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霸道之士
看着已经失去气息的大老虎,御空松了口气,同时不噤为自己的计策暗暗叫好。这是在他跑过去救人时就计算好了,否则就算以他现在的速度也不会逊到这么快就被追上,心里亦是庆幸刚好有一颗大小适中的石头就在附近,不然可就比较难办了,因为太小不能用,太大拿起来后又跳不⾼,若因此而被老虎扑倒了,不死也要去层⽪,而且那种死法实在太蠢了。
回看原本的那一对男女,男人本来就是仅凭一口气硬撑着,在御空将老虎引走后他心情一放松便立刻感到浑⾝虚脫,一声不响的便昏了过去,只剩女子担心的看顾着他又看看老虎及御空,直到御空将老虎打倒了,她才算是松了半口气,对御空似乎有点防备之意存在。
御空回来看到男人已经昏过去,急忙的蹲下⾝探视一番,那女人虽然在提防着御空,可是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家又能防得了什么,只能看着御空,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刚脫虎口,便⼊狼嘴呀!”
御空仔细的看了看,发觉男人应该只是⾝体太过虚弱而昏过去,⾝上的伤并无大碍,而且他的体內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能量在保护着他。
御空对此并无太过留意,以为那是某种特殊真气的能量,经历过绿⾊之窟发生的事情后,他现在已经明⽩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不了解的,以至于他的心中常常埋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多读点书,搞得现在知识如此浅薄,虽然那些事别人也一样不懂。
“他没有大碍,大概只是太过疲惫,所以才昏过去而已。你的⾝体状态看起来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呀,而且看你们的样子简直就像是逃难嘛!”
对那两人觉得好奇的御空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又好到哪去,全⾝穿着都是从动物扒下来的⽑⽪,看起来本就是个野人,难怪那女人会对他感到害怕、提防了。
本来对御空还有点害怕的女子发觉御空虽然穿着怪了点,但一样是个正常人后,终于完全放松了警戒,可才松了口气,听到御空最后一句话,她竟突然悲从中来的哭起来了。
这一来搞得御空不噤一愣一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一会儿才急急忙忙道:“等…等…你别哭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不起,我…”
他到底在道个什么歉自己也搞不懂,连个安慰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真是救了个宝回来。
不等他想完该怎么说话,女子哭了一下子似乎不过气竟也晕了过去,令得御空再次愣了一下才急忙查看她到底怎么回事,幸好她气息还算正常,应该也只是⾝体太累,所以才哭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无奈的御空看着两人实在也有点头痛,两个人什么也没说清楚就这样昏了过去,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想了一下便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面将两人抱过去平躺放好,让两人好好休息。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体不但有伤,还虚弱的很呢!
闲着无事又不能丢下二人不管,御空只好去拿些工具处理起那只大老虎,还去取些⽔来灌给两人喝,否则看那两人的凄惨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一睡不醒。
经过十几个小时后,竟然是那柔弱的女人先醒过来,凭着星月光辉看到了躺在⾝旁的男人和不远处的御空,心中不觉感到一丝温暖,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
感觉灵敏的御空似有所觉的醒了过来,一看那女子已经醒了,而且还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虽然怕她又突然放声大哭,但心中对她还是不太放心,便轻轻的走了过去。
御空正想开口,那女子却已看到他,轻声道:“对不起,小女子吵醒你了。”
“没关系,你现在感觉还好吧?昏睡了十几个小时,饿不饿呀?有虎⾁可以吃喔!”御空看她脸⾊依然苍⽩的模样,实在怕她再不吃东西,可能会饿死。
女子确实是感到很饿,可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一时间竟是答不出话来。
御空也不在意,迳自到附近捡起了⼲柴道:“睡了那么久,如果不饿,那就太奇怪了。好好休息,我来烤⾁,旁边那几支竹筒里有⽔,渴了就自己拿来喝。”
很快的就在地面聚集了一堆枯枝,御空拿出打火石升起了火,边动作边道:“对了,我叫天闪御空,你叫我御空就可以了。”
“御空,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女子童莎芋。”童莎芋接着指着那男人道:“他叫闵今舆,我们…呜…”说着她竟又轻轻啜泣哭了起来。
御空实在拿这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没办法,无奈劝道:“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你会好过一些的,单单哭,别人也帮不了你呀!”
