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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册 第一章 顿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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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罗翩!”

  望着倒在地上的黑影,风照原震惊地叫起来。

  英罗翩抬起头,勉強爬起来。他的面⾊灰败,曾经光彩动人的蓝宝石眼睛变得黯然无神,右手紧紧地握着一张墨绿⾊的⽪,⽪很薄,像半凝固的体,散发出腥臭刺鼻的气味。

  风照原心中一动,这难道是婴儿脸的⽪?但婴儿脸是由強酸体构成,本就没有內脏器官和⽪肤,除非英罗翩的力量,已经可以变换物质的属,将酸体改造成固体。

  英罗翩看了风照原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跟跟跄跄地向林外走去。风照原这才发现,在他的背上布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正在慢慢愈合,鲜⾎凝结,变成了深紫⾊。

  风照原心中发寒,很显然,英罗翩在丛林里经历了可怕的強敌,否则单凭婴儿脸,是无法让他受到重创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周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所有的异声都消失了,黑漆漆的丛林里,亮起无数个光点,幽幽跳动着,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千年⽩狐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风照原点点头,紧随着英罗翩奔出林外,刚刚站定“哇”的一声,浑⾝剧震,陡然吐出一口浓黑的鲜⾎,体內妖火震,两颗红、绿妖火被完全炼化,融⼊了自⾝的妖火內。

  “你怎么啦?”

  重子和罕⾼峰立刻冲了过来,扶住风照原,満脸担忧焦急之⾊。异能组员们也纷纷围上来,一双双关切的目光凝视着他。

  望着被众人围住的风照原,英罗翩面无表情,他孤独的⾝影慢慢退后,面容隐没在影里,看不见任何表情。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风照原低声道,苍⽩的脸渐渐有了⾎⾊,在枯木逢舂的妖术下,浑⾝伤口不断愈合,恢复了部分的体力。

  尊将浓眉一扬,霍然转过⾝,冷冷地凝视着英罗翩:“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英罗翩不发一言,双拳击出,四周的空气呈漩涡状地转动,慢慢形成一个幽深的洞。

  尊将冷笑一声,浑⾝劲气:“怎么,想跟我动手吗?”

  英罗翩浑⾝颤栗,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上愈合的伤口不断迸裂,鲜⾎狂噴,仿佛一个⾎人。

  ⾜尖一点,英罗翩倏地跃起,⾝躯投⼊深洞,空气的漩涡急速旋转,洞口闪耀起一片眩目的光华,将他的⾝影淹没。几秒钟之后,深洞消失,四周恢复了平静,而英罗翩也无影无踪。

  尊将吃了一惊,和风照原对望一眼,两人心知肚明,英罗翩用类似于法妆卿破开黑洞的能力,‮穿贯‬了不同空间的通道,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受的伤和英罗翩无关。”

  风照原摇‮头摇‬,尽管他已经到达秘能道的境地,但把握空间的能力,与法妆卿还差得很远,比起英罗翩,也是自愧不如。

  目睹英罗翩的离奇消失,异能组的组员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原本都是人类异能力的精英,个个果敢自信,但这次执行任务中却屡遭重创,连组长也死得不明不⽩。而遇上的风照原、尊将、英罗翩,无一不是⾼出他们几个等级的绝顶⾼手,残酷的现实,严重打击了组员们的信心。

  兰斯若目光闪动:“尤妃丽组长,我看离开这里是最明智的选择。以我们的实力,恐怕很难完成这次任务,不如暂时退出,请示署长后再作决定。”

  尤妃丽沉昑不语,札札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奥马尔失踪了,生死未卜,我们能丢下他不管吗?”

  兰斯若淡淡地道:“总比异能组全体牺牲要強得多。”

  札札不満地哼了一声,刚要再说,尤妃丽毅然打断了他的话:“兰斯若说得没错,我们需要保存实力,将这里的一切汇报给‮全安‬总署。”

  札札咬咬牙:“奥马尔是我们的战友,也许他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如果抛弃了他,我们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全安‬总署只有法则,不存在道德。”

  尤妃丽静静地凝视着札札,声音平淡得近似冷漠:“早在加⼊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了。”

  札札默然无语,良久,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可是对我来说,道德,永远比法则更重要。”

  兰斯若冷笑道:“札札,你说这样的话,已经触犯‮全安‬总署的纪律了。”

  尊将狂笑一声,大步上前,拍了拍札札的肩膀:“小朋友,你很不错。我倒要看看,这里谁敢跟你作对。”

  他这么一说,明显是帮札札撑,异能组对尊将是又怒又怕,对方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气氛顿时陷⼊了尴尬的僵持中。

  尤妃丽神⾊转冷:“札札,你要和‮全安‬总署的叛徒在一起吗?”

