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中华屈辱
“号外!号外!东北少帅出兵攻打山西,內战再起!”看着报童吆喝着照片一路跑过去,在茶馆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似乎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一样地继续喝着自己的茶,聊着自己的事情,倒是在茶馆二楼的几个人对刚才一路吆喝跑过去的报童们多看了两眼。
“又起內战了。”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子叹声说到。
“老师,要我去买一份报纸回来吗?”在这个戴着眼镜男子的⾝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生学装扮人询问着自己的老师。
“不用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东西,没什么新鲜的玩意,与其浪费这几个毫子看这些毫无內容的墨⽔,不如留着多买两个馒头。”被称为老师的男子制止住了年青人的举动。
“⽔焱兄为何如此哀叹。”坐在他们二人的对面,一位中年男子询问着。
“培英兄难道不知?看我华中今⽇,尚有⽇寇⼊侵,国內掌权着却丝毫不为民族大业所虑,反而频频发动內战争权夺利,自蒋总统下野以来不过半年,国內就便成了如此混。”这个被称呼为⽔焱的老师哀叹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最可恨的就是那个西南军阀段国学,就是他造成现在这种群龙无首相互攻击相互內耗的局面。”那个生学在恨声说到。
“丹墨!”⽔焱出生制止住了生学的评语。
“⽔焱兄,无妨,你我认识相多年,你我都不是外人了,不必让你的生学这么拘束制言。”被称呼为培英的中年人劝解着。
“年青人,言多必失啊…”“老师,我知道我的看法还不成,但是只是这个姓段的家伙实在是太让生学憎恨了,就是他的放任才使得我们国中目前处于现在这样混的局面。”
“丹墨。不用担心。现在没有师长和外人。尽管畅所言。”培英看看空地二楼。鼓励着年青人地发言。
“培英老师。我和我地同学们商讨过。如果不是西南姓段地蒋总统下野。那么国中至少就不应该有这样地局面。半年前蒋总统退位下野。提前进行地总统选举上那个段国学本就没有参与此次竞选。这不仅让其它军阀势力趁虚而⼊。而且各路军阀为争夺这个总统宝座而大打出手。国中不仅没有凝聚成共同抗⽇地决心和力量。反而因为此事不断地相互争战抢夺权利。这一切。都是那个段国学所弄出来地。”年青地生学恨恨地诉说着。
“还有吗?”
“有!这个人。不仅跳动起家国新一轮地內战。同时也在不断地蚕食着国中大地。如果再这样放任下去。国中会再次沦落到异族地手中。”
“异族?”
“对!异族。蒙、清就是最好地例子。而这个段国学所统治地西南。正是一群异族人所掌控地势力。培英老师难道看不出。现在西南地统治区域均是非汉族所居地地方吗?广西地壮族。甘肃地回族。还有彝人瑶人。这些人都不是汉人。前清地悲剧。难道要再一次上演吗?”
看着手指紧紧握住而有些泛⽩的拳头,两位老师均不言语,因为丹墨所说的的确属实。西南新政虽然好,但是由于治下的地盘上有着太多的少数民族,一些有心人便打着大汉民族地旗号去警告着民众不要去支持西南。
“丹墨,汉族为大的这种论调这段时间很是受到关注,想必你们这些生学也非常关注,现在我听到了你们这些生学一方面的论调,难道就没有对立面的驳斥吗?”培英继续询问着年青人。
“有,但是不多,而且…而且很微弱。”
“都是怎么说的?”
“论点很低,基本上很多论点都无法驳倒汉人为大的主论调。而且由于西南地做法现在很诡异。我们…我们很多人认为西南更符合卖国的观点。”年青人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如此,⾼!实在是⾼!”培英的恍悟和赞言让对面的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培英兄。何事让你这样佩服?”打断了对面培英的赞叹,⽔焱出言询问着对方。
“这一石三鸟的计策实在是⾼!”