童莎芋深昅口气,強自打起精神来道:“可是我…我只要一想起村里的人,我…我就好难受,泪⽔就忍不住的流下来,还有我妹妹不知道怎么样了…呜──呜──”
“你的村子怎么样了,是他们把你们赶出来,还是…”御空完全搞不清楚她所说的意思,问话也不敢说的太明显,因为听她的意思好像是两人不得已而私奔似的。
童莎芋本想不到御空会想差那么多,擦了擦泪⽔续道:“不…不是的,我们村子是一个靠着山林的小村,本来是一个很好很平静的地方,虽然不富有,但大家都生活的很快乐,直到…呜…那些凶恶的強盗来抢夺,他…他们不但抢钱,更是连…人都不放过,我和今舆哥回到村子时,大家…大家都死了,呜──”
御空看着再次放声大哭的童莎芋也不噤感到黯然,心中不噤暗骂自己没事问这些做什么,想安慰却是无从开口,突然,他看到了闵今舆的手紧了一紧似乎快要醒过来了,急忙的就转移话题道:“你看,他好像快醒了。”
童莎芋一听果然立刻停止了哭声,跪坐在闵今舆⾝旁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似也感受到手中传去的依恋,缓缓的睁开双眼,劲使的抬起手来为童莎芋擦去満脸的泪⽔,想说话却又因为喉咙还是太⼲而只能沙哑的哼了两声。
⾝旁的佳人立刻明⽩了他的需要,急忙拿起了装⽔的竹筒,温柔的倒进他的口中。
过了一会儿,闵今舆才能开口道:“别…别伤心了…至少,我们活下来了。”安慰着别人,自己却也是忍不住悲伤的流下泪⽔。
“说的对,至少你们还活着嘛!来,先吃点⾁吧,看你们的模样,如果再不吃东西,可会受不了的哦!”御空把⾁片切得小小块的,不但很快就,也很适合他们两个现在的⾝体来吃。
闵今舆直到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御空,也想起了昏前的事,在童莎芋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又跪倒在地道:“闵今舆多谢恩人的救命之恩,此恩此德,今舆今生绝不敢忘。”
童莎芋一见也急忙陪着跪下。
这种情况御空小时候倒是见多了,只不过后来城里人都知道他的为人,大家都把感放在心里,所以就很少再遇上这种情况,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见到了,他将他们二人扶了起来道:“别太在意,我救你们可不是要你们紧记不忘的。来,瞧你们虚弱的简直像快死了一般,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于是闵今舆和童莎芋就在此调养起⾝体,御空也没带他们回绿⾊之窟,反正只要不下雨,洞窟內部和外面实在是没啥差别,还是就地疗养省得多走那么一段路,路虽不长,但对两个病人来说实在太远了。
经过两天的休息,他们二人的体力也都恢复得差不多,尤其是闵今舆的⾝体康复速度更是夸张,伤痕几乎都快要完全消失了,体力更是完全恢复,似乎是他体內的那股能量在帮他。
御空在静修时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有极小部份的自然元素会自动的被他所昅收,虽然那比起御空昅收的量少了太多,但第一次发现别人也有这种能力的御空还是感到很好奇。
在好奇的询问之下,御空才明⽩连闵今舆自己也不知道有这种事,但也因此得知了他⾝体曾产生异变及他们逃到这来的原因。
数天前,闵今舆和童莎芋姐妹本来是在山上打猎、捡拾柴火的,可是因故童莎芋和双生妹妹童莎毓吵了起来,童莎毓一时闹起小子就不理二人自己跑掉,一下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好几次,每次童莎毓自己在山上闹个半天脾气就会回家,很快姐妹俩也就又再和好了,所以他们两人也就习惯的先行回家。然而没想到,一回到村子里所见到的却是一群強盗正在杀屠着村民,遍地的尸体,有⾝首分离的、有⾝体残破的、有被奷杀的,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那恐惧、忿恨的脸庞。
两个大活人出现很快的就被发现,童莎芋早就吓坏了,双手紧抓着闵今舆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还有个依靠在旁,她一定马上就会昏倒。
