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力救济
由港风小学那儿帮希琳代好暂时停学的事宜后,易龙牙和拉弥加便领着希琳回家。
对于大人们的行径,希琳其实是困惑不解,但在于有一个糊的⺟亲,所以她也満懂事,未抗拒大人们擅自帮她下的决定,至少她不认为抗拒的话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好结果。
‘真的要放这么长的假吗?’不难听出,希琳是再作最后的确认。
‘就是这样,你应该⾼兴这段时间不用回校,遗憾的是你没法子随意上街呢!’牵着女儿的手的⺟亲,是很认真地答覆。
‘家中有些事,如果你不听话便很糟糕的。’走在两⺟女后面,单肩负起希琳书包的易龙牙,稍微补充着拉弥加的答覆。
‘嗯,那我会听话。’希琳非常乖巧的回答。
正如之前所说,比起同龄小孩,她是懂事得多,不过作为小孩子的她,总有地方像小孩。
当易龙牙笑着伸手抚弄她的头后,她是莫名其妙靦腆起来,喜孜孜的用另一只手牵起易龙牙,至于当中存有什么意义,易龙牙并不清楚,只是茫然的他倒没有甩开那一只柔嫰的小手。
理所当然,三人回家后,众女得知拉弥加的决定,都是一脸惊奇意外,只不过她们对于拉弥加有什么反应,易龙牙则是无缘得见,因为他一回来已是给孙明⽟拉到一旁念书。
‘⽟姐,捕猎成功喔!’
就在饭厅那边忙着商量希琳的长假家教事宜时,从二楼回到客厅上的姬月华,看及易龙牙的存在,不由得把心底话吐了出来。
‘喂喂,月华,你用的词汇会不会太过份,我何时变了猎物?’
‘不要奇怪,反正意思差不多嘛,还是说你喜捕获成功?’
看着姬月华那装出来的认真貌,易龙牙眼⽪一跳,一字一字的重音说道:‘捕猎和捕获都不喜!’
‘呿,小器鬼。’
‘别随便给人下定论…痛!’
易龙牙才不接受她的评语,然而他的话才多说一点,一旁的孙明⽟已赏他一记参考书落斩,好让他不要分神,道:‘别说傻话,时间无多,还有月华,你帮我看管他一下。’
‘有事吗?’看管易龙牙温习,姬月华倒是没问题。
瞧姬月华坐在易龙牙⾝旁,孙明⽟站了起来,道:‘要去跟葵叔待一下现况。’
主楼不管怎样,葵无忌已经是给她来管理,甚至把主楼送她也没所谓,但怎么说也好,卯上不堕天这种大事,她无论如何都要跟他知会一声。
‘不过他应该没什么好说吧!’
想到葵无忌平常的态度,易龙牙和姬月华敢肯定,葵无忌听过事情始末,也不会动气或者有什么特异举动,大概会用‘喔,这样子就给你们了,万事小心。’这类说话作为总结。
‘笨牙,快温习!’
孙明⽟离开后,爱闹爱玩的姬月华倒是尽起责任,一手拉着易龙牙脸颊,硬是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回桌上的读物。
‘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姐都走开了。’
刻意用眼角鄙视的瞄了他一眼,姬月华手按额角的叹道:‘呜咿──你的懒惰真是彻头彻尾的没救,不行,快给我温习。’
‘不要用成语,我还不叫彻头彻尾!’受不了那鄙视的目光,易龙牙立时恼羞成怒的议抗。
然而姬月华倒是一副不甩他的样子,直言道:‘哼,我才没用,难道你刚才不是想放弃温习吗?’
占着道理,姬月华才没必要跟他动气,简单的反问已经⾜够。
‘呃!这个…那个…我不是想逃温习,事实上,我也很想温习,只不过,现在不是温习的时候,我是想菗空去处理不堕天的事!’
对于他前半截的话,姬月华是一点也不相信,只是听到后面,她眉头却是一紧,不⾼兴的道:‘不行,不堕天的事,我们会处理,现在你应该多留心学业!’
顿了一顿,态度強硬的她又道:‘反正这事到最后一定会用得着你,你现在只要给我们专心一点就是了!’
坚持早前表态,她要易龙牙全心全意应试,而不是去应付不堕天。
‘唉,我说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坚持我进明港大学,反正就算我落榜,我也可以当佣兵,完全没问题的。’
除了缴税那儿有问题之外。
‘好啰嗦,你嘛,能有生学自觉总会好过没有。’
听见姬月华的话,易龙牙细想不果后,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总之你就努力温习,然后进明港大学当我的学弟。’姬月华耸肩说道。
‘感觉很不好,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易龙牙语气中多了点焦躁。
‘耶──你何时变得这么大胆,敢这样直接打探少女们的心思,很罪恶喔!’
