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门关)
“星月,星月…醒一醒。”我感觉到有人在叫我,还在拍打着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见展昭和⽩⽟堂两个人的大特写。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的紧张、关切和担忧。
“醒了,醒了。”⽩⽟堂开心的大叫。
展昭扶起了我,我看看四周,这里是一个岩洞。
“为什么跳下来?”展昭担忧的说,不过话里也带有着喜悦。
“是啊,为什么跳下来?”⽩⽟堂也是同样的问题。
“我…我怕…”我想说我怕失去他们,可是我说不出口。
“你这个大傻瓜。”⽩⽟堂和展昭都明⽩我没有说出的话。
这时我觉得冷冷的,于是我就说:“我们是不是死了,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啊?为什么这么冷,这么黑?”
“没事,我们没有死,要不是洞外面的⽔潭,可能我们早就死了。”展昭说着。
⽩⽟堂看见我在发冷,生怕我又像之前那样冷病,于是就到了外面捡了一些树枝进来,生了个火。
借着火光,我看见自己和他们全⾝都是**的。
“来,脫下⾐服烘⼲它,要不是你会冷病的。”⽩⽟堂对我说。他自己也开始脫⾐服了。
这个口直心快的⽩⽟堂,虽然是关心,但也有点不经大脑的说出这些话,就算我是个现代的人,可是也不可能在这两个大男人面前脫下⾐服吧?倒是展昭比较细心一点,他拿着捆龙索,挂在我们中间,再把⽩⽟堂脫下的⾐服挂在上面成了一个屏风,这样我才安心一点的脫下⾝上的⾐服。
我们三人都脫去了⾐服,挂在了捆龙索上。
火在下面烤着⾐服,我们隔着这一道的屏风,等着⾐服烘⼲。
“你们的捆龙索是怎么开解的?”我看着挂着⾐服的捆龙索问。
“当时,我们跳下来的时候,心里只想你…”⽩⽟堂大胆的说出心里的话。
“是的,江婆婆曾经说过,捆龙索也叫做同心索,只能我们同一时间想着同一件事,捆龙索就会自然的开解。”展昭这样说也算是表⽩了吧。
“谁和你同心啊,只是那一瞬间的想法一样罢了。”⽩⽟堂不服气的对展昭说。
听见他们说在跳下来的时候还想着我,我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
我们正开心的聊着的时候,突然从我这里的传出了恐怖的声音,像是有很重的东西在移动着,像是在大铁门开动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因为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展昭和⽩⽟堂也紧张的揭起了那用⾐服做的屏风冲了过来。
他们现在怎么可以过来呢?因为我们三个人没有穿⾐服啊,我连忙从捆龙索上取下还没有⼲透的⾐服,盖在⾝上,而他们俩似乎过于紧张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自己也是**着⾝体。
⽩⽟堂子套剑严阵以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向四周张望着。
展昭一下子扑下我在地上,用⾝体来保护着我。
我给他们一样的冲进来,又被展昭这样的庒着,害怕的发起抖来。
“展大哥…”我想提醒他,他们这样做不妥,终归都是男女授授不亲,我始终都是个⻩花闺女,怎么可以这样⽟帛相见呢?
“不要怕,有我们要,你有用害怕。”展昭用手按着我的嘴巴,示意要我不用出声。
其实我怕的不是这恐怖的声音,而是他们这样的鲁莽。
我看着他,是这样的贴近,可以感觉到他⾝上的体温,还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分不开是他的还是我的心跳),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为了不让我的心跳再继续加快,我的目光离开他的脸,注意到他脖子上闪着金光的东西,那是我不见了的镀金耳环,原来他一直戴在脖子上,我的心像吃了藌糖那样的甜。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那声音就消失了。
⽩⽟堂把剑揷回剑鞘里,说:
“没事了,什么都没有。”边说边扭过头来。
“展昭,你在⼲什么,快放手!快离开星月,你这个无聇之徒!”⽩⽟堂说着就把展昭从我⾝上扑开了,因为⽩⽟堂看见的是展昭没有穿⾐服的庒在我的⾝上,中间只是隔着我刚才拿来盖着⾝体的那一件薄薄的⾐服。
⽩⽟堂把展昭扑倒后,正在举起拳头向展昭打去。
“你们可不可以先把⾐服穿了再说!”
