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终结之战
天还没有亮,在密林深处的车臣基地里,经过检修加満燃料的直升机飞就已经整装待发,在阿米拉力保镖队长马介石的指挥下,基地后勤人员,将⾜⾜六千发重机弹子搬到了直升机上。
地直升机旁边,九名全幅武装的车臣老兵,正在默默的检查自己⾝上的武器,他们不断和⾝边的朋友、战友拥抱,他们彼此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肩膀。
“保重,活着回来!”
“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死,你们用不去了!”阿米拉力大踏步走过来,他伸手指着再直升机飞前集结的九名车臣游击队老兵,放声狂叫道:“保重,活着回来,看你们的样子,不象是去追杀两个已经没有多少弹药,更全⾝伤痕累累没有多少力量的丧家之⽝,而象是要求你们強行突击克林姆林宮!”
“还空投个庇啊!我们两百名实战经验丰富军人组成的追击队部追杀两个中**人,结果呢,我们的人都死光了,那个家伙还在那里活蹦跳的没有尸!你们还去⼲什么?给那两个中**人当免费送弟子手榴弹粮食清⽔的苦力,还是想让他们在世界舞台上再出一回风头,再耀武扬威上一把?!”阿米拉力一把揪住车臣游击队队长的⾐领,狂喝道:“告诉我,你们有没有把握把那两个中**人的脑袋给我拎回来?”
那名游击队长任由阿米拉力拎着他地⾐领。沉默不语。
“你心虚了是吧,象你们这种还没有上场战就吓得手脚发软的烂货,也能被称之为精锐队部?!”
阿米拉力一把推开游击队长,指着眼前这九名游击队员,嘶声叫道:“既然你们谁也没有把握在地面上战胜那两个中**人,你们就继续留在家里当缩头乌⻳吧!现在你们给我去搬弹子,三千发弹子打不死他们,我就带三万发弹子。我倒要看看,那两个中**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成妖成魔,连弹子都打不死他们了!”
马介石看着已经陷⼊一种歇斯底里状态,再不复平时那种淡然从容笑指河山的阿米拉力,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在俄罗斯场战上的一次次失败“东突解放组织”、车臣反*政*府军和阿富汗游击队在世界舞台上的声誉。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甚至已经成为业界同行的笑柄。每一天阿米拉力都是组织地叱责声中度过,在这两个月时间里,內外加的可怕庒力,已经快要把阿米拉力给疯了!
马介古对那位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车臣游击队队长。柔声道:“那两个中**人的确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但是昨天他们有一个腿部受伤,现在他们不可能走出多远。只要能把他们从蔵⾝的位置里出来,他们就必死无疑。去多搬几箱手榴弹过来。还有。如果方便地话,我希望能在直升机飞上多安装一重机。”
车臣游击队队长连连点头,马介石的视线已经落到另外一名车臣游击队员的⾝上,他指着那位游击队员⾝上的狙击步,道:“把那枝也借我用一下好吗?”
当直升机飞再次飞临战侠歌和赵海平的头顶,声一响地时候,战侠歌的双眼瞳孔就猛然收缩成最危险的针芒状。
一直升机飞机载重机。一从俄罗斯海军陆战队⽔陆两栖装甲运输车上拆卸下来地十二点七口径重机一起在空中狂疯怒吼,只要听听那些弹子打在硬坚的岩石上,发出的几乎连成一线的可怕碰撞声,就⾜够让他们感到心惊⾁跳。可以打穿二十毫米钢板的十二点七口径重机弹子,一遍遍在山坡上犁过,留下一片又一片令人怵目惊心的可怕弹痕。
“咦。他们在直升机飞上加強火力了!”赵海平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们本就没有暴露目标,他们⼲嘛要在那里发傻的⽩⽩浪费弹子?”
战侠歌还没有画得及说话,他就猛然瞪大了双眼,低吼了一声:“**,这下我们可遇到大⿇烦了!”
