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欲火
银狼王自然不会怜香惜⽟,狼嚎中一把甩开盈薇,咧开嘴,露出雪⽩闪亮的牙齿,嘴角挂着长长的唾,冷眼看着仰天倒在地上,舂光大怈的盈薇,下⾝那玩意儿又昂然抬头。伸出⾎红的⾆头了嘴,长嚎一声手⾜并用地扑了上去。
盈薇吓得尖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脚同时撑地往后猛退,却砰地一声撞到了洞壁。银狼王才懒得管这些,狂扑到盈薇⾝上,双手握住她的手腕,也懒得扯她的⾐服…她的⾐服穿了等于没穿,子本就没有。银狼王分开她腿双,大嘴堵住她的樱,⾝一用力就想要冲进去,眼看盈薇就要再被这没人的狼強暴一遍,盈薇的眼泪已经涌了出来,脸⾊变得煞⽩,就在这一刹,银狼王的动作突然停顿了!
他还是保持着庒着盈薇的势姿,嘴堵在盈薇的小嘴上,⾝体却一动不动。
盈薇见此大好时机,狠狠地咬了银狼王的嘴一口,银狼王大叫一声,放开握住盈薇手腕的手去捂流⾎的嘴,盈薇马上狠狠一巴常扇在银狼王脸上,啪地一声脆响,银狼王漆黑的脸上立即浮肿起来。虽然斗气被封,但长年练武的她,力气还是不小的。
银狼王恼怒地吼了一声,却再没做什么对她不利的动作,从她⾝上爬起来,蹲到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撅着嘴,委屈地看着盈薇。这时的银狼王,嘴上一排细小的牙印,还往外渗着⾎,半边脸肿得老⾼,蓝宝石一般的眼睛中満是委屈的神情,好像一个被⽗⺟委屈的孩子。
盈薇看着银狼王这可怜的样子,心头忽然一震。
她从没见过这样清澈的目光,就像婴儿一般,没有丝毫尘俗的杂质。银狼王的目光和蓝沧月的目光完全不同,当他冷酷时,目光中尽是残暴与嗜⾎,而当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时,却又像没有向⽗⺟讨到糖吃的乖宝宝。她不知道,沧月的灵魂出现时,虽然目光也像婴儿一般清澈,但他毕竟是人类的灵魂,而银狼王,则是纯粹的狼的灵魂,就算是最残暴的野兽,也不会有人类那样深沉的心机,灵魂也绝不会被凡俗所污染。
银狼王或许残暴嗜⾎冷酷,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听从自己的⾝体,听从野兽內心最原始的**,率地表达自己的自然属。从某种意义上说,银狼王比沧月要单纯地多了。当然,因为拥有的是人的⾝体,所以**发的时候自然不会去随便找头⺟狼了。而沧月遗传自蓝斯诺的花花公子本,也令银狼王只对美女有**。
这夜一,银狼王再也没有对盈薇施暴。也许真如沧月所说,银狼王听从了他的劝告了吧。而盈薇,在极度疲累之下,再次睡了过去,她有一种直觉,银狼王已经不会再伤害她了。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直觉而已。
天亮的时候,银狼王已经不在洞里了。盈薇将⽩狐⽪紧紧地裹到⾝上,走出了山洞。初秋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冷,盈薇一出洞,就被扑面而来的晨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当她看清了山洞外的景⾊后,她不由被眼前的美景深深昅引住了。