他们听见我这样说,才留意到他们自已两个人都**着,⾐服还挂在捆龙索的上面。才不好意思再打下去,回到对面去了。
我们背对着背的把⾐服穿好。
“那是什么声音?好可怕,但是又什么都没有看见。”⽩⽟堂坐在火的旁边说。
“不知道,不过这一带有一个传说,在子时的时候,鬼门关就会开,所以才会有这种声音。”展昭说。
“鬼门关?”我不相信他们的话,可是我也不清楚那个声音是什么。
“如果鬼门关在这里,那我们就不能再待在这岩洞里了。”⽩⽟堂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的诡异。
展昭听了⽩⽟堂的话,也同意了,于是我们三人就到了洞外面休息了。
虽然他们都是艺⾼胆大的人,可是一提到鬼神之说,也不由得有点害怕。
展昭和⽩⽟堂还在谈论着那声音,可是我早就累了,就躺在草地上觉睡了,那恐怖的声音等我睡醒了之后才想吧。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展昭在坐在我的⾝边,我⾝上还盖着⽩⽟堂的外套。
“展大哥,⽩⽟堂呢?”我看不见⽩⽟堂,所以就问展昭了。
“⽩兄到四周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离开这山⾕的路。”展昭对我说。
“昨晚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的。”展昭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向我道歉。
“嗯。”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太过于紧张我才会这样,所以我接受他的道歉。
“昨晚那是什么声音?”我见他们好像相量了夜一,应该会有个答案了吧?所以就这样问展昭。
“不知道,早上我检查过洞里,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展昭说。
他们都不知道的事,看来我得好好的想一想,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们昨晚说的什么鬼门关开的话。
我学着一休那个样子,双脚盘着,双手放在脚上,眼观鼻,鼻观心,秉除杂念,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从地底下怎么样才会发出声音:
地鸣…地震前的地壳磨擦的声音。
岩浆滚开的声音…火山要爆发了。
地下河…地下河⽔流过,与周围岩石碰撞和空气磨擦的声音。
我想着这三个的可能,等我张开眼睛就看见⽩⽟堂已经回来了。
“这四周找不到出路,岩壁光滑得也爬不上去。不过吃的东西还多的。”⽩⽟堂说出他视察的结果。随手就把一只抓来的山丢给展昭,要展昭烧来大家吃。
展昭两三下就拔了山的⽑,用一树枝穿着山,在火的上面烤着,不时还翻动着。一直烤到它变成的金⻩⾊。
看来他们这些走江湖的,早就习惯了去到那里,就吃到那里,就算是穷乡僻壤,也会找到吃的东西。
“星月,给你的。”看见这山可以吃了,展昭和⽩⽟堂各撕下了腿大给我。
我也饿了,于是不客气的吃着这展昭亲手烤的山。
大家吃过了山,⽩⽟堂开玩笑的说:“在这个没有出口,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一辈子了,在这里繁值着后代,让我们的子子孙孙就可以在这里建一个王国了。”说着就往我⾝上靠过来。
我并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我只想着那三个可能,要如何查出其中之一,唯有去做实验吧,于是就站了起来。⽩⽟堂就靠了一个空,倒在我坐的位置上,展昭看见⽩⽟堂这样也⼲笑了一声。
我在岩壁上找到一个裂,我拔下了一头发,把头发绷直,固定在这裂中间,如果是地鸣的话,岩壁就会有所变动,头发就会断掉。
又找来了一枝树枝,用展昭的剑在上面刻了一道痕,然后放在潭里,让⽔面和这道痕平行来测量一下⽔深。
“星月,你在⼲什么?”展昭不明⽩我所做的事,问。
“我在想那声音。”我回答展昭的问题,因为我不可以向他解释得太明细,说了他也不会明⽩的。
我们一直等到了晚上,展昭和⽩⽟堂也慢慢的紧张起来,他们在提防着那恐怖的声音。
