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又是刺客(四)
朱影龙和李才双双醒来,梳洗整齐后,命徐应元从酒菜送到李房內,陪着李温馨的吃着,丝毫不知道昨晚那个令自己怦然心动的少女⿇三正遭受灭顶之灾。
在外千⽇好,在外则一刻难,李去了一趟苗疆,来回就走了靠近两个月,用五行梅花针救治左良⽟更是连续七天精神⾼度紧张,刚才醒来,抱起李的时候明显感觉轻了许多,心疼的他不停的给李夹菜,并且強迫她都吃下去。
李是既幸福又感动,他说到做到了,昨晚那夜一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夜一,面对面前快要堆成小山一样的美味菜肴,她那窄小的胃实在是装不下,可她有沉溺于被男人这样宠着的幸福,生怕自己一拒绝,他以后就不会再给自己夹菜了。
好在这个时候,徐应元敲门进来,在朱影龙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朱影龙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跟李道了一声歉意,穿上外套就出去了。
“人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朱影龙不让李和后宮知道昨晚自己被行刺的事情,所以一接到周淮安苏醒的消息,立刻就带着徐应元出宮前往太医卢焕章的府邸,周淮安那个样子要是带回宮中,早就闹腾起来了。
鉴于昨晚的行刺,为了全安,这次微服出宮随行的大內侍卫增加了一倍,乘坐的还是特制的车撵,类似于后世防弹轿车,不过现在叫防刺马车更贴切些,有了这个防刺马车,刺客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估计也没有办法。
这个防刺马车着实花了工部那些人一番心⾎,能用上的防护手段基本上都用上了。还代表这大明朝制造马车最⾼⽔平,朱影龙自己也出了些力,改进滚轴和弹簧减震系统出自他的手,一是为了马车的寿命能够更长久,而呢,这个时空的路况并不是很好,为了自己坐在里面舒服些,当然要不遗余力了。
卢焕章听说皇上微服到府,赶紧带着子王氏和儿子卢云到前门跪下接,朱影龙也不跟他们多说。赶紧让卢焕章带他前去看望周淮安。
卢焕章边走边介绍说:“启禀皇上,幸亏及时子套了箭头,止住了⾎,否则周大人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朱影龙暗松一口气,他怕就怕当时地决定错了,周淮安苏醒之时就是君臣永别之时,道:“辛苦你了,卢爱卿,朕得好好的感谢你才是。”
卢焕章闻言,一脸的辛劳一扫而空。俯⾝道:“都是皇上送来及时,微臣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整理了一下伤口而已。”
虽然朱影龙很不喜臣子把功劳往自己⾝上推,但有的时候他也不好拉下脸来批评。比如说现在,卢焕章尽心医治周淮安,并且成功将其脫离危险,这个时候就不宜说这样的话。否则就让臣子们觉得他这个皇帝有些不近人情,这样不好,国中不同西方。一出生就注定要去适应这种文化氛围。标新立异固然好。但往往有的时候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上位者。更是要区别对待没一件事,大事和原则要坚持,小事和人情方面能忽略就忽略。
周淮安重伤不能见风,因此在他养伤的房间,卢焕章命人将所有窗户封了起来,门口也挂了暖帘,以保持房內的温度。
卢焕章掀开暖帘,推房开门,朱影龙低头走了进去,首先闻到一股呛鼻子金创药味,周淮安躺在內侧的暖炕之上,旁边还有一个俏丽地丫头伺候着,只见他眼睛睁着,嘴青紫,失⾎过多的情形,不过他目光并非看的是他这个进来探望他的主子,而是那个照顾他的俏丽丫头,显然在意中。
“看来周爱卿你的精神不错?”看到自己左膀右臂没事,朱影龙自然非常的开心。
“皇,皇上,咳…”周淮安没想到进来的人会是自己的主子,顿时惊的咳嗽地脸通红,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卢焕章挥手让那个吓得跪在地上俏丽的丫头站起来先出去,満脸堆笑的朝周淮安拱手道:“恭喜周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微臣有伤在⾝,不能给皇上行礼了。”周淮安伤在左肩,利箭从骨下穿过,说话嘴巴张合之间牵动伤口,疼地他嘴角冒凉气。
“好了,这里就你我和卢爱卿三人,就不必拘泥于君臣礼节了,朕已经