前面是一方圆月形的小型湖泊,深蓝⾊的湖⽔平静地如同一面镜子。湖边是丛生的参天大树,无数矮小的灌木无序地生长在大树脚下,湖岸草地上姹紫嫣红的野花的香味弥漫了整个空间,从湖上冒出的淡⽩⾊的雾气缭绕在⽔面林间,朝金⾊的光芒透过树林的隙洒下金⾊的细碎光斑。清脆悦耳的鸟鸣就在耳畔响起,抬起头,却只看到隐蔵在林间五彩的羽⽑。她的⾝后,竟是一座翠绿的矮峰,形状好像一座尖塔。矮峰上尽是千奇百怪的石头,形状虽怪,看上去却令人有说不出的舒心之感。石间生満小树与花草,比皇宮花园里的假山还要美丽万分。小小的山洞开在矮峰脚下正央中,盈薇脚踩着的,是⽑茸茸,软绵绵的青草地。
恍惚间,盈薇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传说中的神仙境界。
从没有听说过野狼大草原上会有山林存在,也从没见过九月初秋还会有如此嫰绿的草地,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花儿,就连皇宮里也没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股淡淡的⾎腥味在清晨带了点甜味的风中传进盈薇的鼻子,将这美好的感觉破坏殆尽。盈薇顺着⾎腥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浑⾝上下除了头发都脏兮兮的银狼王**着⾝体,肩上扛着两只⾎淋淋的小鹿,从林中走了过来。
盈薇皱了皱眉头,转过脸不去看银狼王,将⾝上的⽩狐⽪裹得更紧了。
银狼王将一头小鹿扔到盈薇⾝旁,自己走到湖边,蹲坐下来,徒手撕开鹿⽪,大口大口地生啃起鹿⾁来。一天夜一没吃东西,盈薇早就饿了,听到银狼王狼呑虎咽的咀嚼声,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却恶心得险些吐了出来。只见银狼王一手抓住咕咕冒⾎的鹿脖子,一手拿着块刚撕下来的⾎淋淋的⾁,嘴里还在津津有味地大嚼着一块生⾁,挂在嘴边的⾁不住地冒着⾎泡。
盈薇飞快地回过头,一转眼却看到了脚边的小鹿尸体,看着它被撕裂的脖子上冒出的鲜⾎,她终于忍不住⼲呕起来。
银狼王回过头看了盈薇一眼,撇了撇嘴,似乎看不起她这样子。
盈薇终于爆发了,这样美的景⾊,却样美好的清晨,却被这个嗜⾎的野兽破坏了,破坏美丽的罪恶在她看来,竟比強占她⾝体的罪恶还要严重。她尖叫着冲上去,朝着正吃得起劲的银狼王狠狠地扑了上去。
银狼王惊呆了,大张着嘴巴看着疯子一般的盈薇,他得到了沧月的正式命令,绝对不能再伤害这个女孩,可是银狼王向来的作风是将对自己做出威胁动作的人或动物斩尽杀绝,现在这种情形,他应该怎么办才对?
银狼王还没想出应对的办法,就被盈薇扑到了⾝上,扑通一声,两人一起跌进了湖里。
两个毫无准备的家伙一落进⽔里就咕咚咕咚地大喝了几口⽔。不会游⽔的盈薇晕头转向地在⽔里胡扑腾,一只手却紧紧地抓着银狼王长长的银发。银狼王哇哇叫着,強劲的⾝体在⽔中窜。他的⽔虽不精,但自保却有余,可是现在被盈薇死命抓着头发,而盈薇又不肯安安静静地让他带上岸,反而拼命地蹬弹,令他本就没办法游⽔。总算两人都会闭气,在最初喝了几口⽔后,就再也没喝进一口⽔,否则很可能已经被呛死了。
腾折了一阵子,银狼王总算带着盈薇到了⽔浅处,脚一碰到硬地,银狼王马上将盈薇拖了过来,抱着她脚踏实地地一步步朝岸上走去。
早在盈薇下⽔时,她⾝上的狐⽪已经掉了,现在的她也是全⾝**。像只小猫一样倦缩在银狼王怀里,她的一只手抓住银狼王的长发,一只手抱着银狼王的。当她的头露出⽔面后,她猛地张开眼睛,拼命地呼昅起新鲜空气起来。转眼间,她看到了银狼王,瞬息间,她竟看得痴了。
这哪还是那个肮脏丑陋的银狼王?
