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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分散大骚动 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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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兽林的西北区,一向都被六个观测站的人视为特殊的非请勿进区域,原因是林西北正是虎鸢的栖⾝区域。

  作为特异于一般老虎的独来独往而惯于群居,不过实力却是非一般的可怕生物,牠们甚少活动于林的其他区城,不过相对也不喜其他生物走进领土,人类要是贸然进⼊,最后结果当然是死于虎口。

  对于领土,虎鸢牠们可是把守得很严格,就算每年一次应付火鹫,专程跑去林西南边再出平草原,但每次战后,牠们总会立时回到林的西北区,并不会多留,这是牠们的惯有特,所以西北区一向是林中最为人迹罕至的地区。

  然而,在这个被悉凶兽林的人视为最危险的地区中,现在有两个女子正⾝处其中,而这两人正是葵战团失散成员的其中两位──武者姬月华和风使秦希怡。

  “想不到会来到这种地方。”

  姬月华望着四周,不由得叹道,而她⾝旁的秦希怡也摆出深有同感的附和表情。

  至于她们二人为什么会从熊象的冲击中跑到林西北区,这倒是要回溯到她们被熊象冲击后的时间…

  由于她们救人(许清清)失败,与易龙牙一般反被熊象的首批第二波冲击呑噬后,也同样经历了易龙牙的经历,只是当熊象主力群追上来时,她们虽不像易龙牙那般仍能应付,而给狠狠地痛击了一阵子,不过总算她们了得,还可以不和对方失散。

  而就在渡过那条有诸多岩石突出⽔面的河流之际,巧合地⾝在外围的她们,反比易龙牙更能逮到机会,从熊象的冲击中跳开,宁落⽔也不愿在熊象脚边受苦。

  而就在熊象脚边往那空档移去,到最后一个重要关头时,却竟然有一只熊象凑巧地赶上,挡在她们那看准的空档之前,妨碍她们的脫逃行动。

  机会稍瞬即逝,二女当时的想法尤其坚定,没有言语却极有默契,一个运转內劲,一个聚起风力,同时一拳往熊象打去,务求把这只熊象一击解决兼而打飞,让自己二人可以逃离于熊象群外。

  固然,她们合作下的全力一击是非同小可,的确能让那只倒楣的熊象往外飞去,大大露出那个逃生的空档。不过就在她们成功逃出,一脚踏上了那只重伤未死的倒楣熊象背上,却招致了连带的后果。

  落到熊象的背上,二女自又是用重击打向她们的⾁筏,而且还是最脆弱的头部,把倒楣熊象打成彻底死亡状态。要知道牠们一⾝⽪⾁的抗击力,连易龙牙也未能一拳打死,虽说这只熊象看上去不強,但內里就不怎么清楚,老老实实的攻击其弱点比较‮险保‬。

  只是⿇烦犹存,她们把熊象打飞后的连带结果,就是招惹到其他熊象的注目。如果只是两人的话,还可能不被发现,但庞大的熊象被打飞,却不由得使跟在后面的熊象发狂起来,而且她俩还站于⾁筏的背上,更为显眼得多。

  就在把⾁筏熊象打死之后,二人立时发现到一些周遭的事物。现在二人⾝处于一条河⽔中,这条河⽔是往北面流动着,而另一件事,就是有数只熊象夹杂嗥嗥的怒叫,冲着她们扑来、跑来。

  “小心!”

  姬月华的警示迟了一步,不知是为同伴报仇还是想廝杀生物的本能,第一只追上她们的熊象,长鼻用力一挥,立即击中了只能勉力防守的秦希怡,临时聚起的风盾与有意而发的长鼻一碰,即刻分出⾼下,风盾碎裂开来,而长鼻也无功而还。

  姬月华抢⾝上前扶着连退数步的秦希怡,对于紧接而来的长鼻二度横挥,她可不想硬碰,抱着秦希怡轻巧一跳,便避过这威力虽強但灵巧缺缺的攻击,安然落回⾁筏之上。

  “你没事吧?”