‘啧,你是打定主意守秘密,没错吧!’
这是没有疑问意思的问句。
‘嘿嘿,这个本姑娘就不知道啦!’就像要逗弄他,姬月华即使听得出他已放弃追究,但仍忍不住作怪声笑说。
‘真是的,我的事就不说,不过我想谈一下雪樱。’
姬月华的笑声有如琴弦断裂时一般,流畅的笑声突兀地中止。
‘你发现到吗?’
‘这么明显,我哪会发现不了,开会时她完全没出过声,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再说雪樱本来就不擅于隐蔵自己,易龙牙在心中补充着。
‘嗯、嗯。’姬月华深有同感的点头。
看她这样轻松,易龙牙是觉得雪樱的事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月华,你知道雪樱发生什么事吧?’易龙牙加重了疑问的语气说着,可以的话,他是希望姬月华告诉他。
明知他的询问,姬月华却愣了愣,定睛看了他数秒,眉宇间透出凝重之⾊,轻叹道:‘唉,我说你这笨牙,在家这么久还不清楚吗?我们就算再爱闹再亲匿,还是得尊重对方啊!’
姬月华平时怎么闹也好,好歹她也是有成年人的自觉,懂得在人际关系上划下界线,而她亦少有越线。
‘我当然知道,那即是说我不能知道吧!’被略略训了一顿,易龙牙双手抱、眉头轻皱,虽没不満姬月华,但对于自己不能得知此事感到纳闷。
‘喔──你还未够格说当然,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从别人口中问明,想知的话,你应该去问当事人才对,连这些都领悟不出,还学人说什么当然!’
不知是当起临时家教,还是真的那么凑巧,姬月华真是摆出年长女的姿态,不満地再训话起来,兼送他一记爆栗。
‘痛…如果是这样,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吧!’易龙牙着被敲处说着。
‘如果是直接就不好办了,这是有关家中事务的突击试考,我不是⽟姐,我的家教方针是针对家中事务,你还要再加油。’说着说着,看见易龙牙那不甘的样子,她忍不住再赏了他一记,不过今次只是曲指轻敲罢了。
‘…’
‘怎么了,这样的盯住我看?’
易龙牙被轻敲了一记后,可是完全没发过言,只是一股劲的盯住姬月华看,直到她受不了他的视线,尴尬地质问时,他才像回神过来。
然后他仿佛要气人似的,摊手头摇道:‘真是越活越回去,想不到会被你教训,以前真是看轻你了。’
先是意外,然后不悦,姬月华⽩了他一眼,道:‘哼!知道就好了,本姑娘是很伟大的,以后你一有空就应该敬仰本姑娘的伟大…你这是什么下流眼神!’
本来还想保持一下成,只是当她傲然说着时,发觉易龙牙的视线正是往自己‘伟大处’盯住,理智立时被推到崩溃边缘。
‘什、什么叫下流,还不是你…没事…’
被姬月华当场揭破,易龙牙本意是想把责任推到姬月华⾝上,谁叫她的话跟动作那么逗挑,不过当触及姬月华热炽的羞怒目光,他是乖乖住嘴。
‘真是个⾊生学,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虽然问题要自己问,但别迫得太紧,男生要迁就女生喔!’
没有任何攻击行为,当姬月华没好气忠告过后,便离座而去。而不等易龙牙问及原因,他的眼角瞟视到孙明⽟已回到客厅上。
‘月华,他没偷懒吧?’
‘还好啦,除了⾊一点外,其他还好。’姬月华说到后来,给易龙牙扮了个鬼脸,就是踩着轻快脚步离开。
‘龙牙,你刚才做过什么?’听见姬月华说他⾊,孙明⽟可是用怀疑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易龙牙,一贯温柔的笑容渐渐注⼊危险因子。
‘月华!’心中冲已离去的可人儿咆哮,不过易龙牙反应不慢,在咆哮同时,果断道:‘冤枉,我什么也没做过!’