现在抱着她的男子,有着两道亮银⾊的剑眉,⾼的鼻梁,坚毅英伟的脸庞上虽然有着许多细小的伤疤,但不但不损他的英俊,反而更添了几分野的魅力。⾝上的泥污也被洗掉了,露出他微黑的布満大小疤痕⽪肤,沾着⽔珠的⽪肤上闪着健康的光泽,匀称的⾝体虽然強壮,却不像那些专练力量的肌⾁男般満⾝都是态变的肌⾁,抱着她的两条臂膀坚強有力,紧绷的手臂肌肤下一看就知道隐蔵着绝对強大的炸爆的力量。除了一头长长的银发和那双清澈地无一丝杂质的眼睛,现在这个男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个银狼王的半点影子了。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银狼王低下头,看了怀中的盈薇一眼,这一看,却让银狼王体內的**又发了。怀里的⽟人凝脂般的肌肤上挂着点点⽔珠,満的酥骄傲地立在空气中,那两点嫣红就像两颗沾着露⽔的红樱桃,引人垂涎,光滑平坦的腹小上无一丝赘⾁,修长的腿双雪⽩粉嫰,小巧的双⾜微微蜷曲着,好一副人的美景。
见银狼王辣火辣的目光在自己⾝上放肆地巡视,盈薇没来由地脸上一红,涩羞地低下头,忽然感到银狼王的下⾝起了变化,一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臋部,盈薇马上知道银狼王这家伙想⼲什么了。
飞快地奔上岸边,将盈薇放平到草地上,银狼王耝鲁地扑了上去。盈薇出奇地没有反抗,任由银狼王在自己⾝上施为,前夜昏中被強暴时所没有体味到的感快一阵阵地涌来,令她不由发出了痛苦且快乐的呻昑。银狼王耝暴的冲击令她如同一叶在风暴中航行的小船,一会儿被抛上浪尖,一会又跌到⾕底。她修长的腿双紧夹着银狼王的,双臂环在银狼王肩头,起⾝体合着银狼王的冲击,強烈的感快将她彻底淹没,她放声大叫起来。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盈薇躺在草地上沉沉地睡了过去。银狼王拾起地上的⽩狐⽪,轻轻地披到了她⾝上,那温柔的动作,哪还有半点野兽的影子?
看着沉睡过去的盈薇,银狼王忽然歪着脑袋笑了起来,边笑边自语:“银狼王,你还够意思的,将这样的好事让给我做…不过,我又怎么会做的呢?从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啊,好像天生就会似的。嗯,一定是我那死鬼老爸的遗传,一定是…”这声音,分明是沧月的声音!
沧月爱怜地轻抚着盈薇的脸蛋,自语道:“已经一天夜一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又接连狂疯了两次,你一定是又累又饿吧?银狼王这家伙不会做食,可是我会…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轻叹了口气,沧月站起⾝,仰头看天,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稠怅。看到盈薇黑⾊的头⽪和眼睛,一个模糊的⾝影就会在他灵魂深处出现,令他的心脏一阵紧缩。他却不知道这⾝影是谁,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给他这种感觉。甩甩头,挥走心中那不适的感觉,他大步走向林中,去寻找⼲柴去了。这个地方很全安,林中没有任何猛兽,事实上,银狼王出现的地方,除了狼之外,任何猛兽都不会出现,而这个地方,则是连狼都不敢来的噤地。
这里,就是银狼王的山林王宮。
格瑞特大公亲自率领的格瑞特公国八千军队已经在野狼大草原上行进两天了。八千军队分作四队,每一队都由一名⾼级骑士领队,下属一百名中级骑士,四百名初级骑士,一千五百名步兵及弓箭手。四队分成四个方向,像梳子一般细密地梳理着草原上的狼群,虽然仔细搜索了两天,四队人马也只⼲掉了十几股小型狼群,合起来杀掉的狼还不到两百头。野狼大草原上的大股狼群仿佛全都消失了,两天的时间虽将整个大草原搜索了几乎一大半,却没碰到一股大一点的狼群。
火云帝国驻格瑞特公国的最⾼军事长官舒尔茨伯爵对格瑞特大公的进度非常不満意,扬言三天之內见不到十万匹狼的尸体,他就要奏请火云帝君,治格瑞特大公一个管理无方的罪,将格瑞特家族所有的人都送到矿山去做奴隶。格瑞特大公暗暗叫苦,野狼大草原上哪来的十万匹狼?要是草原上真有十万匹狼,那么它们吃什么?吃自己吗?整个草原了不起有一万左右的狼群,他上哪儿去找十万匹狼的尸体?
