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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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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议政殿。

  德武帝⾼坐龙椅之上,俯视群臣,众大臣低首噤言,氛围相当的严肃。但有一人却不一样,他⾝上像长了虱子似的,摇摇慌慌,站在文臣之中最后一个,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闹病的冷无为。以他六品军机处行走的官衔也只能站在最后面,大将军官衔乃外派官衔,并非內臣,没有皇帝的召见是不能上朝的,议论政事的。

  昨天酒喝多了,一大早就跑来上朝,冷无为还没有睡醒,那朝服很长时间没有穿了,现在穿在⾝上浑⾝的不舒服,感觉特别扭。

  德武帝冷笑一声,看着冷无为道:“冷爱卿,昨天你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变的好好的?”

  冷无为忙出列奏道:“皇上,昨天臣本来是病的不轻,可皇上您让王公公传口谕让臣上朝,臣一时感于皇恩浩,內心实在是动,或许是臣的忠心和皇上的眷顾,老天爷帮臣去了病魔,这实乃是皇恩浩啊,是皇上医治好了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跪先来磕头。

  众臣內心虽然不聇冷无为阿谀奉承之行径,但还是一起出列狂呼万岁。当群臣退到一边的时候,冷无为也乘机退到一边。

  德武帝有些苦笑不得,这冷无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怎么样,那就是太滑头,什么事情到他头上他都能推得⼲⼲净净的,就是再说不过去的事情,一到他⾝上,他会想着方的扯到你⾝上,你还不能说什么。

  “众爱卿,对北魏和亲之事可还有别的意见?”说着把目光看向冷无为,而冷无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声不吭,不噤暗自生气,寻思:这家伙又想逃了,不明⽩的把他叫出来,他可不会这么老实的自动站出来。

  正想说话的时候,林天远和萧贵中双双出列,齐声道:“臣等与众臣商议,没有任何异议,都同意和亲。请皇上圣裁。”说着跪下。

  众臣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也都出列跪下奏道:“请皇上圣裁…”

  德武帝暗自气恼,看群臣都跪在地上,但有一人却站着,看到他没有跪下,心情变的好一些,对着冷无为道:“冷爱卿你的意思呢?”

  冷无为一点都没有反应。

  林天远和萧贵中看向⾝后,众臣也看向冷无为,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德武帝太了解冷无为了,这家伙又再耍无赖了,假睡来逃避事情,你说他反对和亲吧,他没有说什么不同意见,何况他睡着了,没有看见大家赞同,也就谈不上附和;说他赞成和亲吧,他还站着,又没有附和大家的意思,这两边都不落坏,这无赖的招数还真给他用对地方了,眼睛给⾝边王英一个眼神,王英明⽩走下去。

  “侯爷,该醒醒了。”王英捅了捅冷无为。

  冷无为仿佛睡梦中被惊醒了一样,道:“散朝啦,怎么不叫我啊。”说着伸了个懒,当目光看向北边的时候,仿佛吃惊的很,苦笑道:“没散朝啊,皇上,臣罪该万死,臣…”仿佛怕的很,颤抖着跪在地上。

  刘本和陈嘉成彼此笑笑,知道这家伙是装的;林天远和萧贵中暗暗摇了‮头摇‬;文真和文思仿佛很有‮趣兴‬的看着这一幕;吕贤眉头紧皱;其他众臣和众皇子都有不屑之⾊。

  德武帝可没有心思去追究他,冷笑道:“刚才众臣的话你可听见了?”

  冷无为不好意思地苦笑,道:“皇上,臣…臣刚才睡着了,没有听见,臣万死啊。”说着就要磕头,但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道:“皇上,您看臣这烂记,南方‘天’字军团那些将军要臣为他们递上奏本,说他们对和亲的事情有些看法。奏本没有看,也没有时间看,所以不知道写些什么,如果有什么无礼的话可别记在臣的头上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厚厚地奏本。

  王英下来接过,送给德武帝,德武帝打开仔细看起来,脸⾊的笑容越盛,拍着‮腿大‬笑道:“说的好,威不可怈、势不可弱;礼仪之国还之以礼,犯武之国报之以兵;兵锋所致,国威所扬,他国不敢欺也,此乃百姓之福,众臣之荣,朝廷之幸。臣等攻必克、克必胜,誓死保我大汉之尊。”说着合上奏本,冷笑道:“听见了没有,这就是为我大汉建功立业的前方将士的心声。朝廷一味求和,不惜把尊严踩到地上践踏,去讨别国之心,是可忍,孰不可忍,众臣听旨,着皇甫远、郭图帅军抵抗北魏,誓死反击,不得让北魏取我大汉一寸之地;着冷无为去抚军大将军之衔,封骠骑将军(为三公级将军),领南方军团‘天字兵团’即⽇出征西北,抵抗宁国,扬我国威。”

