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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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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地方?”冷幕⽩结结巴巴的指着头上的牌子,他这回是彻底死心了,方拓一定是男人!

  “是啊!”方拓故作正经的点头:“我早就想见识见识,既然今天有你们作陪,当然要来乐一乐!”

  “你!要是让秋⽔‮姐小‬知道我们陪你到这种地方,她非拔了我们的⽪不可!你不是住在流芳阁吗?那里可比这強多了!”余文杰皱眉拍掉直往他⾝上靠的手。

  “怎么?男人逛院是很正常的事情,流芳阁有秋⽔管着,我看不到好玩的东西!”方拓换上一脸坏笑,见他们还是站着不动,脸⾊一沉:“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畏首畏尾的,有事情我担着,走!”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院,老鸨随即涎着笑脸了上来。他们很快进到一个小厅,刚坐定,跟着便见一票青楼女子鱼贯走了进来,穿揷在四人之间敬酒谈笑。

  “你们不是经常自称是花柳班头吗?怎么这么放不开?”方拓搂着一名女子,对一脸拘束的柳长风三人坏笑道。他们四周的女子都是方拓亲自的,仔细的挑选过的,简直能用不堪⼊目来形容。而且一个劲儿的往⾝上,推也推不掉,若不是涵养到家,他们还真想一走了之,省得在这里活受罪。

  “这,怎么能一样?”柳长风低声说。他们这次明显的是被方拓摆了一道,怎么乐得起来?

  “就是,你还是请我们到流芳阁好了!”冷幕⽩脸上冒汗,看了一眼旁边那给他敬酒的女子,又马上扭过头,真不知道这老板怎么想的,这么旁的女人也让来接客?有些羡慕方拓,虽然怀里的人不算什么绝⾊,但比起其他的人来也胜过许多,起码不让人反胃。

  “切~”方拓撇撇嘴:“你们刚才试探我,这算我还你们的!明天天亮以前都不许走!”摸了怀中那叫如花的女一把:“宝贝,咱们进房休息去!”站起⾝又把嘴凑到柳长风的耳边:“不过你们可以自己花银子换一个能看的!”说完哈哈大笑,牵着如花的手走进隔壁房间。

  一走进房间,他就点了如花的⽳道,将从花留心那里搜来的“天香合散”给她服下去,将全⾝变得火热的如花放在上,自己用棉布堵住耳朵,躺在桌子上,他要休息,等着明天看好戏。

  第二天从房里出来,就看见満眼⾎丝的柳长风等人站在门外。来到院外面以后,方拓一路哼着小调一幅⾼兴的样子。与他的神清气慡相比,⾝后的柳长风等人垂头丧气。“大家昨天痛快吧?”

  “痛快?可不是?光听你那个如花**了!”余文杰嘟囔道。

  “哈哈!”方拓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加得意,这次自己总算扳回一局。

  *******

  “你真厉害!”方拓刚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江秋⽔了上来:“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踏歌公子方拓昨天在仙客来精彩的表演呢!”

  “踏歌公子?”方拓有些疑惑?

  “是啊!”江秋⽔端来一盆洗脸⽔,将⽑巾拧⼲递给他:“你的武功可比余文杰,又是方大人的侄子,来头不小。当然能够和柳长风他们一起并列,成为江南四大公子啦!说不定还会成为中原四大公子呢!”看向方拓的眼神渐渐有些痴:“他们都在谈论,说你唱歌的样子好像要踏着仙乐飞去。所以就给了你这个名号!”

  看着江秋⽔那双异常闪亮的眼睛,方拓只有‮头摇‬苦笑的份,他现在的⾝份实在不能出名,可要不是昨天那一唱,自己还没办法脫⾝呢!

  “你先休息一下吧!昨晚一定很累!”江秋⽔将盆子端起来,又转⾝笑道:“那天你可得表演一场,那两次我都没有看见,难过死了!”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方拓换了一⾝黑⾊的⾐服,躺在上,拿出⽟手环想找怜香聊天,却怎么也得不到回应,索強迫自己闭上眼睛‮觉睡‬,可能是心情大好的缘故吧!很快就进⼊梦乡。

  方拓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置⾝于大学的宿舍中,李冰宇还在桌子上玩着电脑,看样子又通宵了!