  “还…不好!”在秦希怡深呼昅一口气藉以把痛楚庒下的同时,熊象的攻势再展,二女突然分开,跳往⾁筏的左右肩头上,一副随时应战的架势。

  不过,就在眼看熊象们的长鼻愈益接近时,牠们却忽然怪叫一声,笨重的⾝躯猛然下沉到连头也不探出⽔面,而河⽔的流动也昇级到湍急程度。两女一时间可没想到这是急流的深浅问题,不过倒是留意到自己再跟着急流沖向前的话,就是一个往西转的直角弯,旁边还有一座小山。

  ⽔势变得澎湃烈,但有⾁筏使用,她们倒不见有太大的慌

  姬月华呼出一口浊气,问道:“没翼鸟,你拉着我的话,还能飞得起吧?”

  “野猫,你拜託人时,给我多放点礼貌!不要小看我,我受的小伤,要拉着你来飞还可以作到。”姬月华会那样问她,秦希怡哪有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的说道。

  “还不就一句,你也有叫我野猫!”

  默契她们不是没有,但想要她们静静相处看样子是蛮艰难的。

  “哼!”秦希怡冷哼一声,凝聚出风力,飞到她的⾝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肢直往上昇,不満道:“你这只野猫,真想这样子把你摔下!”

  被她抱起上昇,看着事物逐渐变小的感觉虽不赖,但姬月华却是很快被她的话气到,道:“啊!你这个急躁份子,总算表露出不好的心肠,原来你是有计划想谋杀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急躁,你和我还不是一个样!”

  “但你当初可没承认!”姬月华很严厉的指责着。

  “我也没否认!”

  “想不到你蛮懂得狡辩!”

  “是你硬来…呃!呜哇,咳咳!”秦希怡正和她骂着中途,忽然上昇之势停下,然后就口吐鲜红⾎

  “没翼鸟!希怡!你没事吧!”看着⾎由额角流下,经过鼻尖,再到下巴,姬月华心脏立时跳了一下,急忙的叫道。

  “没…哇咳咳…事!”

  想完整说一句没事也不行,又怎可能真的没事,上昇或停顿不再,秦希怡不能再凝聚⾜够的风力,立时往下掉去。

  “没翼鸟!啧!”

  姬月华可以肯定秦希怡是出了什么事,眼看二人正⾼速的掉下,姬月华一个转⾝,把秦希怡抱着。

  虽然事出突然,所幸落下时还可以看到那⾁筏,只是⾁筏看到归看到,但没有半空移动力的姬月华,要回去倒是难事。

  “嗥嗥”

  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作弄,本来以为会淹死的数只熊象,在她们快要落到⽔面时,忽然探出⾝子,就像⾁筏般四肢尽张的浮了起来,不过牠们却没死去,一下长鼻挥击,已经证明牠们还生存。

  “怎会…不,来得好!”本来还想着糟透了的姬月华,一见长鼻挥来,虽然痛是在所难免,但心中却猛然叫好,借长鼻挥击自己的威力,忍痛的往前飙,刚巧沉⾝落到⾁筏之上。

  “咳!”

  两声吐⾎之声,背部受重击,姬月华落到⾁筏上,即时四肢支地,吐出一大口瘀⾎,减低伤势。而秦希怡则是因为被姬月华抱个正着,长鼻的击力她也多少受到了波及。

  “嗄…嗄…没翼鸟,你没事吧?”

  “没事了…”一时晕眩乏力,秦希怡勉強坐起来,‮头摇‬说道。

  “没事就好了,你究竟受了什么伤,吐⾎吐得那么严重?”

  “嗯,大概是我风力凝聚得太过分,勉強想昇得⾼些飞走,却因为太急而把先前在熊象处受到的伤一并引发出来。”秦希怡愣了一下,又苦笑的续说:“虽然我没事,但短时间你也用不着指望我能再飞起。”

  聚风没问题,但要让人飞起来却是需要极⾼等的技巧和力量,更不消说带人上昇,有很多风使连稍稍的飘浮也做不到。

  听到她说没事,姬月华才安心下来,而把她不能再飞的事忽略过去。姬月华把视线移到跟在⾁筏后面的熊象,摆手说道:“不能飞也无所谓,要紧的是你没事就好,不过熊象为什么会懂得游⽔?”

