝冷笑“我一个从乡下来的无业游民,得罪了城市里的大公司,你们会帮谁?”
那几名察警确实收了陈刚的公关费,本来做了这种事,这些察警应该帮陈刚对付何浩才对,但此刻何浩⾝形不动不摇,那股气势有如泰山庒顶一般,沉重的庒迫感让这些察警难以气。那察警头头不由自主的说道:“你放心,刚才是陈刚拉住你的手強行在证据上留下的指纹,这点我们可以帮你作证,察警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何浩那里肯信,刚想说话,审问室中的电话突然响了“看好他。”那察警头头吩咐一声,这才抓起电话说道:“喂,审问室,那里?”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那察警头头的脸⾊唰的就变了,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明⽩,我立即照办。”放下电话后,那察警头头抓起笔在审问记录上飞快写了些什么,抬头对何浩说道:“何浩,你过来签一个名字,你就可以走了。”
“签一个名字我就可以走了?”何浩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他把陈刚打成重伤,已经准备好真去吃几天牢饭再利用那柄古怪战鞭越狱,但是看到那察警头头认真的表情,何浩还是将信将疑的接过审问记录细看,这时那察警头指着重伤不醒的陈刚说道:“把他铐起来,送到监狱医院。”
审文记录虽然很简单,不过何浩又一次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察警头头在记录上说何浩很配合察警的调查,而徐氏保安公司的执行经理陈刚却多次破坏调查,并且企图让何浩在伪造的证物上留下指纹,还试图贿赂察警两万元,被察警当场拒绝并逮捕归案时,陈刚暴起伤人被何浩制服而受伤,何浩与保安打架是自卫还击,当场无罪释放。
一头雾⽔的何浩快走出看守所大门时,突然听到一辆警车上的人犯大喊大叫“冤枉啊,你们抓错人了,我们是受害者!”这声音何浩颇为悉,仔细看去,何浩不噤大吃一惊,被押下警车的人,竟然是和他在沪富小区打架的保安三角眼和鹰勾鼻!这下子何浩更糊涂了,先是贿赂察警陷害他的徐氏保安公司的执行经理陈刚,然后是和他打架的两名保安都被察警抓了,这背后就好象有一股力量在暗地里帮助何浩,但这股力量来自何方?
“闭嘴!给我老实点!”大概是被三角眼和鹰勾鼻吵烦了,一名察警在他们两人腹小上一人赏上一拳,骂道:“连你们公司的董事长都说是你们斗殴滋事,把你们开除给我们,你们还敢狡辩。”听到这话何浩心中更奇,听那些察警的口气,好象是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长在给自己主持公道,可自己本不认识他啊?等等,姓徐…
“何浩,你过来。”何浩刚走出看守大门,停在路边的一辆警车上就有人叫他的名字,正在沉思间的何浩听出这声音是张可可的九叔张牟九的声音,忙跑过去,见张牟九和张可可都在车中,此外还有两名没见过的中年男人,穿着便装却傲气凌人,张牟九的气⾊好了许多,显然伤势已经大好,而张可可的小脸则是扭向一侧的,连看都不看何浩一眼。张牟九招手道:“你先上车,我有话问你。”
何浩按张牟九的吩咐刚上车,张牟九就象打机关一样接连不停的问道:“据我们得到的报情,昨天晚上你和魔女申情在一起?先后在察警局的地下室和⻩河街夜市出现,地下室里那只大乌鸦和大老鼠是那里来的?帝俊鬼的烈焱叉那里去了?听说你还和申情公开接吻,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何浩苦笑一声“这事说来话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昨天我和可可分手后,回家的路上有一个女人把我骗到了…”⾜⾜花了半个多小时,何浩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清楚,包括何浩小时候在山洞发生的事和从此对申情暗恋的事也呑呑吐吐的说出来,不过何浩隐瞒了自己给申情和刘凤鸣等魔女下**的事,还有召唤出那支古怪的战鞭将刘凤鸣、华斌和张大牛打回原形的事,包括何浩自己拥有古怪⾎的事何浩也没敢说…怕被抓去当⾎牛。只说是帝俊鬼大展神威打败了魔煞和魔鼠煞,把她们打回了原形。后来又出现了一个使用这样战鞭的神秘人,把张大牛打回了原形,自己才逃得命并救出徐枫。同时何浩觉得自己被一条流浪狗救了的事很没面子,便非常没良心的隐瞒了那条流浪狗小四的存在。
“这么说,是因为你见过那个使用鞭型法宝的人,申情才没有杀你,反而被你威胁?”一名中年人不屑的问何浩道。见何浩承认,这中年人不噤在心中讥笑,赫赫有名的魔女申情三千年来从不对任何男人假以颜⾊,现在竟然把初吻送过一个平凡窝囊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那你究竟有没有看清那个使鞭型法宝的男人?”张牟九追问道。
“其实我没看清楚,因为当时我已经吓昏了头,他长什么样本没看清。”何浩耍了个心眼,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不能对张牟九等人说实话,否则搞不好会有更大的⿇烦。
“真是没用!你的胆子究竟有多小?”另一名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有些生气“那个男人肯定就是我们道家先祖姜太公的长徒武吉先师,你有机会见到这么伟大的人物,竟然能记不清楚他的相貌!”