  “李冰宇,你又通宵没睡啊?”方拓站起来穿上⾐服,猛地拉开窗帘,外面的太已经爬得很⾼了!“没上课?”

  “你有病!”李冰宇⽩了他一眼,接着奋战他的A3:“星期天上什么课?”

  “星期天?”方拓有些糊涂,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捶捶脑袋:“真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不会是今天上什么课吧!”李冰宇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你的记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是不是昨天看那劝酒的mm太漂亮,一不小心喝多了啊?”语气中有一丝嘲讽。

  “我不记得几天有课!”方拓皱眉,眼前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实真‬的感觉“我记得咱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算命的”

  “那算命的我想起来了!”李冰宇关上电脑,⽳:“上次东子打架,我去‮出派‬所的时候见过那老头,是一骗子!”

  “真的?”他有些疑惑。

  “当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冰宇拿出两罐可乐,递给他一个。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头都疼!”方拓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有些担心,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今天大‮生新‬⽇,他让10点去他家,你快收拾吧!否则又要罚酒了!”李冰宇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他笑着掩饰道。

  ****

  “阿拓,你今天很不对劲哦!”走在马路上,李冰宇又上下扫了方拓两眼。

  “哪有?”方拓摆弄着‮机手‬,奇怪,这上面存的电话号码自己怎么会没什么印象,仿佛是几年前留下的似的!

  “没有?没有你把林‮姐小‬的号码都删了,你们最近不是走得很近吗?”

  “是吗?”方拓抬起头尴尬的笑笑,却见李冰宇⾝后的人行道上,一辆失控的轿车正冲向一个小女孩。

  “让开!”他大喝一声,似乎出于本能的绕过好友闪到人行道上,一把将那呆住的小女孩推开,正要转⾝离开,却听到李冰宇的一声惊呼,那辆轿车已经撞到自己的⾝上

  “啊!”方拓満⾝冷汗的坐了起来,最先⼊目的是一盏油灯,这里是流芳阁他住的房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自己这一觉竟然至少睡了六个时辰。勉強塞了点东西进肚,就独自走出院子,郁闷的他打算一个人出去走走。

  漫步在寂静的小巷里,方拓叹口气,看了看天上明亮的月亮,远处的梆子声告诉他,现在已经是三更了,他自己在外面转了很长时间,却一点回去的念头都没有。多久了?这两年来虽然偶尔会想起过去的时光,却从未象今天这梦中那样的清晰,仿佛是自己又一次经历那改变他一生的车祸,这种感觉让他彷徨,令他不安。

  “救命啊!”这声音沙哑,凄惨,无奈,虽然微弱且很快就消失了,但方拓肯定这是呼救的声音,当下想也不想,纵⾝翻越围墙,向声音的来源冲去。

  这显然是一个有钱人家的院子,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一样不少,沿路上倒了満地的家丁护院,上前察看,还好,只是被晕过去,这时又一声呼救声传来,是由宅第边缘的一个二层小楼传出的,方拓当下菗出软剑,奔向那座小楼。

  几盏油灯躺在地上,闪着寒光的长剑穿透一名妖娆的女子,⾎,噴涌而出。方拓破门而⼊的时候就是看到这种情景。“不要伤人!”一声大喝,他的软剑直刺黑⾐人的肩头,那黑⾐人见到方拓,浑⾝一颤,躲开他的攻击‮子套‬女尸上的长剑,与方拓打起来。

  黑⾐人使的都是以命博命的狠辣招数,一时真让方拓难以低档,不过渐渐的他发现对方的修为并不算⾼,于是镇定心神,小心应付,两人以快打快,拼过数十招。这时候远方传来嘈杂声,隐隐伴随着火光,那黑⾐人不愿恋战,虚晃一招,猛地转⾝,腾⾝跃出楼外,一眨眼就到了墙外。

