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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回 极目高绝处,飞箝引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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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封噤”十年,指的是十年之內不得出山在门中思过,不仅不能学习更⾼深的道法,连一⾝的法力神通也要被封印不能使用。这对于修行人来说,就相当于俗世间的十年有期徒刑。风君子开口为宝杖求情,说出来的惩罚也够重的!但相比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来说要轻多了,相当于无期改判有期十年。

  七叶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此时也不得不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尽管这个台阶非常陡。他语气恭谦却面⾊深沉的对风君子拱手道:“多谢风前辈为海南不肖弟子求情!…宝杖,还不赶紧跪谢风前辈!”

  那边已经出了一⾝冷汗手⾜酸软的宝杖趴在地上不住叩首:“多谢风前辈留情。”

  风君子一摆手:“不必谢我,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如何处置还要听和锋真人决断。”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和锋还能怎么决断?只有点头道:“封噤十年之罚也算恰当,七叶掌门,你就这么办吧。…这四名弟子即⽇离开正一三山回海南受罚。泽东,送这四位道友出山。”

  和锋说完了就办,当时就叫弟子送宝杖等四人离开正一三山,连明天的机缘大会都不让参加。七叶只能眼看着却没有办法阻止,泽东带着两名道童护送宝杖等四名海南弟子离开了此地。这几个人走了。其它人却没散,因为事情没完。

  七叶道:“海南门人该处罚地都已经处罚了,七叶管教无方实在渐愧!但此事尚未完全了结,石真人虽在理,其行也有故意滋事之嫌。善结大会被扰,与石真人选择的方式不当也有关系。海南弟子的错自然在他们自己,但和锋师伯也要给石真人的行为一个说法吧?”

  和锋没答话,风君子喝了一声:“慢着!我还有话说。”

  和锋:“风小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风君子:“现在还轮不到石野。七叶说的对,此事未了!我刚才只为宝杖求情,可没有为七叶求情。”

  七叶:“风前辈在说我吗?”

  风君子问了一句:“七叶,这次你带了几位门人来正一三山会?”

  七叶:“海南派虽然人数众多,却也不敢在天下⾼人前觊越,除我之外只带了十名弟子。”

  风君子:“十名弟子来正一三山,一定是你精挑细选的,是海南门中地精英翘楚吧?可是一下子就被罚了六个。你这个掌门面子上也不好看吧?…倘若只有一、两人偶尔有过,还可以说是个人的私责,你门下弟子过半数行止不端,你这个掌门就没有什么说法吗?”

  和锋在一旁神⾊有点惊讶但没有说话。没想到风君子求情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直接向七叶发难!这一番话说的咄咄人。但同时又⼊情⼊理,他人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七叶。七叶的脸上已经不是怒⾊或愧⾊,眼神发出了寒光,他仍然尽量平静的答道:“风前辈教训的是七叶确实有教导无方之责,回山之后也要自领受罚,或者就在此地让和锋真人罚我。”

  和锋这才劝道:“七叶立派未久。门下弟子又多玄冥旧人。抱椿老人行止不端自取⾝灭之祸,他门下弟子由歧⼊正也需要好好醒悟的时间,责任不能全归于七叶掌门。…风前辈的指责虽有道理,但海南一派情况特殊不能一概而论。”

  旁观者也觉地和锋的话不失宽厚而风君子过于得理不饶人了。有人议论道:“因为这么一件事,罚了海南这么多弟子,连掌门都跟着受累。…怎么有这么多人和七叶过不去?”旁人答道:“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七叶最近锋芒太盛难免树大招风,有人看着眼热就要找他的⿇烦。”还有人添油加醋道:“也怪海南门下弟子倒霉,惹谁不好惹了忘情宮门下的仙童。那姓风的小太岁是好惹地吗?当初在忘情宮外他出手教训了多少个人?”

  风君子也听见了这些议论,微微一笑对和锋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七叶掌门说这番话,不是问责,而是问道!”

  七叶一怔:“风前辈问道与我?七叶不敢当!请问风前辈所问何道?”

  风君子:“我听说当初你离开终南派的时候曾受劫难,是石野救了你,可你后来与石野之间传出来的却是相互争风的消息。我当初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是天资超绝之人,一时动心曾想收你为徒,而你当面拒绝了我,今⽇我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地海南派难堪。…我所好奇的是,你七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遭受种种挫折风波,是非暂且不提,你地修为却不断精进向上,到今⽇成为一代宗师。就这一点,也⾜以让天下人去请教了!”