直升机飞在空中盘旋不休,成箱的手榴弹被人从直升机飞上,像对待不要钱地垃圾似的倾倒出去,上百颗手榴弹携着直升机飞⾼速从空掠过的惯,狠狠砸在硬坚的岩石上,立刻腾起一团硝烟。但是更多的手榴弹,摔到地面上后,却打着滚儿,翻进重机扫无法触及的角落里。
在这一百多颗手榴弹里,还夹着一颗⾜⾜有篮球大小地金属物体,当这个金属物体砸到地面上“轰”得一声闷响传来,方圆一百米內的山石立刻陷⼊一片火海,在战侠歌和赵海平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丢在地上的手榴弹一颗颗被燃烧温度超过一千五摄氏度的固体汽油弹生生引爆。在一片又一片的火海当中,一团团手榴弹炸爆的硝烟冲天而起,中间夹杂着大片燃烧着的石块。
望着一千几百米外被硝烟和火焰彻底覆盖的山峰,战侠歌必须承认,这种火力至上的攻击方法,真是***好用!在山地山洪里,能提供隐蔵位置的地方就这么可怜的几个,对方就是看准他们有人腿部受伤,不可能走得太远,摆明是铁了心,要用蜂窝式轰炸,把他们一点点炸出这片山地沙漠。
望着腿大受伤,脸⾊苍⽩跑起来绝对不会比爬快上多少的赵海平,战侠歌厉声叫道:“赵海平,你给我记住了,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给我活下去!虚的假的废话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就算我死了,你也得给我打好这几。为我报仇!”
赵海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战侠歌就突然跳出隐蔵的地方,撒腿向前飞奔。
一直抓着军用望远镜,仔细搜索中**人踪迹的阿米拉力猛的瞪圆了双眼,他就像是吃了过度奋兴剂一样,放声狂叫道:“马介石你看到了没有,他在那里,立刻开。打死他!”
“嗒嗒嗒…”
直升机飞上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重机不断狂吼,弹子不停的打在战侠歌⾝边,战侠歌不由在心里发出一声郁闷到极点的怒叫:“**,这重机是他们从哪个旮旯角里搬出来的玩艺儿,怎么打得这么远啊!”更可怕的是这重机弹子的穿透力,弹子打到战侠歌⾝边地岩石上。岩石立刻被⾜⾜有拇指耝的弹子狠狠削下去一层,大片的石屑向四周飞溅,打在脸上沙沙生痛,战侠歌突然觉得脸上传来一阵辣火辣的疼痛感,天知道是一发弹子掠过了他的脸庞。还是一块石片和他进行了一次最亲密接触。
突然间⾝后又传出第二重机的狂吼,原来只是在几次呼昅之间,直升机飞已经追出了八百米距离。第二五点六二毫米口径重机,也进⼊了有效程。面对这种铺天盖地狂扫过来再没有任何空隙地弹子,战侠歌不由在心里暗叫一声“我的娘啊!”还好这里是山地沙漠,到处都一人多⾼可以为战侠歌提供有效防护的岩石,偶尔还有一些地洞和天然形成的沟渠,战侠歌胜利各种地形上蹦下窜,当真是被恐怖份子打得连滚带爬。
事实上,那些正在观战的世界特种队部精英们必须承认,这个中**人真***是一个天才。连不小心摔倒了来不及站起来,只能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前爬,也能爬得这么快!
能不爬得飞快吗?
你试试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的重机弹子在⾝边嗖嗖窜地那种感觉,对战侠歌这种接受过最严格训练,在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在场战上帮助战友进行截肢手术的职业军人而言。被自动步弹子打中,甚至是被那五点六二毫米口径重机打中,只要没有打中要害,他们就有办法活下去。但是,假如被十二点毫米口径的重机弹子打中,无论打中哪个位置,都代表了⾝体某一部分立刻粉碎骨折。
在这个时候阿米拉力终于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嘶声叫道:“对,就这样给我狠狠的打,打不死他也没有关系,等我们追上他,就把燃烧弹一起丢下去!哈哈哈…马介石这下你不用担心他再攻击我们的直升机飞了吧,你看他连手里的武器都丢掉了!”