  方拓顾不得招呼前来察看的人们,紧紧跟在黑⾐人的后面。那黑⾐人⾝形灵巧,,‮墙翻‬走壁忽左忽右,方拓轻功造诣也不低,依然牢牢地跟着他,虽然追赶不上,不过隐匿⾝形不让对方发现还难不住他,所以黑⾐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后多了条“尾巴”!不一会儿,黑⾐人在一个大宅院停下,方拓心头一惊,这宅院正是苗知府的住所,方拓知道苗知府是个好官,所以不希望有人对他不利,却见

  那黑⾐人吹了一声口哨,又一个和他同样装扮且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袱的人出现,那两人一照面,相互点了点头,联诀向城外奔去。

  破烂的屋瓦,倒地的佛像,堆积许久的尘埃和遍布庭院的荒草,这是一座废弃的小庙,方拓伏在房上,察看里面的动静,因为那两个黑⾐人就在里面落脚。

  “裴大哥,我的东西你都拿了吗?”说话的正是那和方拓对过招的黑⾐人,听声音竟然是一个妙龄女子。

  “带了,一样不落!”在知府宅院出现的黑⾐人提了提包袱:“咱们连夜离开!”嗓音低沉,是个男人。

  “嗯!”女人点点头,语气有些伤感:“我不太放心我爹,不过我既然杀了人,就不能再见到他了!”说完拉下面罩,方拓在月下看得清楚,那女人赫然是苗知府唯一的女儿,苗蕴仙。

  那男人揽住苗蕴仙的细,让她靠在自己的膛上:“都是我没用,要是武功再好点,就不用你去冒险了,更不用你们⽗女分离了!”

  “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苗蕴仙抬起头,坚定地对这男人说到:“更何况,⺟仇已报,我还能有什么奢求?”

  “仙儿!”男人叹口气:“我裴冷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都要爱护我的子苗蕴仙,永不分离!”

  “裴大哥,”苗蕴仙异常感动,再度投⼊裴冷的怀抱。

  “精彩!知府千金和文明扬州的采花大盗结为连理,真是精彩!”这时候,一个声音在这黑夜的庙里响起,惊得两人连忙分开,拿起武器戒备来人。

  却见一英俊男子站在庙门口,明亮的月光下⾐炔飘飘起浮,不是方拓是谁?

  “踏歌公子方拓!”苗蕴仙瞳孔猛地收缩:“没想到你还是追来了!”

  “仙儿退后!”裴冷大喝,将苗蕴仙护在自己⾝后:“方公子,你名列江南四大公子,我们知道打不赢你,只希望你能看在蕴仙⾝怀六甲的份上放过她,今天的事情我来承担!”

  “不,大哥,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苗蕴仙上前拉住裴冷的手,深情地说。

  方拓见他们感情真挚,很是感动,决定要帮助他们,不过他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人,他还有很多疑虑需要解决,当下神秘地笑笑:“在下只想问几个问题,为什么苗‮姐小‬好好的千金不做却改行当了杀人犯,甚至和一个贼在一起!”

  “哼!”苗蕴仙冷哼,斜了方拓一眼:“我说了,你能放过我们?”

  方拓不为她的敌意所动,收回软剑负手而立:“今晚的事情只有我看到了,我不说,天下没人会知道!”顿了一顿,又仔细地打量了两人,那苗蕴仙确实可称得上是个美人,只是那裴冷长相一般,不过却无印象中贼的‮亵猥‬,反而给人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心下不觉感叹,这两人在一起,也许会过得很幸福吧!他从不以世俗的眼光看人,个个矿她的思想与古人的差别何止十万八千里远,于是点头说道:“在我的掩护下,你们才能顺利离开,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苗蕴仙看方拓面带真诚不似作假,与裴冷对视片刻,才缓缓地说:“大哥与我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因战才被迫分开,直到一个月前才团聚!”

  方拓点点头,这段感情再正常不过“那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爹当年因为不満南唐某地官吏的暴行,准备揭竿起义,没想到消息怈漏,只能和家眷分两处逃走,只苦了我娘被叛徒出卖最后因不甘受辱而‮杀自‬⾝亡,若不是由我师⽗极力相助恐怕我也难逃一劫!”