“一石三鸟?”对面的师生二人都被提起了好奇心。
“对!一石三鸟。好手段,好毒辣!”没有回答二人的问题,这个培英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面。
“培英兄!”
终于,在老朋友的呼喊中,这个叫培英地中年人终于神游回到了这里。
“请培英兄详解,愚弟只断出两条,不知培英兄所言地第三条是何计谋?”
“利用国中自古以来的两次异族⼊侵造成地浩劫,去损毁着西南在民众中的形像这是其一;其二,不管国內成什么样子,相互之间又是打仗又是和谈地,但是最终得意的还是⽇本鬼子,使国中陷⼊深深的內耗中去,相互制约相互猜忌。这其三嘛…”
“培英兄请讲!”
“这其三,挑起国民心中的旧伤,特别是你我这些文人对西南的猜忌和憎恨还有不信任,使你我这些人远离西南,憎恨西南、并用你我之口去影响⾝边民众。今后若西南攻打至这里,我想,你和你的生学将是最坚决反西南新政的人士。”
“如此逆贼,不反难以平我心头愤恨。想我堂堂七尺,决不再屈从活于异族统治之下!”叫丹墨的生学站起⾝子恨声说到,似乎大有为自由献⾝的觉悟。
“哈哈,丹墨小弟真是热⾎青年,真英雄呢,只可惜却成为了分离分化国人的帮凶!”培英的一番话让年青的生学突然象被咽住一样迅速面红耳⾚,许久,他突然大声质问起对面的中年人。
“敢问先生刚才所言帮凶一词从何而来!”
培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尝面前的茶⽔。过了好一会后才轻轻地说着。
“你们看楼下的民众,虽然是在汉人地统治之下,但却战四起居无定所民不了生,这样的统治不要也罢!”
在三人的目光中,街道上一片萧条,虽然人声鼎沸,却多是乞讨、卖儿卖女求生存的乞言,一条街上。十人有五人面⻩肌瘦⾐不遮体在行乞,一片哀鸿之声,让人为之心悸。
“可培英兄,虽有康乾盛世却也无法掩盖异族对我大汉民众的欺庒和奴役。”⽔焱出言反驳着培英的话语。
“是啊,康乾盛世下也不过比这好了些许,但是西南有没有真的去奴役汉人?你们又是从哪知道西南治下的汉人活在其他民族之下?”
“这…”⽔焱和他地生学丹墨一阵无语,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见过。
“不去亲眼所见,仅凭道听途说就妄下结论。曾经为兄我也是这么去烈辱骂西南,可当我真正去到西南的治下去亲⾝体会时,我才感到我的无知和愚蠢。”
“培英兄去了西南。”
“正是,刚刚回来。”
“西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西南的治下,真的不会庒迫汉族人吗?”两个人急切地询问着培英。
“西南…真是个奇迹的地方,在那里,我看不到象这里一样行乞之人。人人都在为着自己地生活所忙碌着,繁荣、平和,在哪里你可以在各个工厂中找到工作而不愁没饭吃,光是这一点,国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做到。而至于你所说的庒迫和奴役?我也没有看到。在那里,每个人都能平等地相互生活着。恨惊奇吗?我刚到达那里时也很惊奇,但是随后的事情更惊奇。”
“西南明文立法,在西南治下的所有地区,煽动民族优等于其他国內各民族主义的思想、言论均要受到严酷的责罚,在那里,汉人不是奴隶,也不是优等人,而各民族的人也不是奴隶也不是优等人,在那里只说自己是国中人!”
“国中人…”听到这里,两人有些失神。
“对!国中人。大家自从几千年前就是这片华夏大地上生活地民众。大家都被这一片土地所孕育生长,为什么不能放下民族的偏见和成见去看待他人呢?历史上大家虽然相互有过龌龊。有过战争,但是大家都没有立独出去。都是认同着华夏子女的⾝份,只是为着生存而抗争着不公平的待遇。现在,西南新政将大家生存的问题给解决了,大家为什么不一同抱成团共同驱逐倭寇复我河山呢?反而要在这里散布着祸心让大家走⼊重新征战的困局中去呢?”
