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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抱歉,我要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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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过去了,我就和舒舒这样一起生活。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平常对她的冷淡是为了不想让她继续爱我。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反而对我的喜越来越深。

  着实可笑。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回到家抱着舒舒一直喊静雨的名字。醒来后,舒舒冲我笑个不停,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一次,舒舒放学回来告诉我,她给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让我先试着做。想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接受了。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让别人给自己介绍工作了,真是没能力啊!我自嘲着。

  回忆终于戛然而止。

  我不知为什么会哭得一塌糊涂。是因为担心舒舒,还是想念静雨。连自己也不清楚。

  门被打开了,我以为是舒舒回来了,可站在我面前的竟是,我的⺟亲。

  “妈,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奇怪,其实很不情愿让她回来。

  “没什么,回来开会,顺便来看看你,一会就走。”⺟亲笑得还是那么慈祥,尽管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但印象里⺟亲的笑总会浮现在眼前。

  “哦,我也正准备上…”我才想起来⺟亲还不知道我退学的消息。所以编了个借口,反正她一会就走了。

  还没等我说完,⺟亲就‮奋兴‬地说:“我送你上学吧,正好看看你们学校。”

  “不用了,我和同学一起去就行。”于是匆忙把地上,桌上的书装进舒舒的书包里,准备逃开。

  “钱够花吗?”⾝后又传来⺟亲的声音。

  “够了,你放心吧,忙完了你就回去吧。”我的脚步变快了,生怕多说什么再露馅。

  可我刚要拉开门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么着急去哪啊?”舒舒惊讶地问。

  我一下堵住了她的嘴“别说话,出去再说,我妈回来了。”

  “晓龙,是你朋友吗?”卧室里传来⺟亲的问话。

  “哦,是,我走了。”于是拉着舒舒赶紧离开了家。

  我们一直在跑,终于在看不见别墅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我才发现不对劲,舒舒的口好像被什么染红了似的,蔵蓝⾊的⾐服一下子变得污浊。

  “你怎么了?⼲什么去了?”我嗔怪她。

  “没有…”舒舒一边咳嗽,一边有气无力地说。

  “你怎么受伤了?”我一下拉开了她的⾐服,雪⽩的內⾐被浸成鲜红⾊。“是谁⼲的?是不是张哲?”我抓狂似地问。

  她没有说话,应该是失⾎过多,没有力气了。

  我急忙背上她,去了附近的一所医院。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我在抢救室门口焦急地等待,不停地自责。

  静雨,这是为什么?我又伤害了一个可爱的女孩。我真的是一个罪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现在只希望这样的祈祷可以管用,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我喜的女孩。实际上,我早该承认这一点,舒舒也不会去冒这个险了。

  这时,一位大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是她男朋友吗?”

  “哦,我是。”我只能这样回答了。

  “病人口上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照目前情况看来,不是很乐观。而且她患有贫⾎,需要注和她⾎型相匹配的400CC的⾎。”

  “我有,用我的。”我急忙拉着大夫的⾐服。

  “你先别着急,如果你的⾎型和她的不一样,你注再多也是没用的。一会你和我去做个检查,我再决定能不能用你的⾎。”

  “哦,好,现在去吧,我要她活着。”我的声音全走廊都能听到。

  做完检查,我彻底疯了。我的⾎型和舒舒的不匹配。

  该怎么办呢?舒舒还在昏中,到底有谁能帮助我呢?

  我想⺟亲可能还没有离开家,便向她寻求帮助。

  拨通了⺟亲的电话,我才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向她说。

  “喂,晓龙,怎么了?”⺟亲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哦,你要没钱就和我说,我给你。”

  “不,不是。妈,我有朋友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您能过来一下吗?”

  “好,你等着我。”

  我把地址给了⺟亲后,挂了电话。

  10分钟,⺟亲赶到了医院,看着呆若木的我,问:“你朋友呢?”

  我指了指抢救室。

  “这位同志,你不能进去,病人还在昏。”大夫拦住了动的⺟亲。

  “我是她妈妈,难道我不能进去吗?”⺟亲生气地喊着。

  “你是?张琴?”

  “是啊,你是哪位?”

  “你忘了我了?我是刘胖子啊,就是小时候给你写过情书的那个胖子啊?”

  “哦,哈哈,你看我这记。怎么把你给忘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在这工作?”

  “是啊!毕业后直接被分配到这里了。嗨,总比没工作強啊!”“哦,呵呵。”

  我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妈,你⼲嘛呢?救人啊!”“哦,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不好意思啊!胖刘,这里头是什么人啊?”

  “不是你女儿吗?你还问我。她失⾎过多,需要输⾎。她男朋友和她的⾎型不匹配。”

  ⺟亲将信将疑地把头转向了我,似乎不相信。

  “⺟亲,这个以后再和你解释。先救她好吗?我想让她活着。”

  “知道了,别着急。”于是⺟亲和那位胖医生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亲出来了,笑着对我说:“晓龙,别难过,她有救了。”

  就这样,⺟亲无偿地将⾎献给了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一个人。

  “好了,过一会,你就能看她了。”胖医生笑着说,又把头转向⺟亲“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在哪儿工作呢?”

  “哦,他还在上学呢。”

  “晓龙,要不我去找老师给你请个假?”

  “不用了,我看完她就走,您去开会吧。”

  “好,有事随时联系我。”她又开始打官腔了。

  ⺟亲走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病房。看见舒舒一脸憔悴,我心痛得泪流不止。那一刻,我发现她是第二个让我感动得不知所措的人。

  比起静雨,我更多了一份怜惜,所以怕失去她。

  头倚着舒舒的边几个小时,她也不醒来,我有点担心了。

  快到中午了,感觉有点饿了,于是去小吃店买了两个面包,顺便给舒舒买了面包和矿泉⽔,一路祈祷,舒舒能快些醒来。

  可,摆在我眼前的是空的病。她要不要命了,真让人着急。

  我站在原地,心无法平静。左思右虑,还是觉得舒舒只可能去找他。于是,转过⾝,抱着一线希望,冲出病房。

  差点把她撞倒。

  “你⼲什么啊?这么着急,家里出事了?”

  待我发现是舒舒,便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降落。“你还好意思问呢,我以为你又跑了呢?以后再擅自离开,必须要和我打招呼,听见没有?”我的语气很重,呵斥的话里其实暗蔵对舒舒的怜惜。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只是觉得很恐惧。

  “你凶什么凶啊?我刚醒,你就说我?”舒舒哭无泪,但眼神透露着乞求。

  “好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很不想失去你。”

  “你终于说实话了。呵呵,是不是喜我了?”

  “胡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所以顾及的只有亲情。”

  “哦。”舒舒看起来很不情愿地接受,不过还是感觉到她气⾊恢复了好多。

  把她扶到了边,我又开始审问了。

  “你⼲什么去了?怎么受伤了?”

  “晓龙,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吗?”

  也好,总不能刚醒,就问这问那吧。于是,我站起来,说:“好,你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出去办点事。”看着舒舒憔悴的面容,不由升起一阵心酸。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替舒舒出这口气。

  可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当我一脚跨出病房门外的时候,舒舒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故作惊讶“你不是想静一静吗?”

  “晓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求你不要去找他,好吗?”顿了一会儿,她又说“他现在不好惹,而且就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替我出气的。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笑笑,说道:“我想你是多虑了,我不是去找他,只是去‮行银‬取点钱。”

  “哦,这样。”舒舒信以为真了。

  于是,我怀着愤恨与不安的心情离开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直奔张哲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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