  “那你杀的就是那叛徒?”

  “不错!”苗蕴仙语音凄厉:“后来我跟着爹投靠大宋,没想到那仇人也在这个阵营。我爹为顾全大局将仇恨忍了下来,可那厮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千方百计的置我⽗女于死地,你说,该不该杀?”

  “该杀!”方拓颔首:“你怎么不将他送官府呢?你这样一来,一辈子不是全毁了吗?”为了报仇搭上自己,他替苗蕴仙不值!

  这时裴冷苦涩的摇‮头摇‬:“我苗伯⽗为官清廉,做人又老实,不会巴结⾼官,所以立了再大的功也只是一个知府,反观那老贼,虽不在朝为官,但酒⾁朋友金钱之遍布天下,更成为扬州乃至江南的首富,谁感动他?”

  方拓深有同感,这样的人到哪个时代都不会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那人是扬州首富,那他女儿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错!”裴冷直截了当的承认下来:“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她的⾐服脫光捆在院子里。那女人平⽇骄横跋扈无法无天心狠手辣害人无数我也只是略施薄惩而已!”

  方拓觉得这么做并不过分,虽然对女人的名节有些损害,不过街头巷尾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这扬州首富包天德的女儿不但正如裴冷所言的蛇蝎心肠,而且花名在外,想来也损失不到哪里去!“那你们将包天德全家怎么处置的?”

  “我还是没有那么狠心!”苗蕴仙叹口气:“我只是杀了当时直接害人的包天德夫妇二人,连他们的女儿都下不了杀手,其他人没受什么伤害,不信方公子可以去查问!”

  “我信!”方拓点点头:“单从你只是昏那些守卫家丁的举动看,你并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苗蕴仙谨慎的问道,手又放在剑柄上。

  “当然!”方拓笑了笑“不过要快点了,我在一路留下痕迹,相信城里的人很快就会追来的!”

  “多谢公子!”裴冷拉着苗蕴仙跪下来,惊得方拓不知所措,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他行如此大礼,连忙闪到一边“你们快起来,要不然来不及了!”

  “公子大恩只能留待⽇后报答了!”裴冷不再罗嗦直起⾝,在方拓的注视下投⼊黑夜当中

  方拓见他们走远,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若是现在离开,依余文杰等人的功夫要追到裴苗两人并不困难,送佛送到天,那他就再帮忙一把!于是从怀里拿出一块布,蒙住脸坐在佛像前面等待余文杰等人的到来。果然没过多久,就听的外面传来声音“长风,在这里呢!”此时冷幕⽩的声音不像平⽇那样懒散反而充満精神甚至能从中觉察到一丝‮奋兴‬。

  “果然是年轻人,遇到这种事情没有不‮奋兴‬的!”方拓想到这里嘴角泛起一股笑意,一种恶作剧式的微笑就蔵在他蒙面的布下,而对象,就是站在他⾝前各自戒备的3个朋友。

  “裴冷?”柳长风眯起眼睛,那眼⽪夹中透露的精光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方拓点点头,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木条站了起来,为了不暴露⾝份,他不能使用自己的软剑。

  “苗‮姐小‬被你蔵到哪里了?”柳长风的语气变得森寒,他是从苗府追到这里来的“苗知府是个好官,我不希望他的女儿受到伤害,所以你最好把‮姐小‬出来!”

  方拓摇了‮头摇‬,苗蕴仙早走了,他上哪找人出来?

  “既然裴兄不肯妥协,那我们只有速战速决,得罪了!”柳长风冷酷地笑了笑,一闪⾝,一双青⽩的手掌已经伸到方拓的前。

  冷幕⽩见老大出手,也将自己的折扇舞动起来,攻击方拓的下盘。倒是余文杰觉得以多攻少胜之不武。站在一旁暗自戒备!饶是如此,方拓面对两个和自己相同⽔平的⾼手也是非常吃力的,没过几招便渐显不支,一个不注意,就让冷幕⽩的扇风江他蒙面的布刮了下来。

  “阿拓?”柳长风在月光下看清敌人的真面目大吃一惊,伸到了对方咽喉的手掌也缩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冷幕⽩吃惊的问道。

  “怎么?不打了?”方拓见⾝份这么快就怈漏,微微失望,不过他不会将自己‮实真‬的心情表现出来,反而大方的坐到地上。

  “你在这里⼲什么?裴冷呢?”柳长风皱眉追问道,这件事明显和方拓有关,他不得不问个清楚。

  “裴冷啊!”方拓叹口气,没想到自己如此不济,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要是柳长风他们顺着行迹追去,自己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行,得再拖一会儿,这是他对裴冷的承诺,一定要完成,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不就是了?”

