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一章 化蝶
(PS:纯洁狼忙里偷闲码了一本书的开头,请朋友们看看有没有继续写下去的价值。)
“为什么是你?”吴远明一只手捂着右下肋的伤口,另一只手颤抖的指着从小到大的玩伴崔兴亚问道:“你为什么向我开?我有那里对不起你?”
“因为你拒绝了我。”穿着一⾝警制服的崔兴亚轻轻吹去手上的硝烟,平静的回答道:“我虽然是一个男人,却比女人还爱你,可是你拒绝了我的爱,我得不到的男人,女人休想得到。”说到这里,崔兴亚⽩净的脸上笑了,慢慢靠倒在⾝后的队警队长唐斌的怀里,甜藌的笑道:“本来我爱你,舍不得杀你,可是你要向上级举抱唐斌贪污罚没款,所以我不得不杀你。”
唐斌是吴远明和崔兴亚的直系上司,吴远明所在的队警管理的三二零国道线,曾经是汽车司机中有名的鬼门关,司机中甚至有一句俗语…路过三二零,不死脫层鳞!只要是从这只队警管辖的国道经过的车辆,唐斌率领的这支队警总有办法让司机留下罚款,大到超载超⾼朝宽,小到灯光不齐车容不整,总之让司机不死也得脫成⽪。司机乘客怨声载道,唐斌则仗着老婆的前夫是县委记书这层关系而安然无恙。
半年前,吴远明和崔兴亚被上级从外县调到这里担当警,两人⾝上还背负着一个特殊的使命,暗中查访这支队警的贪污**情况,被任命为队警副队长的吴远明在崔兴亚的协助下,很快查清了以队警队长唐斌为首的**团体,数年来贪污通罚没款与建设队警大楼时收受包工头贿赂等不法行为的事实,可是在吴远明准备向上级提证据的当晚,吴远明从小到大的玩伴崔兴亚向他举起了手…
“吴远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县委记书的二手货、并替他养儿子吗?”唐斌举起手,对着垂死挣扎的吴远明狞笑道:“因为我从来不喜女人,我只喜男人,所以我情愿为他养一个挂名老婆和儿子,所以我在城关镇做什么都没人敢管!”
唐斌虽然举对准了吴远明,却始终没有开。人说最毒女人心,男人如果心态变成了女人,那他的心绝对比女人还毒,崔兴亚看出唐斌怕承担亲手杀人的罪行,便举起自己的手,连眼⽪都不眨一下,对着吴远明的心脏抬手两,吴远明的心脏象是被重物连撞两下,仰天摔倒,手⾜菗搐几下就此一动不动。
“吴远明,你安心去吧,我们会向上面报告你因公殉职的。”口的硝烟被山风吹散,深夜空旷的荒野中,只剩下一个男人和一个似乎是男人的得意的狂笑声…
…
“救命啊!”吴远明挥舞着双手从上跳起,大喊大叫的挣扎中,吴远明被单绊倒重重摔下牙,头部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后果除了剧痛之外,也让吴远明冷静下来。刚才景象的只是一场梦啊。想明⽩了这点,吴远明松了一口气,无力的趴在冰凉的地面上气。
“小王爷,小王爷你怎么了?”屋外传来苍老而惊慌的叫声,吴远明模糊觉得这声音有些悉,却又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缕烛光划⼊吴应熊漆黑的卧室,晃得吴远明的双眼发花,糊糊中,吴远明看到一个穿着长袍马褂蓄着大辫子的苍老男人进来,老人的手中还拿有一盏烛台。吴远明含糊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那里?”
“小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的老奴吴福,你是在自己的书房里啊?”年迈的吴福急得直叫“小王爷,你一定是被梦魇住了。吴禄,吴寿,吴喜,你们三个小八王羔子快来,少爷被梦魇住了!”
“我自己的书房?吴禄?吴寿?吴喜?我自己的书房?”吴远明口中轻轻反复念叨这几个词,脑海中成一片,一会儿是在雕梁画柱的古房中斗虫玩鸟的画面,一会儿是在⽔泥混凝土房中鼓捣着键盘和鼠标玩反恐精英的画面,时而是披红挂彩娶⾝⾼不満一米三的新娘,时而是抱着鲜的玫瑰花在女生宿舍楼下苦苦等待,就连⽩发苍苍的吴福拼着老骨头来搀扶他都没有察觉。
“爹,发生什么事了?”几个年轻的声音伴随着杂的脚步声迅速靠近,这时,书房中的几盏烛台都被吴福点燃,吴远明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了光线,看清了冲进来的是三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全是秃着前额梳着大辫子,活脫脫的満清旧装束。吴福着急的对三名年轻人叫道:“小兔崽子们,快来搀小王爷,小王爷擦破一块⽪,我砍了你们。”
三名年轻力壮的青年一起合力,很快把吴远明抬上了牙,虽然吴远明应该是第一次和他们见面,但吴远明的脑海中却认出年龄稍大的那年轻人叫吴禄,満脸精⼲那年轻人叫吴寿,力气最大容貌也最小那年轻人叫吴喜,而且吴远明还知道这三名年轻人都是那老吴福的儿子,似乎还是自己的家仆。让吴远明更是混,我是谁?我是吴远明还是谁?
“小王爷,你一定又做噩梦了。”年老的吴福一边给吴远明检查有没有跌伤,一边唠唠叨叨的说道:“小王爷,老奴知道你为皇上驳回了你回乡省亲的奏章而心烦,可你千万保重自己的⾝体,老王爷还在云南等你回去,将来你有机会回去的。”
“爹,小王爷的目光涣散,似乎是走了神。”那叫吴寿的年轻人最是精明,看出了吴远明的精神状况不佳,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找太医来,给小王爷开几剂镇心定神的药。”
“别找太医,那些太医不可靠。”吴福头摇否决了儿子的提议,对小儿子说道:“吴喜,你的脚程快,多带些银子去前门外,找那里的赛华佗来给小王爷诊治。”
“要不要顺便通知一下格格?”吴喜答应一声又问道,听到这话,吴远明下意识大喊道:“不准!不准通知她!我不想看到她!”
“扎!”吴喜行一个半跪礼后,飞快跑出了书房。吴远明这才松了口气躺下,这时候,吴远明已经逐渐想起了自己的⾝份,自己似乎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大世子,眼前的吴福则是自己家中的老家人,吴禄和吴喜三人还是在自己家里出生的。而刚才唐斌和崔兴亚向自己开的情景,只是一个漫长噩梦的结束,在那个梦里,自己的名字叫吴远明,是一名作风并不正派的通察警…
“吴福。”吴远明轻轻叫道,正在给吴远明跌出的⽪肤淤青涂跌打药的吴福抬起了头,和蔼的答道:“小王爷,老奴在这里。”
“我问你,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吴远明昏沉的问道。吴福先是一楞,随即明⽩过来,小主人一定是在梦中失了神,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吴福恭声道:“回小王爷,小王爷姓吴,乃是平西王吴三桂王爷的大世子,尊名吴应熊。”
“我是吴应熊!”吴远明腾的坐起,吴远明已经想起,自己就是吴三桂的大儿子吴应熊,就是那个被老婆戴上绿帽子、又被奷夫妇联手割掉殖生器、还被康熙砍掉人头的吴应熊!大汉奷吴三桂的大儿子…吴应熊!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为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