马介石用力点头,一个没有了自动步的军人,就等于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只能任由他们随意玩弄。
直升机飞在空中⾼速掠过,眼看着战侠歌逃进一个峡⾕,马介石不由略一迟疑,阿米拉力拍着副驾驶台上地控制板,嘶声叫道:“追啊!到这个时候你还害怕他们有什么陷阱吗?马介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峡⾕两边的峭壁上本不可能有蔵人的地方!”
的确,这个峡⾕两边的峭壁上没有任何遮蔽,也没有任何能够隐蔵的地方,中**人想要在这里埋伏一道狙击线,本不可能逃出他们地双眼。马介石狠狠一咬牙,还是驾驶着直升机飞冲进峡⾕。
就在这个时候,趴在原地已经支起手中ak自动步的赵海平笑了,他手里的这枝步,是一枝普通的ak七十四步,但是它又是一枝不普通的步,因为这是一枝击状况最稳定,精确度最⾼的步。而且在这枝步上,用面条绑绑着一个从狙击步上拆下来,经过战侠歌仔细调校的狙击镜!
为了调校这枝自动步上的狙击镜,战侠歌用了两发弹子,换句话来说,现在他们的手里,只剩下了两发步弹子!
赵海平手中的这枝ak步上的狙击镜,瞄准的赫然是峡⾕的左侧。距离,四百米,击目标…打不了十环,就绝对不要接这个任务!
“轰!”“轰!”一声轻脆地声响起。早已经安置在峡⾕左壁上的两枚俄罗斯⾼爆手榴弹被赵海平隔着四百距离一枝打中。两团硝烟在峡⾕的峭壁上腾起,几百块弹片夹杂着大量碎石子,铺天盖地的砸向正从峡⾕中经过的直升机飞。
马介石下意识的一拉直升机飞的控制杆,直升机飞轻巧的向右方偏移了五米,望着在空中纷纷扬扬溅起地石雨,马介石的心突然警钟狂鸣。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他就算是没有驾驶直升机飞作出闪避动作,那两枚手榴弹炸起来的弹片和碎石子。也绝对不可能对这架直升机飞,产生什么实质的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赵海平手里的自己步又响了,第二发也是他们⾝上最后一发自动步弹子,划过四百米的漫长空间,准确无误地。狠狠打到安装在峡⾕右侧峭壁的手榴弹上。
“轰!”“轰!”两枚俄罗斯军⾼爆手榴弹轰然炸响,在这一刻马介石只觉得嘴里发苦,如果刚才峡⾕左侧峭壁上的手榴弹炸爆,没有让他下意识的做出机动闪避动作,那么他就不会向右铡靠近了五米,只是这五米距离。已经将整架直升机飞,送进了手榴弹炸爆的覆盖范围之內。
马介石放声狂吼:“坐稳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能听清楚他说地话。直升机飞的机舱壁上猛然响起一片“噼里叭啦”犹如爆⾖般的可怕声响,天知道在短短地两三秒钟时间內,有多少块弹片和石子,砸到了直升机飞上。他们的特种挡风玻璃,猛然炸起一朵朵小小的裂痕,这些裂痕赵聚越多,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不断辐延伸,当它们汇合在一起彼此融。整架直升机飞的挡风玻璃上,形成了一个蜘蛛网形的,带着千奇百怪纹路的裂痕。
还好,这只是手榴弹的弹片和炸起来的石子,而不是向直升机飞地弹子!那些飞撞向直升机螺旋桨这种要害中的要害手榴弹弹片和碎石子都太轻了。它们的冲击速度也太慢了,还没有砸到螺旋桨上,就被直升机飞的螺旋桨生生吹开。
还好,这架直升机飞的驾驶员是马介石!他在际国佣兵场战上⾝经百战,当真称得上是处不惊,在犯了本能错误后,他可以一边迅速在心中自我反省,一边迅速推动直升机飞驾驶杆,在瞬间速加中,将第二颗手榴弹炸爆形成地冲击波,狠狠抛到直升机飞的⾝后。
望着直升机飞前已经破破烂烂对视线都有严重影响的挡风玻璃,马介石不由轻轻吐出一口凉气,在心中暗叫道:“好险啊!”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去探试额头上的冷汗,马介石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彻底凝固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轻脆的响!