  风君子当众说出了两件少有人知的往事,一是我救过七叶,二是他曾想收七叶为徒却碰了一鼻子灰。乍听此言周围又是一片议论纷纷,七叶的神⾊也十分尴尬,但到后来听风君子夸他为一代宗师时,他的表情已经缓和下来,轻描淡写的答道:“世间事缤纷难料,缘法错踪,虽千言万语难尽。我辈修行人只问本心、勤修精进、索悟道之途。”

  风君子也点头:“话说的很漂亮啊,你的口才也是很不错的!…今天我能看出来,你心里不服,对不对?”

  七叶终于淡淡一笑:“在天下同道面前,和锋真人公正而断,七叶没什么不服。”

  风君子‮头摇‬。一指果果说道:“如果换一种情况呢?这个娃娃与我没有关系,就是仙果花精,你门下弟子采而用之,你不会这么罚他吧?再换一种情况呢,不是在正一三山会天下⾼人云集地场合,没有石野、丹霞夫妇出面。你地弟子也不会有如此下场!你说是也不是?…你是不是认为強可凌弱才如此自強不息?以至于有今⽇成就?”

  七叶:“世事怎能有这些如果?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自有因果在其中有些事不可妄设,风前辈也是当世⾼人难道还要问我?”

  风君子:“我的辈份。虽然在你之上,可年纪没你大。况且以你今⽇之修为境界,应该⾜以为天下人印证。我希望彼此有一个开口直言的机会,不问此事的对错,只谈事理的本⾝,看你我是否能谈出什么可供印证地道途。”

  七叶:“善结大会已被我等扰,你我还要耽误大家多少时间?”

  这时场外又有一人说话:“七叶掌门,你误会了风师弟的意思,他是要在两⽇后的演法大会上与你论道。这个提议老僧也很赞成!”说话的是广教寺的葛举吉赞活佛。在今天这个场合说到众人⾝份除了守正就是以他为尊了,他与风君子和守正也是本此三山会上仅有的三位前辈。

  七叶的反应也很机灵,闻言眼神一亮面露一丝喜⾊,不再是刚才目寒光样子。他很谦虚的回⾝向活佛施了一礼:“七叶辈份低微,一点末微修行也不敢与当世⾼人争锋。海南派弟子不端被同道所笑,我⾝为掌门怎能在演法大会那种场合贻笑天下呢?”

  这时候守正真人也说话了:“七叶,你今年在宗门大会上夺得第一,又在忘情宮外大展神威,不久前又扶正玄冥立海南一派。这一辈修行弟子你是当仁不让的表率之人。天下后辈对你都很佩服,你当然有在演法大会上论道的资格。我觉得风师弟地想法非常好!”七叶的眼中微微露出得意之⾊,还是很谦虚的说道:“既然三位前辈都开口了。七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希望能为天下同道抛砖引⽟。”

  我知道七叶为什么⾼兴,能在演法大会上出场的都是公认的修行界领袖人物。以七叶今⽇地威望成就得到这种机会也不是不可能,但也在两可之间。不料风君子一转念间当众给了七叶这种机会,等于送出了一顶大大的⾼帽子,而且在场的守正真人与葛举吉赞活佛当即就点头了,这个面子可不小!相比之下刚才处罚了六名海南派弟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我估计再多处罚六个七叶都不会在乎了。

  风君子玩来玩去,玩的还是《鬼⾕子》中的“飞箝之术”先当众对海南派做一番打庒。紧接着反弹而上又将七叶捧到最⾼处。当某人站在最⾼处地,有很多东西将再也无法掩饰,不得不露出所有的锋芒,锋芒之下的缺陷也会暴露出来,反倒更容易被钳制。当然与七叶这种⾼人玩这个,要么你躲在他⾝边地暗处,要么你本⾝就比他⾼明。风君子这么做,等于把自己也推到了不可闪避之处,不过以他的情我并不意外,忘情宮外的所为以⾜已证明他的行事风格。

  而对于七叶来说,恐怕不会相信风君子是出于一片好心,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弥补不了的过节。他应该能想到风君子会以论道与斗法的机会探他的底细、挫他的锐气甚至扫他的颜面。但以他地情以及今⽇的成就,明知如此也不会错过这个威震天下的机会。我感觉他在浮生⾕中胜了法海夺走呈风节之后,就有放眼天下唯我独尊的臆,不会再避让手持黑如意的风君子。若此次能够一战成功,今后他将平步天下。

  守正与活佛都没有异议,在场的其它人当然不会否决风君子提议。风君子见七叶接受了,也笑着说:“如果不按修行辈份论,我们两个其实年纪都不大,之所以找上你在演法大会上一起出场,也想添一点热闹的气氛。守正与佛爷等前辈年纪大威望⾼,如果演法也只能点到为止,点化一下诸位后辈而已。我们就不同了,可倚小卖小,来一场真正的斗法,也算一出庒轴好戏。”

  七叶:“风前辈不是要与我论道吗?怎么又提起斗法?”

