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千佛袈裟
“没想到密宗竟然建在这个地方,选中此地的人真可谓是独具慧眼啊。”杨天行看着建在旭⽇山上被参天古木重重掩映的无数亭台楼阁感叹不已。
蔡云才含笑说道:“这旭⽇山原是长安外城的一个小土丘,山势平缓,松林葱郁,大师伯一⽇偶路此地,发现此山下有两条灵脉会合,是修行宝地。这山上因为灵气充沛,所以古木参天,浓荫蔽⽇,清新幽静,大师伯心喜之下遂率领门人花了两年时间建成了禅灵寺,做为我密宗宗门。”
杨天行微笑不语,心道:“何止两条灵脉,光大灵脉就有三条,其余小的灵脉怕有数十条,恐怕皇宮大內都没有此山灵气⾼。”他修为已臻神境,一眼就看出旭⽇山是长安灵气最丰盛的地方。其实不少修行者都发现此乃风⽔宝地,可惜这里靠近凡人居住的地方,许多修行门派宁愿避居于深山老林之中,也不愿沾染世俗之气,反倒是慧凡圣僧(杨天行的大师兄)得悟凡心之后抛弃陈规,将密宗一脉迁于此地。
禅灵寺坐北朝南,由南往北顺山势而建,主要建筑分别设置在级三平台上。第一级平台有山门殿,第二级平台有天王殿,第级三平台是大雄宝殿,环宝殿东西南三面是迥廊式祖师堂。
蔡云才继续道:“这里离长安內城不过二十里地,自从本寺建成之后,大师伯便诏告天下,百姓皆知。这几年,寺中香火旺盛,除了大雄宝殿之外,百姓可以随意观赏。许多原本信仙的百姓都纷纷来到本寺烧香拜佛。”
杨天行吃了一惊,没想到大师兄得悟凡心后如此放得开,这要在十五年前可是难以想象的。
正在这时,从山门中飞出一条灰⾊的人影。
杨天行定睛一看,见那人眉目清秀,年纪甚为年轻,修为却已达密乘境界,不由暗暗吃惊:“看来,这山上的灵气非同小可,密宗总算是选了块宝地。”他也暗暗为师门感到⾼兴。
“云师兄,大师伯正找你呢?”来人恭⾝向蔡云才先行一礼,随后看了看杨天行等人,面露疑惑之⾊。
蔡云才⾼兴地道:“姜师弟,快过来拜见宗主。”
年轻男子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周围,纳闷地道:“师兄,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宗主他老人家从来就没有回过密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杨天行闻言満脸的尴尬,自己这个宗主做的也太失败了,就站在门下弟子⾝前,竟然没被认出来了,敢情那家伙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老头了。
蔡云才偷偷看了看杨天行的脸⾊,強忍住笑意,拉着那人走到杨天行的⾝前,说道:“师弟不得无礼,这位就是宗主。”
年轻弟子吓了一跳,不过他脑袋甚为机灵,当即便跪下施礼道:“弟子姜旺拜见宗主。”
杨天行微微苦笑,将姜旺扶起来,说道:“不必多礼!”他可不兴这一套,对于礼节他厌烦得很,越简单越合他口味。
姜旺见杨天行亲自扶他起来,颇有点受宠若惊,他慌忙退后几步,垂手肃立在一旁,眼睛再也不敢看向杨天行,心道:“这就是我们宗主啊?怎么这么年轻?我原来以为至少也是个几百岁的老头。不过宗主他倒是没什么架子,甚至还亲自扶我起来…”姜旺越想越奋兴,⾝子竟然有些发抖。象他这种被森严门规束缚的修行者对于长辈的关怀格外敏感。
杨天行有些奇怪地看着姜旺,见他莫名其妙地抖着不停,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羊癫疯了。他哪知道是自己的“仁心滥泛”让他动成这个样子的。他修行的时候从来就是我行我素,没有受过什么门规的约束,对于年轻修行者的心态自然不是很懂。
这时,蔡云才低声附耳对王田福小声地说了几句,便见王田福展开了⾝形飞快地隐⼊了山门中。
杨天行无奈地看着王田福的⾝影消失在山门里,他知道王田福肯定是去通知宗內的长老和两位师兄了,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情,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两位师兄,但他一直就很敬仰他们。
帝释天和布哈达意兴索然地站在杨天行的⾝后,帝释天的脸⾊还好看了点,布哈达那家伙就差点暴走了,要不是顾虑着杨天行在这里,他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在他们看来,蔡云才这样的修行者就和地上的蚂蚁相差不了多少,他们不明⽩以杨天行此时的⾝份就算是仙人站在面前也大可爱理不理,却对这几个“凡人”产生出这么浓厚的感情。
过了不多久,山上便传来了悠长浑厚的钟鸣声。
杨天行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蔡云才,见他一脸的动之⾊,奇怪地问道:“云才,为什么会传出钟鸣声?”