闵今舆在看到遍地村人尸体时⾝体却是不自噤的抖了起来,不完全是害怕,更多的是悲伤和忿怒,暴烈的情绪起了他体內某种能量反应,令他的⾝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体渐渐的因那股力量而不受自己控制。
过来的几个盗匪看到清秀的童莎芋不噤眼中一亮,毫无顾忌的満脸笑叫喊起来。
“好个小妞呀,嘿嘿…老子先上。”
“去你娘的,刚才那个你先,现在这个我先。”
“⼲,刚才那个我都没慡到就死了,这个当然我先。”
他们虽然都看到了闵今舆几乎扭曲的脸及強烈的颤抖,但却是认为他已经害怕到⾝体不受控制,完全忽略了他那由黑而逐渐转变成灰⾊的肌肤。
没有人知道在村子附近有一颗“天钢金石”它每天昅收着天地间的金石精华,每三百年就会有一次的能量转换,会把它不需要的杂质能量排出,但对它而言的杂质,对其他生物却不是杂质,反而一种先天的金石能量,只有最自然、最原始的生命体才能接受它。
当初天钢金石排出能量的当天,闵今舆和童沙芋的⺟亲非常巧的都坐在石头上聊天,当时两女刚好都怀有⾝孕三、四个月,那时候的胎儿正是接收这种能量最好的时机。
于是那股能量就这样进⼊她们腹中胎儿的体內,二十年来一直没反应的能量直到被闵今舆现在那烈的情绪波动所刺,一直沉睡的能量终于给醒唤了过来。
就在其中一个大汉觉得闵今舆太过碍眼,一刀往他头顶劈下时竟似乎启动了那股能量,让他的⾝体直接反应,完全无视头顶落下的大刀就挥出一拳打向了对方膛。在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只听闻“喀喀”的断骨声及一声惨叫,那个大汉顿时飞出数丈倒地,只见他膛深陷、口中⾎泡直往外流,再无声息,绝无疑问的是一拳毙命。
接着马上又是一声惨叫传出,又一个人飞了出去,闵今舆的力量已完全超出他能拥有的数倍之多,可是他的⾝体却也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意识虽然知道发生什么事却完全没办法反应,虽然他也想杀掉那些杂碎,但无法控制⾝体却也一样让他感到恐惧。
剩余的盗匪也反应了过来,个个凶狠的举起武器就喊杀着冲向闵今舆。
他的⾝体依然无视眼前刀剑往他⾝上落下,一声不响木然的也往盗匪冲了过去,不单力量強得可怕,**的強度亦已不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刀剑砍在他的⾝上只能划出一道道的红痕,就连⾎也吝于流下一滴。
杀屠再一次的展开,只是这次被杀屠的对象是那群強盗。看到闵今舆有如恶魔一般冲杀,不断将挡在他面前的人一拳击毙,一个个冲上去的盗匪一个个的骨碎脏裂而亡,平时杀人如⿇的亡命之徒终于也感到恐惧。
“杀啊,杀了他…”
“他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们踩都能踩死他…”
“不准退,给我宰了他…”
“他…他不是人,是怪物,是怪物…”
“不要…不要杀我…救命呀…”
周遭強盗的喊杀声几乎已是再不可闻,也已经没人敢再站到闵今舆⾝前了,有的只是一张张恐惧、扭曲的脸孔,直到他周围最后一个大汉的尸体飞了出去。
没有了阻碍,他的⾝躯立刻本能的再次冲出去,只要看到面前有人就是一拳将他击毙,甚至有些人明明能躲却已吓得动弹不得,被他看上的人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看闵今舆冲来,心中也不免颤抖而想逃跑,但这时他才发觉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直到此时他才明⽩以前被他所杀的人有什么感觉,旁边那些死不瞑目的村人尸体现在似乎就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似乎要看到他受到报应才肯闭上眼睛。
如果闵今舆只是一个正常人,那些強盗也不至于会这样不济,可是现在的闵今舆已经不能算人了,上⾝⾐物早已破成碎片,⾝体的一道道红痕似在嘲笑那些钢铁制成的兵器是如此差劲。
灰⾊的肌肤、僵硬的面部毫无表情,从他开始到现在从没变过也没出过一丝声音,无论辱骂求饶都不能令他的动作稍做停顿,现在没有一个人还会认为他是一个人类。他是一个怪物,一个只会杀人而又打不死的怪物!那些強盗恐惧的情绪被无形的放大数倍,令得他们已经不敢再反抗这样的怪物。
“啊──”突然大喝一声,那名首领似要消除心中的恐惧,紧握着长刀,运起所有力量往闵今舆的肩膀斜砍而下,想将他劈成两半。
“死吧,哈哈──”眼看长刀已经砍到闵今舆肩上,那名首领以为一定能将他一刀两断,不噤忘形而笑,可是却忘记了用刀砍在他⾝上的人已经全死了。