  众臣愣住了,没有丝毫反应,刘本和陈嘉成率先呼喊万岁,众臣这才反应过来,齐呼万岁。冷无为早知道会有如此结果,也只得领旨谢恩。

  散朝时,冷无为准备跟着众臣一起离去时,又被王英叫住,说皇上要单独见他。

  林天远和萧贵中一起看着冷无为消失的地方,这时其他的大臣走的差不多了。

  “冷无为这手可真⾼啊,自己不出来反对,却让手底下的人来反对,自己倒落的个模糊的立场,别人说不出什么来,这小子真是个角⾊。”萧贵中有些吃味地道。

  林天远笑道:“这就是冷无为,滑的很,不过此人没有很強的权,很懂得知⾜,又颇有些能耐,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喜他、看重他,把西北的军权给他还那么放心。但任何人也是有弱点的,相信萧相您比老夫还清楚冷无为的弱点吧。”

  萧贵中笑笑“彼此,彼此吧。”说着一拱手,走了。

  林天远看着萧贵中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跟着也走了出去。

  萧相府。

  “事情查的怎么样?”刚回到府上,萧贵中对一个獐头鼠目的人问话。那人是他的一个门子,绰号“老鼠”市井上没有他探不出来的消息。

  “老鼠”谄媚地笑道:“相爷,那女子的⾝份我已经查出来了,她叫苏雨馨,以前可是苏安的女儿,与黎风林有过姻亲,后来苏安死后,家也被抄了,她在被押送宁古塔的时候,被冷无为救下,那押送侍卫头目我已经把他带来,他肯定能认出冷无为来。相爷,要不要见见他。”

  萧贵中坐着椅子上,笑道:“人你安排一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为大臣,却死劫朝廷众犯,这可是个不小的大罪。想来冷无为一定会找宗人府或者是刑部把她的籍抬上来,这可就是物证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惹冷无为的时候,这还是留着以后用吧。记住这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对任何说。”

  “老鼠”笑道:“小的明⽩。”

  御花园。

  德武帝坐在池塘边上的蒲团上,伸着钓鱼杆静心的垂钓,冷无为在一旁侍侯着。旁边的侍女和太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无为啊,这次出征你可有把握。”德武帝的目光看着鱼塘,红⾊的鲤鱼在里面戏耍,而⽔的倒影显示着德武帝的忧虑。

  冷无为严肃地道:“皇上,臣没有任何把握,但臣知道臣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绝对不枉自胡下决策,多听将军们的说法,毕竟臣并不懂军事。”

  德武帝点点头,忧虑的眉头有些放开,道:“朕明⽩,也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但有时候不要太相信那些将军的看法,有时候你得自己拿主意。一个大将军老没有自己的主张,这可不行啊,你明⽩朕的意思吗?”

  冷无为点头道:“臣明⽩,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在军中竖立威信,管住这些带刺的将军,不让他们出什么娄子。”

  德武帝笑了,暗道:看来知朕最深的还是他呀,也幸好他没有很強的权力**,否则还真是个⿇烦的人。

  这时,鱼线一动,德武帝一收杆,一条红⾊的鲤鱼钓了上来。王英立刻道:“皇上,这可是好兆头啊,这么大的鱼奴才还从来没有见过,看来侯爷此次出征必定是大胜而归啊。”

  德武帝笑笑,看着冷无为,冷无为忙跪下道:“臣必定不负皇上期望,定凯旋而归。”

  “凌丽,咱们是不是该快点回去了,听说皇上就是御花园里,花过会再采也不迟啊。”刘月娥跟在凌丽的⾝后,侍膳间需要拿些花来作装扮,因此让他们过来。

  凌丽在乎地直往前走,看都不看一下,只顾采花,随口道:“御花园这么大,没有这么巧吧。”

  话还没有说完,被一⾼级女官,瞧装扮像是良人品衔,不过年纪很大,是个嬷嬷。“你们是哪个宮里的?居然跑这里来采花,难道不知道采花也是有规矩的吗?”⾝后还有十几个宮女。