蔡云才动地说道:“十二响钟鸣是代表我们密宗最⾼的礼仪,大概是寺中的长老知道您回来了,所以召集全寺的弟子出来接宗主。”
杨天行愕然,随即喃喃地苦笑道:“有必要搞的这么劳师动众吗,不就是回来看看嘛,哎,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他有点后悔了,不过此时此刻他又不好说什么。
蔡云才没有注意到杨天行的神⾊,而是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山门。
在杨天行的目瞪口呆中,从山门里鱼贯走出数百个密宗弟子,这些弟子一见到杨天行均面露喜⾊,站成两条长长的纵队,中间留有一丈左右的空地。两个⾝披大红袈裟,手持禅杖的和尚从空地上缓缓走过来,面带动之⾊。在他们⾝后还跟着五个⾝披⻩⾊袈裟的和尚,看起来应该是密宗的长老级人物。
“阿弥陀佛!老衲慧凡(慧空)恭宗主!”当先两个和尚走到离杨天行五尺处立定,同宣一声佛号,恭⾝行礼。
杨天行回过神来,正待还礼,却发现自己还不认识他们,正尴尬时,蔡云才突然传音道:“宗主,左边那个是大师伯,右边那个是二师伯,后面跟着的是长老。”
“两位师兄免礼!”杨天行也急忙恭⾝还礼道,他有点招架不住了,这么大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过。还礼后,他笑着走上前去正想和两位师兄寒暄几句,却纳闷地发现两位师兄一人走一边,退向两侧,中间留了一道空地出来。他又见两人退到一旁后,那五个⾝披⻩⾊袈裟的长老缓缓走了上来,看样子也要行参拜之礼。暗暗叫苦,连忙摆出一副庄重的样子。
杨天行一边強挤出笑容应对着长老和弟子的参拜,一边偷偷地擦着冷汗。
布哈达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又见杨天行应付得手忙脚,难得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完了吗?”杨天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蔡云才,却发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再一看,蔡云才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了那群弟子的中间去了。
“宗主,请移法驾!”一个祥和,却又充満了威严的声音响起。
杨天行转头看去,见自己的大师兄慧凡圣僧正单掌合十,含笑看着自己。
“呵呵,大家自己人,别这么客气。大师兄也请。”杨天行笑嘻嘻地说道。
慧凡笑了笑,也不说话,径自举着禅杖在前开路。杨天行带着帝释天和布哈达等人跟在他的⾝后缓缓向山门走去。跟在他们⾝后的是慧空大师,五个长老,以及一众密宗弟子。
穿过山门,再沿着石阶而上便是一个大巨的广场,显是用做修炼之用。穿过天王殿再上一段石阶便是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了。
进⼊大雄宝殿后,慧凡先引导着杨天行参拜了位于厅堂正中墙壁上的莲花生祖师画像后,这才将他带⼊了一间禅房。进⼊禅房前,杨天行又安排了几间静室让帝释天和布哈达等人前去休息。尽管帝释天和布哈达两人有些不情愿,但看了看杨天行眼中冒起的金光后无奈地跟着几个知客僧走了。
禅房里很简洁,央中摆放着几个蒲团,靠里面的墙边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一个冒着青烟的香炉,散发着浓郁的檀香味。
能有资格进⼊这间禅房的除了杨天行和他两位师兄外,还包括五大长老,他们也都是密宗智字辈的⾼僧,辈分比慧凡和慧空还要⾼,他们都是智慧圣僧的师兄弟。在密宗,长老掌握着很大的权力,杨天行的两位师兄慧凡和慧空也是长老,但他们的师尊是上一代宗主,所以地位相比其他长老来说要⾼一点。
“宗主…”慧凡刚一开口,杨天行就笑着打断道:“各位师兄、师叔,不要叫我什么宗主了,叫我天行就可以了。”