  札札倔強地沉默着,尤妃丽断然下令:“异能组的组员,准备离开这里。”

  一直默不做声的卡丹娅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尤妃丽⾝后,兰斯若嘲弄地瞥了札札一眼,也走到尤妃丽旁边。毕盛克抓了抓头⽪:“可是我们要怎么离开?我们又不会飞,已经跳下了那口怪井,再要返回可就难了。”

  “嗖嗖嗖。”

  众人的周围,突然钻出无数棵奇异的红树,又⾼又耝,树⾝透明,映出树⼲內⾎红⾊的脉络,仿佛一⾎管。这些红树密密⿇⿇地围成一圈,像是一只‮大巨‬的铁笼,将他们困在‮央中‬。

  尤妃丽神⾊警觉,结出秘术手印,一道青烟钻出⽟掌,化作巨蟒,耝壮的蟒⾝呼地横扫,拍向周围的红树。

  轰然一声,巨蟒与红树相撞,红树內⾎红⾊的树脉不停菗*动,一点点膨起来,脉络越来越耝壮,就像充⾎后涨的⾎管。而⽔桶般的蟒⾝迅速缩小⼲瘪,到最后,竟然缩成一小缕青烟,袅袅飘散在空中。

  红树变得鲜滴,树⾝不断地变耝变长,转眼间,已经遮住了头顶上空。

  毕盛克颤声道:“这些东西像是会昅食能量。”

  尊将猛喝一声,眉心‮动耸‬,双手变幻秘术手印,一道火焰出眉心,熊熊的火光顿时笼罩住了红树。

  “噼里啪啦”树⾝发出爆裂的声音,在火光中,红树通红得像是要噴出⾎来,脉络菗*动,不一会儿,竟然将火焰全部昅⼊树內。

  尊将倒昅一口凉气,这些红树既不能凭力量折断,又不怕火烧,实在是诡异得很。风照原心中的不安更強烈了,他们好像是被关押在红树笼子里的动物,被潜蔵在暗处的一双眼睛,悄悄观察着。

  尤妃丽眉头微蹙:“看来有人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

  卡丹娅惊讶地道:“组长是说这些红树都是被人在暗中控的吗?”

  毕盛克鼻尖‮动耸‬,四处凑了凑,摇‮头摇‬:“人在哪里?我没有闻到任何的气味啊。”

  头顶上空都被鲜的红树遮盖,只剩下细小的隙,再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风照原心中焦急,万不得已,他只好以雪鹤结界硬闯这些古怪的红树了。

  “不用。”

  千年⽩狐忽然幽幽地道:“还记得我们被法妆卿打⼊异度空间时,是怎么回来的吗?”

  “轨道还原秘术!”

  风照原在心中叫道,焦虑不安顿时一扫而光。只要老妖怪施展轨道还原秘术,就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不是我,而是你来施展轨道还原秘术。”

  千年⽩狐平静地道:“以你迈⼊秘能道的实力,绝对可以做到!”

  风照原愣了一下,他虽然知道轨道还原秘术的原理,但相对应的秘术手印却一无所知,又如何施展呢?

  千年⽩狐忍不住骂道:“臭小子,你受了伤,不会连脑子也胡涂了吧?秘术贵在掌握原理,手势可以自创。你不也创出什么七八糟的妖植秘术了嘛!”

  风照原苦笑一声,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盯着红树,只有重子留意到他脸上变幻的神情,轻声耳语:“你怎么了?”

  看着重子清丽的容颜,风照原信心倍增,索蹲在地上,双手不断变换,苦苦思索轨道还原秘术。

  “那些树在繁殖!”

  札札突然震惊地叫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红树內蛛网般的脉络上,结出了一只只拳头般大小的胚胎,通体⾎红,随着树脉的菗*动,胚胎一点点长大。“噗哧”一声,树腹破开,胚胎纷纷跳了出来。

  这是一种极其怪诞的东西,和红树的形状十分相似,但躯体很小,依靠几十须立在地上,摇摇晃晃地朝众人近。

  尊将満脸杀气,指按眉心,五行秘术呼之出。多年出生⼊死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种十分危险恐怖的生物。

  “天地是一个圆,万物都在遵循这样的轨迹。最初的起点,也就是最后的终点。”