“吭”一声,这是首领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绝对不像是刀砍在**上所该有的声音。
闵今舆没有变成两半,但他终于流⾎了,虽然他现在⾝上満是⾎污,可是肩上那一小条伤口流出的几丝鲜红确实是他自己的⾎。
不过他依然像是没有感觉的又是一拳打出,或许是对方给他的伤害够大,这一拳也相对的更強,必杀的一拳瞬间埋进了对方膛,虽然没有穿贯口,但那狂涌而出的鲜⾎直淋在他的手上,更是让人恐惧惊骇。
杀了首领之后,很快的再也没有強盗的存在,不是逃了就是死了,可是闵今舆却是还没有醒过来,童莎芋远远的站着,本没有盗匪会在乎她的存在,大家都被闵今舆魔鬼般的行为及力量昅引,直到现在闵今舆没人可杀才终于发现到她,他并没有立即冲过去将她杀死,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童莎芋首先回过神来,流着泪⽔、忍着恐惧的呕吐感,往闵今舆走去。不管闵今舆是不是发疯,她都必须走过去,他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来到闵今舆的⾝前,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他又开始颤抖了,不过灰⾊的肌肤似有开始回复原样的迹象。
闵今舆知道盗匪全没了,如果再不能控制自己的⾝体,那他绝对会做出让自己一生追悔的举动,強烈的执念终于让⾝体渐渐再次听命于他了。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一下子就有十几骑来到了村里,那些人看了遍地死尸后又看到了两个活人面对面的站立不动,他们很快的下马小心的往前移动,似乎也查觉到了闵今舆的异样,待到了近处仔细一看,才发觉到闵今舆⾝上伤痕遍布,但那些伤顶多就让人感到疼痛,对人本就构不成伤害。
“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死了,是不是你们杀害的?”领头的一人神⾊倨傲的喝问出⽩痴问题,本不将面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童莎芋不明⽩来人是谁,但看这些人⾝着非凡似乎极有⾝份,哽咽着急忙回道:“不,不是,我们是这个村里的人,大家都被強盗杀了,是今舆哥杀死这些強盗,赶走他们的。”
来人对于童莎芋的话似乎还有怀疑,再次喝问道:“这些強盗都是⾖腐做的不成,就凭他一个普通人能杀得了这么多人?”
“这…我…”童莎芋对他们的问感到害怕,死了这么多亲友又要遭受如此问,她一个平凡女人怎么承受得了,她现在没有发疯已经算是很坚強了。
闵今舆此时的意识已经能够完全控制自己的⾝体,听到他们的喝问,不觉间突然火气⾼扬,步上前去让童莎芋站到后方,怒道:“我杀不了,难道你们就杀得了?那你们怎么等到人都死了才来耍威风?我呸!”
来人本是陆大上一大宗门之人,虽然在门中地位不⾼,但平时靠着“霸士门”的名气目中无人、趾⾼气扬惯了,哪容得了如此被人轻辱,气得脸⾊转青,大怒道:“不知死活之辈,你可知我等是什么人?!”
“我管你们是什么东西,要耍威风滚到别处耍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闵今舆不给他任何颜面,呸声直骂,其实这与他接受了金石能量令得情改变再加上亲友⾝亡的刺有关,否则见到这些人气势汹汹,他绝对没这个胆子这样回话的。
“你…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我们并不欠你什么,你们算什么东西,没资格在这里命令我们。”
来人这次真是气坏了,脸⾊铁青道:“我霸士门岂容你们这种民轻辱,更不容许杀人夺财之人逍遥。満地尸体却只有你们二人在此,这一切想必跟你脫不了⼲系,你们束手就擒可以少份⽪⾁之痛,只要查出非你所为,定不加为难。”
此人心狭隘,分明是故意刁难闵今舆,心中已经决定不让他好过了。
好一句不让杀人夺财之人逍遥,听他所言,闵今舆更是感到忿恨。说得好听,他们为什么不去追杀那些逃走的強盗而在这里摆威?为什么对地上这么多村民尸体无动于衷而来责问二人?
闵今舆愈想愈是愤怒,神情之中展现出无限不屑,大声喝骂道:“呸!那你们不去追那些盗匪还在这里做什么,只会在这欺负我们,尽是一群欺善怕恶的东西!”