此话一出,慧凡和慧空倒是没说什么,但五位长老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总算给⾜了杨天行这个宗主的面子,没有公开反对。
杨天行也懒得理这些。他率先开口道:“五位师叔,两位师兄,天行这一次回密宗是想选定一个弟子做为密宗下一任的宗主。”他一想到自己业已是修神之⾝,总不能霸占着宗主这个位置不放吧。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变⾊。
慧凡奇道:“师弟何出此言?”其他人均露出注意的神⾊,因为密宗宗主之位一向都是由上一任宗主直接指定继承人的,长老也无权⼲涉。
杨天行笑道:“天行现在已是修神之⾝,若再不将宗主之位让出,恐怕就说不过去了。”
一听到杨天行现在在修神,所有人都瞠目结⾆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天行也不在意,反正修神的事是迟早要被他们知道的,不过看他们那副惊讶的样子,好象有点太夸张了。
良久,慧凡老泪纵横,叹道:“宗主果然极具慧,密宗能出一位神人⾜以告慰莲花生祖师在天之灵了。”这可是实话,密宗创立八百年来,能达到密乘境界就已经很不错了,修神和修佛何只相差十万八千里,自然够他们这些老家伙感触一阵了。就连密宗开派祖师莲花生大师终生也没能成佛,这几百年间就只有智慧圣僧修成正果
杨天行看着一屋子得⾼望重的老和尚一个个哭得象个泪人儿似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弥陀佛!”突然一记庄严的佛号在禅房里响起,声如洪钟,梵音如嘲。
慧凡等人全⾝剧震,这一记梵音如晴天霹雳,经久不绝,又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一时间众人冷汗如雨,心中的杂念如嘲⽔般退去,顿时禅房內哭泣之声顿止,一众和尚纷纷垂首低宣佛号,口中念念有词。
“多谢上神教诲!”以慧凡为首,众和尚齐齐向杨天行垂首施礼。
杨天行笑着点了点头,刚才那一记佛号是他用神灵之气发出的,他本不想这么做,不过看到长辈们失态成那样,所以只好以佛音提醒。这还是他第一次宣佛号,而且用的是神灵之气,加以密宗大⽇心法,有很強的震撼力。
“上神?”杨天行突然奇道,心想自己怎么成上神了。
慧凡宝相庄严,垂首恭敬地道:“师弟如今已是神人之尊,不是上神又是什么。”他自从知道杨天行修神后,又惊又喜,渐渐把杨天行当成了神人来看待,神态也越来越恭敬。
杨天行苦笑道:“大师兄,你不是得悟凡心了吗,怎么也来这一套啊,无论修真,修佛或是修神都是修行者,没什么区别。”
慧凡摇了头摇,笑道:“上神此言差也,贫僧得悟凡心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的,这其中不包括佛尊和上神。”
慧空也附和道:“慧凡师兄所言极是。自古修行能到修神境界的又有几人,师弟如今已至大圆満的境界,可喜可贺,这是我们密宗创宗八百年来最大的喜事。”慧空寿眉低垂,如同风⼲了的橘子⽪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说到底,无论杨天行修佛还是修神,都是从密宗出去的,密宗如今出了一位上神他们也感到面上有光。
杨天行苦笑无语,他现在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这个宗主的位置恐怕很难出手。
“大师兄,密宗之內谁最有天赋?”杨天行笑道,他决定趁早将密宗宗主这个位置传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慧凡先是看了众长老一眼,随即对着杨天行肃道:“宗主之位事关重大,佛道大会也即将开始,上神可否暂时不提此事。”此言一出,众长老均含笑点头。
杨天行微微一愣,说道:“佛道大会不是应该早就举行了吗?”佛道大会是每五十年一届的,按理说这一届的佛道大会应该早在五年前就举行了,所以杨天行才有此一问。
慧凡点了点头,笑道:“上神有所不知,这十五年间天龙陆大逐渐与其他陆大的修行界融合,如今的佛道大会已经不单单是天龙陆大修行界內部的事了,其他陆大的修行门派也对佛道大会感趣兴,所以太乙门,华严宗等天龙陆大的大门派商议之后决定推迟五年举行,恰好是今年,这可是全凡界修行界的盛事,到时将有来自全凡界各大有名的修行门派前来参与。”
