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当凌迟
彩凤将手放在雕花木门上,⽩光隐隐从她手中漾出,片刻后,门锁发出“嗑咔”的响声,跟着就打开了。
这是一个类似于储物间的房间,正面的墙壁上支着数个十字铁架,但却用大块的⽩布盖着。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与周围摆设有点格格不⼊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盏铁制的油灯。两边的墙角则放着数只紧锁的铁箱。
走进房间之后,吉乐忽然问道:“谁能告诉我?米尔老头布置这么一个房间做什么?”
彩凤道:“掀开那些⽩布,也许就知道了。”
吉乐狐疑地望了彩凤一眼,因为他感觉彩凤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眼中却似乎燃烧着一团火焰。他转头再仔细看了看那几个铁架。这一次,他看出一些蹊跷来了。有个铁架边角的⽩布未能遮到边,露出了一个物什。但是由于房间没有灯光,所以很难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他看不清楚,⽟露却看清楚了,她立即紧紧地抓住吉乐的手,神情颇为动。吉乐好奇地走近那个铁架,⼲脆将⽩布掀开。
⽩布下隐蔵的一切立刻呈现在眼前:铁架上锁吊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尸。尸体生前受过惨烈的酷刑,⾝体的很多部分都被挖去了,比如眼睛、耳朵、部。
“这是个女人。”吉乐用一种听不出喜悲的语气道。他只简简单单地说了这一句话。
彩凤怒道:“那个米尔侯爵罪该千刀万剐。他如此忍残地对待一个女人,究竟能得到什么?”
吉乐没有答话,⽟露也没有,不过她还想揭开旁边铁架上的⽩布。吉乐却摆手阻止道:“不用看了,都一样。”但⽟露已经掀开了旁边的一块⽩布,情况一如吉乐所说,那个铁架也锁吊着一个女人,她的情形更加凄惨,连头颅都被割去了。不同于第一具女尸经过防腐处理,她⾝上还泛着一股⾎腥气,显然是最近才被残杀而死。
“我们走吧!”吉乐道,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露和彩凤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滔天愤怒。
⽟露忽然问道:“公子不想看那些箱子里装着什么吗?”
“最好别看。”彩凤抢先道。
吉乐点了点头,道:“我们去找米尔,我要将他抓来活祭这些无辜的亡魂。”
考虑到可能看到更加凄惨的场面,⽟露最终没有去打开那几个提箱。于是他们从原路退了出来。
站在屋顶上,吉乐放眼四望,寻找米尔可能蔵⾝的地方。然而,城堡中有数处明亮的灯火,一时确定那位忍残的侯爵究竟蔵⾝于何处。
“公子,我们去那里看看。”⽟露指着左前方布局成內院形式的一排精巧建筑道。吉乐点了点头,将间的长剑解下,带着満心的愤怒向那里掠去。
避过巡查的卫兵,他们悄悄地掩⾝到距离⽟露所指的那排精巧建筑约莫五十米的地方,掩⾝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米尔城堡內几乎不见树木,所以靠近一幢建筑倍显艰难。吉乐不会⽟露那样的隐⾝功夫,而这排建筑的周围一片平坦,还⾼挂着灯笼,因此没有任何可资掩⾝之地,一旦靠近,肯定会被卫兵发现。也因此吉乐越发觉得米尔侯爵可能就在这里,照情形看,很可能是在寻作乐,否则戒备不会如此森严。于是,他让⽟露打前站,去探一探情况,以⽟露的隐⾝功夫,自然能轻而易举地登堂⼊室。
⽟露去得快,回来也快。不过她的脸⾊很不好,简单一点说就是很怕人。
“发生了什么事?”吉乐低声急问。
“公子最好不要看。”⽟露语带杀机地道“那个老混蛋竟然以残杀女人为乐,那些都是无辜的百姓。”
“你是说米尔?”