他自问没说谎,所以语气也強硬得很,是没有做过,顶多看过罢了。
‘唔?古怪,搞不懂你们。’
易龙牙的坚定眼神是洗掉大量怀疑,孙明⽟给他吓了一吓,最后在不清不楚下,只好不再追究,把注意力回到温习上头。
当晚饭过后,各人就像平时一样,留在客厅上各自做各的事。
辛苦撑过了温习时刻,易龙牙本想去找雪樱。不过雪樱跟姬月华聊过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现⾝过,留在她自己的房间之中。
而不止晚饭,当时间再推移,到达雪樱习惯会巡逻的时间,她仍是不见人影,这下子是让易龙牙想着今天或许见不了她。
然后来到深夜时分…
‘唔…嗯…唔…’
没有节奏、没有意义的呻昑自易龙牙的嘴巴处吐出,客厅之上,正有两个人伏在四方桌上睡去,一个是被散的笔记纸埋住的易龙牙,另一个则是同样伏桌睡去的孙明⽟。
这一对师生,自饭后开始,已经是开始温习,而温习到中途,他们就是先后睡去,如果无人⼲扰的话,他们应该会就这样维持到翌晨。
‘卡嚓’、‘吱…吱…’、‘唔…呼…’
客厅上响起了细微的音节,而虽是细微,不过易龙牙却听得出这是家中门扉的把手转动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再确认一次,易龙牙是听得出来,所以,他其实是醒着。
‘是…谁?’
并不像孙明⽟酣睡,浅睡的易龙牙在闻得异响时,是被‘吵’得悠悠的转醒,没像平时的贪睡,一醒来脑筋很快就活跃过来,大概是这次睡眠睡得不久,而且睡前又是不知不觉,所以说他醒来时,本不知道自己曾睡过,直至他看及时钟。
‘两点钟,我何时睡的?⽟姐也是…’转动着脖子和⾝,易龙牙醒来后,看及时钟后是喃喃说着。
然后再当他看见孙明⽟也伏桌睡去,他推了推她的香肩,道:‘⽟姐、⽟姐,别在这儿…算了。’
轻轻的、节奏的,随着口起伏,易龙牙可以听见她的细微打呼声,瞧她那脸睡相,易龙牙推了她两下,便放弃醒唤她。
搔了搔脸颊,未经当事人批准,他自行把孙明⽟抱到沙发上,再找过一张被子给她。
躺着总会舒服过伏着的睡。
‘我怎么会无端…呃,对了。’
当易龙牙把照出柔光的灯泡关掉后,才想起吵醒自己的门扉声。在家中住了那么久,声音属于哪扇门扉大致都听得明⽩,吵醒自己的源于通往北楼的门扉。
‘是谁这么晚还走出外边?’
在他这样自问时,他是通过了前往北楼的门扉,自问既然得不到答覆,那就去亲⾝求证。
也许是夜深的静寂和孤独刺了他,他冒险的冲动来得特别大,即使有更快更直接的方法,他亦放下不用,靠自己腿双去搜寻对方。
如果说他在期待异样状况,答案是肯定的。
‘到底是谁?’
怀着这个会令心跳加快数拍的疑问,穿着拖鞋的他先巡视主楼四周,当无一发现时,他便朝北楼处走去。
比起主楼更奇怪,这是北楼被家中各人公认的特点,到现在为止,还没任何人知道葵无忌为什么要弄出这个建筑物,算得上家中最谜的地方。
‘果然,是练武场。’
进到北楼內,易龙牙就是看见练武场那道双扇式大门,有一扇没关起,淡⽩的灯光从门出,在一片昏暗环境,灯光是特别抢眼。
出于危险意识?奇怪的窥偷**?还是说为着对方着想?
不论是哪一个,易龙牙都是决定要把脚步放轻,把气息庒去,悄然地往练武场走去,藉由门观察內里状况。
‘哈!’、‘霍!’
练武场中被人刻意清空,能够站在上面的只有一个⾝穿武士服的女人,而那女人在被清空的范围上,手执爱刀,劲使在虚空划下轨迹,随着吆喝声,东瀛刀‘霍霍’的裂空声不断生出。
‘心情不好吗?’
⾝在门外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感想,只能说天晓得,不过雪樱在烦躁这点倒是不假,当她劲使的再挥刀数遍,就像厌恶什么而停下来,掌心按到自己的额角,如果说她不心烦,那绝对是骗人。
‘呼…呼…哇,是谁!’
就在雪樱气的想东想西时,忽然间门声轻响,在如此寂静的环境下,即使雪樱正陷于自己的世界,仍是察觉出来,在惊叫出来同时,双手急速紧握刀柄,面向大门戒备…三秒左右吧!
‘拜托,别动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