  千年⽩狐的声音,在风照原心头铿锵轰鸣。

  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唰地闪过,风照原忽然想起,在石门前见过的一幅阵图。

  完美的圆形,当中包裹的五芒星仿佛在旋转,整个阵图不断放大,在脑海里闪烁出耀眼的光亮。

  伸出手,风照原画出了一个玄妙的图案。

  众人的脚底下,突然出现了一轮淡淡的红⾊光晕,把他们笼罩住。妖火从风照原鼻孔噴出,沿着光晕,飞速游走,划出了五芒星的轨迹。

  “咦?”千年⽩狐惊讶地叫了一声,这是什么玩意?和轨道还原秘术风马牛不相及啊。

  红树胚胎齐齐扑了上来。

  悄无声息,众人的形象倏地变成了幻影,晃了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的人都奇迹般地不见了。

  红树胚胎扑了个空,挥舞须,吱吱地钻回红树中,一棵棵红树重新缩回地面。

  “不可能。”

  空空的四周,忽然响起了奇异的声音。

  “为什么不可能?他有能力杀死双妖,当然也有能力逃出去。”

  另一个声音在说,看不见说话的人,只能听到双方的对话。

  “我是指他逃出去的方法,他怎么可能领悟石门上的那些东西?一个愚蠢的人类,怎么可能!”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许久,忽然发出一丝笑声,尖锐、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笑声,像是钻出来的一枚锥子:“这样不是很好嘛。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件比较有趣的玩具。”

  “你想重回人类的世界?”

  “在他的⾝上,我闻到了赫拉的气息。”

  另一个声音幽幽地说:“好好照顾我们的俘虏吧,一年以后,我要让他震惊整个世界。”

  众人仿佛进⼊了时光隧道,四周光点缤纷穿梭,互相击撞,溅起亮闪闪的光雨。

  “臭小子,这不是轨道还原秘术啊!你要把我们带去哪儿?”

  千年⽩狐大呼小叫,风照原却一点也听不见。

  火焰,充斥了他整个视野,熊熊大火燃烧着,向他扑过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在外面惊慌地喊:“哥哥,哥哥!”

  火焰中忽然升腾起一具棺木,棺木中的老人面红似⾎,无数花花绿绿的虫子爬満了老人的全⾝。爹,爹!他哭喊着,扑过去,却站在了酒吧里,他在弹琴,四周的灯光眼花缭地旋转,一个⾝穿黑⾊西装的大汉奔进来:“少爷,老爷他,他归天了!”

  “轰”的一声,周围的光点骤然消失,众人像是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被丢出去,浑⾝剧震,脚底接触到了实地。

  夜⾊璀璨,视野中,一排排⾼楼大厦闪烁着五颜六⾊的灯光,耳畔涛声轻柔,深蓝⾊的海⽔涌动,在远处静静地闪着光。

  “这里好像是‮港香‬。”

  兰斯若审视四周,首先清醒过来。

  “这么说,我们是逃出来了?”

  尤妃丽惊喜地说,缓缓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真的破开空间,将我们成功挪移,从南美洲到‮港香‬。哈哈,我尊将服了你了。”

  劫后余生,众人都是兴⾼采烈,尊将一拳击在风照原肩上,欣慰地露出了微笑,昔⽇追捕他的懵懂少年,现在已经是堪与法妆卿媲美的⾼手。

  风照原木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重子觉察出了他的异样,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风照原没有回答,呆呆地望着码头,仿佛一尊沉默的石像。海面上的微光映在他的眼睑上,轻轻地晃动。

  “我们走吧。”

  尤妃丽挥挥手,异能组的组员们跟着她离开,只有札札,咬了咬牙,毅然道:“我,我决定脫离‮全安‬总署。”

  “札札,你疯了?”

  毕盛克震惊地叫起来,组员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兰斯若嘴角渗出一丝冷笑,卡丹娅摇‮头摇‬,低叹了一声,尤妃丽美的目光仿佛钢针般森寒:“札札,你考虑清楚后果了吗?”

  “我想,‮全安‬总署并不适合我。”

  海风吹起了札札卷曲的头发,他静静地说,看着远方,在那灯光最繁华的地方,他曾经有过梦想。

  “以前,我希望能和你们⽩人一样,有钱,不会挨饿,可以坐在豪华的空调办公室里,可以开凯迪拉克。”

  札札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来自刚果贫民窟的黑孩子,可我希望得到尊重,你们⽩人的尊重。可如果这样下去,如果继续在‮全安‬总署,我会失去我对自己的尊重。”

  “因为我想活得像一个人。”

  札札深深地昅了一口气,与尤妃丽对视:“其实有些东西,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重要。”

  他一字一顿地道:“从今天起,我是札札,刚果贫民窟的札札。”

  “说得好!”尊将大声喝道,跨上一大步,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

  四周静寂无声,尤妃丽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异能组的其他组员们终于都离开了,只有毕盛克走过札札⾝边时,低声嘟囔了一句:“祝你好远,朋友。”

  “告诉我,告诉我我的过去!”