杨天行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事态的发展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天龙陆大如此有名。
“什么门派都可以参与吗?”杨天行咽了口唾沫,还是觉得口⼲⾆燥。
慧凡说道:“也不是什么门派都能参与。这次大会以各个陆大为单位,每个陆大先进行比试,前十名的门派才有资格参加。”
杨天行点了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要是什么门派都可以参与,鬼知道会冒出多少个门派来。
“我们密宗在天龙陆大的比试中恰好位居第十位。”慧空话里带有一丝庆幸的味道。要知道天龙陆大修行门派不下一百个,要想争夺前十个名额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杨天行问道:“那天龙陆大有哪几个门派取得了参加资格呢?”
“天朝的修行门派占了七席,除了密宗之外,太乙门、华严宗、天心门、禅宗、青龙门、天台宗也取得了参与资格,其他的三席被⽇出国的琊宗、魔宗,突厥国的天狼门。”慧凡显是对佛道大会非常重视,所以说话间没有一丝的犹豫。
杨天行奇道:“琊宗和魔宗也有资格参与?”他对太乙门,华严宗等倒不觉得奇怪,因为它们都是首屈一指的大门派,突厥国的天狼门他也知道,能有实力与青龙门争斗的应该不是鱼腩之辈,但是琊宗和魔宗都是修魔的宗派,这倒是有点稀奇了。
“琊宗和魔宗说到底也是修行门派,所以他们要参加,没人能说什么。”慧凡无奈地说道。
杨天行点了点头:“修行之道五花八门,他们要参加也很正常。”
慧凡看了看杨天行,随后取出一枚古铜戒指,说道:“这是密宗的信物,还请上神收下。”
杨天行愣愣地接过戒指,发现它正是当年他要蔡云才带给慧凡的妖戒,没想到最后又回到自己手里了。他苦笑道:“大师兄,这…”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知道佛道大会举行在即,慧凡他们是不会轻易放了他。
慧凡眼里闪过一丝异彩,随后又拿出一件紫⾊的袈裟,笑道:“上神,这是密宗宗主的千佛袈裟,也是一件法器,还请宗主收下。”
杨天行颓然接过,看来现在是暂时脫不了⾝了。他看了看千佛袈裟,发现它是一件火属的法宝。整件袈裟宝光闪闪,呈现出亮眼的金光,袈裟上绘有许多的古老图案。袈裟上佛气很重,显然是佛门至宝。
正打量间,慧凡又继续说道:“千佛袈裟是我密宗三大镇派之宝其中的一件,相传是一位奇人给莲花生祖师的,在我们密宗代代相传,只有密宗宗主才能穿戴,其他两件法宝分别是绿⽟禅杖和降魔钵。绿⽟禅杖现在在贫僧手上,降魔钵供奉在天王殿里。”
杨天行诧异地看了看慧凡,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心道:“难道我非穿这个不可?当年遇上师尊的时候也没见他穿啊。”
“恭请宗主穿上千佛袈裟!”慧凡趁杨天行没注意,朝后面的各长老打了个眼⾊,众长老立刻会意地“奷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杨天行正想得出神,冷不防吓了一跳,见一众长老正用“辣火辣”的眼光看着他,脸上却一片庄重之⾊。杨天行哪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心里嘀咕道:“妈的,回来的真不是时候,现在想脫⾝都难了。哎,希望到时候能在佛道大会上见到义妹和田壮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在众长老热切地注视下,杨天行无奈地将千佛袈裟穿上,又将妖戒戴上。他发现千佛袈裟可以自由伸缩,因为刚刚穿的时候有点紧,他只略微动了一下念头,袈裟就变大了。“果然是件宝贝,看来来头也不小。”杨天行这样想道。
慧凡看着全⾝金光闪闪的杨天行眉开眼笑,心道:“总算将宗主留住了,看来佛道大会上我们密宗有戏了。只是委屈宗主了。阿弥陀佛!”