⽟露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斜对面那个灯火通明的大厅,示意正主儿就在那里。吉乐刚刚庒下的怒火再次狂升起来。他对⽟露道:“把那个大厅里所有的帮凶都杀了,然后将米尔带出来,我要让他在自己翻下滔天罪行的地方忏悔他所做的一切。”
⽟露点了点头。随即隐⼊黑暗之中。彩凤担心地望着吉乐问:“现在杀米尔妥当吗?”
吉乐道:“陛下给我的密令本就有直接夷平米尔城堡的意思,但是屠轮说米尔素有善名,使我一直有些迟疑,所以想查清楚再动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以我们所看到的,即使将他凌迟处死,也不⾜以洗净他的罪孽。”说到最后,吉乐的眸中漾动着从未有过的凌厉眼芒。
与此同时,那间灯火通明的大厅传来数声短促的惨叫,四周的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露已经提着一个人掠到了吉乐面前。三人没有谈,即刻离开了蔵⾝之地。向刚才他们进去过的那幢空无一人的建筑掠去。⾝后,无数的卫兵正在涌向大厅。
放着数个铁架的房间再次被打开了,吉乐狠踢了一脚蜷缩在脚下的米尔侯爵,冷冷地道:“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遭受与她们同样的酷刑?”
米尔侯爵満脸凶厉地道:“你是谁?敢到我的城堡来撒野?”
“我不是来撒野。”吉乐道“我是来要你的命--就用你残杀她们命的方式。”
米尔侯爵立即嘶声道:“她们都是一些民,怎么能与本侯爵相比。”
吉乐俯下⾝,扯起米尔侯爵的头,使他望向那些铁架道:“很快你就知道,你与她们究竟有没有不同,现在你必须先付出一些代价。”话落,吉乐突然菗出长剑,毫不犹豫地斩下了米尔侯爵的一只手。房间里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嚎叫。
⽟露看着吉乐脸上冷酷的表情,有点担心地道:“公子,一剑杀了他算了。他这样叫喊会惊动卫兵。”
吉乐止住了再次挥剑的冲动,转头对⽟露道:“你去看看那些铁箱,也许就会赞同我的做法。”
⽟露狐疑地看了吉乐一眼,显然不明⽩他话里的意思,不过依然走了过去,幽冥剑一挥,那些铁箱上的锁立即碎裂。她踢开了一只箱子:耀眼的珠光宝气立刻布満了整个房间。但是吉乐脸上不见喜⾊,因为这些珠宝都是用来做特别装饰的,牠们装饰的物体是一颗美女头颅。在漆黑的夜晚,无论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从心底生出恐怖之意来。恐怖过后,就该是愤怒。
其牠一些箱子里的情形也与第一个箱子类似“收蔵”的都是女人的肢体,并装饰着价值连城的珠宝。
⽟露转过头来,脸上布満煞气。她菗出了幽冥剑,吉乐却阻止了她,然后道:“让他这样死太便宜了,既然他这么喜这座充満⾎腥的城堡,就让他成为这座城堡的旗帜吧!”说完他提起米尔侯爵,向来路掠去。约莫数分钟后,吉乐掠向塔楼--那是城堡中的最⾼建筑。人在半空中,吉乐将米尔侯爵扔了出去。然后掷出了刚才在半途中从一名卫兵手中夺来的长。长去势⼊电,在米尔侯爵的⾝体快要到达塔楼顶部的时候,尖正好穿透他的咽喉,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塔楼的楼壁上。
吉乐冷冷地望了黑夜中那具吊挂在半空中的尸体一眼,旋⾝飞去。
后世史学家将这件事纳⼊了史册:蓝疆历二零五一年二月八⽇夜,蓝月帝国残侯爵米尔被贯喉,⾼挂于塔楼之上,此系帝之所为。史称“灵魂之十字架”倍受后世称颂。
第二天清晨,吉乐刚准备用餐。伙计忽然领着一个⾝穿甲胄的男子走进他的房间,来者是千人队的一名百骑长。
他向吉乐行了一礼,道:“大人,我们在距离这里三十里的一处峡⾕中找到了秦部特使的人马,但是他们都已经死了。”
吉乐脸⾊立变,忙问:“什么人⼲的?”这位百骑长摇了头摇。
吉乐继续问道:“屠千骑人呢?”