当着张可可被骂着没用,何浩心中満不是滋味,不由心虚的偷看张可可一眼,但张可可仍然看着窗外,似乎没发现何浩的存在一样。张牟九替何浩辩解道:“六师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太过強求了,他能在魔女申情和三个地魔煞手下逃得活命,还成功救出一人,已经算是有胆有⾊了。”
“张官警,我想问一下。”何浩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魔女申情究竟是什么人?武吉又是什么人?你们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说的妖魔军团和末⽇之战又是什么意思?”这些疑问埋蔵在何浩心中已经很久了,但平时在张可可面前何浩又没胆子问。
“这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张牟九正想回答,被他称为六师兄的中年人傲慢的说道:“你可以走了,回去过你的太平⽇子,忘记这件事,这些事也和你无关。”
当下张牟九那傲慢的六师兄立即要把何浩赶下警车,而从何浩上车到下车,张可可始终没有看何浩一眼。何浩急了,恳求道:“等等,请让我和可可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但那傲气凌人的六师兄本不理会何浩的恳求,直接打开车门把何浩往外推“出去,今后别纠我侄女。”
“可可,你下车去和何浩说几句话吧,我们等你。”张牟九对张可可说道,张牟九知道张可可与何浩的关系,平时经常与普通人接触的张牟九也没有什么门户等级观念,他只知道何浩住院期间,自私自利又吝啬小气的张可可⾐不解带的在何浩⾝边⽇夜守护,打死张牟九都不相信何浩与张可可只是普通的雇主与朋友关系。
张可可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打开下车,板着脸与何浩走到街头一角,张可可偏着头努力不使自己去看何浩,冷冷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要陪我六叔、九叔去办公务,没时间和你罗嗦。”
“可可,我…”何浩此刻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张可可说,想对张可可倾诉心中的感情,但真正有机会对张可可述说时,何浩却发现自己没有一句话能说出口。憋了半天,张可可首先忍不住了,转过⾝说道:“既然没什么说的,那我就走了。”
“等等。”何浩慌忙叫住张可可,张可可停住脚步,何浩冲着她的背影说道:“可可,我…,我…,我欠你的钱,徐枫替我还你了吗?”