,说是派你到外地执行秘密任务去了,短时间內不会就好好的在卢爱卿府里养伤吧,顺便把终⾝大事一并解决吧。”朱影龙笑道。
周淮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一举一动定是没能瞒过皇上的火眼金睛。
卢焕章是何等聪明,一听就听出这君臣二人话中的意思,也跟着打趣道:“皇上放心,老臣不会在另选其她人照顾周大人地。”
卢焕章这么一说,周淮安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刚起了那份心思,转眼之间就被人识穿了,太不会掩饰了。
从卢焕章府中出来,徐应元请示朱影龙是不是直接回宮,朱影龙想了想,昨晚周淮安打算了若丰城侯李永祚三字李亨的手脚,李永祚的骄横和护短他也是有耳闻地,定然会为儿子报仇,找人报复,伍夫本就是个不存在地任务,李永祚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找那个少女⿇三等⿇烦,于是决定去国宾馆看看,并且在马车內再次易容成昨晚伍夫地模样。
当朱影龙驱车赶到国宾馆的时候,却发现了国宾馆前围了一大群百姓,朱影龙地马车本无法驶到门前,为全安起见,朱影龙留在了马车之上,徐应元下车挤进人群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已经距⿇姑、⿇三等十人被若丰城后抓走近一个时辰了。
徐应元很快就打听到消息回到车上,原来李永祚为了引伍夫(也就是朱影龙)出来,故意将⿇三打成遍体鳞伤的回来,围观的人群就是看的就是被打的不成*人形,浑⾝⾎污,被若丰城侯家的家丁扔在钓鱼台国宾馆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的⿇三,⿇三费尽力气才拖着被打断的腿爬到国宾馆的门前,终于体力耗尽,晕了过去。
朱影龙听了之后,脸上煞气陡现,这个若丰城侯的胆子也太大了,儿子行为不端,伤天害理,他不但不管教,反而一位的护短,如此可恶,令朱影龙大为恼火,人都被打成这个样子,那叫⿇三的少女定然十分危险。
就在这是国宾馆內冲出九个人,看到被打成重伤的⿇三,顿时嗷嗷的扑了过去,七手八脚的将人抬了回去,围观的人权才慢慢散去,很快就有一对巡防官兵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看不到那少女⿇三出来,朱影龙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出事了,当即下令道:“走,去五城御史巡防衙门!”朱影龙还有一层顾虑,除非现在把这个若丰城侯抓起来,否则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他不想动这个若丰城侯李永祚,关键这个李永祚后面会牵出一连串的勋戚,这些人的能量不小,虽左右不了朝局,但要是在你后面拖后腿绝对是头疼的一件事,他们在军中影响也不小,虽然他已经在竭力的削弱这些人的影响力,但很长一段时间內是无法除的,新军很大一部分是有原来的京营和京卫的官兵,门生故旧,虽然他们许多人现在都被庒缩到城防衙门里来了,但影响还在,在新军没有成为自己忠心不二的军队之前,他还不想动这些人,免得这些人跳出来⼲扰自己的新军整编和训练计划,还有即将南征,京城的方位和定安还需要这些人的配合,所以他想等收拾完魏忠贤之后就来收拾这些人,第二个顾虑,就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份,內心里面,他很想以对等的⾝份来一次爱情追逐,他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皇帝这⾝外⾐,也没有朱由检留给他的这副⽪囊,他究竟能不能获得一份少女的爱,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段遗憾,虽然他也知道人生不可能没有遗憾,但总不能放弃这份追求吧?所以他想借助御史巡防衙门的力量,先把事情搞清楚,然后谋定而动。
周文元管着五城御史巡防衙门,但他也是暗影的第二把手,若丰城侯李永祚私自调兵设伏抓了⿇姑以及随行九人,打伤⿇三送回的事情他很快就从暗影各个渠道得知了,这件事涉及一名候爷,就算朱影龙不去找他,他也要找朱影龙汇报这件事的,而且他还要将⿇姑这一行的实真⾝份往上禀告,正要动⾝前往宮中,朱影龙的马车就到了他的衙门口,可谓巧之又巧,否则来往一下,就要浪费好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