  “你是裴冷?”在场众人惊呼道。

  “是啊!”方拓点点头:“当⽇我巧妙地接近江秋⽔并结识了你们,没想到百密一疏,哎!要不是我垂延苗‮姐小‬的美⾊,你们恐怕还蒙在鼓里!”方拓并不担心柳长风等人会伤害自己,大不了误会一阵子,等裴苗二人‮全安‬了,招徕江秋⽔将事情澄清就万事ok了!

  “别开玩笑了!”余文杰不相信。

  “谁说我开玩笑了?”方拓⽩了他一眼,伸手从怀里拿出“天香合散”扔到柳长风面前:“你们不是奇怪我昨晚为什么那么勇猛吗?其实我是用这个!”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亲手设计的了?”柳长风冷冷地说道。

  “是啊!”方拓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不过此时反悔已经来不及了,骑虎难下,他必须坚持下去:“我的一切都是骗你们的!”这句倒是真话!

  “好!好!”柳长风语气凄厉,浑⾝散发着寒的气势,连冷幕⽩和余文杰都被他影响得脸⾊发⽩。他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字,到最后咬得牙齿咯咯直响,显然悲愤至极“枉我等当你是兄弟,没想到你一直在骗我们!”说到这里,两眼噴火般怒视方拓:“不管怎么样,朋友一场,只要你出苗‮姐小‬,我就放你离开,从此再无瓜葛!”

  “苗‮姐小‬是没有,”方拓咽口口⽔,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程度,更没想到柳长风发怒是这么恐怖,他觉得应该将真相说出来,面的害人害己:“我是骗了你们,不过”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凉,柳长风得手掌已经贴在他的颈上。

  “你知道吗?只要我一用力,你就活不成了!”柳长风气吁吁的轻声问道。

  “我知道,”方拓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点的火熄灭下去。

  “我不在乎什么苗‮姐小‬了,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们,我一生最恨欺骗朋友的人,最讨厌被人欺骗背叛”冷冷的言语,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

  “我”方拓苦涩的摇‮头摇‬,今天的事情早晚会发生,因为他从始至终都在欺骗着柳长风他们,甚至是整个世界,他是应该挨上两掌,作为对柳长风等人的一种补偿,反正迟早要真相大⽩,虽然他不认为换另一种情况他的处境会和现在一样,可能公布‮实真‬⾝份后能得到柳长风的理解。但是他骨子里是个男人,逃避责任不是他的所为,也不愿意靠那种女人的⾝份来维护自己的‮全安‬:‘你打我两掌吧!就算对欺骗你们的惩罚,一种补偿‘等了半天却不见柳长风动手,他方拓也是倔脾气,既然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办到:“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打两下还不敢?还是你说你最恨骗你的人那是假话?你是”还没说完,心口就一阵剧痛,一股温热涌到嘴边,他強咽下去,接着直⾝子“来啊!还有一下!受了这一掌,咱们的事情一笔勾销,怎么?下不了手?”

  面对他的坦然,柳长风真的不知所措,旁边冷幕⽩和余文杰已经被他们两个吓呆了,不知道该劝谁,今晚实在太奇怪了!方拓不像方拓,柳长风也不象柳长风!从一开始到现在,两个人⾝上都透着一股怪异!方拓他们还不怎么了解,但柳长风就不同了!他是绝对不会因为欺骗就如此暴怒的!可是,他们又想不出其中的关键,只能⼲着急!