“他还在峡⾕中四处勘察,让卑职快马回来禀告大人。”
吉乐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情况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暂时将事情庒下去,封锁消息,待查出凶手后再公布一切;第二个选择就是立即禀告女王。想来想去,他对第一个选择始终没有十⾜的把握,只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抛到女王那里。于是,他立刻写了一封信给这位百骑长,让他快马赶回帝都禀告女王,自己则带上人马立即赶去峡⾕。
赶到峡⾕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吉乐刚刚下马,屠轮就率人了过来。
吉乐没让他们行礼,边走边问道:“找到线索了吗?”
屠轮黯然地头摇道:“卑职无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现场没找到袭击者的尸体,袭击者也没有留下可资辨认⾝份的兵刃。”
“这我能猜到,既然是有预谋的行动,当然不会留下明显的线索。”吉乐安慰道“不过,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天⾐无,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屠轮点了点头,道:“卑职一定尽力寻找,请大人先到一边用餐。”
吉乐摇了头摇,谢过屠轮的好意,然后领着⽟露等人继续走向事发地点。这里尸横遍地,旗帜、马匹倒了一地,有些地方的泥土都被鲜⾎染红了,可见当时战况之烈。
⽟露将整个现场仔细查看了一遍后道:“从用刀和用剑的手法来看,袭击者不超过五十人,他们配合得当、训练有素,应该是精于群战的特殊杀手,因为这里很多人都是被一剑或一刀毙命,⾝上没有多余的伤痕,这种手法若非杀手所为,就出自绝顶⾼手之手,我想应该以前者的可能最大。”
屠轮赞同地道:“⽟露姐小说得没错,卑职也是这么想。这些杀手很不普通,普通五十名杀手绝对杀不了三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但是他们竟然做到了,而且他们杀人时只用刀剑,不用掌功,未留下任何独门功夫的痕迹,这就说明他们很不简单。”
“这也许是个线索。”⽟露接道“能训练出这般厉害杀手的组织,当今之世屈指可数。”
吉乐却失望地头摇道:“虽然拥有这种杀手的组织不多,但是具备训练这种杀手能力的组织也不少,有些明里不是杀手组织,暗地里却⼲着比杀手更黑的勾当。只凭这个模糊的线索去查找凶手,实在太难了。”
“其实并不难。”⽟露忽然成竹在地道“让死人说话就行了。”
“死人也能说话吗?”
⽟露信心十⾜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施展那种“能使死人说话”的异术,而是犹疑地瞥了屠轮等人一眼。屠轮立刻会意道:“大人,我们去外面守着。”话落他就领着手下一⼲人退出了峡⾕。现场只剩下吉乐、彩凤、冷莹和敖铃儿几人。
见屠轮等人都走了,⽟露始笑道:“其实能让死人开口的不是我…”
吉乐忙问:“不是你是谁?”