这一位响起来的,是大口径自卫手击时特有的轰鸣,马介石立刻趴在驾驶台下面,在这个时候,那个中**人一定是要攻击他这位驾驶员。但是这一次,马介石又错了。
战侠歌瞄准的,是这个峡⾕正前方一个突起的山峰。
“轰!”
埋在山峰上那颗车臣基地自己生产的反坦克手雷被战侠歌打中了,几百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从山峰的端顶扬起,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石雨,这些石头,有些只有拳头大小,但是有些,却顶得上半块磨盘。
当马介石终于醒悟过来,直起⾝体试图控制着直升机飞逃离这片危险地带时,几百块或大或小的石头已经砸到了他们的头顶。
“哗啦…”
首先被砸碎的,是直升机飞的挡风玻璃,一块⾜⾜有西瓜大小的石头砸破挡风玻璃直甩进来,坐在副驾驶席上的“东突解放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这块石头直直砸中前。他的⾝体里随之发出一阵犹如用力踏断木的可怕声响,阿米拉力猛然瞪圆了眼睛,他看着自己那已经再也找不出半点人样的部,看着那枚⾜⾜有三四十公斤重,砸进他膛的大石头,他的眼睛里不由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
马介石真的呆了。
阿米拉力伸手摸抚着那枚砸进自己膛里的石子,嘴角缓缓向上一挑,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扬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们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们的幸福家园还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建造,我们追求自由的圣战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死呢?!”阿米拉力轻声道:“马介石你虽然是我的保镖,但是我却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可信任的朋友。请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难道我为了我们民族的幸福而努力战斗,我错了吗?难道我为了追求属于我们的自由和主民,而拿起武器,是我错了吗?我为了建立我们幸福的家园,召唤每一个相信真主的兄弟团结在一起,是我…错了吗?!”
热炽的眼泪狠狠冲进马介石的眼眶,他拼命的头摇,他嘶声叫道:“不,你是最的,也许很多人无法理解我们,认为我们手段极端,认为我们是异已,是恐怖份子,但是我知道你是最的,我以你为荣,我们每一个兄弟姐妹都以你为荣,真主也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孩子和信徒,而感到光荣!”
阿米拉力的脸上终于带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他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轻声道:“我真的好不甘心啊…”就在自己场战上“东突解放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带着自己没有完成的梦想和遗憾,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对“东突解放组织”来说,一颗真正的将星,殒落了!
就在阿米拉力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一块大硕的石头穿过⾼速旋转的直升机飞桨片,狠狠砸在机舱顶上。整架直升机飞猛的做出三十五度颤动,就坐在直升机飞舱门前,用一五点六二口径机载重机,对着战侠歌和赵海平狂轰炸了整整一个月的重机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甩出直升机飞。
这位重机手在空中⾼速飞坠,他一边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边在空中手舞⾜蹈,做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动作,当他的⾝体在这中飞坠了十几秒钟后,他以惊人的速加卿撞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在全⾝骨骼一起发出的爆响起中,他整个人就象是一个装満清⽔的⽔囊“啪”得一声,鲜⾎四处飞溅,那一刺穿腔暴露在空气中的肋骨,可以清楚的告诉每一个人,在这位重机手的⾝上,只怕已经再也找不到一完整的骨头。
“轰!”犹如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小舟,在不停摇摆,在马介石的努力下,还试图稳定下来的直升机飞,终于遭到了致命打击,一块三四百斤重的石头,从正上方直直砸到了直升机飞螺旋桨上。在刺耳得金属噪音声中,无数点火花从直升机飞的螺旋桨和那块石头之间迸,坚固的螺旋桨片,在瞬间就和那块三四百斤重的石头一起,变成了上百块四处飞的钢片和碎石子。第二名见势不妙早已经躲到一个全安位置,死命抓住机舱扶手的重机手,猛的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穿透直升机飞舱壁的钢片,至少有十四五片深深的印进他的⾝体。其中一块钢片更是从他的脸上斜斜削过,鲜⾎瞬间就浸没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