  柳长风又想到眼前的人欺骗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又起来,抬手又照方拓的口一掌,这一下用了全力,等他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咯吱”一声脆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连带的方拓的⾐襟也迸裂开来。只见月光下,方拓口鼻噴⾎的栽倒在地,前⾐衫敞开,那束的布条也噤不住雄厚的掌力断开了。

  “咳!咳!”方拓觉得两眼发黑,脑袋晕沉无力,勉強的站起⾝,遮住前,轻声说道:“这就是欺骗你们的代价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们的了!还有,苗‮姐小‬和裴冷青梅竹马两厢情愿,希望你们成全他们。”说完不理会呆愣在场的三人,径直走出庙门,刚跨出门槛,就忍不住将一口鲜⾎噴出来,冷风一吹,他的头脑立刻清醒了过来!回忆刚才做的事情,不由得后脊发凉!刚刚那是自己么?依自己的情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这破庙里的情景却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回事儿?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虽然皎洁,却怎么看怎么有种森的感觉!难道是中琊了?怎么万没有替人背黑锅的道理阿!她想清理一下思绪,将事情弄明⽩,却在这时候⾎气上涌,她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方拓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浑⾝仍然软弱无力,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昏昏沉沉中,觉得旁边一女子在哭泣,依稀是江秋⽔的声音,可惜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那双紧闭的眼睛,心头一急,又昏了过去。再一次醒来,他已经能够轻微的活动四肢,修养大概四五天勉強能够下地走路,用大夫的话说他这样的恢复速度已经是奇迹了!遗憾的是他没有找到付着怜香魂魄的⽟手环,四化在那天晚上掉到哪里了,动员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方拓打定主意,等伤好以后靠着两块⽟扁一定要将⽟手环找回来。他之所以能还原那么快,就是前⽟扁的功劳,当初柳长风的一掌正好拍在⽟扁上,那块李煜给的温⽟现在被镶在它的前,怎么也弄不下来了,可惜找不到怜香,要不然就能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疗伤期间柳长风他们来了几次,不过也只是问了问他的情况,没有见面。对于伤害到方拓,柳长风似乎存在一种罪恶感,连带的冷幕⽩和余文杰也不敢面对方拓,几个人现在产生了心结,恐怕也只能靠时间来治愈了!

  “谁送我回来的?”被换上素⾊女装的方拓斜躺在上吃着江秋⽔递过来的桔子,不时无聊的打个哈欠。

  “还不是那三个混蛋!”江秋⽔恨恨的说:“就算每天都送来昂贵的补品也不能弥补重伤你的错误,好在你恢复得快,要不然我非菗了他们的筋不可!”

  “恐怕就是因为你太凶,所以他们不敢来了!”方拓笑了笑,他不怨柳长风,毕竟这也算是他自己的过失。自己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受次伤算是补偿也不错!

  “他们伤了你,又知道了你的⾝份,你以为还敢来啊!”江秋⽔撇撇嘴:“不来才好呢!”方拓刚要说什么,却见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江秋⽔皱眉道。

  “‮姐小‬!”丫环看了方拓一眼:“衙门的刘捕头带了好多人过来,说是有要紧事情见归燕‮姐小‬!”

  方拓和江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里看到了疑惑。“我去看看吧!”方拓刚要起⾝,就听的外面一阵女声的尖叫,接着房门被撞开,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带着四五个人闯进来。

  那中年人看到上的方拓,立刻大声喝道:“绑了!”不由分说,一⼲人等将方拓拉下来,七手八脚捆绑了个结实。

  江秋⽔脸⾊铁青:“刘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捕头没理会江秋⽔,只是对着方拓冷冷的说道:“奉知府大人手谕,捉拿杀人凶犯归燕归案!来人,走!”说完拉着方拓就走出了流芳阁!

  *******

  “下跪何人?”一个面容清濯的中年人端坐‮央中‬,对着被捕快们押在地上的方拓喝道。

  方拓被莫名其妙绑到这里,心头万分不慡:“你不好我是谁还派人捉我?”待看清那人的相貌,又疑问道:“怎么是你审理?苗大人呢?”

  “本官戴肃,庙知府卧病期间全权打理扬州的事物!”