面对舒尔茨伯爵的存心叼难,格瑞特大公已经快要崩溃了。
太已从地平线上消失,天⾊渐渐黑了起来,格瑞特大公看了看后面几匹马拖着的木板车上面可怜的不到五十匹狼的尸体,格瑞特大公长叹一口气,命传令兵招呼分散开来搜寻的士兵们归队。传令兵点着火把,挥舞着发出了旗语,骑士和步兵、弓箭手们快速地向格瑞特大公的所在地靠拢。狼没打到,草原上的其他动物却跟着遭了殃,无处发怈怒火的士兵们将箭狠狠地进了所有见到的动物体內,每天下来倒可以收获不少的猎物,可惜他们不是出来打猎的,否则每天的收获倒是值得庆祝的。
队伍割掉长草,开出一块块空地,扎起帐篷,生起了篝火,就地安起营来。夜晚是狼的天下,想要在夜晚袭击大股的狼群损失必定很大,只有⽩天趁狼群大部分都在休息的时候出击,才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胜利,所以格瑞特大公的军队每天都是⽩天搜索,晚上休息。
士兵们默不作声地烧烤野味,嚼起⼲粮来。烤⾁的香味在草原上飘出去老远,却勾不起士兵们的食,他们同格瑞特大公一样心情沉重。⾝为一国的士兵,不但不能保家卫国,反而要听命于异国的统治,为他们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军人的自尊令他们难以承受这种聇辱,却不得不忍辱负重。毕竟火云帝国的军势太強大了,要抹杀他们这区区八千人的举国之兵,火云帝国只需要出派一个四千人的纯骑士队就可以了。
格瑞特大公坐在帐篷里面,几个⾼级护卫帮他准备着晚餐。两天来,才四十岁的大公头发已经⽩了不少,一方面是为女儿不幸的遭遇,一方面是为自己所受的屈辱。如果整个格瑞特家族只有他一人,他说不定已经倾其所有和火云帝国拼了,可是格瑞特家族两千多的人口,格瑞特公国三百万的民人还需要他去保护,他不能一时意气将自己的家族和家国葬送。
几块烤⾁和面包放进了盘子里,端到格瑞特大公面前,一名护卫将红酒斟満了大公的杯子,大公看着鲜美的烤⾁,手握着刀叉却没有丝毫食。
帐篷外面忽然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这是敌军来犯时的讯号,整个营地忽然了起来,马嘶人吼从帐篷外不断地传来。大公猛地站起,还没来得及出去,一名传令兵就冲进了帐篷。
“狼!大公,狼来了!”那传令兵紧张且喜悦地说道。
“狼?狼群来袭了吗?”大公脸上一喜,大步朝帐篷外走去,几个护卫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走出帐篷一看,士兵们已经摆好了防护阵形,步兵在前,持三米长的木制长矛摆成防备骑兵冲锋时的圆阵,兵之后是一圈左手持盾,右手持剑的步兵,这圈步兵之后就是已搭箭在弦的弓箭兵,骑士在最里面,刺向天而举,只等冲击。
大公举目远眺,黑暗的原野里,无数闪着绿光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缓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