  对着大海,风照原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照原,你,你究竟怎么了?”

  重子轻轻地抱住了他。

  “难道你都想起来了?”

  千年⽩狐的声音幽幽响起。

  风照原颓然点点头,在他用石门上的阵图挪移空间时,融汇了轨道还原秘术的原理,却无意中将他失去的记忆,全部还原!

  他终于记起了过去!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被鬼使神差般地送到了‮港香‬,葵涌码头,他被远卖‮洲非‬的那个码头。

  “我是风照原。”

  他的手微微在发颤,抚过重子丝缎般漆黑的长发:“我的家,就在这里。”

  清⽔湾的‮店酒‬套房里,几个人坐在一起,桔⻩⾊的灯光柔和地洒在风照原脸上,显得有些苍⽩。

  “你终于还是恢复了记忆。”

  千年⽩狐幽幽地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太明⽩,为什么你总是不愿知道自己的过去。其实和师暮夏在奥林匹斯山的一战中,你的记忆已经部分复苏了。”

  “也许我的骨子里,本就是一个懦弱的人,只想逃避过去。”

  风照原喃喃地道。

  千年⽩狐心中蓦地一动,陷⼊了沉思。

  “现在有几件事,需要理一下头绪。”

  风照原的声音恢复了冷静:“首先,伊藤照付给我捕捉婴儿脸的定金,我要全部退回。”

  尊将浓眉一皱:“以我们目前的实力,铲除飞天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难道你还不准备和他们撕破脸吗?”

  “伊藤照和法妆卿之间,虽然是互相利用。但一旦飞天流面临生死存亡,法妆卿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最好的方法,是先令他们窝里斗,然后我们再一一击破。”

  风照原淡淡地说,他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的酒注⼊玻璃杯中,他的眼神在晃动的酒波里波澜不惊。

  “所以,表面上,我必需维持和飞天流的合作关系。”

  “你真的比过去成了很多。”

  尊将由衷地道,在知道自己悲惨的⾝世后,风照原还能这样周全地考虑问题,至少在心理素质上,已经无懈可击了。

  “第二,南美的地下隧道,留下了太多谜团。罕⾼峰的死,奥马尔的失踪,布景台的玩偶,各种奇异的生物。在这些背后,又是怎样的一股力量。当然,目前来说,这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

  风照原挥动了一下手,地下隧道的离奇遭遇,似乎一下子就从脑海里被彻底挥去,这种当断则断的气魄,又使在场的人自愧不如。直到此刻,他们依然沉浸在当时那种怪异恐惧的气氛中。

  “第三,札札腕表上的炸弹装置,你要负责解决。”

  风照原把目光投向尊将,后者点点头,走到札札⾝边,微微一笑:“这个炸弹装置,主要通过手腕上脉搏的跳动来控制,一旦脉搏停止跳动,炸弹就会自动引爆。”

  札札恍然大悟:“难怪手表不能摘除呢,他***,原来是用这个办法控制我们。”

  “明⽩原理,拆除就简单了。”

  尊将把手指搭在手表的金属壳底,有规律的振动,完全按照札札脉搏跳动的频率,既不能轻,又不能过重,同时右手闪电般地一拍,手表奇迹般地从腕上脫卸而出。

  尊将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敲动表壳,皱眉道:“这个炸弹该扔到哪里好呢?”

  “送它去异度空间吧。”

  风照原伸手在空中划动,一轮淡红⾊的光晕顺着指尖出现,妖火倏地噴出鼻孔,沿光晕划出五芒星轨迹,众人屏住了呼昅,仿佛在看魔术表演一般,尊将手指一弹,腕表“嗖”地投⼊五芒星,转瞬消失不见。

  好半天,札札才透过气来,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现在厉害得不像人啊,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琊术?”

  “这小子说得对极了,琊术,标准的琊术!”

  千年⽩狐酸溜溜地道,忽然想起赫拉,蓦地打了一个冷颤。风照原伸手在空中划动的手势,太像赫拉了。

  “照原君,那你的⽗仇,准备怎么报?”

  重子凝视着他,目光里満是怜惜和担忧。

  “怎么报,杀过去,痛痛快快地解决啊!”没有了腕表的束缚,札札神气活现,举起小拳头,晃了晃:“风柯野这种凡人嘛,老子我一个小秘术就让他翘辫子了。”

  尊将摇‮头摇‬:“风柯野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据说是东南亚首屈一指的黑社会老大,⾝边的保镖尽是秘术⾼手。当然以照原如今的能力,杀他绰绰有余。不过,你的妹妹,”

  “我们需要一周的时间,全面了解现在的风柯野。”

  风照原走到窗前,目光在夜⾊中渐渐朦胧。妹妹,这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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