月上中天,到了子时了,果然那声音又从洞里传了出来。他们俩马上提着剑围在洞口,以防有什么东西会冲出来似的。
借着月⾊和火光,我看见⽔潭里的⽔涨⾼了,已经超过了那道划痕。再仔细的观察这⽔,它只是涨⾼了,并没有出现⾼温的现状,岩壁上的头发也没有断开。
一个时辰过去了,声音也没有再响了,展昭和⽩⽟堂这才放心下来。
而我经过了一翻的观察,潭⽔没有升温就排除了岩浆活动了,头发没有断这说明了不是地震。潭⽔升⾼了,就是说这里有地下河,潭⽔是受到了地下河⽔庒的影响而升⾼…这洞里有通往地下河的通道。
天亮了,我要展昭和⽩⽟堂陪我再进这个洞着重新检查一遍,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不要放过,结果在找个了一个小洞口,因为这个小洞口上面长着青草不容易发现,所以之前展昭也没有找到。我把耳朵贴着小洞口听了一下,果然听见里面传来了滴⽔的声音。
“这岩壁对面别有一个山洞,展大哥,⽩⽟堂,合你们之力可以打出它吗?”我对着展昭和⽩⽟堂说。
他们俩想了一下,说:“好,试试看,就算对面是鬼门关,我们也和你一起去闯。”
说完就让我退到一边,他们同时出掌,用內力果然打了一个大洞。
洞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滴⽔声还伴有着细细的流⽔声。
我拿着几火把,一点着了,其余的几留着,点完了一再一。
展昭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拿着剑,提防着走在前面,我拿着其他的火把跟在展昭后面,⽩⽟堂也拿着剑殿后。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着,寻找着那细细的流⽔声。
“这是什么鬼地方?”⽩⽟堂小声的问。
我看了一下周围说:“应该是个钟啂洞。是经过几万年才形成的洞⽳。”
“几万年?”⽩⽟堂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你知道⽔滴石穿吗?”我反问⽩⽟堂。
“知道。”⽩⽟堂回答。
“那你看一下这些岩石,都是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形态。这不时一时三刻就可以做成的。”我觉得好像在给他们俩上自然科学课。
这钟啂洞真的是好大啊,往下走了好久,也用了两的火把了,终于找到了流⽔的地方。
这⽔可真是清澈冰凉啊,我们也停下来歇了一下,喝了几口的清泉,剩下来的一段路就是向流⽔的上游走了。
展昭和⽩⽟堂也确定了这钟啂洞的全安,都收回了宝剑,扶着我慢慢的往上走。
上面的路可没有下面的路好路,有几次我都差一点的滑倒,要不是有他们两个在,可能我就会掉下那不知道有多深的裂里了。
我们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终于感觉到前面有着风吹过来了。
“到了,到出口了。”展昭⾼兴的对我们说。
我看了一下,发现从上面一丝的光亮,风是从那里吹来的,那洞口还不时着流着⽔下来,可是这出口也太⾼了吧。
展昭被皇帝封为御猫是因为他的轻功像猫一样的灵活,只见他拿着捆龙索两三下就跳到了那洞口,然后抓着捆龙索的一端把另一端扔了下来。
⽩⽟堂向前接过捆龙索就绑在我的上,确定绑紧了就示意展昭把我拉上去,而⽩⽟堂就在后面扶着我,怕我会掉下去。
终于上了上面,在洞口看去,这里是一条大河,河⽔一点一点的流⼊了这个洞口。
原来,每天子时,月亮升到了中空,月亮和地球之间的引力,让河⽔上涨,河⽔涨⾼了,⽔就飞快的流⼊了洞口,因为⾼低的差异,所以流⽔就与洞里的钟啂石碰撞,发出了那听起来恐怖的声音,而山⾕里的⽔潭又与钟啂洞的⽔相连,所以每到子时冲⼊洞里河⽔就产生了⽔庒,让潭⽔升⾼。
他们听完我这个理论里,都是目瞪口呆,他们知道我很聪明,常常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事,但他们也没有想到我有如此的睿智,要不是有我在,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出得了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