  把话题扯到熊象⾝上,秦希怡没计较她为什么似要规定熊象一定不能懂游⽔,道:“不知道,我不是露诗,她对生物知识很厉害,她在的话或许能知道,现在只要牠们追不上来就可以了。”

  “看来只能这样子了。”

  跟随着急流的沖击,那些熊象也逐渐消失踪影。⾁筏是百分之百随急流流动而不用费气费力,长久下去,纵然是熊象也有疲惫而葬⾝急流的一刻。因此她们不用担心受熊象袭击,只关注急流的本⾝。

  当她们经过有一座小山于旁的直角弯后,整条急流几乎是呈现一直线的流去。虽然方向感不是甚好,但这种清晰的⽔路,二女倒是知道自己正在向林的西北前进。

  而当急流来到一段已经离开当初那落⽔点非常远的地方时,可以看到有一条小小的⽔路分支略往南面曲去,不过她们倒是无幸转⼊这条小⽔路。⾁筏一直随波逐流,带着她们来到主⽔路的尽头处,亦是她们“现在”所停留的位置。

  闻得姬月华的感叹,同样一副深有同感的秦希怡却说道:“我们离总部那边太远。是了,野猫,我们在经过那一段两边有崖壁的峡⾕时,你有没有听到怪声?”

  “怪声?你是说天刚⼊黑不久,我们经过峡⾕的时候?”姬月华确认般的问道,得到了秦希怡的点头后,她倒是皱眉道:“好像有听到,不过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时急流的⽔声已经要吵死我了。”

  “原来你也听到,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要怎样?”秦希怡问道。

  “当然是回去找⽟姐她们,你不可能反对吧!”姬月华理所当然的说道。

  如果换作其他同伴,大概会说她自找危险,在黑夜的林中赶路是很危险的事,但今次的对象是秦希怡,只见她闻言后点头道:“才不可能反对。”

  对于两个个冲动急躁,而且对体能还算有自信的人走在一起,效果大概是不怕在晚上的森林中赶路。

  “有够该死的当然,见鬼的才不可能!”

  要是易龙牙看到,必然会直呼上述的话,然后按着额角大喊头痛的阻止。

  不过事实是他并不在,所以她俩是在没有任何阻碍下实行她们的决定,在夜晚中的树林赶路,而路线则是往南面推进。

  还好这一晚厚实的云层不多,柔和的月光加上秦希怡的手电筒,二人的目视距离总不致差到哪里。

  她们的南面虽不是沼地或⾼低差大的地势,但却是拜鲁树长得茂密的树丛,走起来的话,要说不吃力才怪。

  “这条路还真难走。”走着夜路的秦希怡,不独心中想着,口上也是如此的叹着。

  “拜託啦,这时候就不要说这些话,你不知道这会让人家没精神的吗?”姬月华听着她的感叹,没好气的叫道。

  “我只是说事实罢了,难不成你觉得这条烂路很好走!”

  “才怪!这条路烂得很!”

  先不说她们走的本不是道路而是树丛,但大自然一向对人类给予的莫须有罪名都是相当宽容,所以一向心直口快的两位少女的“怨骂”倒没遭到什么天谴。

  顺带一提,在十分钟前,她们这类对话也曾出现过,只是说话立场换了而已,而结果当然也是怪罪于这条本不是道路的路烂得很,极不适合人类行走。

  “呼…没翼鸟,走了那么久,我可是想休息了,你怎样?”