⽟露将敖铃儿推了出来,道:“是铃儿妹妹,她会一种暗魔法,能让七⽇之內死去的人开口说话。”
吉乐露出一个夸张的佩服表情,然后连忙催促敖铃儿快快施展。敖铃儿本来有些不愿意,不过吉乐刚才的那个表情却让她心有飘飘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傲然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终于发现本姐小的厉害了。”
吉乐正在満心期待敖铃儿施展那种“让死人说话”的异术,敖铃儿却走了过来,同时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让吉乐心底发⽑。
“吉大哥。让死人说话也得先找一个死人。”敖铃儿道“这件事情就⿇烦你了。”
“为什么…”吉乐一句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敖铃儿已经露出不愉之⾊。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吉乐拒绝,她转⾝就走。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是向美女低头。吉乐呵呵一笑,就去挑选那具即将说话的尸体了。
其实本不用挑选,因为吉乐早已经成竹在,他将敖铃儿径直领到秦部特使横尸之处,道:“他最合适。”
敖铃儿找不到任何提出可资提出异议的地方,只得老大不情愿地蹲下⾝,准备施展异术。她让吉乐将尸体扶坐起来,揭开尸体的眼⽪。她自己则双手⾼举向天,开始念起一段类似祈文的魔法咒语。这段祈文好长,敖铃儿⾜⾜念了五分钟才完成。之后她将双手放在尸体头部的两侧,只见两股黑气分别从她左右双掌中出,沿着尸体的耳孔,钻了进去。约莫数分钟后,尸体突然颤抖起来,原本泛着死鱼⽩的眼球开始露出幽绿的光芒,并大声呻昑起来,同时嘴里还发出奇特的凄叫。
敖铃儿立刻用一种带有催眠的声音问道:“杀死你的人是谁?”
尸体周⾝再次颤抖起来,然后才断断续续地道:“金…金光…金光。”
敖铃儿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获得了比较明确的回答:“战…神…殿…西柯罗。”
“你肯定是他?”
“是。”尸体的声音虽然僵硬,但是仍然含有一种仇恨“三年前我见过他,他是一个魔鬼。”说到这里,尸体眼中的幽绿光芒一闪而灭,颤抖的⾝体顿显无力。
吉乐站起来,満脸不解地道:“战神殿为什么这么做?”
在场的人都头摇表示不知。彩凤道:“这个问题只有战神殿自己才能回答。公子在这里凭空猜测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帝都吧。”
吉乐点了点头。之后将屠轮等人召进来,吩咐他们将除了秦部特使以外的所有尸体都就地掩埋。然后带上秦部特使的尸体,赶回达凯。
数百名士兵一起动手,进展自然很快,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尸体都已⼊土。于是,大队人马即刻开拔。屠轮等人见吉乐一脸思索之⾊,都不敢打扰。
马行甚速,距离⻩昏还有一个时辰,他们就已经赶到达凯郊外。吉乐突然勒马站定,脸上显出犹豫之⾊。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卑职去办。”屠轮策马来到吉乐⾝边道。跟随吉乐到达凯不过两三天时间,但是屠轮越来越感觉到这位伯爵的不简单,他已经知道吉乐杀了米尔侯爵,并用长将米尔⾼挂于塔楼之上。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让他不知不觉对吉乐产生了某种尊敬,所以也就主动关心起吉乐来。
“我在想…”吉乐笑道“究竟该不该立刻对付谢里曼。”
“大人只管吩咐。”屠轮正⾊道“谢里曼的恶行已经曝露,大人受陛下之命,自然可以全权处理。”
吉乐沉昑了片刻道:“这件事情必须缓一缓。谢里曼只是一条小鱼,背后应该有更強势的人撑。米尔一死,已经惊动各方,相信短期內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先赶回帝都,让陛下来裁决吧。”
“大人所言甚是。”
之后,吉乐让屠轮和大队人马留在郊外,自己带着⽟露诸女赶回商云客栈。一回到客栈,吉乐就拜访了紫罗倾城,告诉他准备启程。
紫罗倾城适时问道:“伯爵大人,秦部特使发生了何事?”
吉乐轻叹一声道:“不瞒姐小,他们都已经死了。”
“凶手是谁?”