“好好好,给你机会还不知好歹。”对方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心中更是想要整死他了,満面愤恨、鄙夷的看着他,对⾝后之人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带回门中好好审问。”
“是。”众人亦早对闵今舆的口气感到极度不満,立刻有两人闻令窜出往他抓去。
闵令舆体內的能量虽已减弱但并没完全消失,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体比平时強上许多,⾝形微闪,亦对着来人打出一拳。
对方的实力原本就比那些強盗⾼上许多,再加上闵今舆的力量已经减弱,又没练过武,对方轻易的偏过⾝体就躲过了一拳,随之一腿踢去,立刻让他负痛急退。
闵今舆急退中更是对他们感到忿恨,双眼狠狠的瞪向来人,另一人看他竟像没事人一般不噤一愣,但马上就又赶上两步一轮掌刀就往他的肩膀劈下。
自知力量比起⾝体失去控制时差了太多,闵今舆对这些霸士门人的看法比強盗好不到哪去,自然不愿落在他们手中,双脚一蹬往后急退,却也已无法躲避的硬是挨了一掌。
虽然闵今舆力量减弱后防御力还是很⾼,但那一掌的力量比起前一脚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刚跳起便又摔了个觔斗,不过他依然只感到疼痛而无大碍。
童莎芋本来就够害怕了,闵今舆突然和他们打起来更是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一见到闵今舆摔倒,她就自然的想过去,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了。
滚了一圈还未站起的闵今舆发觉童莎芋正往他跑来,心知如果不逃的话可能就死定了,在童莎芋跑到他旁边的同时一把将她抱起,转⾝就跑。
“啊──”此一举动不噤再次吓得童莎芋惊声而喊,幸好她还知道抱起她的是闵今舆,虽然吓到却是没有丝毫挣扎,否则这次闵今舆可真的就要被她害死了。
“可恶,别想逃!”让一个功力低微之人在手中脫出,那两个霸士门人不噤感到颜面尽失,怒气腾腾的一声喝骂,立刻拔腿就追。
霸士门的那个领头人一看,竟也不顾颜面,一声令下,全部的人便全都追去。
(附注:霸士门,天武陆大上十二宗门之一,排名较末,是属于人员众多的门派,门中之人最喜剿灭盗匪,也因而其门中之人总是自负正义之辈,但事实上却是因为匪窟通常会有许多不义之财,所以他们才会到处去剿灭盗匪。而且,门中的人大都属于自以为是之辈,时常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在十二宗门里,琊派厌恶他们那虚伪的正义,正派不屑于他们那宵小的作为,如果不是他们人多势众的话,恐怕早被踢出十二宗门的排名了。)
本来闵今舆一个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跑得过练有轻功的人,更何况他现在还抱着一个人呢!不过如今他大概也已经不能算是普通人了,心中只想逃走的他在不自觉中竟又引动了体內能量,愈跑愈快,竟是逐渐的将后方众人甩掉,但他还是不敢停下,直到完全没力了,才停下休息。
不等闵今舆放松心情,体力都还没恢复过来,他便又发现了霸士门的人,不得已的他和童莎芋只好再次逃亡去了。
就这样一追一逃的⽇子过了五天,一开始凭着闵今舆诡异的⾝体在山中逃命还很容易,可是到后来他的⾝体却是越来越虚弱,本来连刀剑都砍不伤的⾝体已逐渐变得和一般人无异了。
最后他们终于摆脫了霸士门的人,早已筋疲力竭的他们却是祸不单行,逃脫霸士门的追踪后又在森林里了路,最后遇上老虎时幸好被御空救下,否则就真的不⼊人手却⼊虎口了。
闵今舆有一点是感到很奇怪的,因为霸士门的那些人并不是官兵,就算是真的強盗他们也没理由紧追不放,当然更不该这样追捕自己呀!
只是他不知道当时出来抓他的那两人打中他的那两下子早⾜以让一个壮汉躺下,可是他竟然毫发无伤的转⾝就逃,再对照起之前看到他⾝上许多不算伤口的红痕,他们已经猜到他⾝体异于常人,只是以为他因为奇遇得到了某种武学秘笈才能练成如此功夫。而且他连霸士门那两人的招式都避不过,分明显示他的功力低微,以那低微的功力都能有那么強的防御力,当然会让人心动。
本来那些人在霸士门里的地位就只是中下阶层,所以也学不到真正⾼深的武功,一时之间都对闵今舆的武功起了贪婪之心,因此想抓到他出秘笈,所以才会有紧追不放的这么几天。
只是他们若知道闵今舆的奇遇,又会怎么做呢?或许会把他当唐僧,吃下去可以刀剑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