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熟人
如果说,那座⾼达数百英尺的城门是真理之门标志,那么金⾊殿堂就可以说是这座城市的骄傲了,据说在两百多年前,真理之门刚刚建立的时候,人们盛情邀请位于龙城的“歌昑之殿”希望这些音乐之神密里耳的信徒能够为盛大的庆典助兴,但是当时的那位“歌声教长”傲慢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甚至还嘲笑真理之门的人都是一群乡巴佬。
这一行为怒了真理之门的人们,他们发誓,要建造一座世上最宏伟的剧场,并且决定,永远不许“歌昑之殿”的人踏⼊这里半步,他们整整花了一百年的时间,期间也不知发生过多少场战争,剧场建了停,停了又建,最终,一座旷古绝今的建筑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有人甚至这么说道:“有生之年,只要能到里面去表演一次,死都満⾜了。”
这座占地达五十万平方英尺的超巨型建筑,可以容纳真理之门的全部民众同时⼊內观看表演,所有到过这里的人全部都被它的宏伟震惊了,五十万平方英尺是什么概念,简单的说,大概是**广场的八分之一不到一点,而**广场能够容纳多少人呢,一百万,也就是说,如果不怕拥挤的话,这里几乎可以容纳真理之门的全部居民。
全法兰的人都被震惊了,人们惊呼:这些真理之门的家伙疯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真理之门第一次正式走⼊主陆大人的视线,在此之前,东土,北地,向来被视为蛮荒之地,即使是強盛的索多玛,在主陆大人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暴发户国度罢了。
人们在笑话索多玛的爵位甚至可以用金钱来购买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家国的王室也在悄悄地卖官鬻爵,这种情况在一些古老,却已经开始衰微的小国尤其明显,只不过不像索多玛那样,一切都被摆在台面上来明码标价,那些贵族更喜搞一些偷偷摸摸的把戏,据说有两个家国甚至还出现过双方军队在边境对峙,彼此⽝相闻,却只打雷不下雨,数⽇后各自班师回朝,宣称打了胜仗这种天方夜谭。
金⾊殿堂是一座呈椭圆形的露天剧场,在刘越眼中,造型与古罗马斗兽场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据说建造的时候有过这么一个小花絮,在即将完工的时候,一群耝心大意的笨贼偷了一批⻩铁矿,也就是人称愚人金的,在工地附近被发现了行踪,为了掩饰罪行,居然异想天开,说是奉命来送货的,别人问他们这是⼲什么的,他们情急之下说,这是用来装饰外墙的。
当时恰巧真理之门的几个首脑都不在,负责工程的那个员官犯了难,心想这东西怎么装饰呢?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炼金术士帮了他的忙,将这批⻩铁矿统统变成了金⾊的体,刷上去一看,在光下闪闪发光,仿佛镀了一层⻩金似的,宛如神迹,最终,人们把这里定名为“金⾊殿堂”从此以后,这里也成了所有表演者趋之若鹜的地方。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既然能进⼊金⾊殿堂,想必也不会是滥竽充数之辈,这么多年以来,凡是能进⼊金⾊殿堂表演的人,无一不是大师级的人物,就算进去的时候籍籍无名,出来之时,往往也是一声舂雷天下晓,而最郁闷的自然莫过于“歌昑之殿”的那些信徒了,多年以来,他们一心想要进⼊金⾊殿堂,却始终无法如愿,这早已成了一个笑谈。
塞莱希雅站在金⾊殿堂的门口,望着这座如同梦幻一般的建筑,眼里现出复杂的神⾊。
刘越在她⾝后道:“是不是很想到里面去表演?”
塞莱希雅的眼中放出热炽的光芒,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不如现在就去怎么样?”刘越促狭的笑道。
“什么?”塞莱希雅旋风般转过⾝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刘越。
刘越哈哈一笑,眼中尽是睥睨之⾊:“区区一个金⾊殿堂算什么,我说可以就可以。”随手一挥,也不顾惊世骇俗,两人的⾝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塞莱希雅只觉眼前一花,再睁开眼时,却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中,往下望去,金⾊殿堂赫然在自己的脚下,风中隐隐传来悠扬的乐声,原来表演,已经开场了。
金⾊殿堂內此时也是人头攒动,虽然这里的票价不菲,但是依然有众多的贵族以及商人趋之若鹜,当然,那些贵族可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坐在露天的位置上,他们多半都有自己的包厢,可以在那里面一边品着美酒,一边观赏表演,这里虽然没有音响之类的设备,但是不用担心,魔法会解决这一问题。
今天来这里表演的是一个著名的巡回乐团,名为“蓝⾊曼陀铃”在主陆大也可算得上是颇具名望,毕竟此时人们可以选择的乐娱方式极少,对于一些偏远的地区来说,能够欣赏到主陆大的歌舞的机会可不怎么多,虽然真理之门相对要好一些,但是节⽇将近,大家也都愿意出来聚一聚。
刘越与塞莱希雅两人此时正悬浮在位于央中的舞台上空,可算是标准的众目睽睽之下,当然,这世上能够看穿刘越隐⾝的人实在不多,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遇见一个这样的人物,那刘越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
俗话说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埃弗森此时也坐在一间包厢內,只是造型有些凄惨,満脸青紫不说,连那唯一能让人⼊眼的拔鼻梁也凹陷了下去,一只手还吊着绷带,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来这里,却也并不是因为热爱艺术的原因,坐在他对面那个全⾝散发着冷气息的黑袍人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只听他恭谨的开口道:“来得时候,家主嘱咐我,要我向主祭大人问好,对了…”他朝⾝边那个神情凶悍的大个子招了招手,那人连忙取来一个小箱子,埃弗森接着道:“这是家主要我带给主祭大人的礼物,请过目一下。”
黑袍人缓缓地把头上的兜帽拉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只可惜几道狰狞的伤痕破坏了这一切,这个人,赫然是刘越的老人,索罗,只见他淡淡一笑道:“你太客气了,不知道大人吩咐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