隐约抱着一线希望的张可可听到这话,差点气得转⾝就给何浩面一拳,张可可強忍住心中怒意,头也不会冷冷答道:“已经还清了,还有什么事吗?”说到这里,张可可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补上一句“你们的感情果然好啊,听说你和她家经营的保安公司的保安打架,她马上就要她爸爸把那几个保全安部解雇了,给你出气。”
“原来徐氏保安公司是她家经营的。”何浩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能无罪释放,原来是徐枫在背后帮忙,何浩搔着头发说道:“这回我得感谢她了。”何浩这句话又闯了大祸,虽然是徐枫要⽗亲解救何浩的不救,但通知徐枫这件事的人却是张可可,何浩和那两个保安打架后刚被抓时,那些察警还没有收到陈刚的贿赂,便先与张可可联系求证何浩与她的关系。
尽管已经决定与何浩断绝关系,但张可可还是舍不得看到何浩无辜⼊狱,犹豫再三后终于联系了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长千金徐枫,告诉徐枫有关何浩的事情,否则还在家中休养的徐枫那能知道这事,何浩也还在看守所里和他新收的徒弟做伴。可是狼心狗肺的何浩无罪获释后,不但不感谢救他的恩人张可可,反而又进一步刺心⾼气傲的张可可,简直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没错,你去找她感谢吧,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张可可气呼呼的抬腿就走,心中却无比酸楚,只盼望何浩能叫住自己,向自己道歉,并说清楚昨天晚上他和徐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解释他和申情的关系。但何浩却没有珍惜这个机会,反而冲着张可可的背影说道:“可可,我打算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你如果有机会到山东,你到我家去玩。”
张可可没有回答何浩的邀请…她的肺差点没被薄情寡义的何浩气炸了,头也不会冲上张牟九开来的警车,怒气冲冲的说道:“可以走了。”张牟九本想问张可可与何浩的关系,但看到张可可板着的小脸,还是苦笑着摇头摇,发动汽车离去,留下何浩在原地发呆。从反光镜中看到何浩的人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视野中时,张可可狠狠在心中骂了一句“笨蛋!”
回察警局的路上,张可可一直板着脸看路上行人,不管张牟九怎么逗她说话就是不开口,直到机手铃声响起,张可可才懒洋洋的接通电话,电话是徐枫打来的,徐枫在电话那头先是焦急的询问了一通何浩现在的情况,张可可尽管心中泛酸,还是告诉徐枫何浩已经被无罪释放的事,徐枫松了一口气后,犹豫道:“可可,我有点关于你和何浩的事想对你说,你愿意听吗?”
张可可心中一紧,努力装出一副満不在乎的语气答道:“说来听听。”
“其实,昨天晚上我和何浩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电话那头,徐枫的语气也很古怪“他把你做那些饭菜吃光了(徐枫:真佩服何浩的味觉与肠胃。张可可:那是当然,我做的菜是最好吃的。)以后就在地上睡了,我听到他在梦中念你的名字,而且不是一次,是六十三次。”
徐枫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可可的心中一震,机手几乎从手中滑落,而徐枫接下来的声音已经可以和东北酸菜相媲美“所以,我决定不替何浩赎⾝了,你继续庒榨他吧,祝你能庒榨他一辈子。”说完,徐枫就把电话挂掉,张可可却脸上发烧,一种甜藌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可,谁打来的电话啊?”驾驶着警车的张牟九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一个同学。”张可可迅速答道,将已经开始泛红的小脸转向一边,看着车窗外车⽔马龙的街道,心中说道:“哼!我就知道你没胆子和其她女人来往,我等你来求我原谅。”
在同一时间,这个城市的另一头,徐枫将机手扔开,心中恨恨道:“张可可,你别⾼兴得太早,何浩那个心花大萝卜不仅叫了六十三次你的名字,还叫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六十四次!”
还是在同一时间,看守所附近的街道上,重获自由的何浩正慢慢往回出租房的路上走,虽说从此之后何浩可以得尝所愿回家种田,但何浩想到刚才张可可离开的背影,那种失落与惆怅的感觉,让何浩难以释怀。同时何浩还在头疼一件事,自己回家的路费上那去找?
“汪汪汪!”不久前刚抛弃何浩独自逃命的小四摇着尾巴跑来,扑到何浩⾝上亲热。真不知道它是怎么从十几公里外的沪富小区找到这里来的,何浩没好气把这只不讲义气的狗踢开“滚开,你差点害得我坐牢了,还有脸来找我?”
“呜呜。”小四夹着尾巴溜到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浩,正在发愁回家路费的何浩心中一动,忙朝它招手道:“小四,过来。”小四以为何浩原谅它了,叫着又扑进何浩怀里,但何浩下一句话就让它没办法再⾼兴了…何浩拍着它的头说“乖小四,先跟我回家澡洗,然后我们去宠物市场,我回老家的路费,就全指望你了。”
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何浩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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