  “这…也好。”

  二人走了也有一段时间,经历过受伤和急流时期,她们的体力和精神早被磨去大半,现在也觉得疲累,就算想撑下去也不行。

  “沙沙”

  就在她们想要休息的时候,忽然在这个草深树⾼的树丛之中,响起了一种会让人⽑骨悚然、警觉提⾼的声响,那是一种类似于野狗窜跑过草丛时,所引发出来的独特急促声音。

  两女大大被撩动起警戒心,登时往声音的源头望去,声音一直持续不停,当两女全面戒备了好一会后,仍只是闻声却不见其主,心中倒起了一层困惑。

  “野猫,去看看吧!”

  “嗯!”姬月华点了点头,两人便双双往音源缓慢走去。

  然而,当她们如愿走到音源时,却可以在草丛之中,瞧见独有一处草地被一头猛兽庒下。

  这是一头⽩⽑⽩翼,双眼放蓝,⽩⽑背上有着如虎般的横间黑纹,尾长一米,四肢耝壮,⾝躯较虎为大的猛兽。

  毫无疑问,两女可以肯定这头猛兽正是凶兽林的霸主种族──虎鸢。

  “虎鸢!怎、怎会这样的?”

  不过,虽说这头是货真价实的虎鸢,但现在这状况却是不见其霸主风范,只因为倒地不起,已然死去的牠,⾝上那些沾満了⾎的⾁,正被数只恶鬼⽝分食,大口大口地被撕去。

  看着恶鬼⽝正分食着虎鸢,这状况有点吓着两女,不过当撕咬进食中的恶鬼⽝发现到她们的存在而作出攻击时,她们仍能适时回击。

  “啧!”

  数只恶鬼⽝的来袭对她们来说,就算是再疲乏也说不上什么威胁。秦希怡风力一转,数道风刃瞬间把扑来的恶鬼⽝分成两半;至于没扑而是冲过来的,就给姬月华那双贯有內劲的拳头打死。

  “呜哇…好惨、好噁心。”看着虎鸢的屍体,姬月华怪声的说着。

  虎鸢的⾝躯有些完好无缺,但有些地方却是可见內脏,这样的对比衬托下,让人觉得噁心是免不了的事。

  “你真是没用。”秦希怡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出言嘲讽。

  “你的脸⾊也不见得很好。”

  出言先嘲的人,脸部表情虽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但仍辩称着:“最少不像你会叫出来。”

  她辩称,姬月华也不服气的道:“那我的脸⾊也没你那般难看。”

  就在两人为了小事而开骂之际,忽然虎鸢那本应死寂的⾝躯竟然微微抖动起来,让她们打消了开启骂战的念头。

  “沙…沙”

  两女一发现到虎鸢死躯微抖,可是立即分退一步。要知道虎鸢的力量不弱,尤其在死前的反扑攻击更是非常強大,太接近牠并不属明智之举。

  然而,当死躯抖了一阵子,两女见到的并不是虎鸢有什么死而复生的举动,反是一头连眼也未开,⾝如巴掌大小的幼虎鸢从死躯之下辛苦地爬行出来。

  当幼虎鸢爬了出来后,似是用尽了气力,立时倒卧于地,晕死过去。

  “这孩子…怎搞的?”见到是幼虎鸢,一脸不解的姬月华倒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幼虎鸢捧起,不由分说的呆了一呆,又说:“喔!这孩子很可爱,软软绵绵,好像个小⾁团呢!”

  秦希怡此时也走到她⾝旁,看着幼虎鸢蜷缩在一起,可爱的感觉油然而生,伸手轻抚着,道:“‮感触‬很好耶…不过这孩子怎会在虎鸢下面的?”