  风君子一笑:“先论道,后斗法!君子动口也动手,希望七叶掌门不要有所保留。虽然论道不分⾼下,斗法也不必分胜负,但你我也应该将各自的感悟得失献于天下同道共鉴,以共评得失!…我没有别的事了,和锋真人,你继续处罚石野吧。”

  这一场闹剧到此出现了一个戏剧的转折,变成了两⽇之后的演法大会上风君子与七叶的论道与斗法。从看热闹的角度就是既吵架也打架,而且是当今天下两位一等一的年轻一代⾼人耍给大家看。闹剧成了一场盛事!大家不可能指望在演法大会上看见守正、活佛真正的全力出手,而其它人的修为恐怕也到不了那种境界。现在风君子与七叶要以论道斗法庒轴,那应该是本次正一三山会上的最**,值得每一个人去期待旁观者都露出了‮奋兴‬的神⾊。

  风君子说完了还不忘将闹剧了结,提醒和锋真人处罚我。和锋看着我皱了皱眉头苦笑着问道:“小师弟,你挑起的闹事变成了盛事,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罚你!…今⽇之事,虽是海南弟之过,但你的举止也过于冲动无礼了,这搅盛会之责还是要问的。处置你之后,我还要向守正掌门去领那护持法会不谨之责。”

  和锋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得不处罚我给旁观者一个代,同时也提醒我他自己也要受罚。我灵机一动,双膝点地,没有朝着和锋却朝着场边的守正真人拜下:“石野莽撞冲动,举止确实失措,搅了善结盛会,也连累和锋师兄被守正前辈责罚。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替和锋师兄受正一门之罚,守正前辈如何责罚和锋石野不能过问,但无论和锋受何责罚都让石野代领。请守正前辈一定要答应!”

  和锋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冷厉的眼神看着我也露出一丝暖意,正待开口拒绝,那边守正真人已经说话了:“石野,你这孩子知道自己累人受过,也能够主动承担,这样很好!…和锋,你也不必推辞了,就这么罚他!正一三山会后,我决定怎么罚你,都由石野代受。…好了好了,此件事毕,大家也不必再围观了。…七叶,把你海南派的善结道场收拾好吧,各位继续善结福缘。”

  七叶答应一声,随手一挥呈风节。只见平地里升起无数道轻灵巧妙的风,将洒落満地的九孔响天螺扬起,也将海南派被砸倒的桌案掀正,塌了半边的竹棚被平风卷开,那倒下去的支柱也被一道旋风扶立。七叶再将手中的呈风节向下一落,満天飞舞的九孔响天螺又整整齐齐的落回到桌案之上。就是这么挥手之间,海南派被砸的场子已经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竹棚的顶篷缺了一个小角,几乎看不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众人忍不住一阵喝彩,七叶虽面无表情但看他迈步的姿态也是不无得意。

  众人终于散去,善结大会又恢复了秩序,只是大家谈间又多了议论的话题。喝茶的喝茶,吃枣的吃枣,逛市场的逛市场。下午时候,我在茶肆中卖茶,果果和阿游帮忙。张枝将紫英和柳依依都拉出去买东西去了。风君子也跟着一起去了。几个人又买回来许多以前没见过地稀奇事物,不必多述。尤其是宇文珂珂拉着丹紫成四处找人打赌,赌的就是丹紫成的弹弓能破护器之术,赢了不少别人买来的东西。搞到最后谁都知道忘情公子前辈所卖的弹弓如此神奇,想去找时早就卖完了!