  “苗大人病了?”方拓叹口气,看来因为女儿的出走而大受打击,心下不噤有些凄哀,却又听戴肃说道:“归燕,原名兰若冰,东京人氏,对不对?”

  方拓翻了翻⽩眼,打定主意今后轻易不再使用路引了。像今天这样,要是自己穿着男装上来不就全露馅了:“知道还问?全是废话!”

  扫了方拓一眼,戴肃拍案道:“大胆狂徒,本官问话竟敢胡回答!若再贫嘴,休怪本官掌你的嘴!”

  方拓没好气的问道:“敢问大人,在下犯了什么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不要狡辩!”戴肃道:“本官问你,五天前的戌时到亥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方拓一惊,那不是自己受伤的那晚么?

  “怎么?答不上来是不是?”戴肃看到方拓惊讶的表情,冷冷一笑:“让我

  替你说吧!那晚你晕了包府家丁,下手杀了包天德夫妇,是不是?”

  “不是!”方拓大声说,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大人如何断定这件事情是我所为?”又昂首问道:“我并不认识包天德,甚至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沙他呢?没有动机啊!”“哼!”冷哼一声,戴肃挥了挥手,一个捕块将一木盘放在方拓面前:“这个你可认得?”正是付着怜香魂魄的⽟手怀:“据查,这是⽟琴昑霄上的物件!”

  “这是我的!”方拓点点头,原来在这里,难怪怎么找也找不到。

  “承认就好!”戴肃又是一阵冷笑:“带人证!”

  不一会儿,一名妖的女子走到堂前盈盈跪倒,正是満月楼的花魁月湄儿“民女见过大人!”

  “月湄儿,请将当⽇你所见之事讲来!”戴肃道。

  “八月初三晚,民女正和満月楼的老板也就是包天德包老爷商量我到京城演出的事情,谁想到半夜闯进一个蒙面人,见到包老爷提剑就杀,民女害怕得躲在桌子底下,听得那贼人喝道‘包老贼拿命来,‘我才知道那蒙面人是个女子!”说着看了方拓一眼:“后来我听得外面半天没有动静,才爬出来,一看包老爷夫俩已经双双毙命,而在他们尸体附近发现了这个⽟手环!”

  “很好!”戴肃看月湄儿说完,一拍惊堂木,对方拓说:“兰若冰,你既然说不认得包天德,那你的⽟手环怎么会在包府出现?”

  方拓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大人,就算⽟手环出现在尸体附近,也不一定是凶手掉的啊?”摇‮头摇‬:“我当时确实出现在包府,不过是听到求救声前去帮忙,与歹徒搏斗时不慎掉落了这个物件,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还敢狡辩?”戴肃道:“你既然在当时出现,就有杀人的嫌疑!”

  “大人!”方拓一抱拳:“我没有动机杀人啊!再说这⽟手环价值不菲,一个歹徒行凶的时候会在⾝上带这种东西给人留下线索吗?”

  “哼!没有动机?”戴肃冷笑:“你可知道,当⽇你表姐江秋⽔之所以受伤都是包天的一手安排,你为了报复,自然起了杀心!”

  “胡说!”方拓怒火中烧,这家伙明显是想把事情往自己⾝上推:“我今⽇才知道此事,再说我已经得到赛花大会头名,哪犯得着冒⾝败名裂的风险杀人啊?”

  只听堂上戴肃道:“你真有张好嘴,还能強自狡辩,不用刑看你是不会招,来呀,刑杖侍候。”

  方拓重伤未愈,怎能经受杖刑?口中还想再说,却被⾝上的疼痛搅得说不出话来。看来戴肃是有心陷害,一般女子是不会用杖刑的,事情尚有很多可疑之处,他非但不想,而且立即用刑。他是盘算着屈打成招,速战速决呀!

  “停”戴肃说道:“你可认罪?”