  “当然是这头⺟兽为了保护这幼兽,所以用⾝体庒在牠⾝上,免得牠给恶鬼⽝呑掉。”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姬月华却异常笃定的说着,至于原因,大概是她近来看了一套名为“野兽也有情”的纪录片,所以才会有此直接的想法。

  而如果孙明⽟在场,必然会问起她会这样笃定的原因。不过,秦希怡却不知怎地,倒是不用什么解释就相信了,认真的点头道:“嗯,我想也是。”

  对于她们在此事上的默契,现在是没人可以指指点点,所以那头成年虎鸢和幼虎鸢是什么关系,又或者为什么幼虎鸢会被庒着,这些都不算是问题。唯一可讲的就是在凶兽林动之中,猛兽会落单与族群失散此类事情,都不甚值得奇怪。

  二人算是接收了幼虎鸢后,随便找上一棵拜鲁树,选在树上‮觉睡‬休息。比起草丛,树上的环境可要来得‮全安‬多了。

  选了两棵几近长在一起的耝壮树枝,姬月华手抱着幼虎鸢,虽疲累但还未致想睡的她,眼睁睁看着天上的月亮,半晌才道:“没翼鸟,你睡了没?”

  “还未,什么事?”

  “没有什么啦,只是想说…既然你懂得飞,那应该可以飞回总部,不如我留在这里等你,你回去找人来帮忙吧?”

  翘着二郞腿,双手十指互扣放在脑后,手背抵住树⽪,手心抵着黑发,秦希怡闻言后,可是直皱眉的道:“别傻了,就算可以飞回去,要我留下你这只野猫,我还做不到,更何况我也飞不到。”

  “飞不到?你不是好了吗?”

  斜睨姬月华那惊讶皱眉的表情,秦希怡喟然道:“不是你想的飞不到,而是我飞不到那里…事实上,你也不要⾼估风使的能力,就算能飘浮飞行,也是有很多限制的,而且飞行本⾝也是非常⾼级的技巧。”

  “耶,不过我看你只要想飞就飞得到耶!”姬月华愕然的说道。

  “那个…没错啦,我可是特战队的人,自然比较厉害,但控制风的限制还是存在。飞起时要凝聚起能托起人,但又不能伤人的风力,这已经够辛苦,让很多有资质的人却步。然后当上昇到空中,还要控制风力推进来移动,这种风与风的变换,是要风使费力制造出一个能顺自己心意的风力空间才成,还有抵抗逆流吹的风,风力的大小,这些都是风使上昇时应兼顾的问题,更不用说带人飞行是多费力的事。”

  似是说得兴起,不待姬月华发问,秦希怡又道:“而且上昇到空中也不是完全自由,昇得越⾼,空气越薄,那时要聚起风力可就难得多,而且有时遇上強力⾼空风或是凶悍飞禽,我们可是会头痛的…”

  说到这里,秦希怡举⾼双手,续道:“你也知道,风使之所以能飞,是因为风力托起和推动,比起依靠”翼“来飞行的生物,我们风使可没有”飞行器官“。就像练气武者如你,一旦內气或说內劲无法调动得上,你也不可能轻易一拳打爆恶鬼⽝的⾝体。我们的飞行需要力量和精神,所以飞得越久越⾼,需要的力量和精神就成正比的增长,严格来说,飞行是很累人的。”

  “你们风使听起来好像累人。”姬月华略感咋⾆的道。

  “风是自由的力量,作为要纵自由的使者,总不能说终⽇浑浑噩噩就可以的,所以结论是我现在不能飞。”

  秦希怡以此话作为话题的句号。

  翌⽇

  当两女醒过来时,太已⾼⾼挂于天上。至于那头幼虎鸢还是倒在姬月华那柔软的怀中,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至于早餐或者应说午餐,她们只靠一只野兔便可以解决,虽然是有点小题大作,但她们把各自的力量领域拓展出来的狩猎能力绝对是一流。辛劳地把野兔弄好兼吃后,她们的行程可就要继续进行了,而她们的路线还是一直坚持的往南面走。

  “没翼鸟…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越走越不妥?”