  在善结大会的会场外,正一门设了一排膳棚。请大家自己去用晚饭。然而真正去吃饭地并不多,这里都是修行人,大多数人三天三夜不食不眠也没什么问题。风君子去吃了,说是想见识见识正一门的厨师手艺怎么样,然而很快就回来口中大呼没味道。张枝在一旁笑道:“这里各门各派、佛道各家的人都有,正一门为了大家的方便做的都是素斋,而且口味也是极淡。你这都想不到吗?”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到了天黑的时间,不知是正一三山中的天时不同还是另有什么巧妙,这里的光线虽渐渐变淡却没有完全黑暗。山⾕中一直是类似于太落山后⻩昏时那种柔和的微光。抬头恰恰能见三山轮廓。正一门在山⾕西侧的法柱峰中准备了供人休息地客舍,分男女不同分别有弟子守护。然而大多数人并没有去客舍休息,仍在山⾕中彻夜聊天,有的人拿出坐垫或者就在草坡上席地打坐调息。

  张枝和七心没有在本门的地方休息,晚上都跑到我的茶肆来聊天。果果和阿游以及丹紫成都已经到轩辕派那边去了。九点多钟的时候,风君子拿着黑如意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去去就回。他正准备走却被张枝拦住了:“你先别走,我有事!”

  风君子:“什么事?一晚上都不说,临走叫我。”

  张枝拎出来一篮⻩金枣。走到风君子面前道:“喂我吃一颗枣,否则我不放你出门。”

  风君子:“不出门就不出门,夜里我就在这里呆着。”

  张枝伸手又在他间掐了一把。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想偷偷溜出正一三山回家,等你爸妈都睡着了再溜回来?…今天你不是当众喂人吃枣了吗?怎么就不能喂我吃一颗?”

  原来今天逛市场地时候风君子喂七心吃了一颗⻩金枣,不知怎么让张枝知道了,听她的意思显然是有点吃醋了,非要风君子也喂她吃一颗。我看了七心一眼,七心侧过了头,借着光线昏暗掩饰神⾊的尴尬。耳边听风君子说:“小嘴张大一点,我喂你吃三颗!…”

  风君子走了,张枝也告辞离开。七心和柳依依还有紫英一起坐着喝茶,我则一直在等人。和曦⽩天跟我打过招呼,说晚上有事找我谈。风君子前脚刚走,和曦就来了。和曦并没有坐,走进来和三个女子稽首施礼然后很客气的请我移步。

  走出山⾕众人聚集之地,走⼊一片茂盛⾼大的竹林,沿着一条约一人宽地幽暗山路,我随他一起上了东面的承枢峰。走过山脚下的竹林向上地势渐陡,出现了一条青石台阶,台阶前有四名⾝穿道袍地正一门弟子值守,见到我与和曦都施了一礼没有说话让开了道路。沿石阶盘旋而上,来到半山一处向空中突出的台地上,路旁有一座六角飞檐的凉亭。亭中有石桌石凳,上面已经摆好了果品茶点,却没有旁人。

  这凉亭建造的位置十分巧妙,左右各有一颗⾼大的古松,浓密茂盛的树冠展开垂下结在一起,恰恰将凉亭掩住犹如怀抱其间,亭前有一块石头削平一面刻着“松抱亭”坐在亭中穿过松枝的隙远远可见山⾕中众人所聚之处,但是在山⾕中却不容易发现这里。和锋招手示意请面对面的坐下。

  请我到这里来说话,显然是不想被闲杂人等打扰,我问道:“师兄夜间请我来此,不是为了赏山⾊松景的吧?”

  和曦笑道:“小师弟如果有雅兴,在此尽赏夜景也无妨,这里也是我平常地吐纳修行之地。今天请你来有一件公事还有一件私事,我们还是先说公事吧。”

  和曦说的公事是关于海天⾕的。谭三玄派人到正一门传江湖令。同时也给守正真人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说已将海天⾕掌门信物给石野暂摄,并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于苍梧。他希望于苍梧能尽快继承海天⾕掌门之位,传位仪式就在正一三山会上举行,不必再回到天山脚下,那样既费时⽇也不便邀请天下同道观礼。我与于苍梧一传一受,谭三玄请正一门某位尊长出面代为主持、公证传位仪式。经过这个仪式于苍梧在天下同道面前就将是海天⾕地正式掌门了。

  守正真人自然不会拒绝谭三玄的请求。而且他很给面子,与参加正一三山会的几位大派掌门以及前辈⾼人商议,这个传位仪式就安排在演法大会上,做为演法大会的第一场。和曦真人是演法大会的主持司仪,自然也是这次传位仪式的主持司仪之人。于苍梧是海天⾕弟子自然知道本门传法仪式地规矩与程序,但和曦怕我不知道,特意来叮嘱一番。

  我没想到各大派掌门对这件事如此重视,居然将它安排为演法大会的第一场。⽩天看见七叶得到在演法大会上出场的机会忍不住的⾼兴与得意,而我不经意间就已经被“內定”了!我有点不知所措的说:“是不是过于隆重了?以我的修为境界恐怕不⾜为天下同道表率吧?”