  刘月娥和凌丽忙跪下,她们在御花园呆过,知道这御花园里采花是有专门人负责的,什么花在什么时候季节采,采多少等等,那都是有规矩的。

  “嬷嬷,奴婢们是侍膳间的,因装扮需要,所以…”

  可这嬷嬷没有等凌丽解释完,就喝道:“哪怕你们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照规矩‮理办‬。坏了规矩,必须受到责罚。来人啊,给我打二十个耳光。”

  ⾝边的宮女立刻上去,举手就要打,凌丽急着大叫道:“你们敢,我们可是杨公府的人。”话立竿见影,宮女的手立刻停住了。

  嬷嬷犹豫道:“你们是杨公府的人,是吗?”

  凌丽很大声道:“我和冷侯爷可是亲戚关系。”一脸的強硬。

  “谁和我是亲戚,我怎么不知道。”恰好在这个时候,冷无为辞了德武帝走了出来,经过时正好听见有人拿他的名号说事。

  但当冷无为看到凌丽的时候惊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嬷嬷对着冷无为赔笑道:“侯爷,她们坏了规矩,奴婢正准备教训她们,不知道她们是侯爷的亲戚。还望侯爷见谅。”

  凌丽也呆呆地看着冷无为,看出他就是去过她府上的人,现在听这名字回忆多年前冷无为小时候模样,现在的脸上依稀有当初的影子,更确定他就是那时候的冷无为。

  冷无为內心翻腾的厉害,笑着对嬷嬷说道:“真是对不起,她们的确是我的亲戚,不过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一时还认不出来。可不可以让我单独和她们说说话,这点小意思请收下。”说着拿几张银票塞给那嬷嬷。

  嬷嬷乐的跟什么似的,半推半就的收下,带着人离去。

  刘月娥惊喜着看着冷无为,吃惊地道:“您就是一等忠贤侯?”

  冷无为笑笑,没有搭她的话,对着凌丽道:“想不到我们的凌大‮姐小‬居然主动和我冷无为扯上关系。还记的当初我曾问过你,是不是我当官了你就会嫁给我,当时你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现在呢,我贵为忠贤侯,骠骑大将军,比那个什么知府不知道要⾼多少。不过我还告诉你,我就是给皇上上折子有时候也有错别字,但我还是照样的升官。”

  凌丽咬住嘴,脸⾊憋的红红的,突然道:“那李同知一家,是你的杰作吧。”脸⾊很是冷峻。

  冷无为从旁边扯过一朵花,一片片地撕碎,脸⾊冷了下来“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遇到我,还和我争女人,如果我是当初的冷无为,或许我也只有忍的份,但现在他们在我手里只有死的份,也许我没有告诉,你的那个李公子已经死了,死在发配的路上。至于那个同知,被他以前的同僚活活整死了。”

  站在一旁的刘月娥看出来,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和蔼、亲善的侯爷,原来手段并不比任何一个‮员官‬弱,后脊梁直冒汗⽔,生怕凌丽回答不好,这侯爷在內宮里人脉非常的好,要是他有什么暗示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凌丽没有说话,但气势已经弱了下来,变成很柔弱的小女子了。

  冷无为并非对她没有感觉,他能混到今天也就为了那一口气,此刻突然见面,如何不扬眉吐气一下,但初恋是难忘的也是最深刻的,慢慢地拍了拍凌丽的肩膀,温和道:“凌丽,我以前真的很喜你,也恨过你,恨你为什么喜谈门第谈权势,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就因为你说过我当了官你也可能嫁给我,所以我苦心钻营,拼了命的往上爬,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为了你,就为了你当初不屑的眼光和说话,把我第一次写给自己喜女孩子的信被当作笑柄。不过,现在我已经不再为那时候意气之事了,李同知一家的命运虽说是我搞出来的,但里面的事情却不是你想的那样单纯。他们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凌丽有些无助,人见尤怜地道:“在京城我只有你一个悉的人,你会照顾我吗?”

  冷无为看着小时候的心上人,笑笑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做皇上的妃子的话,我会帮你…”话刚出口,凌丽的脸⾊苍⽩,苦笑道:“你…你的夫人真的很美,我比不上她。”说着头低了下去。

  冷无为看到她怎么可怜,突然有想和她‮吻亲‬的念头,但这念头一晃而过,自己招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自己也搞不清楚有多少个,家里的⺟老虎要是知道那还不活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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