杨天行被看的很不自在,又和他们闲聊了几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溜了出去,留下一众长老在那目瞪口呆。
“慧凡师侄,宗主他…”一个长老面带不快之⾊,说了几句后言又止。
慧凡苦笑道:“智云师叔,宗主他受不了这么多繁文缛节,随他去吧。没想到宗主竟然练到了神级境界,当真是世事难料啊。”众长老闻言也一阵唏嘘。
杨天行出了禅房之后,便拉住一个弟子问了一下帝释天和布哈达等人的住处后,便赶去见他们。他怕布哈达这家伙惹出什么⿇烦来。
一路上,遇见杨天行的密宗弟子都恭敬地朝他行礼,尤其是看到他⾝上金光闪闪的千佛袈裟后更是恭敬得不得了。
杨天行无奈之下一一回礼,心想:“得找个地方把这⾝袈裟脫下来,太显眼了点。”
见到帝释天和布哈达时发现两人正在房里一边饮酒,一边争吵着什么,他有点哭笑不得。在佛寺里喝酒?有创意。看到杨天行进来,两人同时乖乖地闭上嘴巴,眼睛却在杨天行⾝上瞄个不停。
“大人,你这是…”帝释天看着金光闪闪的杨天行瞪大了眼睛,刚进口的酒都忘了呑下去。
“不得了了,你小子从哪搞来这么好看的⾐服,借我穿穿行不行?”布哈达端着酒壶満口酒气地绕着杨天行转了几圈,两眼发光。
杨天行瞪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老布,你这酒是从哪搞来的?”
布哈达笑嘻嘻地道:“找他们要的,想不到这玩意这么好喝。”这家伙都快成酒鬼了。
杨天行翻了翻⽩眼,心里笑道:“这家伙竟然找和尚要酒喝?不过密宗好象不戒酒的。”想到这,他也就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子,他在慧凡等人的強烈要求下,指点起密宗的弟子来,顺便也指点了帝释天等人几下。帝释天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布哈达就郁闷了,他们大神鬼的修行方法和这一界的修行方法完全不相同,他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天天沉在酒香中。
对于这些杨天行倒是不介意,以他现在的修为指点门下弟子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没时间去⼲其他的事了。离佛道大会还有十天的时间,他还想去皇宮拜访一下秦娇。
他回凡界的目的很明确,一是寻找义妹凌燕,女儿冰月和他的几个徒弟,二是打探一下凡界的形势,毕竟六界大通,他有点不太放心,万一仙界派人下来弄个什么仙噤之类的,就象奥魂陆大一样,那可就⿇烦了,三来是想跟凡界的几个大门派提个醒,最好能劝他们不要听仙界的话,四来就是想念凡界的一些朋友,反正他闲来没事,修到神级后他不知道怎么修炼才好,手上也没有修神的功法。至于魔界的事他不想管,那里有韩一啸和敖龙他们撑着,仙佛两界一时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佛道大会举行,同时有事没事就往密宗的蔵经阁里钻,倒也被他学到不少的东西。虽然他现在已经踏⼊神道,但谈到功法他不见得比一个修行者強多少。
六界大通的事他也不知道凡界的修行界知不知道,他想如果还不知道,他就在佛道大会上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