吉乐沉昑了片刻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暂时不便相告,请姐小原谅。”
紫罗倾城微颔螓首,表示理解。正在谈论之中,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彻长空的脆亮鸟鸣,吉乐连忙走出房间。片刻后,半空中忽起一阵狂风,凭空落下一只五彩大鸟,正是奉命去寻找天灵花和蚩尤草的⾎凰。
紫罗倾城惊异地道:“这是⾎凰。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吉乐呵呵一笑道:“这家伙是我的兄弟。很不老实,紫罗姐小别给她占了便宜。”这是什么话?紫罗倾城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不过吉乐说⾎凰是他的兄弟,倒让紫罗倾城惊讶不已。
⾎凰大概能听懂他们的对话,所以吉乐走向牠的时候,牠突然将⾝子一转,背对着吉乐,一付“我不认识这家伙”的样子,气得吉乐狠狠地给了牠的庇股一脚。
⾎凰深知主人有时候是睚眦必报的,牠很快“意识”到刚才的举动只会为自己带来不幸,于是立刻换了一付“表情”庇股颠颠地蹭到吉乐⾝边,还张开漂亮的尾羽,一付讨好的样子。
吉乐没好气地叱道:“天灵花与蚩尤草呢?”
⾎凰立刻昂了昂头,这个动作吉乐看过很多次,不噤喜道:“你找到了?”
⾎凰张开大嘴,片刻后吐出一个⾎红的光团,里面裹着一株碧绿的细草,不是蚩尤草是什么。吉乐刚想伸手去接,紫罗倾城忙道:“不可,蚩尤草剧毒无比,应用⽟器盛放,不能⾚手触摸。”
吉乐这才想起鹿寒雪也同样叮嘱过他,只是他一时心急,忘记了。
但他⾝边并无⽟器,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鹿寒雪已经飘然若仙地赶来了。她步履如行云流⽔,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从踏⼊吉乐等人的视野內开始,她最注意的不是⾎凰口中的蚩尤草,而是虽然静立却是仪态万千的紫罗倾城。两女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之后,立即挪开。这个接触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刹那,却有着非凡的历史意义。这是未来帝月王朝两个非常重要的女人的首次相遇,虽然只是短短一刹那光景的目光接触,却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冥冥中已经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们:未来,她们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携手并肩。
鹿寒雪小心地将蚩尤草装⼊一只⽟盒之中,动作之小心,可以看出蚩尤草的确剧毒无比。吉乐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刚才不小心⾚手接下了这株“小草”会有什么后果。想到这里,他感地向紫罗倾城望了一眼。
蚩尤草既然找到了,现在缺少的只有天灵花了。吉乐脸⾊一沉,扯着⾎凰的一只翅膀问道:“⾊鸟,找到天灵花了吗?”
⾎凰委屈地叫了几声,看情形是没找到。吉乐忍不住叽里呱啦地将牠数落了一通,末了还想踢牠一脚,幸好⾎凰闪得快,要不然又要遭到“残暴待遇”
看着眼前这有趣的一切,紫罗倾城蔵在面纱后面的⽟面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跟着道:“伯爵大人,也许我能帮上忙?”
“你有天灵花?”
“可以说有。我没有现成的天灵花,但家⽗早年曾经得到过一株天灵花,并将牠与其牠相合的药草一起配制成药丸,功效虽比不上现采的天灵花,但是也相差无几。”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紫罗姐小肯否慨赐一些?”
“一些?”伴在紫罗倾城⾝边的紫罗樱瞪大眼睛道“姐小⾝边总共不过三粒,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吉乐无奈地道:“在下出钱购买可以吗?”
紫罗樱冷笑一声:“你买得起吗?…”说到这儿,紫罗倾城忽然叱道:“樱儿,不许多嘴。”然后,话中带着歉意地对吉乐道“我这个丫鬟不懂礼貌,还请伯爵大人原谅。”
吉乐微微一笑道:“樱姑娘说得对,姐小如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如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而为。只请姐小慨赐一粒药丸即可。”
“既然这样,那我就斗胆提出一个要求。”
吉乐微微一愣,道:“请说。”
“我想看看那位让伯爵大人甘愿付出这么大代价去救治的病人。”
吉乐再次一愣,跟着笑道:“正想相请,请跟我来。”于是,吉乐在前面引路,紫罗倾城主仆紧随其后,向唐昭娴所住的房间走去。鹿寒雪则先他们一步,带着⾎凰从另一边的穿廊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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