  二人像昨晚般,走在草深树⾼的地段,差别只是不用再提那个没电的手电筒。

  “嗯,你也觉得不妥?我也是。按理来说,这里可是林北地方,猛兽们应该很容易碰到才是,可是除了昨晚那数只恶鬼⽝,我们倒是没见过其他猛兽。”

  走了好一段时间,她们确实没见过别种猛兽,当然兔子、蛇这些间中还可以遇到,不过牠们与猛兽二字可是无缘。

  起初还好,没什么感觉,但走了已有一段时间和距离,她们仍是觉得自己二人一直都走在一个安静的区域,而这种安静会让人觉得不安、不妥。

  然而,就在她们停下来探讨之时,她们自己与草之间引发出来的“沙沙”声响一停,便意外地隐约听到西面传来了一阵奇异的怪声,不过这种声音却很细微,她们一旦弄出什么声响,也不可能听到。

  有此突然的发现,她俩倒是换了一个一探究竟的眼神,然后转向西面走去。

  随着脚步,声响也由细微开始转大,渐渐不被草的“沙沙”之声混淆。最后她们走至树丛的尽头,可以看得到再踏出不过数步,就会踏出这个树丛地段。

  “没翼鸟…要去看看吗?”

  “这个…里面好像很危险耶。”秦希怡听着那些声音,稍带不安的说道。

  然而,姬月华却是笑道:“嘿嘿,果然是没翼鸟,没翼还没胆。”

  难得有机会,姬月华倒是恶意的攻击着。

  “什么没胆!我不像你又傻又鲁莽!”

  没有疑问的必要,论起沉住气或者忍耐力,两人相距并不大,可以被评为同一等级。

  姬月华只稍稍刺,秦希怡已经不服输的道:“看就看,我可没怕过!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应付!反倒是你,话说那么満也不打紧,你可以留在这里等我消息。”

  “本姑娘才没怕过!”

  “这就难说了!”

  两人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然后便并肩继续往前走。越过了树丛,两人可以看到前方是一处空旷的草地,而在草地上则有着无数的小石山和小石柱。

  “原来这里是岩场。”

  二人确认⾝处什么地方后,本来还想着岩场之上会有什么生物,殊不知,不需要她们多想,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不知道这里…咕!不、不会吧!”

  秦希怡话至一半,这岩场的主人已经从石柱石山后面缓缓走出,而当看到牠们时,两女可说直吓了一大跳,不用怀疑,是吓了一大跳,心跳稍稍一停便随着呼昅的急速而提昇。

  虎鸢,是一大群虎鸢,她们步进的岩场正是一大群虎鸢的栖息处。

  “真是有够糟糕!”

  对比起五百来只熊象,眼前的上百头虎鸢给予秦希怡的冲击更见‮大巨‬,她的眼光没有放开虎鸢的一切举动,菗搐的笑容,呆然地望着牠们,手缓慢兼偷偷地拉着姬月华的手。

  百多道放蓝光的虎眼直盯着她们,而她们则似没有意识的人型玩偶,只是一边嚥着口⽔,一边调整着自己,然后…

  “没翼鸟(野猫),快跑!”

  在此不得不感叹两人的默契,几乎是同时转⾝起跑,面对上百头虎鸢,她们再自信也自知没可能取胜。当然虎鸢是不会轻饶过踏触牠们领域的生物,她们一跑,牠们也有所行动,尾随而至。

  “可、可恶,都是你这只臭野猫,害我惹上了虎鸢!”

  “喔!没翼鸟,我总算认清你,原来真正的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竟然想把事情推到我⾝上!”

  默契有归有、好归好,但她们的争吵仍是持续着,在这个危难关头,虽没有各自飞,但责骂对方却彷彿是必然的事。

  “什么不负责任,我不是早说过有危险吗?”

  “说是说,但你最后可是没反对,而且还大声说出有什么危险也能应付!”

  “我会那样说,都是因为你的无谓讽刺!”

  “好过分!怎么你不会怪自己的没主见!”

  “你不也没怪过自己的无谓讽刺!”

  “本姑娘当时是陈述事实罢了!”

  不管她们骂什么都好,她们被虎鸢上了就已经是事实,两人同时望了一眼后方愈益接近的虎鸢,最后只能喊道:“⿇烦的虎鸢,可恶的女人!”

  讽刺的是,她们这次是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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