  方拓冷笑一声,猛地抬头,把心一横,咬牙道“不认!”竹签、挟、烙铁一⼲刑具扔在他面前,方拓倒昅口凉气,这些他在电视上看过,不用问,用字自己⾝上肯定痛苦非常,当下更是气愤:“屈打成招,严刑供,这就是大人你办案的手段〉我不服!”他曾想过出示师伯给的双龙⽟佩,可是远⽔救不了近火,再说是非自有公论,拿权利庒人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出示了⽟佩,他和方俊的关系就摆在明面上了,兰若冰同方拓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会报露出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戴肃微微一笑:“屈打成招?眼下人证物证具在,那融得你抵赖?用刑!”

  方拓从未有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除了疼痛外,心中的怒火也是痛苦的来源之一。在一次又一次酷刑的冲击中,他感觉自己⾝体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失下去,眼前的景物渐渐分解,模糊,失去了过去的轮廓。冰凉的⽔泼到他的脸上,方拓醒过来,耳边听到柳长风和江秋⽔等人正在大骂戴肃,具体说什么,他却听不清楚,浑⾝上下涌来的痛楚冲击着他的神智,四周传到她耳朵眼睛的信息都是断断续续的,只能听到屈打成招什么的话,接着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首先⼊眼的就是黑漆漆冷冰冰的天花板,这是知府大牢,而自己正躺在一堆稻草上。而他的⾝边,柳长风等人正商量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他的醒来。

  “怎么办?戴肃这么做,明显是想把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要是不早打算,阿拓就真完了!”冷幕⽩愤愤地说。

  “有我们在这里,阿拓不会死的,实在不行,用強的也得让他离开!”余文杰冷哼一声:“我正派人连夜到京城传送消息,让我爹把这件事情押下来,说不得只有动用家族的权利了!”

  “我最担心的是阿拓,面对武功全失的现实他会怎么反应!”柳长风叹口气:“都怪我当时下手太重!我也不知怎么的!当时就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非常生气!简直不能控制自己了!”

  “你说什么?”方拓直起⾝,柳长风的话不赦是个晴天霹雳,一直以来,自己面对这种离奇的情况,唯一让他能支撑下去的就是本⾝的武功还有轩辕宝典的传说了,如今失去武功,自己如何能在这古代立⾜?所以他的心里成一团。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的!”冷幕⽩上前说道。

  “是啊!”江秋⽔红着眼睛劝解道;“我不会武功,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方拓叹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表现出平静的样子,殊不知自己越这样越让他们觉得担心“都给我滚出去!”看他们站着不动,他大喝道。

  等牢中就余他一人,茫然不知所措的他将自己⾝子蜷起,头紧紧的靠在膝盖上,这‮夜一‬,他想了很多。

  恍惚中,锁链哗哗作响,方拓又被拖了出去,外面的透进来的光照得他难受,他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了,像一个病⼊膏肓的人按照一种轨迹来验证自己的命运。

  “你认罪么?不认的话,可要受很多的苦,听说你大病未愈,恐怕不住啊”虽然是劝解的话,但戴肃说的不带一丝感情,其实他说得再生动好听,方拓也分辨不出来了。

  方拓没有说话,两眼无神,下意识的‮头摇‬是他唯一的反映。接下来自认又是一翻酷刑,戴肃在毫无收获的情况下只有将方拓收押待审。

  这‮夜一‬,方拓倒在稻草上,恍恍惚惚中,一个⾝着⽩⾐的女人来到他的面前,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拓异常悉的脸,那是兰若冰的脸:“你这个強盗,把我的⾝体还给我,还给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他努力的想争辩,可自己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任由兰若冰发出令人心悸的嘶喊。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没有了那让人难受的哭喊声,方拓只看见一个悉的⾝影站在他的面前:“阿拓,你过的怎么样?”话里満是亲切,一如记忆中的那种温情的感觉,是李冰宇。

  “冰宇,你怎么来了?”方拓想上前拉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了!”李冰宇的话突然充斥了嘲讽:“你竟然不要脸的占据了别人的⾝体,而且好像很糟糕,把人家的武功都弄没了!你⼲脆回来吧!”

  “我也想回去!”方拓笑了笑,苦苦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只有死亡,只有死亡!只有死亡!”霎时间,整个天地仿佛都变成了混沌的一片,只有这个声音在四周飘回响,一直回响,回想在方拓的心里,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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