  和曦笑了:“我觉的很合适,二十年来除了七叶开宗。修行界还没有真正的掌门传位仪式邀天下观礼。之所以让你和海天⾕弟子在演法大会上出场,并不是彰表其神通,而是彰表其义举。海天⾕维护大漠以及修行戒律尊严不惜举全派之力,而你万里追凶早已被天下称道不已。况且你能杀得了付引舆,修行成就也不在同辈之下了。那于苍梧在年轻一辈弟子中也是个中翘楚。有此修行,又有此做为,⾜以为当世表率!…众位掌门与前辈商议之时,听涛山庄的宇文庄主对你是赞不绝口!”

  “能手刃付引舆,实在是得谭三玄掌门与宇文树庄主先后出手相助非我一人之力。”

  和曦:“那你就更不该推辞,到时候就坦然出场。这不仅关系你一人,别忘了还有海天⾕一派的颜面。以及修行界同道共守公义地象征。”

  既然和曦把此事的意义说的如此重大,我出场就出场吧。大场面我也有经验,忘情宮之会最后的斗法夺器就是我仲裁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此事商议已定,我又问和曦:“师兄,你刚才说还有一件私事,是什么事?我就是个开酒楼和茶室的,你该不会是来找我买酒买茶吧?”

  和曦真人此时也露出了几分扭捏的神⾊,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认识我师兄和锋过去的弟子泽古吗?我知道他经常去你地茶馆和酒楼。你们应该认识。他姓古,现在为官家工作,是芜城一家研究所的处长。你可能不知道他过去的⾝份,但他应该知道你地⾝份。我不方便找他,你能帮我找他打听一点事情吗?…本来我应该去求我的师兄,但你也知道我师兄的脾气很是刚正,有些事不好求他。”

  和曦真人提到的是我的上司古处长。古处长是为‮府政‬秘密‮报情‬与行动部门工作的,做为正一门的重要人物和曦肯定知道一点內情。他居然求我去找古处长打听点事情,而听他的意思还不知道我就是古处长的手下。难道这位真人在俗世间还有什么⿇烦吗?我好奇地问:“你说的可是国防科工委320技术研究所的古处长吗?我还真认识他,不知你找他想打听什么事情?”

  和曦:“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个老道士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我的徒弟泽仁,他现在做了齐云观的观主,我的门下弟子中属他最出息了。”

  “泽仁?你要我向古处长去打听泽仁的事情吗?那我建议你还是亲自问泽仁比较好。”

  和曦叹了一口气:“不是泽仁,泽仁的情况我还用问别人吗?我想打听的是另一个人,一个现在与泽仁在一起的女子。”

  女子?还和道士泽仁在一起?和曦的话把我都绕糊涂了,我摸着后脑勺问:“师兄,有什么话你一次说完好不好?我怎么越听越不明⽩了?”

  和曦:“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那个女子你可能听说过,她以前是付引舆的弟子,后来逃到海天⾕,谭三玄命她离开大漠到正一门来避祸。她的名子叫百合…”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不再言语听和曦细说。这个百合的名子我当然知道,她现在还在‮全安‬部门的秘密通缉名单上,说起来的还是个通缉犯。她曾经与我一样参加过秘密训练营,后来还分派到了我所在秘密部门的总部,结果她是个內奷,利用神通手段偷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单。是付接让她这么⼲的,后来才有了我远赴中亚,万里追杀之事。

  我没有见过百合,但看过她的资料。她今年十八岁,是个自幼⽗⺟双亡的‮儿孤‬,在“好心人”的资助与抚养下长大。在资料中她有两项特殊能力,一项是不接触⾝体的情况下在一定距离外能让对手昏,这其实对于修行人来说并不太神奇,只是一种法术而已。她还有一项特长是年轻女子特有的“媚术”登记上写的是“心理惑”我的理解就是擅长‮引勾‬男人让对方神魂颠倒。

  我看过她的照片,标准照、生活照资料里都有。她⾝⾼一米六五,体重五十二公斤,看上去不⾼不矮,⾝材苗条而曲线非常起伏匀称。她长的一张典型的瓜子脸,鼻梁稍⾼眼窝稍深,五官看上去异常‮媚柔‬。最特别的是她的眼睛,虽然不大却非常有神彩,有一种很人的光泽发出,在照片上看见就能有这种感觉!这个精灵一样的女子怎么会与泽仁搞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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