“…”没有回话,两人正在深深地思索着刚才地话语。
“什么汉民伟大,什么异族统治,宣扬这个那就是在将国中拆分成各种民族立独脫离华夏大地的罪人!而且西南并不是少数民族员官掌政,很多不同民族的人也都在西南一同为着华中民族的崛起而抗争而奋斗!记住,这是华中民族,不是汉人!是整个华中民族在向世界而抗争,你们如果还在为汉人为大的所谓虚荣而疾呼时,你们是否考虑过汉人凭什么就要⾼其他民族一等?!更何况即使汉人在国內⾼人一等又怎么样,在世界上,汉人照样低洋人一等!不仅是汉人,我们华中民族都低人一等!”
缓和了下自己动的情绪,培英重新坐下慢慢说道。
“现在是整个华中民族生死存亡的阶段,我痛恨我以前也曾经被这些妖言所惑,但自从去过西南,我很后悔我的短视,我的无知。国中现在要做的不是分出国內哪一个民族地伟大,国內哪一个民族对其他民族所造成地伤害,而是要共同放下固有的偏见和傲骨,重新携起手来,抱成一团,共同为整个华中民族地崛起而出力,只有这样,国中才能重新让整个世界所仰视。”
最后的话语让对面地两人愧羞不语,他们在半年前,提前大选时很多国內的主民菁英人士们在一些国內外势力的煽动下,提出西南异族统治论,翻出蒙、清时代异族崛起对汉族所造成的大巨伤害来做文章,竭力所能地宣扬着异族统治下汉人所遭受的痛苦生活待遇,目地很明显,就是向西南泼污⽔,阻挠西南段国学登基。
这种混从蒋总统退位以来已经维持半年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外,西南对此次大选似乎毫无趣兴似的,不仅段国学没有前来参加竞选,同时也没有明确地支持着哪一方地竞选。
见到情况如此,很多军阀势力更加大胆地进行着选举,还有选举下的军事行动,今天你略占上风我就立即出兵攻打你的地盘和军队,可当自己的派系略有出头时又有着其他几个派系会联合起来一同攻击自己,一时间国中北方战火不断,国內庒抑隐蔵了很久的矛盾在此次的选举中爆发出来。
而就连占领了国中富庶地区的⽇本军队也对此次的內战表现出“中立”的态势,收缩了兵力进行重点防御,从而让各路军阀们有着更大的空间和地域进行这样的政治延伸出来的战争,国中的局面更加混更加复杂。
而反观西南,在占领了国中南方后并没有继续延伸自己进攻的脚步,倒是很符合大家的预测一样在长江边上停下了脚步,继续埋头建设消化着刚刚收⼊的地盘。
不过对于西南异族统治的论调,西南却不象以往那样任由他人随意地攻击,相反这次西南在大量的报刊、新闻媒体上用着大量的篇幅来反击着这种挑拨国內民族矛盾的论调,措辞极为严厉。
在反驳中,西南抛出了华中民族这个大含义大概念让很多人为之一震,相比只是死盯着汉族伟大论的论调,这种更加直观和具有更加屈辱的事实让很多人感到目光短浅的惭愧。
挂在国中大地上那块“华人与狗不得⼊內”的牌匾难道就是只侮辱着汉人吗?不!这块牌匾同样侮辱着华中大地上其他的民族,洋人不会因为你是民回,不会因为你是彝人、壮人、瑶人、満人便对你额外开恩,在块牌匾下,一样侮辱着这些生活在华中大地上的各种民族民众!
西南的反击非常具有煽动力,主张民族优等的论调一下子便溃败下去,而在这种华中大民族统一和复兴的宣传大流中,相隔半年后,段国学终于走出了西南的大山,正式开始参加这次竞选中去,开始走向国中政治舞台的最前沿。